更多的TXT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书名:凤棺缘(全) 作者:彩信时空 作品相关介绍 公告:今晚停更一章,明天补上!   各位看文的亲们,今晚不能更新了,时空重写了几次,就是不顺心,只能今晚再重写,明天一定会补上的,跟大家说一声,不好意思啊!鞠躬感谢大家对时空的支持! 作品相关介绍 请假一天!   不好意思,时空刚刚接到领导通知,现在要去下乡,晚上一定是回不来了,又得停更一天,请兄弟姐妹谅解一下,时空在这里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马上要走,明天见亲亲们!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已经出版上市啦!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长评5!   爱一个人,源於明白。景少童这次离魂分身,让质古述说倍对她的千年之爱有多深。超越时代,跨越空间。耶律倍与景少童是两个不同异域的人,各自有着不同的价值取向,拥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目标;景少童却通过芸夕的躯壳看到倍为她所做的事情,她明白彼此是爱,但爱为何生於此?质古公主的千年寻觅相缠,令景少童实然醒悟,她千年穿透是要还回欠倍的爱,原来他俩爱的种子远有千年前种下,直到这顷刻间回转才绽放成一朵情花。回想景少童初次看见倍的瞬间,两个相隔千世的人,她是没去过他的年代,她没见过他契丹人的模样,她不明白他在契丹做过甚么….但是,玄妙地「她看到他。」可以用眼光穿透对方的体肤,直视彼此内心,阅读对方的内心世界。原来,这就是爱情中的「懂」。   倍与芸夕婚姻感悟:两个人一起生活,需要有很成熟的心理准备,接受对方和自己的弱点,包容彼此的不是。然後,便能享受更大的协调和共融,一起做一些事情,分享生活上的细微点滴,提升互相照顾和支持的幅度,优化生活、生命和爱。婚姻的最高理想和价值:两个人一起走,比一个人走更快乐;两个人一起生活,比一个人生活更有享受。所谓一起生活,是协调和发展共同的生活,让两个人的生命紧密交流,发展和提升感情深度,心能归家,得到爱侣间精神和生活支持,活得比单身更快乐,才值得一起活。   为人父母者,只会生,不会教,不但不会教,还觉得自己生了孩子,没有责任教。李胡学好学坏,跟你述律平无关吗?「养不教,父、母之过。」芸夕骂对你,生而不教,就是为人父母者的过失,宠溺孩子学坏,就是你家教的失败。自负的述律平,你只将李胡托交老师学治国之术,那学做人的道理又由谁启蒙他?李胡能不能治国,有没有人样,与任何人无关,都是你作为他父母的事情。你的儿子李胡不成样子,就是你不成样子,怎么可以赖别人?埋怨别人害你家宝贝儿?你真是想歪了的可悲母亲!   爱情真是个欺人太甚的游戏。似糖,甜到尽头都是酸的,倍与芸夕享受了多少快乐,却得以双倍的痛苦偿还!倍从茫茫人海里找到芸夕一个知心人。他深爱着她,只消远远地看到心爱的芸夕,他这块坚固的冰,便如遇上太阳,彻底地溶化掉。他轻轻地抱着芸夕,那偷来的一丝温暖,便如电流贯通他的身体,像得到了全世界,使他疯狂地爱着她;有了她,倍像得到天下,但有了她,他又像失去了全天下,因为那不能割断的亲情,让他苦恼、让他为难!爱得越深,思得越深。身处战场上仰望同一天空,他与芸夕却天各一方,他俩各自发现思念对方的心,是根本忘不掉对方。倍迎着阳光闪烁而看不到芸夕的明媚眼神,是可等失望与痛苦。现在的他站在战地上,就像一尊碎裂的石像,沉重,如一片灰。人即可属於此,心却不属於此!!!   一场女儿节,把芸夕最大的内外美尽显光芒。她最大的美丽,正是不留痕地温柔、无私润泽自己和倍的生命。真正美丽的女人,除了谦虚地活着外,还拥有自信。一点小小的童真,会微笑,说话永远不提声,这种女人很有魅力。芸夕会照顾自己和别人,自在、快乐、放松、自爱、诚实,尊重別人和自己。不靠外表吸引,内心散发自信和天真心的她,才是真正的美丽和吸引倍之处。相对,那些皮囊郡主,勉强的笑容,虚怯的内心,依赖的心态,物质的崇拜。这样的女人是闭塞的生物,难以让倍感到从容和快乐。   耶律倍,你真的需要一个温馨细腻的家。让一间房子变成一个家的魔法取决於住在里面的人相亲相爱,有爱的地方就有家,相反,再豪奢的房子对你也不过是冰冷的建筑物。但一间房子能不能变成一个家,最终其实取決於住在里面的人会不会真正感受爱的成长。爱是一个旅程,芸夕对你像个加油站,是你汲取力量的地方,当你离开家门投入旅程的时候,都应该像离开油站的车子,加了油洗了车上了腊,精神饱满地上路,有勇气迎接或迎战未知命运。而当你耗尽能源疲惫虚弱时,仍可以回家继续加油、充电。若家中有没有相爱的人,那能看到未来的一切。。。家在那儿,爱在那儿,生命的源头也在那儿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我爱信君的精彩长评汇总!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要兒子痛心至死,才發現自己對皇后的縱容,太后知後觉了.不如退位吧,一個皇帝,當到如此绑手綁腳,不分是非,沒有公义,只會讓人唾棄,自己厭棄.這番天遣,真能打醒蕭家,打醒皇后,打醒那群野心勃勃的小人嗎?倍能飛越大火,肯定有天助神助,這兩小銀身上,定是有著屬天的記號與靈力,才能如此心意相通.絕世神醫,最怕救治的,恐怕是自己的親人.芸夕的治療過程,該是倍最受煎熬折磨之時.唉!我的心肝,該是我要更心痛的開始.   這惡毒的皇后,見鬼的生靈祭,那來那麼多剛好又該死的陷阱,全讓那該死的一幫冷血人給全佔盡好處?這來自後世的芸夕,那來自千年後的靈力,何時才能懲治惡人,爭回正義???公平公正,一切都不足以彌補芸夕受的苦.我真不敢看到倍,見著芸系的那種永世無法形容的椎心之痛,請問那蠢皇帝,這樣的罪,是受夠了沒?真情的代價,豈不只如此再三的刑罰?蠢皇帝,用這樣的酷刑,來換蕭家的住嘴,只會顯得你的無能!!!你自己夫妻鶼鰈情深,但你連心愛的兒子的心上人都無法維護,這是怎樣令人諷刺的身教!!!時空阿,你這回后媽當的太成功了!!你真是后媽的n次方阿!!!!   李胡說倍處置他三舅叫殘酷的刑罰?笑話!!不問問自己,幹的哪件事不叫殘忍?此仇不报我就不叫耶律李胡!你就叫豬腦李胡吧!!!同為兄弟,倍和德光同心合意,大獲全勝,謀略武功,無一不強,這樣的英雄,才真是讓人景仰呢!該死的李胡,殘害了多少無辜女孩,該讓芸夕把他踢爆,讓他當太監,,沒手沒腳,只能躺在床上終生反省;這該死的母子,狠毒至此,不管歷史如何,時空你這會可是芸夕的天,可要救救芸夕,嚴懲這對可怕的母子啊   啊哈!下一章,真令人期待啊……….嘻嘻!那首約定,也是我很愛的一首歌,周蕙本身歌喉好,這樣清亮的音色,加上那詞意,時在很扣人心弦.那蝗蟲可治氣管炎,平喘?看來我得和我的一生好好商量,昨晚我才氣喘大發作說.真該請帥哥倍來給我把把脈,好好診治一番才是.倍前腳離開,皇后和那群壞女孩怕是就忍不住要”開工了”.倍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護不到心愛的女人,該是一個男人最無奈的痛了.這話又兜回來,讓人忍不住要怪那個管不住老婆的皇帝了.唉!   蕭溫雖是蕭家人,和芸夕有實際相處,要嫁的也不是同一人,所以和其他刺頭立場不同;那些刺頭,愛的真是太子嗎?太子妃的位子,恐怕才是要角,倘若讓太子演場戲,瞎了,瘸了,不能人道了,不知那些刺頭還是否搶破頭?可能是搶破頭,爭先恐後衝出太子府吧?以耶律德光和倍的感情,應還不致奪兄弟妻才是.刺頭們挑撥蕭溫和芸夕間的話,還是稍稍害我嚇了一小跳說.太子府的訓練有素:莫氏兄弟的忠心,不卑不亢,侍衛的堅守崗位,不畏刺頭郡主們的挑悻,讓人讚揚.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书评4   述律平,你太多时候盲目顺应潜意识和权欲的驱使,做了很多破坏家庭、夫妻、母子感情的恶事。现在你处於孤独、失向、混沌、无助的边缘,可你还是无法停下来,还是要继续,自伤伤人。你最难驾驭和超越的,最终还是自己。明知不应该做,偏按不住做了;明知不应该背夫言行,偏按不住情理;明知不应该责倍之孝行,偏按不住无理;明知不应该害芸夕之爱,偏按不住伤害了。自私的你,只抱着依赖自己的心前行,是永远找不到出口。走坏的人,长生天会给你绝路灵位,让你污垢的魂魄无处安身。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精彩长评5!   很爱很爱一个人的话,倍与芸夕心里会说,只要对方快乐,他们不求任何回报。只要对方快乐,他们不求得到什么。爱一个人,真正的目的是看到对方快乐。如果对方快乐,那么倍能否得到任何权位也许不重要。芸夕面对的是另一种境況,她只要得到了倍的心,他俩一直相守一起,她只想看到倍真正快乐、真的幸福。婚姻後他俩守在同一片土地,甜蜜地咀嚼幸福的味道。倍与芸夕从夫妇关系中领悟信任和责任感,他们为理想的爱而共同努力,并且希望未来的孩子能有平凡的人生,不要孩子成了权欲的争论矛头。倍了解芸夕的想法,他俩都懂得欣赏大家的优点、接纳缺点,而且为了将来,彼此也愿意接受对方的理念。倍与芸夕的幸福,在於彼此会将所有开心和哀伤的事,坦诚与对方分享,同时也会尊重和支持对方的所有决定。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香葱薄脆的精彩长评!   从未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喜欢那穿越的童话,会喜欢那天机缘圆的期盼,会喜欢那天地结界的神秘。是彩信的文把那个穿越时空的爱恋,满满得注入甜蜜与美好。   作者以全新的视角塑造了一个不同的女主,除了惊鸿容颜外,童童那特殊的职业赋予女主军人的气质,坚强隐忍、不懈执着、除强扶弱、惩恶扬善、不畏艰苦、爱憎分明、顾全大局、玲珑聪慧。她既有男儿的大义豪情,又有小女儿的温柔娇羞。她的善解她的勇敢是战胜一切的灵力,她的坚贞的爱情是战胜一切的信念。   这样的女子定是上天赋予的仙子,她的穿越是圆缘,是拯救,是重生,是希望。作者在这场穿越时光的爱恋里,巧妙地融入历史,写进爱情的痴怨缠绵、亲情的矛盾挣扎、友情的难能可贵,写进茫茫的草原,写进沙沙大漠,写进莺莺歌声,写进泣泣泪水,写进嫁娶欢庆、写进失亲悲哀,写进祸福旦夕、写进悲欢离合,把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如画卷般洋洋展开。   也许,在长长的史卷中,芸与倍的爱情如此渺小,可我好想,真的有穿越,在那长爱的拯救里,尽可以把那些不幸的悲伤与遗憾重来。   我想,彩信也如同我这般吧,才写下这千年的穿越。我好期待你能用你的笔,让我在一次次的重来里感动沉醉,还有欣慰。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长评6!   脆弱的萧温,为何生於宫中?   从古至今,生在宫里的女孩都是可怜人,活在宫里的女孩都是可怜群。   小小年纪的她,在宫外活是个快乐儿,在宫内活是个苦命儿。   萧温,自小失去父母的护荫,尧骨的怜爱便是温儿生命的全部,天真的女孩渴望与呵护她的人信守盟誓;可是,青涩的你,能承担失去情爱之历炼与伤痛吗?温儿啊!你真能知情为何物吗?或许,只有在宫里生活的女孩,才会有对情爱过早渴求的心智。可怜的温儿,在心灵上一直活得没安全感,尧骨的宠爱就是她愿望里的未来幸福,失去了尧骨的专爱,梦想的天也破灭烟云。   善良的温儿!宫是个残忍地,宫不是个情爱地。千古以来多妻多伴的宫世界里,有谁能抗拒一声皇命配婚的指令?又有谁愿意与别人分享心中的情爱?   脆弱的你要明白,宫就是个情爱杀人地,不见血地让人流淌无情泪的华丽地!   能守着自己的一份情爱是幸运的,不然会令自己负上一生情殇之恨!  作品相关介绍 感谢寄语!   亲爱的朋友们,谢谢这些天来大家的支持,关注!明天就是除夕了,后天是我们的传统节日春节,在这里,时空向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春节快乐!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春节是大家走亲访友的日子,时空也不能免俗。尤其时空要趁着放假的时间修改凤棺,准备出版的稿子,又要给亲属们拜年。所以这几天更新会不定时,但绝对不会停更的。还请大家原谅!   时空在这里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一帆风顺一举成名两全其美三羊开泰四季平安四平八稳四通八达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拿九准十全十美百事可乐百废俱兴百年好合千事吉祥千秋万代万事如意万事如意万事亨通!   祝大家在虎年:虎头摇摇健康到!虎尾扫扫财运道!虎背挺挺气势高!虎腰直直志气豪!老虎到你家,虎头撞红运,虎蹄踩财喜,虎背驼官运,虎送福禄寿,虎佑全家安!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精彩书评7!   「发现」往往是恋情关系上最不幸的插曲。温儿好端端的不知尧骨喜欢芸夕,可能可以一生一世相处下去,尧骨对芸夕的感情一旦被温儿发现出土了,一切便不能回头,难以返回无知,让温儿享受爱恋的梦。   到底是尧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还是自作业包不住自己的情?只能说,尧骨错在先,伤害了温儿一颗脆弱的心。   尧骨一路看着温儿成长,让他俩相处已成惯性,忘记了珍惜和互相尊重的双方能停下来看清楚,更了解彼此对这段感情到底有多重视或珍惜,到底是谁护自我重要,还是尊重彼此的共同感受更重要。   其实,尧骨对芸夕产生的情愫,背後潜伏着复杂人*望,这些往往才是导致他与温儿感情破裂的导火线,而非谁做了不该做的事。   若尧骨想得回温儿的信任,这时侯最好能做到坦诚相对,认真地重整和磨合与温儿的关系。最伤害的不是己发生的,而是不懂善後而进一步造成的裂口。.。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咪咪龙t儿的精彩书评!   其实每次看完了偶都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满腔的话却好像活生生的被堵在胸口,哪有这样的母亲?!偶们的陪那么的优秀、杰出,却从小就受排挤不被母亲喜爱,无论他怎样的孝顺、委屈求全也始终得不到母爱。   可是陪依然忍受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尽心尽职做好自己的一切,可是就是这样的陪却依然还是被他怀胎十月生下他的母亲不待见,让陪的心常常处在痛苦和煎熬之中。   还好老天还是有眼的给活在深渊里的陪带来了专属于他的天使,以拯救陪于水生火热之中,给了陪无尽的爱、也给了陪克服一切磨难的坚强信心。   虽说历史是无情的、是残酷的,可是拥有了天使之爱的陪会排除所有的磨难、所有的苦难,即使亲情尽失也能幸福的过活一辈子。   芸夕啊,赶快带着陪回现代吧,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幸福的活下去吧!!!  作品相关介绍 推荐自己的新文《追爱》   此文是从蝶恋最早的构思悲剧结局续起,当初蝶恋原本是想写悲剧的,后来应大家要求改为喜剧,一直都在写古代文,时空想试写一次现代都市文,喜欢彩信恋的姐妹们,大胆的跳坑吧,《追爱》一定不会让你们后悔跳坑的。   ~~~~~~~~~~~~~~~~~~~~~~~~~~~~~~~~~~~~~~~~~~~~~~~~~~~~~~   简介:前世,因奸人的陷害,令他们之间产生了误会。原本是补胎药,竟变成了一碗被加了料的藏红花,夺去了未出世的宝宝,同时也让她魂归太虚。   丧子失命的她心寒透顶,在轮回大仙面前发誓,与他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亲手毁了这天命姻缘的他,后悔莫及!   在悲痛和悔恨的折磨下,他一夜白发,三日绝命。并誓言,上天入地也要找到她。   怎奈,爱人发誓不与他相见,他死她生,他生她死,终不得见面。穷追几世的他,不惜用千年功德来换取与她同生一世……   这一世,一个豪门继承人,一个平头老百姓,又如何能交织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红粉知己。可老天偏偏就让他们邂逅,让他们无爱结合,让他们互相折磨到千疮百孔,才叫那为了爱追了几世的人清楚过来。可是爱人再次受伤,再次远离他而去……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我爱信君亲的精彩书评!   狂賀時空又一嘔心瀝血之鉅作終於完稿,童童穿越來到契丹後,不斷遭遇各式無情水火之難,身在契丹,雖貴為皇族,受的折磨,比一國的人加起來都多,連離世前,都還要遭遇沙漠之苦。   這一生真是太悲情了,所幸景隊長任務圓滿達成,成功把耶律倍帶離苦難完成使命,文中另一苦命人,非倍帥哥莫屬啦!   倍帥哥莫名其妙成為生母的眼中釘,愛妻還被兄弟覬覦,芸夕於契丹受的多是肉體的折磨,而倍一生受的卻是心靈精神上的刺激與折磨,相較於兄...  作品相关介绍 凤绾缘书友邪少老大的精彩长评   恨,早已埋下,一恨千年!   是什么,在她心里种下这颗‘血灵咒’种子,积怨,让她发狂,狠毒,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足以人鬼皆惊,用自己的痛苦,换取别人的更痛苦,她要咒谁?到底这是为什么?   一个不小心,现代警花景少童,穿越千年,来到这个混乱的年代,凤冠,这个被附上‘血灵咒’的千年凤冠,载着‘芸夕’来到了这里。   芸夕,芸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慕芸夕,背负着这个时代的责任,从此游刃与王公贵族,平民贩卒之间。   一入侯门深似海,小小的幸运星,把美丽的芸夕被拉入了皇室家族的漩涡之中,一个引线,皇后的心计,皇子之间的争斗,还有朝中大臣与各皇子之间的利害关系一触即发,又是谁,让暗流汹涌的争斗止戈,看似风轻云淡,却是风雨欲来,爱与恨,交叉着错综复杂的心……   情愫,暗暗的在芸夕与耶律培之间萌生,他们之间,有着跨越不了的鸿沟,如何收场?感情,是收不了场的,它来时,一个措手不及,芸夕呀芸夕,你竟喜欢上皇子殿下,一个有自己妃子的太子,而他的妻子,死了,痛苦的死去,他无法越过心里的魔障,痛兮悲兮,何人明我兮…   隐瞒身份的她,此后还要走下去,在萨满组吹响号角的时候,她体内涌动的东西,那是什么?是‘血灵咒’回来了吗?   血灵咒是什么?   耶律培如何面对皇后的执着的偏爱,残忍的三皇子是否又惹出喧天大波?   芸夕的身份会被揭破吗?   英明神武的耶律阿宝机会大义灭亲?   血灵咒带来的,是恨,还是灾难?   迷,迷。迷!   凤冠,附带着这个恶魔般的咒语,如若毁掉它,恨就没有了吗?   精彩谜底尽在《凤冠缘》,为你揭露一段段历史的血泪爱恨,一出出人性的演绎,诠释我们心灵底处的柔软。   本书情节紧凑,环环相扣,不缺斗智斗勇,书中隐约抖露了作者的睿智与机灵。若定要献丑,不才,呈上一狗尾联————文里‘红楼’,情爱穿梭阴谋,女中‘金庸’,智慧渗透平凡。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长评1!   当人不是自己,不知为谁生?当心不是自己,不知为谁活?当怨不是自己,不知与谁结?当恨不是自己,不知与谁解?   时空的错配。一场灵魂附体,將景少童带到不知明的领域。她的生命也因此下了一团火焰,无情地燃烧着她的未来。。。   从景少童变作芸夕时,不幸的插曲便奏起了,不知情的魔咒悄然重燃,晌起她往昔心中的恨结,不断缠绕她,呼唤着她重回故土,解开咒语的结,释放那恨的根由。   从此,景少童的一切便不能回头,她难以返回原位,享受自由。往事,到底是谁作业、到底是谁祸是非?   从耶律倍与芸夕相遇之一刻,万年的皇子与汉奴爱恋便开始萌动,面对重重恋爱的必經路,一切在考验他俩对尊重和信任爱侣的程度,发现面对事与感情危机时相互的反应和处理态度,及各自在处理问题上是否出於爱,还是漠视大家的感受。   恋爱总是甜蜜的,可倍与芸夕背後却隐着复杂的人性斗争、欲望与权势的对衡,仇与恨的交错,往往导致破坏他俩感情的导火線,相守、相互之路,对他俩是崎岖不平坦,面对难关重重下,他俩能携手珍惜双方的感情往下走,还是停下来站於原地。。。   到底这場万年咒语,令倍与芸夕命运里产生什么巨变。。。   景少童穿越是徒然走一转,还是让质古公主得到心灵释放。。。   一切端倪,只能由此窥探。。。找答案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长评2!   一件宝物「龙渊」,千百年来有几双手追捧与奉,几多对眼晴凝赏与擦肩。   它寻寻觅觅在岁月的迥转廊中传下找有缘人,超越一切空间隔段,经历了几场劫火,几世皇朝,颠簸过几回轮转,在紅尘和沧海之间,辗转回到芸夕的手上,找着它失落的主人。   「龙渊」与芸夕的相遇,历经几世缘。山重水复,月路云程,为何要回到了芸夕案上?是爱么,是恨么?   一把古旧的匕首,历劫几许风雨霸业,在干戈中化成了风尘。   它在时间的荒漠外,隐隐述说着旧日的劫恨;它在千年的寂寞裏,倾吐前生的哀愁与苦痛。呼唤着它往昔的主人,重回那余哀的苦痛中,勾唤起前世孽债、许下了今生偿还的盟誓。   「龙渊」握在芸夕手裏,千言万语,像一盏孤灯陪着她,面对残卷的旧恨仇怨,能让她把一切烟云茫然抹去吗。。。?  作品相关介绍 衷心的感谢!   时空回来了,看到姐妹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和耐心等待,时空感动的不知说啥好,只有在这里鞠躬感谢,谢谢大家对时空的关心和支持!同时送上时空迟来的祝福,祝愿姐妹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利,身体健康,合家幸福!     作品相关介绍 谢谢大家!   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时空在这里鞠躬道歉了!这半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生病不说,老父亲也病世了,加上乱七八糟的事,实在是让时空疲惫不堪,更没精力写文,所以才拖了这么久,时空深表歉意!   停了半年,这会儿一时又找不到写文的灵感,凤棺这里的番外只能等时空恢复了写作感觉后,再补上,时空保证写完番外,再次感谢所有亲的大力支持和鼓励!谢谢啦!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长评3!   能为人父者,不过是结了婚生了孩子而已;有了孩子就不会说错话,就不会欺哄孩子?倍与父亲讨论终身大事,为人子者就要接受父亲的安排,相信他所说的话,真是父慈子孝。   倍想要过的日子与父皇的意愿有冲突的时候,都得在父亲的权威下妥协屈服,不要问只要信,这就是幸福家庭的典范?这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范与枷锁吧。   孝顺与盲从是两回事吧。父亲是不会错的,是很危险的想法。在现代,做父亲的要儿子听话,恐怕也要以理服人。如果子女声声遵旨只为缺乏独立生存能力,出於利害考量,这样勉强顺从,倍哪有幸福可言。   耶律倍,你真的需要一个温馨细腻的家。让一间房子变成一个家的魔法取决於住在里面的人相亲相爱,有爱的地方就有家,相反,再豪奢的房子对你也不过是冰冷的建筑物。   但一间房子能不能变成一个家,最终其实取決於住在里面的人会不会真正感受爱的成长。爱是一个旅程,芸夕对你像个加油站,是你汲取力量的地方,当你离开家门投入旅程的时候,都应该像离开油站的车子,加了油洗了车上了腊,精神饱满地上路,有勇气迎接或迎战未知命运。   而当你耗尽能源疲惫虚弱时,仍可以回家继续加油、充电。若家中有没有相爱的人,那能看到未来的一切。。。家在那儿,爱在那儿,生命的源头也在那儿。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数字教授的精彩长评4!   权得到性,但得不到心;权得到关系,但得不到感情。得宠而无权的李胡拥有所谓女人的机会比失宠或有能的倍与德光还多,但数量和质量不一定成正比,躺在用权得来的女人身上,午夜梦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深沉的郁闷,母后述律平对他太多的宠溺与护荫,反而令他质疑自己的真正价值,身边的女人为甚么躺在他身下?   她爱他这个人呢?还是爱他的皇子光环?李胡渴望用他的特权去征服所有女人,得到之後则害怕身边的女人其实是惧怕他的权而成为俘虏。他以愚蠢的方式拥有世上的女人,在展示胜利成果的同时,内心其实十分忐忑,他得到了很多女人,但所有女人的心相加,也许还凑不成半颗。   有时候,感觉他的滥情是迫於无奈,他越寻觅越失落,每个女人都轻易娶回家。到了最後,她们在他眼中,不过是件欲海工具。他不需要得到的那些女人看到他本身的价值,因为他本身没有任何价值。他们是同一类人,外表光鲜,内里空空荡荡。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慕容雨泽的精彩书评   穿越,一切只是因那千百年前的咒语。   冷冷的风,那伊人早已化做慕府中芸夕的灵魂。那次的偶然,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事件,无数次的流离中,爱恋犹如不着人迹的旷野,风拂着青丝划向迷人的夜色……   爱恋总是在时空中前行,岁月变迁,爱恋依然在蔓延,舒展中触动的心弦……   “穿越女辗转与兄弟三人之间,何人才是她今生的良人?那颗早已经破碎的心,何时才能停靠到庇护的港湾…………”   已经破碎的心,因爱而痊愈。在这苍茫的宇宙间定然有某个未知角落里的出现的人,走进她的生命里,待她领略爱的真谛,飞翔在最美的神话里……   而他正是——她愿意为之付出,无怨无悔的人。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缘书友小刀精彩长评1!   一个神秘的诅咒,一次时空错乱相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当英姿飒飒的现代女警通过神秘的力量回到了一段她并不熟悉的过去,神秘的凤棺,传说中的“龙渊”,契丹皇族,血咒,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幸运星,不幸运!一场大祸,让她重新出现在了大皇子的眼中,让她成了三皇子势在必得的猎物。三兄弟差点反目成仇,众大臣积怨爆发,皇帝,皇后,皇子,关系错综复杂,庙堂之上,暗潮涌动。   温文尔雅的大皇子,护着她,情愫暗生。   能干的二皇子,眼中有了她。   胡闹的三皇子,一心得到她。   巧遇的“青梅竹马”心中爱的是曾经的“她”,让她如何应对?   一场离魂,异世的灵魂到底是为了完成什么最终使命而来?   谜!还是谜!   缘,是缘?今生谁是她的良人,最终能否与她厮守终身?   跌宕起伏的故事,爱与恨的缠绵,一个谜接着一个谜,金庸似的流畅行文,一切的一切,时空倾力打造最新力作---《凤棺缘》,超赞!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书友小刀屠魔的精彩长评2!   一曲相思引,两位有情人。   耶律倍日日所思,夜夜所念的人儿从他曾经深爱的妻子,变成了古灵精怪,善解人意,灵魂来自现代的特警队警花芸夕。   一入江湖,芸夕见到了曾经深爱“慕家大小姐”的青梅竹马,灭门血案刺激着她的神经,奇女子巧施计,手刃仇家,巾帼不让须眉,令人击掌称赞。   皇甫玉的爱,让芸夕头疼不已,进退两难。   一段离奇诡异难于启齿的真相,令纯情少侠几近疯狂,险些身死,更令心地善良的芸夕生了离意,打算独自寻找回归之路。   述律平安排让德光挣功的举动,反而差点害死她疼爱的二儿子,令德光陷入险境。   是缘分?是命运?亦或是,天意?   千里单骑,女扮男装,芸夕又在幽州阴差阳错的救了德光,更是与倍再度重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什么山盟海誓,比得上两人的真心相爱!   耶律倍的表白,令芸夕抛开了矜持,抛开了顾虑,抛开了一切成见,接受了身为太子倍的爱,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太子倍爱上了一位汉人女人,更是信誓旦旦,言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这个温和的男人又是冒着怎样的天下之大不韪,下定的这般决心!   随后,耶律倍更是没想到,自己立功归朝,等待他的却是帝后,自己亲生母亲的种种刁难,自己亲弟弟子虚乌有的诬蔑,亲人的不理解,孝顺的他却逆来顺受,仅仅为了“忠孝”二字。   唯有芸夕,这个他深爱的小妖精能让他忘了痛苦,重新振奋起来,鼓起勇气向自己的父皇请旨,要迎娶这个他已经爱得无法自拔的女人。   耶律阿保机夫妇对他们婚事的种种阻挠,能否拦得住这真爱的一对?   契丹历来皇帝只能娶萧家女儿为后的传统,能否被打破?芸夕又能否击败萧家一群女儿,真真正正,光明正大的赢得阿保机的赏识,如愿以偿的成为耶律倍日后唯一的妻子?   德光是否暗恋着芸夕?那温儿该何去何从?   李胡又对芸夕藏着怎样的觊觎之心?又会闹出怎样的祸端?   传说中的血灵咒,把景少童从千年之后召唤过来,到底报应是落在谁的身上?   阿保机?述律平?德光?李胡?还是,倍?亦或是,整个契丹王朝?   为何述律平会千方百计的谋算自己的亲生骨肉?是怀疑倍是被人掉包?还是真的像她口口声声宣传的那样,厌恶一个汉化的太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芸夕又担负着怎样的使命?她能否完成使命,能否顺利找到回家的路?若她真的完成了使命,找到了回家的路,她又能舍下真爱回去吗?   一个个的谜,引得我们浮想联翩,兴致十足的期待着故事的继续。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在时空笔下诞生,温润如玉的倍,豪爽的德光,残暴无知的李胡,善良机智,不畏强权,穿越时空的现代人芸夕,惹人生怜的怜儿,痴情的少侠,心肠恶毒,偏听偏信的帝后述律平,睿智的阿保机……   时空灵动的笔触,流畅的行文,缜密的构思,一个接一个的伏笔,把凤棺缘的故事从一个*推向了另一个*,令人读着欲罢不能,放下能掩卷深思。   赞!有一种性子叫做洒脱,让时空能写出这么跳脱,大气的文章!   赞!有一种精神叫做敬业,让时空一天数更,让读者看得舒爽痛快!   赞!有一种态度叫做认真,让时空把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加上自己的想象,写得丝丝入扣,入情入理!  作品相关介绍 凤棺缘书友达氏浔精彩长评!   彩信姐笔下描绘的每个人物我都好喜欢。倍是个让人心疼的孝顺男儿,然而芸夕的出现就像是他暗日下的一道曙光,温暖着他的心。残忍粗暴的三皇子仿佛真的呈现在自己眼前,一个真实的人呈现在眼前。   而述律平这样一个特殊的母亲,她的母爱是极端化的,彩信将她作为一个母亲溺爱自己的小儿子分明扩大化,与现实生活中不少母亲宠爱自己的小儿子一摸一样。耶律德光,一个有勇有谋的男儿,像极了耶律阿保机,其实偶好看好光光的,毕竟人家将来是了不起的辽太宗么(有些倾权思想,嘻嘻……)   凤棺血咒,是一段情,是一段仇,是纠葛不断的缠绵……阴谋在不断延续,爱情在不断纠缠,步步紧扣,环环相套……偶已中毒!!!!!   所以希望彩信姐不要让他们到最后落得个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只希望他们最后能在一起。尝尽世间情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疼的。   我好喜欢景少童(芸夕),她言语,动作,思想的描写那样活灵活现,将她独有的个性体现地淋漓尽致。她的聪慧,敏锐,为爱付出,无怨无悔。是劫,是缘,让她来到这个有着美丽传说却埋伏着阴谋、权利、欲望……的契丹。   是命中注定,她爱上了倍!爱情就是那样,多少人寻寻觅觅地找着那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会是倍与芸夕的情愫。   每一段美好的爱情背后都有一段艰辛坎坷的道路要走。面对重重考验,偶始终坚信,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正文 楔子   来看文的亲们,请多多支持时空的新文,新文需要大家大力的支持鼓励。   ~~~~~~~~~~~~~~~~~~~~~~~~~~~~~~~~~~~~~~~~~~~~~~~~~~~~~~~~~~   黑漆漆的夜空,狂风乍起,天际间的闪电把天撕开一道道口子,眼见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一位身穿白衣白裙,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清丽脱俗的面容苍白如纸,一双美丽的乌杏眼空洞无神,故意点红的降唇显的更加鲜红如血。腰间挂着的一排银铃和一只牛角形银号,这样的装饰与那一身白衣配起来,显的不仑不类的。   整个人形如鬼魅,看上去阴森恐怖。   身后跟着两个宫奴,端着一些萨满法器,也一步一顿的跟着那女子往前面的斡鲁朵(帐蓬,契丹皇室的宫帐名)走着。   狂风吹动着她的衣裙,额前飘散的长发迎风飞舞,好像是在为主人的命运向天呐喊。   斡鲁朵门前,皇后的扈卫官萧躬身向女子行礼:   “公主,请进!”   说罢让开了门口并挑起了帐帘请公主进帐。   两名宫奴跟着进来放下东西,对公主施了一礼转身出去。   空荡荡的大帐内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女子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依然空洞无神。   这时帐外的说话声惊动了女子,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稍稍转动了一下。   “嘎沫,皇后娘娘可真是够狠的,竟然拿驸马开刀,逼的皇上下手杀叛臣,这一手可真是厉害呀!”一男子声低声的说道。   “是,可怜质古公主哭的眼睛里都流出血来了,皇后娘娘都不赦免。连大王子出来求情都不行,这个回鹘女人啊!心可真够硬的。”   “闭嘴,满嘴胡咧咧什么?当你心的舌头。”那人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喝斥声。   立刻,所有的声音都静下来了。   帐内的女子嘴角微微一撇,空洞的眼神里透射出一道怨恨之光,紧咬着嘴唇直到鲜血从嘴角流出来,都没松开牙齿。   她起身来到桌前拿起太平鼓,解下腰间的银锣号,双眸紧盯着手中的法器,仇恨充满了她的胸腔,恨不能将仇人撕个粉碎,她停了半晌后,咬牙切齿的自语道:   “述律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失去亲人,自己生不如死,但是就这样死了她不甘心,摇了摇手中的法器:我要报仇。   此时外面一个个炸雷轰响,震的人心里发慌。   可帐内的女子神色平静无波,一点也不受那雷声的惊扰,反而希望雷声更大一些,这样自己的血咒会更加灵验的。   一盘盘供品摆到桌上,端起了一大碗酒猛的灌进嘴里,而后手持银锣号“呜呜”的吹了起来,紧接着急如雨点的鼓声敲响,腰间的银铃在她用力的摇摆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口中念念有词,并舞动着太平鼓。   帐外的扈卫官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她在请神便又退了出去,没有去制止她的行为。   女子不去理会他的进出,继续着自己的跳神,鼓声一阵急似一阵,她口中突然高声狂呼:   “长生天呐,我们的守护神!您的忠实奴仆向您祈祷,请赐给我灵力吧!”   银号银铃互相辉映,太平鼓声更是急如雷声,女子的脸色变的狰狞无比,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喷射着仇恨的怒火。松开口中的银锣号后,她叽哩咕噜的念着,并发出嘶嘶的叫声,鼓点也变的轻缓之极,越往后声越小,嘴里的嘶嘶声却越大。   不多时,就听门外有人惊慌失措的叫道:   “蛇,有蛇!”   只听到外面嘈杂一片,大家好像在与蛇搏斗。仅管如此,还是有一条粗如儿臂的莽蛇钻进了帐蓬里。   那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那蛇嘶嘶的说着什么,那蛇竟然连连点头,并自动的爬上她的手臂,等着女子对它用刑。   那女子用银刀切开蛇的七寸处放了小半碗血后,就给蛇上了药放它离开。然后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珠子一个一个的跳出刀口,和碗里蛇血混合在了一起。   她用萨满专用的一种神粉将碗里的血调和起来,用手指蘸上那神水在一块白绢上写着符咒,又把那碗调和起来的血喝了下去。然后她将白绢裹在银锣号上面,双手把银锣号奉上头顶,念念有词。待纤弱的手抚摸过银罗号后,那白绢上的咒符发出了血色的光芒,慢慢的渗入银锣号的体内,直到最后白绢上干净如洗,好像从来没写过字一样。   做完一切女子轻轻的敲响太平鼓,摇动着腰间的银铃,嘴里发出更大的嘶嘶声,帐外慌乱的惊叫声又一次响起,而且惨叫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大帐门帘被挑起,扈卫官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冷冷的说道:“公主,时辰已到,请你上路吧!”   说着端过一碗银色的药来放在了女子的面前。   “哈哈哈——述律平,你不敢见我吗?你怕了吗?我恨你,我要用我的血向你诅咒,诅咒你今生今世最在乎的人,全部死于牢狱之中,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女子大概猜到要她命的人就在帐外,突然脸色巨变,隐隐泛起绿光,双眸鲜红如血,嘴里的话也变的空洞洞的,恐惧之极。   “血灵咒!快把药灌下去!”   扈卫官见状惊的大叫起来,两个侍卫壮着胆子强制住女子,扈卫官左手一把揪住女子的头发,右手端起药碗猛灌进女子的嘴里,女子拼命的反抗着。可是无济于事,一碗水银全部灌了进去。   帐外的人听到叫声冲了进来,被灌完水银的女子,回手死死的抓住银锣号,回眸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刚进来的中年美妇,空洞洞的声音再次传来:   “述律平,他日你所在乎的人,都会和质古一个下场,今日我之痛苦,会千万倍讨还回来的。我向长生天发誓,今世定搅的让你不得安生——会让你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全都不得好死————”   中年美妇脸抽搐了几下,眼底满是痛苦之色,今日之举实属无奈,看到女儿这般仇恨自己,一直心硬如铁的她,也开始痛了。   她不忍再看下去,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放心去吧,温儿我会照顾她的。”便转身逃出大帐。   扈卫官们跟随着离开了大帐,只留着那女子声嘶力竭的诅咒声,从身后传来,中年美妇回头对扈卫官交代道:   “一切按照公主礼仪安葬!把她的法器都陪葬吧!”   “是!都已经准备妥了,请娘娘过目。”扈卫官说道。   “不必了,你去办吧!”   美妇挥挥手说罢转身快步离开,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中的泪止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死的那个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是唯一的女儿,自己狠下心要她的命,实在是被逼无奈。不这么做皇上是不会处死那些叛逆的,留下他们全是祸根。   质古,我的女儿,原谅阿妈吧!来世阿妈一定好好的疼爱你,不再让你受一丝痛苦!   “喀嚓”一道巨大的闪电,夜空亮如白昼,也使美妇那痛苦的神色暴露在外人眼前。   电闪雷鸣过后,聚集了多时的乌云终于落下了雨点,暴雨倾刻间把大地映的白花花的。   也就是这一瞬间,那美妇的脸上有了苍桑感,仿佛在瞬间就老了十岁,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步履蹒跚的在雨地是行走着,女儿凄厉的诅咒声,声声直刺她的心头,痛的她不由得呻吟起来。   “述律平,这仅仅是开始…………”   大雨滂沱雷电愤怒,将大帐里女子的声音全部淹没在雷声雨声中,就在女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手中的银锣号发出幽幽蓝光,阴森森,蓝汪汪恐怖之极…………  第一卷 第一章 抓捕毒枭!   感谢亲亲们的支持,小玄大哥、pplc、阿雨、最爱JAY、Raining亲的礼物,非常感谢,有大家的支持,时空一定加倍努力。   ~~~~~~~~~~~~~~~~~~~~~~~~~~~~~~~~~~~~~~~~~~~~~~~   神奇突兀的山,百花异草,风光秀丽;碧波荡漾的一汪水域,锦鳞游泳,景色旖旎。   原本寂静的山林,被一阵枪声打破,只见山下公路上飞驰着几辆越野车。最前面的一辆车里不断的有人从车窗里探出手来,朝着后面赶追的车开枪,后面车里的人予以还击。   幸亏这里是深山,过往的车辆不多,不然这种乱开枪法,一定会有无辜遭殃的。   “左翎,加速,不能让他们逃进山里,那样我们抓捕起来可就费事了。”   紧跟在那辆车后的第一辆车里的副驾驶座上,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子对开车的女子说道。   “是!”   开车的女子应声将车速加到了极限,车像箭一般的飞驰起来。   除了前面那车是罪犯的车,后面这四辆都是武警某部女子特警支队的队员,今天奉命抓捕两名国际毒枭。   因为公安内部出现了内奸走露了抓捕消息,让毒枭在她们赶到之前冲出了饭店,队员们一路追踪而来。   开车的女孩叫左翎,扎马尾辫的女孩叫景少童,她是这只女子特警队的队长,今天的抓捕任务就是她在指挥。   在她们穷追不舍之下,罪犯开着车冲下公路往山林驶去,那名长发女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们无奈只能追进山林里。   “各小队听着,罪犯逃进了山林。进山后,二小队从东面搜捕,三小队向西面,四小队向南,绝不能让罪犯逃脱!”   景少童向大家发布命令,她坐的这辆车也同时冲进了山林里。   在山林里奔驶了一阵子之后,车再也无法往前行了,景少童果断的命令道:   “下车,两人一组散开搜,发现目标立刻汇报!”   “是!”   车上的其他四名女子应声下车,两人一队往山上追去,景少童和左翎一队从正前方上山。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左翎突然指着山坳下叫道。   “队长,你看!”   “下去看看!”   景少童顺着左翎指的方向看着,离她们不远的山坳下,停着的正是罪犯开的那辆车,她快速往山坳下跑去。   车上没人,罪犯弃车而逃,肯定是进山了。   停车的地方全是岩石,罪犯非常的狡猾,他们专门挑了这块全是岩石的地方停车,为的就是不留下足迹。   景少童仔细的在四周察看着,在离停车处大约有十几米处,发现了岩石缝隙长出来的小草被踩踏过,景少童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对左翎说道:“这边!”说罢她快速的往向追去。   景少童她们追的方向没错,就在她们的正面前四五里处,一名罪犯搀扶着另外一名,一瘸一拐的往前行进着。   “陆先生,我们得进山,只有进到大山深处,我们才有逃的机会,这里可不安全。”   被叫陆先生的人,就是景少童她们要抓捕的了大毒枭陆亚平,扶着他的人,叫冷墨。他的私人保镖也是他的得力干将,此人也是特种部队退伍的,对与怎样逃出公安追捕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好,听你的!我们快走!”陆亚平甩了甩已经肿起来的左脚,对冷墨说道。   “我背您吧!”冷墨屏气凝神在山崖壁上听了听后,说道。   “她们追来啦?”陆亚平看着冷墨问道。   “是!离这里最多也就是五百米吧!”冷墨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静静的看着陆亚平,眼底平静无波。   “好!墨,这辈子我最大的成就,就是结识了你这个朋友!”陆亚平看着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慨的说道。   冷墨并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拍了拍陆亚平的肩,蹲下身去背起了陆亚平,往深山里奔去。   他们俩耽搁了这一阵,景少童和左翎就追了上来,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各小队注意,罪犯在正南方向,火速向我靠拢!”   说罢飞奔着追了上去。   冷墨背着陆亚平跑出了那座山,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的采石场,冷墨暗暗的舒了一口气道:   “陆先生,我们有救了!”   陆亚平看着山下的采石场露出了笑容: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快,我们进矿场!”   “老天帮不了你!放下武器投降吧!”可随之身后就响起了景少童的声音,冷墨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   “陆先生,您稍坐,待我把这两个麻烦解决了,我们再走。”   说罢他把陆亚平放在了地上,左右扭了扭脖子,左手捏的咯叭叭的乱响,从体形上望去,冷墨足以对付景少童了,难怪他眼里全是不屑之意。   景少童把枪插进枪袋里,向左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自己打起来你去抓好陆亚平,左翎收到信号不动声色的看着冷墨,眼睛的余光扫着陆亚平。   “动手吧!”   冷墨狂傲的向景少童挑衅着,一双冷眸里全是轻蔑之色,长拳挥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景少童袭来,竟然用的是泰拳。   景少童在特警队里那是出了名的搏击手,但她能看的出这个冷墨也绝对不比自己差到哪去,她未敢轻敌。移身闪腰避过凌厉的一击,飞脚踢向冷墨,太极擒拿手和自由搏击术结合起来的打法,是她最拿手的。   四两拨千斤,分击两肋,接、打、封、杀,点水不露,没过二十招竟逼的冷墨连连退后。   冷墨心里一紧,自己小看这丫头片子了,有点意思,这么多年我还没遇上这么能打的人,今天就放手一搏吧!   心念到意念也到,出手就更加狠毒,避开景少童的锁骨手,回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回转向肩颈处折回,抬腿就是狠狠的一顶,直击她的腹部,这一腿够狠,顶的景少童痛的脸色煞白。   她顾不得巨痛感,回身右转弯腰左手并拢成二指禅式,猛袭冷墨的腰眼穴,就在冷墨缩气闪身这一瞬间,景少童脱离了他的禁锢,飞起一脚,正中冷墨的下腭,她接连用连环腿猛踢冷墨的胸部,并打手式让左翎去抓陆亚平。   冷墨被她踢的到退了好几步,又被她的剪刀腿绞杀在地。冷墨大怒,搬住景少童的左腿狠命的往外撇去,痛的景少童就地一滚踢开了他的手,鱼跃式站起,冷墨也用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   但他并没有向景少童袭来,而是像抓捕陆亚平的左翎踢出飞脚,左翎太专注了,陆亚平有伤在身动不了,也没那人能力去打,只能乖乖的让她上手铐,但她却忽略了这边的冷墨。   景少童冲上前去一把将左翎拽开,抬腿去拦冷墨这凌厉的一击。这一踢冷墨用出了全身之力,景少童虽然拦下来,但她的脚落地后已经无法站立了。   景少童出于本能去抓身边的陆亚平,而陆亚平带着手铐,回头一甩却连带景少童脚下滑空,坠下山崖,而他自己也被景少童拉着一头朝山崖下栽去。   冷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飞身去抓陆亚平,却无法承受住两个身体的重量,脚下一滑也跟着栽了下去。   “队长!少童——”   左翎的惊叫声传遍了山林。  第一卷 第二章 千年凤棺!   亲们,新文需要大力支持,分分票票请多多支持吧!   ~~~~~~~~~~~~~~~~~~~~~~~~~~~~~~~~~~~~~~~~~这断山崖并不高,可是却在他们坠崖的同一时间,采矿场爆破作业时间到了,他们坠落的这里山体突然裂开一道大口子,深不见底。   景少童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黑洞洞的大口子吸住了,本来往下掉的石块全分往两边掉,冷墨和陆亚平也一同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恢复,听到有人在说话:“墨,这回我们可是遇上宝贝啦!你快看,这是个古墓,虽然简陋,可是你看这棺材的图案可是有凤凰的!说不定是古代什么王妃的墓呢!”   这个好像是陆亚平的声音。怎么?他还没死吗?   “可是这里也太寒酸了吧!跟其他的那些墓穴没法比啊?”这是冷墨的声音,难道自己也没死?   “不知道,我们看看吧?”听到一阵响打声。   “陆先生,还是不要动了,这里本来氧气就不够,这样耗费体力的事还是不要做了,得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冷墨阻止了陆亚平的行为。   眼前有了光亮,景少童不由自主的动了动眼睫毛,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   “哼嗯!我们的女英雄醒啦?”冷墨那冷若冰霜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处响起,景少童就地一滚翻身坐起,动了动自己的腿脚,一切还好,没有断胳膊断腿的。   “哈呵呵!你是我见过反应最机敏的特警,就算是男人也不如你!我很欣赏你。”   冷墨第一次夸别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这是真心的,他对景少童的这身武功很欣赏。   “臭婊子,老子杀了你,害老子掉进这地狱里。”陆亚平气景少童拉自己下来,抓起枪对准了她的脑袋说道。   “陆先生,且慢,留着她还有用呢?”冷墨伸手按下枪口说道。   “有用!有什么用?能解解闷倒是真的。”陆亚平狞笑着说道。   “她的人都看到她掉下了断崖,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她的,她身上有卫星定位器,只要外面的人找到这里,我们就有机会出去,到时她就是我们的护身符!”   冷墨早在景少童昏迷之时就搜过她的身了,景少童身上的武器全部被她搜刮一空,而她也想到了这个脱身的办法。   “嗯,呵呵,兄弟,你永远都是这么冷静,有你在我身边,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陆亚平笑着拍了拍冷墨的肩膀说道。   而景少童此时,却有了异样的感觉,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朝四周看看,想找到那个让自己有异样感觉的东西在哪。   因为她第六感特别的强,有很多事她都能预感到。   今天这事让她有些茫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预感了呢?而且这个古墓有些异样,因为她刚刚感觉到这里有一种与自己身体相同的感应,她听母亲说过,这是契丹族人特有的灵力。   如果在古代的话,自己就是萨满奥姑,能通天的大巫神呢!   当然这些她都不相信,哪有什么灵力,只是一个人的第六感灵敏一些罢了。   可是现在她有些诧异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了。   借着灯光景少童也查看了一下这个古墓:古墓高也不过三米多。墓顶呈圆拱型,墓室内建筑十分粗糙,四壁用毛石砌成,壁上的彩绘已全部脱落,在墓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具色彩艳丽的彩绘木棺和棺床!跟这简陋的墓室极不相称。   木棺上刻绘着艳丽的凤凰、仙鹤、牡丹、祥云等彩绘图案,凤凰与仙鹤还都是贴金的。特别是彩凤凰,给人以翩翩欲飞之感。   四周悬有几十个铜铃,地上到处乱摆着一些陪葬品,景少童纳罕之极,这里怎么会有凤棺呢?看着墓室根本就是一般古代人的墓室啊?   “怎么,吓傻了?哑巴啦?你不是很能打的吗?这会儿怎么不出声了。臭婊子,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陆亚平其实心里有些失控,他也感觉有些异样,掉下来时,明明看到一个大黑洞的,可是刚才自己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这墓哪有洞通向外面,太诡异啦!   看到景少童不出声,眼珠子乱转,他就来气,狠狠的刮了她一耳光骂道。   陆亚平用力过大,景少童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被打趴在凤棺上。   就在她趴到凤棺上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那股灵力就是来自这凤棺的,尤其是自己的手触摸到凤棺的时候,凤棺竟然发出幽幽的红光来。这一景象吓的陆亚平瘫坐在了地上,冷墨也惊的眼睛瞪如铜铃。   “呜呜呜——————”   凤棺的红光越来越强,从里面发出了阴森森、冷幽幽的哭声,景少童吓的倒在地上,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第一卷 第三章 凤棺之缘!   谢谢亲们的支持,请多大家多来给新文打打分,提提人气。谢谢啦!   ~~~~~~~~~~~~~~~~~~~~~~~~~~~~~~~~~~~~~~~~~~~~~~~   黑雾茫茫,伸手不见五指,景少童极度恐惧的在黑雾中奔跑着。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刚才还在古墓中被恐惧的声音吓晕过去,可是醒来后却在这黑茫茫一片旷野中。与自己一起掉进古墓的罪犯也不知道跟哪去了?   “有没有人在啊?左翎!肖红!谁来救救我呀!”   边跑边喊,极度的恐惧让她的心脏都要超出负荷了,急促的呼吸声给空旷的黑夜里凭添了一分恐怖。她吓的大声呼救,狂乱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都给她造成了更大的恐惧感。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口棺材,鲜艳夺目,棺材上的贴金彩凤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在她面前不停的转动着,在旋转中棺材中慢慢的升起一道红色光芒,与棺材上的金色光芒混合在一起,那道红色光中显露出了字迹。   万分惊惧下的景少童,眼珠子都快要瞪的掉下来了,喉咙中发出嘶鸣声,心脏都停止的跳动,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红色的光芒。   红色中的字迹越来越清楚,根本就不是汉字,也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倒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鬼神片里的符咒。   就在景少童被眼前的东西吓的瘫软在地时,那道符咒竟然直接朝她飞过来。   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她被吓的再怎么失控,那浅意识里的习惯反应还是存在的。眼看着那符咒向自己的袭来,她使出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就地一滚爬起来就跑,而那符咒一步步的逼来,直把她逼到了凤棺前:“别害怕,我不会害伤你的,我是来接你回前世的,快点回去吧!不然就错过与他相见的时辰啦!”   凤棺突然发出了声音,吓的景少童如雷击了一般的从凤棺前跳开,嘴里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快放我回去?”   “你是我契丹族千百年来灵力最超的一个,可惜你不会用。别担心你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我灵力相通,所以你要记住这凤棺,等你完成了这世的缘分,自会再遇到凤棺送你回去的,来吧!快点回去吧!”   拖着长长而双空洞沙哑的声音,真的阴森恐怖之极,所说的话更是匪夷所思,景少童根本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极力的摇着头大声喊道:“你是谁?什么灵力?什么契丹?凤棺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凤棺上下的血灵咒,凤棺能感应到你身上的灵力,所以才会吸引你到这里来的,而它也将是你回你那个时代的唯一工具,这就是你与它的缘分。其他的事回去了你就会知道啦。”   幽幽荡荡的声音再次响起,景少童更加听的模糊起来,什么叫自己和凤棺有缘?这都哪跟哪啊?   “为什么找到我?”   “因为只有你才能改变契丹族的命运!因为只有你才能与她对抗!快回来吧!回来吧!”   显然,景少童一再的追问,惹怒了那个灵魂,她那沙哑的声音急声厉色起来,空洞的呼唤声一声接着一声。   而一直停在半空中的那道符咒,也再次向景少童飞来,逼的她不得不往凤棺前走去,那血红的光芒一步步的往她的身上逼近。   景少童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带的她连喘息都困难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凤棺上倒去,那符咒突然离开再她想要翻身逃跑时,瞬间符咒上的字迹一个个朝她压了下来。   “啊——”   景少童惊叫一声身体倒在凤棺上,就在她昏迷的一瞬间,耳朵里被强行灌进来一段话:“去吧!去吧!用你的智慧与那个女人斗去吧!哈哈哈——述律平,从此刻起,你不会有好日子过啦!哈哈哈——”   ※※※※※※※※※※※※※※※※※※※※※※※※※※※“不好啦!契丹人来打草谷啦!快逃命吧!”   随着一声声的惊叫声,宁静的村庄里乱成了一片,孩子哭老人叫哭叫声不断,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震的屋晃床摇。   一个绝色女孩在睡梦中被叫喊声惊醒,不等她问什么,她的丫鬟怜儿和奶娘已经冲进屋子,拉着她就往外跑。   “奶娘,怎么回事啊?”茫然不知所措的女孩急声问道。   “小姐,契丹人打草谷了,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啦!”奶娘顾不得细说拉起她直往外推。   听到这话,女孩突然明白了什么,翻手拉起奶娘和丫鬟往外奔去。   院中的几个侍卫早准备好了马车,待女孩和奶娘她们上车后,仓皇出逃。   “奶娘,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契丹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呢?”马车上女孩挑起窗帘外往瞧了瞧问道。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老爷说这里偏僻,契丹人不会打到这里的,所以才送您来这个避祸的,谁能知道这里也不安宁啊!”奶娘想到契丹人的残暴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侍卫,往山里去,等避过了契丹人我们再回去!”女孩思索了一阵果断的吩咐外面撵车的侍卫。   “是,小姐!”侍卫应声挥鞭往左边的大山里奔去。   女孩这样决定是因为契丹人每打完一次草谷,能活下来的人极少,就算活着的也都是老弱病残,所以他们走后是不会再回头的。   这样她们再返回去就绝对安全了。   车厢内女孩的眼睛里有一股看不明的东西在流动,似悲似忧又好像是茫然,绝美的脸上静的连一丝表情也看不出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飞逝的树林。   怎么这么衰呢?抓犯人也能抓的穿越时空,真是闻所未闻。   那个该死的凤棺从自己醒后再就没出现过,根本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难道它真的只是个穿越工具?   不是说要到契丹去吗?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了汉人女子啊?到底要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女孩的眼中有了一丝的懊恼,头枕在了奶娘的肩上闭上了瞍眸,不再去想那些让人头痛的事了,随遇而安吧!   是,这个女孩就是被凤棺带到古代的景少童,只是她现在可不叫景少童,而是叫慕芸夕。   现在是公元919年,历史上的后梁朝贞明五年,她是逐州刺史慕天恩的独生女儿,慕芸夕!   景少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位慕小姐,只是听丫鬟说因为她不愿意嫁给那个杀人狂李将军,多次逃跑都被李将军的人追了回来,她虽有一点护身的拳脚,而那只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怎么可能逃的出那杀人狂的手掌,一时气的想不开就投湖自尽了。   可等大家捞这位慕小姐上来后,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从千年后来的游魂。   现代的景少童长的已经是美丽动人了,可是跟这位慕小姐比起来,可是差的远了,她可是后梁朝的第一大美女加才女呢!   由于事态无法说清楚,景少童干脆装失忆,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   因慕天思不想失去女儿,就把女儿投湖自尽的消息放了出去,瞒骗过了那个杀人狂李将,而且偷偷的将女儿送到岳父的祖籍,偏僻的深山小村庄里避祸的。   所以景少童这个假小姐只是在慕府呆了三天而已,没有被人家识破,而奶娘和怜儿一直以为她失忆了,加上她时常头晕,就更不会怀疑她的一些反常动作和语言了。   可这样的好日子也不长久,没想到契丹人连这深山老林中的村庄也不放过,这种逃亡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安定下来,景少童为自己的命运悲叹,穿越也不穿个安定一点的朝代,怎么跟到这个战祸连天的时代来了,唉!衰呀!   逃出大约有十几里地后,侍卫突然大叫起来:“小姐,前面有契丹人!您坐好了!”马车突然调头半边的车轴翻了起来,马车内的人摇的东倒西歪,奶娘将景少童和怜儿揽在怀里缩成了一团。   几个侍卫护着车马往山外逃去,荒不择路拼命跑。   但很快就听到了吼叫声,奔腾的马蹄声和契丹人的那野性狂叫,在山林里回荡着,吓的怜儿和奶娘直哭,景少童心里也紧张的要命,临来时那个灵魂说自己要到契丹去,难道是这样去的吗?   正当她乱想之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侍卫已经和契丹人短兵相接了,一共八个侍卫已经死了四个,撵车的侍卫拼命的挥鞭催马,却被一只飞来的响箭穿喉而过,一头栽下车去。   随着马车半边翘起猛的一晃,坐在车箱边的怜儿被甩了出去,景少童刚想跳车去救怜儿,但那飞蟥一般的箭羽射进车箱内,奶娘扑上前来死死的压住景少童,用她的身体替景少童挡住乱箭。   没人驾驭的马被乱箭伤到了臀部,痛的马嘶溜的暴叫一声,便发狂的飞奔起来,高一下低一下颠的景少童胃里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她顾不得害怕紧紧的抓住车围杆往外移去,得把马驾住才行。   这个身体是有武功的,再加上她本来的意识和反应灵敏度,很快到就来到了车箱外,可是当她看清前面的路时,吓的大叫起来,前面竟然是断崖。   拼命制住马缰绳但已经迟了,那马刹不住速度带着车一同掉断崖去了。   “啊——”   ※※※※※※※※※※※※※※※※※※※※※※※※※※“驾!啾!哦嗥嗥嗥嗥——哈哈哈——”宽阔的草源上,飞奔着数十骑骏马,为首的二个人高声嗥叫,粗犷豪放的笑声在旷野里飘荡。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白如冰雪的骏马,马上的坐着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那少年长的叫一个好看呐!   一排浓黑的睫毛上染着点点细碎的金光,两只眼睛像是万籁的苍穹上点缀着两颗万众夺目的繁星。   一顶紫玉金冠把头的长发绾起,脑后披散的那些黑如墨玉的发丝随着风儿飞舞过他的唇畔,英气逼人的面庞,高挺如雕刻的鼻,棱角分明的薄唇,配上那飞扬入鬓的剑眉,气度尊贵无比。   每一处比例都匀称精致,完美无可挑剔。   身穿一件月白色圆领长袍,手拿弓箭,一口弯刀斜挂在腰间,飞驰的骏马更加令马上的人显的豪毅中未分毫粗扩,。   紧随其后的也是一名少年,与前面那少年的打扮和气度却完全不同,看上去比前面的少年的年龄要大一些。   这名少年淡青长锦袍左衽,圆领窄袖,裤脚放靴筒内,稍长的发丝微卷,用一串秋山玉做来的抹勒绾着,旁边辫了几条小辫,粗犷豪放,更有些儿不羁。   褐色的狭长眼眸半眯,精芒暗敛,无需刻意张扬,只是那无意的一瞥,已叫人神魂俱失。   高挺的鼻骨,微张的鼻翼,薄唇风流,有若刀削的坚毅脸廓,饱满略有些下弯的准头是唯一显现出男性特征的部分,更加彰显这少年的豪情与霸气。   一群头发剃的奇形怪状的异族勇士跟在其后,嗥叫声不绝于耳。   来到一处断崖下,两人停住的马匹,前面有一匹摔伤了的马,在哀鸣着,还有一辆被摔的粉碎的马车,而离马车不远处还有一具女尸,看那衣着应该是汉人。   两人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马而后又往女尸那边走去,玄衣少年用脚踢了踢女尸后说道:“死了,不然到是个好奴隶,走吧!”说罢转身离开。   “救……救……救救我……”正当白衣少年要移步走开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而且还发出了微弱的求救声。 第一卷 第四章 契丹王子!   各位亲们,时空要向大家请个假,出个小差三四天就回来。正好也要修理一下电脑,慢的成了乌龟,等时空回来就恢复正常更新,这几天就拜托大家多来帮时空扫扫楼加个分投个票吧!时空这里先谢谢啦!   ~~~~~~~~~~~~~~~~~~~~~~~~~~~~~~~~~~~~~~~~~~~~~~~~~~~~~~~~   “咦!”白衣少年看了脚下一眼,狭长的凤目里显过一丝讶然之色。   “该死的汉狗!”   青色长袍的少年听到声音回头望来,却看到自己刚才碰过的那具尸体正抓着哥哥的脚不放,他便一脚踢了过去,那尸体发出了一声闷哼滚了两滚,露出了脸孔。   满面的血,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只是她身上穿的那些上等的衣裙还有头上仅有的一根玉簪来看,兄弟俩已经断定此女子定是官宦家的小姐。   他们知道汉人和契丹人一样,等级制度非常严格,平民家或是富商家的碧玉们是没有资格穿这么好的丝绸,带这么上等的玉簪的。   看样子一定是哪个部打草谷,把人给逼下山崖的。   被踢飞的女子正是从断崖掉下来的景少童,她是在马车坠崖的那一瞬间逃离车箱自己坠下崖的,这才免去了与马车同归于尽的下场。   刚刚恢复了一点意识,迷朦中看到眼前有脚跟在晃动,出与本能的她发出声来求救,根本就把自己在古代的事给忘记了,以为是在现代这样求救有人会救她。   可没想到被那少年一脚踢飞了出去,吃痛的那一瞬间她睁开了眼睛,灵动的眼眸中闪着一丝的祈求的目光,在瞬间化为了哀怨之色。   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她以为是他踢的,随后便闭上了那美丽的眸子,眼角中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来人,带她回去!”白衣少年拉住了还要动手的弟弟,查看了一下那女子的脉搏,对身边的扈卫说道。   “是,太子殿下!”扈卫应声后叫了两个人把景少童抬了下去。   “哥哥,救那汉狗做什么?只剩一口气了。”弟弟不解的看着哥哥问道。   “尧骨,有没细看吗?她是汉官家的千金小姐,而且她父亲的官职一定不小,救了她说不定会有用处的。”被扈卫称为太子的哥哥,温和的对弟弟讲着自己救这个汉女的理由。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看到她闭眼前的那一抹目光,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悸动,也没往深去想就阻挡了弟弟的动作。   “呵呵,还是哥哥想的周全。不过就算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也可以给哥哥当个暖床的工具啊!哥哥向来是喜欢汉女的呦。哈哈哈————”   弟弟听到哥哥这么说频频点头,而后笑着打趣哥哥,他知道哥哥对汉人文化倾慕之极,对于美丽的汉女更是喜欢,就算没什么大用处,给哥哥暖个床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饥不择食啊!快走吧!当心父皇回来找我们!”   哥哥听了弟弟的玩笑话后,也笑着打趣他一回,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灿烂,令天地都失了颜色。   “哈哈哈————,”兄弟两大笑着翻身上马,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景少童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躲契丹人,却又被契丹人给救了,而救她的人一个是契丹国的皇太子耶律图欲,汉名倍。一个是契丹国的二王子耶律尧骨,汉名德光。   从此,她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将成为她剪不断理还乱的钻心之痛。   景少童一路被带到了契丹皇帝的秋捺钵(行宫),每年的这个时候,皇帝都要到秋捺钵来围猎,兄弟俩也不用赶回京城去禀报国事。   契丹人崇尚围猎,对于这种捺钵有很大的讲究:春捺钵,主要是钓鱼、捕鹅雁,地点在长春州东北35里的鸭子河(今吉林省境内)。皇帝一般在正月上旬由临潢府(今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出发来到这里,先凿冰钓鱼,到冰解之时,捕鹅雁,并举行头鱼宴及头鹅宴。   夏捺钵,无定所,多在黑山(今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西北白塔子庙东汗山)东北的吐儿山,主要是避暑纳凉,暇日从事游猎张鹰。六月上旬来此,七月中旬后离去。   秋捺钵,在永州(今内蒙古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汇合处西)西北50里的伏虎林,多入山射鹿及虎。射鹿时,事先埋伏在鹿饮水必经之处,待鹿饮水时,令猎人吹角效仿鹿鸣,鹿集至则射杀之,称作“呼鹿”。   冬捺钵,在永州东南的广平定。此地地势平坦,多沙,冬天稍暖,契丹皇帝多在此“坐冬”避寒,常射猎,讲习武艺,并与大臣议论政事,接受宋国等使臣的朝贺。   而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就是秋捺钵,这几天皇帝频频出去射杀野鹿,天天晚上宴请大臣。   景少童则被送到了耶律倍的翰鲁朵,药奴阿十古的帐下救治。因为扈卫大人交代过,说此人是太子爷点名让救的,阿十古自然要尽心一些了。   第三天一早,景少童清醒过来,只是右肋处被耶律德光踢坏了两根肋骨,还不能起身。   药性过后身体上各处的伤痛,令她寝不安睡不稳,还好在部队上练就了忍耐力,如果放在一般女子身上,早痛的大哭大叫起来了。   “你很坚强,汉人里就是男的也不一定有你这般耐力!好样的。”   阿十古和一般的契丹人不一样,因为她师从汉人,所以对汉人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看到景少童一个女孩家家的这么重和伤,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心里不免有些敬佩,抿了抿嘴露出一丝笑容赞道。   “这是什么地方?”一双美丽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锥形的屋顶,难闻的腥膻味加杂着药草味,住的不是房子,是蒙古包,景少童心里一惊,急忙问道。   “这里是大契丹国上京城!”阿十古看着景少童惊讶的神情,不解的说道。   “契丹!我到了契丹!!!”景少童再次惊讶的叫出声来,原来自己还是到了契丹,看来命运要从这里开始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凤棺还有咒语都是什么人拥有的,得慢慢打听了。   “怎么,你没听说过契丹吗?这么一惊一乍的作什么?”阿十古不明白这个汉女到底怎么了,脸色一会儿一变,一会儿惊叫一声,真的吓着她了。   “噢,不是!对了,谢谢您救了我!您贵姓,我怎么称呼您?”景少童知道自己失态了,忙转了话题谢阿十古。   “呵呵,你不用谢我,救你的人是我家太子殿下,要谢你得谢殿下。我叫阿十古,是殿下的药奴!”   契丹人性格直爽,不藏着掖着的,阿十古见景少童不像别的汉女扭扭捏捏的矫揉造作,很喜欢她这个坚强的汉女,所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您阿十古,我叫景芸夕!你就叫我芸夕吧!”景少童没有说出自己现代的名字,她想着已经到了古代,成为了另一个人,那自己就不是景少童了,但也没说古代的名字,因为怕契丹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到时拿自己去威胁这里的父亲就坏事了。   “芸夕!很好听的名字!来,芸夕姑娘喝药了!”阿十古轻轻的念了一句,赞她的名字好听,端过药碗让她喝药。   “阿十古,皇帝给太子殿下分的草谷回来了,有很多伤者,艾鲁达大人请您去看看呢!”   这时,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丫鬟进来对阿十古说道。   “噢,知道了。奚奴,你在这里照顾一下芸夕姑娘,我去去就回。”   阿十古看了一眼炕上的景少童,不放心的吩咐着那个丫鬟。   “是,您去吧!我会照顾她的。”小丫头挺机灵的,也没有汉族女孩子的那种娇柔之神,开朗大方,笑意盈盈。   “你好好歇着吧,不要乱动,那肋骨刚接上,容易错位,有事就叫奚奴帮你做吧!”   阿十古拿起了药囊临出门又回头嘱咐了景少童几句。   “谢谢你,阿十古,我知道的。”景少童也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开朗的大婶,微微的一笑回答道。   “呵呵,芸夕姑娘笑起真好看,比兰陵郡主都好看!”奚奴被景少童的美丽所折服,不由得夸赞道。   “奚奴也很可爱呀!”景少童笑着夸奚奴,看来契丹人不论男女,个性都很直爽,这样倒好相处,不用像在逐州慕家,只待了三天她就能感觉到那步步计算的女人间的争斗。   身体还没恢复,只说了几句话,她就累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景少童在阿十古的细心照料下,伤势很快就有了好转,已经能下地走路和轻微和活动一下了。   为了能让自己的身体强壮起来,景少童逼着自己吃那腥膻的牛羊肉、马奶,奶酪,也从阿十古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有关契丹王朝的事。   她在对契丹这段历史不太清楚,只知道个萧太后那都是后几十年才出现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虽然母亲说过自己老祖宗就是契丹人,可是她还是没兴趣了解这段历史,谁能想到如今竟然穿越时空来到了真正的契丹国了!!!   当今契丹皇帝叫耶律阿保机,皇后娘娘叫述律平,契丹人赞皇后为可敦,契丹王朝是耶律阿保机和妻子述律平一起打拼下来的,所以契丹国上至王公下至黎民百姓对述律平皇后都很尊敬。而这位皇后娘娘也是个厉害角色,做事的利落果断连阿保机都为之称赞。   阿保机的长子耶律倍,又叫耶律图欲,年龄:二十岁。文才武艺样样皆备。擅长书画对汉人文学尤其喜好,他有自己的藏书楼,医术更是契丹国内无人能及。军事方面也常常得到阿保机的称赞。胸怀大志,一心想实现儒家治国的方针,但却不为母亲述律平皇后所喜爱。   其妻太子妃萧缨,是皇后的内侄女,北院大王萧敌鲁之女。生有一子一女,女儿吕不古,儿子耶律阮小,字兀欲。   次子耶律德光,契丹名:尧骨,年龄:十八岁。虽文才不及哥哥耶律倍,但他机智勇敢骁勇善战,随阿保机东征西讨功勋着著,军事方面也颇有建树。深受母亲述律平皇后另眼相看。   前先王妃萧氏病逝,现有侧妃四人。未来的准王妃是他的表妹兼外甥女,萧温。因其年幼只待成人开笄后便可成亲。   萧温的母亲是阿保机和述律平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耶律德光的亲姐姐的女儿(甥舅之婚,在契丹皇族看来,是最亲密的婚姻。)。   三次子耶律奚隐,契丹名:李胡,年龄:十六岁。生性残暴,少勇悍多,力大无穷,为母亲述律平皇后笃爱。   其妻萧无痕为述律平皇后的堂妹。   长子次子深受阿保机的喜爱,不喜三子,认为是最无用之人。   在景少童养病期间,这位踢伤自己的皇太子从未出现过,只有他的扈卫官来传了句话。就成堂堂的现代特警队长、古代刺史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府里的女奴,因为汉人都是打草谷抢来的,皇帝赐给谁就是谁的奴隶。   景少童是耶律倍救回来的,自然就是他的奴隶了。   她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里就是这么的制度,自己只要尽快养好伤,离开就是了。   她本想去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的,现在也免了。   幸好阿十古喜欢景少童,就问总管大人要了她来在药帐下伺候,这就免去了她出去受那些罪和污辱。   马上就要过年了,皇帝起驾回上京潢临府,景少童则以太子帐下的药奴也随驾到了潢临府。   本打算逃离的她也没来的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景少童很少到太子府其他处去逛,因为慕芸夕的这张脸太惹人注目了,她也没再坚持穿汉人衣服,一切都照契丹少女的装扮,还跟阿十古要了一膏药涂在脸上,变的乌叽嘛黑的,阿十古说她精灵,这样最安全。   这日,太子帐下的总管来支会阿十古,说她要的药奴可以挑了,今天又来了一拨奴隶,都分给了三位皇子,阿十古是想着再要一个汉女跟景少童做伴的。   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像牲口一样的被绳子连在一起,右左都有侍卫用长鞭围赶,稍走慢点就是一顿鞭子,有些女孩都快不行了。   其中有一个穿着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衣衫的女孩,冻的瑟瑟发抖,被一侍卫一鞭子抽的就到在了地上,本来已经都晕过去了,硬被那侍卫给抽醒来,一声声惨叫声听的人揪心。   女孩痛的满地乱滚,拼命的往远躲,正好滚到了景少童前面,侍卫指着她骂道:“少管闲事,还不快走,要不连你也打!”   “侍卫大人,你再打下去她就死啦!”景少童强忍着心中的气愤辩白道。   地下痛哭中的女孩听到景少童的话,懵住了,回头盯着她看,一双含满泪水的大眼睛里全是惊讶之色。   “你——你——!你是怜儿?”   当景少童盯着那女孩看了半天,脸色大变,她又喜又惊的试探着问道。   她没想到怜儿还能活着,脸上脏的根本就认识不出,只有那对大眼睛闪着一些惊讶之色,像极了怜儿平时的眼神。   “你——你是——小姐?”女孩听到她的话,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懵了半天才问道。   这一声景少童就完全确定了她是怜儿,哭着就扑了过去:“怜儿!”   “小姐!呜哇————”   怜儿不顾一切的扑到景少童的怀里,两人抱头痛哭起来,阿十古明白怎么回事了,急忙跟了过来。   可是看管奴隶的长随官不乐意了,甩开手上的鞭子就往景少童的脸上招呼,却被闻声停下脚步的皇太子给喝斥住了。 第一卷 第五章 太子耶律倍!   时空这几天不在,票票长了那么多,太谢谢啦!谢谢亲们的支持。。。。。。~~~~~~~~~~~~~~~~~~~~~~~~~~~~~~~~~~~~~~~~~~~~~   “鲁戛,这女奴犯了什么错,你竟往死里打?”   太子面容温和但声音却冷冽异常。   他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到景少童身旁,低下头细细的打量着,满身鲜血的怜儿,微皱的眉蹙的更紧。   “她……她们……”   那个叫鲁戛的长随官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如天神般的太子,吓的说话也结巴起来。   “鲁戛,我记得你是上月被调到苦役局管事的吧?”太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嘴角微翘了一下,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鲁戛低下头,弱弱的应了一声。   “你从我身边的侍卫变成现在一个看管奴隶的身份,难道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因何受罚?”   “这……”   “你太阴狠,本想让你反省,却没想到依然是做威做福!看来,本王真的是心太软了!”   太子那狭长的凤目微微闪动,露出些许的寒意来,轻抿着的嘴唇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来:“不然,你也做去奴隶试试?”   “不……”   鲁戛那黑红的脸膛瞬间变成了黑青色,惊慌的连忙磕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头磕出一个血丝来才说出求饶的话:“求、求主子恕罪……属下知错了……”   太子浅笑了一下,眼里的冷冽气息降了几分,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十古,指着景少童抱着的怜儿说道:“阿十古,把那女奴的伤治好了再让她去苦役局!”   “是!太子殿下!”阿十古鞠躬应声后,看了一眼景少童后应道,看来太子殿下并没有认出若夕来,她那灰暗的眸子中稍稍有些庆幸。   阿十古太喜欢芸夕的个性,因为她和一般的汉女不一样,她没有那种矫揉造作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做事实实在在,雷厉风行,很有契丹人的风格,说实话与她那柔弱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称。   正当阿十古暗自庆幸时,太子的目光就移在了一直抱着怜儿哭忘了事的景少童身上。   心里纳闷儿,这个宫婢怎么有些眼生呢?看阿十古神情应该是她的手下,可自己记得阿十三帐下没有这个样人啊?   太子没吱声,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大胆的宫婢。   而抱着怜儿的景少童,明显的感觉后到一道目光正在扫量着自己和怜儿。便下意识的抬眸去寻找那道目光,正好和一白衣男子的眼神对上,只是这一眼却让见惯了现代帅哥的景少童给看呆了。   上帝呀!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俊美的男人啊!!!   高大的身材足有一米八七,却不像其他的那些契丹人膀阔腰圆,粗鲁不堪。   而眼前的男子,身形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身穿一件雅青色汉式锦袍,头带白色裘皮顶冠,一缕褐色的长发额前飞舞着,少了一分契丹人的粗犷豪放,多了一分中原人儒雅飘逸。   一袭白狐裘斗篷,把那张绝美俊逸的脸映衬的更加温和如玉,美如神袛。   周身上下显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完全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最让人着迷的就是那双眼睛,眼白像蔚蓝色的湖海,黑色的眼瞳,仿佛像是蔚蓝色的湖海中镶嵌着两颗黑曜水晶,烁华熠熠,灼人夺魄,任何人看到这又眼睛都会让你着迷的,尤其是那目光,悠远深长笼雾锁烟,只是眨动一下,就好像有几十万伏的电压放射出来一般。   让景少童这个很少为哪个男人而心动的女强人,心跳给漏了一拍,自己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露出了迷醉之意。   一时看呆了的景少童,完全忘了这个时代的规矩,奴隶是不能直视主人的。   但她却未从那男子眼中看到一丝不悦之色,相反的却有些和悦和探究之意。   咦!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刚才听这个契丹人叫他太子殿下,难道他就是当今契丹国皇太子:耶律倍!!!   是他救自己回来的,也是他,一脚差点把自己给报销了! 第一卷 第六章 我记住你了!   而看着她的太子,嘴角微微的上翘,满心好奇的看着这个有意思的且又大胆宫婢。   一双自然柔美而又浓黑的柳叶眉下,有着一对清澈如泓的眼睛,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挂在睫毛上,眼神中不带一丝的惊慌或是畏惧。   有的只是几许痛心,几许惊艳,更多的是探究,这反倒引起了太子的好奇心。   他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睛,她居然和那些奴隶眼中的神色不一样,他们都是绝望的如死灰一般。也和其他宫婢的眼神也不一样,她们看到自己大多都是惶恐、羞涩、畏惧或花痴和倾慕。   可是她在看着他的时候,双眼放光,在对视之间越加璀璨,竟然满是赞赏之色。   “大胆贱奴竟敢直视冒犯太子殿下,罪当挖眼!”正当两人都被对方所吸引之时,太子身后响起来一道很不合时宜的声音。   原来是太子的贴身扈卫长莫朗,见景少童竟然直不愣瞪的盯着主子看,一时气恼大声吼道。   听到这句话,耶律倍心里没莫的一揪,那么漂亮的眼睛如果被挖岂不是暴殄天物。   “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只是被殿下的威仪所震憾,绝无冒犯之心!”   回过神的景少童心里大骂自己白痴,这个时候犯的哪门子花痴啊?气自己失态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为了不节外生枝,她连忙跪下磕头扮演好一个准奴隶的角色,请求耶律倍原谅。   阿十古没想到莫朗会出声,看太子脸上阴晴不定,她怕太子因此发怒,惩罚景少童。   知道此事想瞒也不能瞒了,只有报出景少童的身份,才能求得殿下的宽恕,想到这里急忙行礼为景少童解释:“殿下,她就是您从中原带回来的那位汉女,这个小女奴是她的丫鬟。她的身子才刚好些,曷鲁总管已经把她拨在老奴药帐下啦!都是老奴没教好她,请殿下饶了她这一回吧!”   阿十古在太子府里的身份很特殊,虽然是个奴隶,但她却是太子的医学启蒙老师。   耶律倍深受汉人礼仪熏陶,对阿十古十分的敬重,让她药理太子府的药帐,府中不管是主子奴才对她都要敬让三分的。   “噢!是吗?呵呵,本王都忘了这件事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留在你的药帐治伤好了,等伤好后你们搬到药庐去吧!”   耶律倍本来也没打算惩罚这个宫奴,只觉得她很有意思,有些好奇罢了。   他轻笑了一声,心想自己新建的药庐马上就要建好了,正好没人打理,就让这汉女到药当差好了。   “谢殿下,阿十古记下了!芸夕,还不赶快谢殿下!”   阿十古见太子真的饶了景少童,心下高兴之极,见她还低着头不动,连连碰了碰景少童的胳膊催促道。   “噢!谢谢!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奴婢也替妹妹谢殿下的仁德!”景少童愣了一下后急忙碰头口称奴婢谢恩!   要装就将的像一点,少一分麻烦就早一日脱困!   “免了吧!你们去给她治伤去吧。”   看到神态前后判若两人的景少童,耶律倍的眼神划过一丝不明之色,嘴角轻扬。   芸夕是吧?我记住你了。   这个宫婢着实引起了耶律倍的兴趣,他饶有兴趣看了景少童一眼后,微微浅笑着对阿十古说罢转身要离开。   “殿——殿——殿——殿下,那——那——那属下不用去当奴隶了吧?”   一直罚跪在那里的鲁戛见太子要走,急的结巴着问道。   耶律倍嘴角微微的踌躇了一下,淡声说:“不用了,去把这些奴隶的伤全部治好,要用你的俸禄银子去买草药给他们治。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宽恕你的恶行,如敢再有下次,本王定会数罪并罚,直接让你去做奴隶。”   温和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在惩罚下属,倒像是在劝说犯错的人。   但在鲁戛听来,这已经是最严厉的警告了。太子从不动怒的,自己已经两次触犯到了他的底线,再有一次真的会被送到奴隶帐去做苦役的。   “是是是,属下谨记殿下的训戒,定不会再犯!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鲁戛慌忙趴下磕头谢恩,可待他抬起头来后,太子早已走的连影都没了。   “看什么看,还不敢快去准备草药给这个贱奴们去治伤啊!”鲁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站起了来,回头看到自己的属下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他又气又羞黑着脸吼道。   众侍卫哄然一笑撵着奴隶们往后园走去,那里是奴隶们住的地方。 第一卷 第七章 古代身世!   三章奉上,谢谢大家这几天的支持!   ~~~~~~~~~~~~~~~~~~~~~~~~~~~~~~~~~~~~~~~~~~~   怜儿的伤势很严重,一路上被那些契丹人折磨,又加上这顿毒打,更是雪上加霜。   阿十古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但因伤势过重,依旧高烧不退恶梦连连昏迷不醒。   景少童生怕怜儿有失,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阿十古,更加对她称赞不已,也更喜欢她了。   阿十古在中原待了整整十年,知道中原的主仆尊卑有多严格,就算契丹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主子照顾奴才的事是绝对没有的。   怜儿昏迷了七八天,时好时坏。景少童也被拖的疲累不堪,阿十古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般辛苦,便劝说她:“芸夕,你去歇会儿吧,这里我来替你看着。你再这样熬下去自己也会累病的,你可别忘了你也是病者。”   “好吧!古大婶,谢谢你。”   景少童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刚刚伤好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连七八天日夜煎熬,她真的有些顶不住了。   看着阿十古关心的眼神,她移动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对着阿十古微微的一笑,这个热心的大婶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的疼爱自己,她走到阿十古跟着抱住她由衷地感谢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快去睡会吧,看把眼睛熬的都抠喽,去吧!”   阿十古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她快去休息。   景少童到隔壁的帐篷里去休息,阿十古一边捣着药一边照看着怜儿。   “小——小姐——快——快跑——放开——求求你们——放开我家小姐——啊啊——小姐——不要啊--—畜牲啊——呜啊——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老爷———快来救救小姐吧———张侍卫———快救小姐啊———不要————”   怜儿又开始高烧,而且胡话连篇,一会儿叫小姐快跑,一会儿又叫自家的老爷来救命。   阿十古听了直摇头,用冷水渗了渗帕子给她敷额头上,满眼的怜悯之色。   可怜儿最后说的话,令她心里一紧,怎么还出来侍卫了呢?芸夕不是说自己家只是个商户嘛,怎么会有侍卫呢?   阿十古一把抓住怜儿的手连掐了几下她的虎口穴,没想到竟然把怜儿给掐醒了。   “你是谁?我——我———我家小姐呢?———刚才我看到过我家小姐的——”   怜儿张着干裂的嘴唇,弱弱的问道,一双无神的眼睛在四处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我叫阿十古,是太子府的药帐管事,你家小姐照顾了你好几天,太累了,我让去睡会儿。别怕,芸夕她一会儿就来!”阿十古见怜儿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惊惧,忙安慰她。   “噢!呃——”怜儿听这个女人叫出小姐的名字后,便相信了她的话,脸上惊惧的表情也稍稍地缓和了一些,动了动刺痛无比的身子,痛的她叫出声来。   “你刚才作恶梦了,一直在叫着侍卫。怎么,你和侍卫走散了吗?”阿十古心里有了不好的感受,芸夕骗了自己,她要证实一下。   “不是,侍卫都被他们给杀死了,老爷一共派了十几个侍卫,全都死了,呜呜————”怜儿哭了起来,整个思绪又回到了发生惨案时的情景中。本来人就昏沉沉的,加上高烧,这一哭又迷糊起来。   “小姐———奶娘———不要——我们回府吧——老爷——快来救小姐呀——呃嗯——小姐————”   “你家老爷姓甚名谁,在哪里?我去帮你找老爷来!”阿十古想知道芸夕到底瞒骗了自己多少,所以拉着怜儿追问起来。   “在逐州刺史府,找慕大人————”怜儿呢喃着说罢就昏睡过去。   “逐州刺史!慕大人!芸夕是刺史府的千金小姐!!!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阿十古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疑惑还有气恼,自己对她那么好,这个不知好歹的汉女竟然敢骗自己。   气呼呼的阿十古转身冲出帐篷,去找景少童要问个明白。   可是当她看到熟睡中一脸无害的景少童,加上平时她那真诚的眼神,阿十古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也许她有什么苦衷呢?   手都放在了景少童的肩膊上,又缩了回来,也不忍心叫醒她,这七八天她可没睡过几个时辰,累坏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急在这一时,等她睡醒了再问也不迟,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退出了帐篷。   而景少童是真的累坏了,她打处只睡一小会儿,可是等她一觉睡醒之后,都到了第二天上午。   “呀!”帐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一咕噜爬起来就往阿十古的药帐跑。   “古大婶,真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让您受累了。”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阿十古说道。   “没什么!她已经醒来过了,只是身子还弱,又睡着了。”   阿十古淡淡的回答着她,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景少童,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阿十古的语气明显淡漠了许多,而且眼神也有些疏离。景少童不明白阿十古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冷淡起来,急着问道:“古大婶,您——您这是?”   “芸夕,你可有话要对大婶说?”   契丹人性子直,有事不会藏在心里掖着的,憋了一晚上的阿十古终于问出了口。   “大婶,是不是芸夕哪里做错事,惹您不舒服,您告诉我,我一定改!”   景少童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惹的阿十古生气,难道就因为自己睡过头了吗?   “你真的姓景吗?真的叫景芸夕吗?”阿十古见她还是抵死不认,脸色一变冷冷的问道。 第一卷 第八章 吐露身份!   景少童见阿十古这么问,看了一眼炕上的怜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说的是真话,可是这个身份却不是自己的,所以自己的真话也变成了假话。   算了,反正已经成了事实,自己又何必去较那个真呢?以后就以慕芸夕的身份活不就成了。想到这里,她鞠躬向阿十古陪礼道谦:“对不起,古大婶,是芸夕隐瞒了家世,芸夕是怕别人知道了芸夕的身份,对家人不利,所以才改了姓氏。大婶,芸夕不是故意要欺骗您的。您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大婶,对不起!”   “丫头,阿十古是个直性子,容不得一点点欺骗。其实我也能理解你改姓换名的苦衷,只是你不该瞒着我的。”   阿十古见景少童一脸的内疚,脸上的冷漠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很不爽的埋怨到。   “对不起,大婶,是我错了!大婶,您别生气,我告诉您就是了。”景少童决定告诉阿十古自己古代的身份,也决定从此以后彻底把景少童这个身份给忘了。   阿十古指了指她的额头,嗔怪的睇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静等着她如实相告。   “我姓慕,名子真,叫芸夕。家住在中原的逐州,我的父亲是逐州刺史。因为李从珂逼婚,我抵死不嫁投湖自尽,幸亏爹娘发现的早,将我救了起来。随后我爹散布了我的死讯,偷偷的送我到乡下外祖母家去避难,原以为那里偏僻不会有事,没想到李从珂没找到我,却碰到契丹人来打草谷。   奶娘和怜儿还有侍卫们一路护着我逃出村子,可是又遇到了契丹人的大兵营,我们只好拼命的往外逃。奶娘为了救我被乱箭射死,怜儿也在马车颠簸摔之下摔下了车,我还以为她早没命了,没想到竟然被他们抓到了。   怜儿摔下马车后,最后一个侍卫也被他们乱箭射死了。马受了惊,疯了似的冲下了断崖,我醒来后就已经在您的帐篷里了。古大婶,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我是真的害怕——”   她把自己到古代的后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彻底和景少童这个身份告别了。   “呀!可怜的丫头啊!是大婶多心了,你别往心里去!你放心,大婶不会告诉别人的。有大婶在,以后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阿十古听了芸夕的身世后,同情心泛滥成灾,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并向她保证道。   “大婶!谢谢您!”   芸夕感激的流下了泪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有个人护着你真的很幸福呢!   这里不像现代讲法制,只要你遵纪守法,就不会有事。这里可是奴隶社会,完全是些没有开化的野蛮人,没什么理可讲的。   自己莫明奇妙的来到这里,还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回去,是该有个依靠才好。   “小——姐——小——小姐——快——快跑啊——放开——放开我——不要——求求您——放了我吧——啊——不要——”   突然,两人被一阵惊叫声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原来是怜儿又在做恶梦了。   “怜儿,别怕,我在这里,别怕!别怕!”芸夕伸手握着了怜儿的手,让她能感觉到自己就在她身边。   “唉!这姑娘可受了不少了罪哦!这身子只怕得个三两个月缓呢!”   阿十古轻轻的的拍着怜儿,叹了口气,她对打草谷的事也是无可奈何,打草谷是从祖宗那里遗留下来的,就是这种活命的办法,谁也改变不了,何况契丹人就是靠这个生存的。   怜儿在芸夕和阿十古两人的安慰下,渐渐地平静下来。只是手紧紧的抓着芸夕不放,好像这样才会给她一丝安全感。   “阿十古大婶,我给您送衣物来了。”这时,帐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声音很陌生。   “进来吧!”阿十古转身对帐外说道。   门窗挑起,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契丹少女,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鼻梁稍稍的扁平一些,颧骨很高,嘴唇丰润很性感。身穿一件粉色衽襟皮袍,脚蹬一双深色皮靴,胸前带着契丹人特有的骨制项链,腰间系蹀躞带,上挂水晶、琥珀等饰件,一个活力十足的女孩子。   “阿十古大婶,您好啊!”少女满脸的笑容,见了阿十古很有礼貌的问候道。   “这不是喜哥儿嘛!今儿怎么让你来送东西啊?”阿十三看着少女笑着站了起来问道。   很显然,这个女孩不常来药帐的,反正芸夕是第一次看到她。   “哈呵呵,好久没来看大婶,看来阿十古大婶埋怨喜哥了。呵呵,好大婶,您可别生气,不是喜哥不来看您,是这阵子实在忙的顾不上来。这不,刚有空儿就赶紧讨了差事来看您了。”少女过来抱着阿十古撒娇的解释道。   “呵呵,怎么,今儿个这嘴是抹了蜜糖不成?乍得这般甜呢?”阿十古指了指喜哥的额头,笑骂着她。   “呵呵,是,刚吃过蜜糖,甜吧!哈哈呵呵,咯咯咯——”喜哥笑的眼睛成了弯月。   看来是个很开朗的女孩,芸夕也有些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了。   “咦!大婶,这位姑娘是?”笑了半天,喜哥才看到一旁的芸夕,惊讶的问道。   “噢,她是殿下从秋捺钵(行宫)带回来的,她叫芸夕,分派给我药帐的。芸夕,这位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喜哥姑娘。”阿十古忙给喜哥介绍芸夕,并使眼色让芸夕来给喜哥见礼。   “芸夕见过喜哥姑娘!芸夕初来乍得,往后还请喜哥姑娘多多关照。”   芸夕右手放在胸前行了契丹人的弯腰礼,不用见人就跪就磕头,这比什么都强。   “呵呵,快别这么说,都是伺候主子的,可没谁比谁高的,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喜姐姐吧!”喜哥打量了一番芸夕,心想着,五官长的倒还算周正,只是这肤色也太黑了点,见她柔顺懂礼便笑着对她说道。   “谢谢喜姐姐,芸夕给喜姐姐见礼了!”芸夕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自己在现代都二十四岁啦!可是这慕芸夕才十六岁,可不得叫人家姐姐嘛!   “呵呵,还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呢!”心里的别扭还没过去,喜哥的话再次令她无语,心里暗暗一横,算了,小就小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对了,喜哥儿,过年的衣物不都已经分下来了嘛,你这是?”阿十古翻看了一下喜哥送来的衣物,不解的问道。   “噢,这是王妃娘娘又賞给给大家的。您忘啦!马上要到殿下的二十岁生辰了呀!”   喜哥儿笑着提醒阿十古道。   “呀!看看,看看,这人老人记性就是不好了,怎么连殿下的生辰也给忘了呢?可不是嘛,马上要到元日了!”阿十古恍然大悟,连连拍着自己的头,大叫自己忙晕了,神态憨厚可爱,惹的芸夕和喜哥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急的,还有半个月呢!够您准备的。呵呵——您也知道,王妃娘娘是想讨殿下欢喜,正奉今年是殿下的二十整寿。听闻中原的男子到了这个年龄要举行什么成人弱冠之礼的。王妃说虽然我们不兴这个,但也要给殿下办一下大的宴会才好。这些衣物是殿下生辰之日的喜服,全府的人都有的。”   喜哥笑着对阿十古说道,当她眼眸转过看到芸夕时,忽然叫道:“呀!总管大人没说您帐里又多出一位姑娘来,少了芸夕妹妹的,我这就回去禀报王妃,再送一套过来。”   “要禀报的话,就多要一套,这里前些天又分给我一个药奴。我们药帐现在一共是八个人了,你可记住了,往后有什么分赏可别忘了。呵呵——”   阿十古拉住就要离开的喜哥,指着炕上的怜儿嘱咐她道。   “呵呵,是,大婶的权力越来越大喽!呵呵,好,我就去就来。”   喜哥笑着调侃阿十古,说罢转身离去。 第一卷 第九章 小郡主吕不古!   太子要过寿,府里上下忙的团团转,连药帐里的人也被调到前院去帮忙,阿十古知道芸夕不愿露面,就把其他人都派去,只留下芸夕照顾刚刚好转的怜儿。   这天,芸夕奉阿十古之命,到总管大人那里去领东西,回来经后花园时,遇到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女孩。   小家伙一身桃红色兜罗锦衽襟翻领狐裘小祅,宽下摆、折褶、围腰上辫着一些彩线做装饰,一条葱绿织锦小皮裤,红色的鹿皮小蛮靴,扎着两个小鬏鬏,两只眼睛就跟小鹿似的,脸蛋儿粉嫩粉嫩,可爱极了。   只是小女孩不知为什么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边跑边扔着手里的石子,身边也没有人跟着。   芸夕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不禁露出了笑容,好想过去亲亲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女孩的喝斥声:“大胆,你是哪里的奴才,见到本郡主竟敢视尔不见,我告诉父王挖了你的眼睛!”   我的天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这么残忍,张口就要挖人眼睛。其实芸夕还不知道这契丹人的法律,奴隶如果目无主子或是直视主子,那是大不敬之罪,就是要挖眼睛的。   “小屁孩一个,竟然这么狠毒,人眼睛挖还能长出来吗?才多大你就这么残忍,长大了还得了。本小姐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   芸夕心里嘀咕着朝那小女孩走去,到跟前了又忍住了。这孩子说她是什么郡主,惹了她再招来上面的注意,可就遭了。忍了忍心中的不愤,弯腰给这个小屁孩子行礼问安:“奴婢参见郡主,请郡主恕罪,奴婢有事走的急,没看着郡主,请您恕罪!”   “没看到就能脱了你的罪吗?”小女孩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的狡黠,装出一副大人的口气问道。   “对不起,郡主殿下,是奴婢的错,请您放了奴婢吧!”芸夕心里别提多不爽了,堂堂的特警队长,竟然被一个小奶娃娃讯问,真是脸丢到姥姥家了。   “放了你!没那么便宜的事!”小女孩乌溜溜的眼睛一翻,瞪了芸夕一眼说道。   “郡主饶命,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奴婢?”芸夕见这小不点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腾扑腾闪个不停,一定是在想什么鬼主意难为自己。她的玩心即起,想看看这小丫头要干什么?便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逗她。   “我要你带我出府去玩?”小女孩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她要上街,可是阿妈不让,奴才们也没人敢带她私自出府,这才生气偷溜了出来,看到芸夕的那一瞬间,小家伙就有了主意,所以芸夕只能认倒霉了。   “郡主,你为什么要上街啊?”芸夕笑着蹲下来抱起她问道。   “我想到街上给父王买礼物!父王寿辰快到了,大家都在准备,我也想送父王礼物。”   小女孩清脆的童声,真诚的话语,听的芸夕心里也为之一动,看来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呢!   “呵呵,是嘛!我们的郡主还真是个好孩子,那你告诉奴婢,你想送什么样的礼物给父王啊?”   “我不知道,听阿妈说那些礼物都是在街买的,我就想到街上去买。”   小女孩抱着芸夕的脖子,很认真的说道,芸夕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刚才她是故意难为自己,想让自己带她上街的,小鬼头一个。   “郡主,奴婢没有权力出府去,但奴婢可以帮您作一个礼物送给父王。”芸夕决定帮这个孝顺的好孩子。   “哦!你帮我!真的吗?什么礼物?”小女孩闻言惊喜万分,水灵灵的大眼睛嘀溜溜的直转,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什么礼物了。   “公主,奴婢教你折幸运星吧,用各种各样的纸,折成幸运星,祝你父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好吗?”芸夕抱着小女孩坐在了假山石上,一边拿出刚才从总管那里领到了纸对小女孩说道。   “幸运星?”小女孩显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郡主,这个幸运星呢,是一种表达祝福和美好愿望的方法,送礼物贵在心诚,你用心亲自动手去作,比你上街买回来的礼物都要珍贵,你父王一定会喜欢的!”   芸夕不厌其烦的给小不点解释着,看着她还是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芸夕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小家伙竟然嫌弃芸夕,连连用肉呼呼的小手擦着被亲过的脸蛋,但却没发怒继续发扬好奇宝宝的作风,追问到底:“是真的吗?父王真的会喜欢吗?”   “当然,奴婢绝对不会骗你的,郡主要不要学呢?”芸夕笑了,这小可爱真的是让人无法不心疼,她也露出调皮的笑容引逗她问道。   “学,快,快点教我!我要让父王最喜欢我的礼物!”小女孩伸出小手拍着芸夕的脸颊,兴奋的叫嚷着要学。   “好啊!郡主,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芸夕故意逗她,这样可爱的小宝宝,就想多和她玩一会儿。   “我叫吕不古!”小女孩乖乖的坐在芸夕身边看着她裁纸,甜甜的回答道。   “噢,叫吕不古啊!呵呵,小郡主今年几岁了呢?”   “我戏(四)岁!”   “呵呵,戏岁呀!真聪明!好了,郡主,你看,先将纸裁成这种长条,然后把长条纸的一头折成一个疙瘩。再把另外一头顺着疙瘩的方向折,最后用一头插在缝隙里。再将五个角这样去捏,将它捏“鼓”,变成了幸运星。会了吗?” 第一卷 第十章 幸运星的祝福!   芸夕耐心的给吕不古郡主一点一点的解说着,手把手的教她。   “呜,我折的不好看!”可是小郡主看着自己折出来的幸运星根本就不成样子,竟然哭了起来。   “呵呵,小郡主,不要哭,第一次能折成这样已经是很聪明的人了,当初奴婢学的时候,可是学了好几天才折成功的。我们小郡主是最聪明的孩子了!”   芸夕急忙哄着她。   “真的吗?你真的学了三天才学会的吗?”小郡主擦着泪水问道。   “是,我真的学了三天才学会的,再说这个纸也太软,如果有比较硬一些厚一些的彩纸折就会更好折的。”芸夕故意重重的点点头哄劝着她道。   “有啊!父王过寿,府里有很多的彩纸做寿字的。”   “那太好了,小郡主只要学会了,回去找到彩纸折就是了,来,我们继续拆!”   “好!”   这一大一小坐在假山石上,认真的折了起来,根本就不知道王妃院里因为找不到她已经闹翻天了。   一个时辰后,小郡主的幸运星终于折的有模有样的了,高兴的她连连拍着,开心的又叫又跳的。   “我会折幸运星喽!哈呵呵——咯咯咯——”   “小郡主,记住了,幸运星吉祥幸福的象征!你要折一百零一个幸运星哦!因为你父王的生辰是元月元日,祝福你父王健康,快乐,万事如意!知道了吗?”芸夕交代着吕不古幸运星的含意,帮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完成她的心愿。   “四(是),我记住了,到时我就祝父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小家伙欣喜万分的点头应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直放光。   “唉!可惜了,这里没有玻璃瓶,不然,把幸运星装在透明的小瓶子里,再有彩带装扮一下,那就完美极了。”   芸夕看着手中的幸运星自言自语的道。   “我有啊!是皇奶奶赐给我的!”小家伙竟然听懂了芸夕说的话,歪着头看着她说道。   “真的吗?不会吧!就是那种能看到里面东西的瓶子?”芸夕不相信这个时候会有玻璃,诧异的又解释了一番问道。   “是,可以看到的!”小郡主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太好,小郡主,记住哦!幸运星要自己折都是最灵验哦!等你折好了,把它装在瓶子里,再用纱和丝带把口封住,一定非常的漂亮的!”   见小家伙这么肯定,那表明一定有了,芸夕也兴奋的嘱咐着她。   “嗯!我记住了!”   “对了,小郡主,千万别告诉别人说这是我教你做的哦!就说你自己想起来的,这个只有我们俩人知道,算是秘密。好吗?”芸夕怕给自己惹麻烦,哄着小郡主让她答应不把自己说出去。   “嗯,好,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对了,你叫什么?以后我还能找你玩吗?”   小郡主已经喜欢上芸夕,她还想和这个大胆又有趣的奴隶玩,满口答应追问她的名字。   “玩是可以,但你不能带人来,只能一个人来好吗?”芸夕想了想说道。   “嗯,我不带人来,她们很烦人的。”   “那好,你如果想找我了,就到海棠苑后院去找我。”芸夕没告诉她名字,也没告诉她药帐,海棠苑后院她天天在那里晒药草,所以只要小郡主来了一定能看到她的。   “好!那我走了!”小郡主高兴的拿着幸运星溜下山石,一蹦一跳的回前院,芸夕这才急忙回转药帐。   回到自己的宛云阁后的小郡主,撒了一顿娇免去了母妃的责骂,又借口自己要玩纸,问王妃要了好多的彩纸,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从那天后再没出门,也不让奴才们进屋,吃饭都是把饭送进去她自己吃,一个人闷头折幸运星。睡觉时,都把幸运星藏起来,生怕别人看到了。   一百零一颗星,小家伙终于在大年三十这天完成了。特意找出了皇奶奶给的漂亮瓶子,把那些辛辛苦苦折好的幸运星装在里面。当她看到瓶子里好看的幸运星时,满脸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只是她不会封口,想去找芸夕又被奴才们看的死死的出不去,只好去找自己的母妃。   “母妃,您帮我把这个封住,要绑的好看一些哦!”   小不古把瓶子放在母亲的面前,还有手中的一些纱和丝带。   “咦!这是什么呀?吕不古,这是哪来的?”挺着大肚子的王妃,惊讶的看着瓶子中的一颗颗小星星问道。   “我自己折的呀!我要把这个送给父王当礼物!”小不古娇笑着并自豪的说道。   “你自己折的!!!是谁教你的?”王妃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自己给父亲准备礼物,激动的问道。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好看吧,母妃?”小不古连忙摇头否认,坚持说是自己想出来的。   “好!好!我的吕不古最聪明了,母妃亲亲!呵呵——”王妃当然高兴了,女儿才四岁就知道孝敬父亲,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和欣慰呢!   王妃用浅粉色的景罗纱封堵了瓶口,又用桃红色的丝带绑扎住纱巾,余下的丝带按照吕不古的要求,绑了一个蝴蝶结,一个漂亮的幸运星瓶就完成了。   小郡主高兴的抱着它睡,只等天明到皇宫里送礼物时,亲手送给父王,小小的心儿激动的都无法入睡,直到后半夜才熟睡了。   而芸夕做梦也没想到这瓶幸运星,给自己引来了多么大的灾难。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太子生辰!   契丹神册五年元月元日(公元920年正月初一),契丹皇太子耶律倍二十岁生辰来临。   阿十古和怜儿她们穿上了王妃赏赐的衣衫,芸夕这一套裙子是喜哥专门给她挑的,算是后院宫奴里最上等的衣衫,是阿十古要求的。   怜儿的伤势刚刚好转,本来是不用去的,但皇上要驾临太子府,所以全府上下必须全部出迎。   怜儿也想为小姐好好的打扮一番,便强撑着起身来芸夕梳装,芸夕在怜儿的指导下,一件件的穿上这麻烦到不行的古代裙装。上身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外罩一件葱绿织锦的翻领宽袖皮袄;下身穿轻薄而又暖和的水獭皮裙;外罩一条浅绿纱遮底的白色百褶裙;一条淡黄色的腰裹在葱绿色束腰上;腰间斜缀几条浅黄色纱制宫绦穗;两只玛瑙环佩轻压其上;脚蹬一双羊皮弯月式棉靴;配上怜儿精心给她梳的弯月髻;浅绿淡黄色的丝带轻绾挽成了蝴蝶结,配上她那绝世的倾国之貌,整个人看上去灵动飘逸,恍若遗落人间的精灵。   怎奈,芸夕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将那美的令人窒息的俏脸,画成了病秧子,肤色黑暗、粗糙,和身上的那套上好衣裙一点都不搭调。   “芸夕,可惜你的容貌了!”   阿十古看着现在的芸夕后,直摇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啊!   “大婶,这样安全也省了很多麻烦,您说是吧?”芸夕俏皮的冲着阿十古吐了吐舌头,笑着反问道。   “是,这样我也放心,咱们府里倒没什么,太子殿下有严令,没人敢乱来的。今日来的人可就保不准了。”   阿十古想了想点头道。   “这里是太子府,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芸夕惊讶的看着阿十古问。   “唉!你不知道,三王子李胡那可是个混人,天不怕地不怕,又有皇后娘娘宠着,他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总之,你千万别招惹到他。”   阿十古话说了半节就停住了,叮嘱芸夕千万小心。   “嗯,我知道了!”芸夕见阿十古脸色严肃,那一定是这位王子绝对不像太子这样温文尔雅了。   皇太子的生辰何等的隆重,契丹国的天皇帝耶律阿保机早就有谕旨,生辰当天,会和地皇后述律平亲临太子府,为儿子举行成人弱冠之礼。   满朝文武百官,不论是汉官还是契丹的官员全都到府祝贺。   太子府里除了苦役帐的那些最低贱的奴隶,其他的宫奴全部出迎,三四百口人啊!黑压压的跪倒一大片。   芸夕和怜儿已经分派到了药帐,就算是太子府里的宫奴,身份比那些奴隶们高出一个等级来,所以迎接皇帝的事自然也有她们一份。   芸夕此时心潮澎湃,原因是能见到契丹人的老祖宗耶律阿保机了!   提起这个契丹的开国皇帝,那可是大大的有名,芸夕虽然对契丹的历史不了解,但唯独这位开国皇帝她是知道一点。   那在现代时,有一次到赤峰市去执行任务。闲暇时,队友们便拉着她一起到林东镇去参观辽代古墓遗址,看的就是耶律阿保机的墓。   几千年的风霜雪雨,依然未能将那座气势雄伟的皇家陵园给毁灭。反而松柏参天、风景如画。   景少童的母亲就是契丹后裔,可她也没去了解过这段已经被历史潮流淹没的民族。   这她第一次了解有关辽代的历史,便深深的被古代辽人的智慧所折服。本来想借此机会好好的了解一下,可是突然接到命令要她们回去执行任务,所以唯一的一次机会也半途而废了。   事事变迁,谁能想到她当初没能看到耶律阿保机的主墓地,事隔几年后,竟然穿越时空看到了阿保机的真人,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呢!   芸夕第一次在太子府公开露面,还好大家都因为要迎接圣驾,无暇顾及她是谁,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   何况她那张被画的面目全非的脸,扔到人堆里真的是太不起眼了。   阿十古领着药帐的奴仆们站在最后面,芸夕想近距离的看皇帝是不可能了,只能远远的望着。   早来的文武百官,跟随太子站在前面,恭候圣驾到来。   皇太子耶律倍和大腹便便的王妃站在最前面,芸夕也看不清王妃长的什么样子,也就顺着太子的目光望着街道的远处。   辰时三刻,神册天皇帝与地皇后驾临太子府,街道上旌旗招展号角震天。 第一卷 第十二章 萨满铃声!   芸夕伸着脖子远远望去,各式各样的旗子迎风招展,宫奴们急速退站两旁,让出一条道来,皇帝的龙辇缓缓的施上前来。   皇太子耶律倍率领家眷及文武百官恭迎圣驾:“儿臣图欲/儿媳萧缨恭迎父皇母后!”   “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山呼万岁声震寰宇,彰显着契丹人那豪放不羁的个性。   “皇儿免礼,众卿家平身!”   皇帝阿保机,携着皇后述律平踩着马奴的背走下龙辇。   阿保机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儿子,皇后述律平扶起了身怀六甲的儿媳,皇帝免了众臣的礼节。   芸夕跟随大家三跪九拜,但她的眼睛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目不斜视,而是盯着皇帝阿保机的身影转动着。   她心里暗暗嘀咕着:“当初听讲解员解说耶律阿保机的生平时,说他‘身长九尺,丰上锐下,目光射人,关弓三百斤’,看来古代的尺寸和现代的大有出入。要是按现代的九尺,他可就有三米高啊!那不成了世界第一高啦!呵呵!其实他跟他的儿子耶律倍差不多,也就是一米八七到八八的样子,只是他的身材可比耶律倍壮实宽厚的多,一看就是那种肌肉异乎发达的人。”   “历史上凤毛麟角中的一夫一妻的皇帝,看来这个阿保机还是个情种啊!唉!可惜看不清长的什么样?”   模样是看不清了,离的太远,走神的芸夕被一阵犹如宏钟似的笑声惊醒,她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多事了。   而这边的皇帝携着儿子的手,皇后挽着儿媳的手,阿保机朗声大笑着走进了太子府,这座仿照汉唐宫殿建造的太子府。   因为自己喜爱汉人的儒家思想,继而也培养了儿子的兴趣,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令阿保机倍感欣慰。   这也是他所希望的,自己打下的江山,将来由儿子来统制。契丹国虽然疆域辽阔,但毕竟契丹人少,汉人多。想要更好的统制这片江山,就能用汉人的方法来统制他们。不然,契丹帝国是无法长久统制下去的。   启祥殿,太子府中的正殿,天皇帝阿保机与妻子述律平坐在了正中央,接受儿子及百官朝拜。   芸夕她们是没有资格进入的,阿十古拉了拉芸夕的手说道:“快走,我们去接福去,奥姑要祈福了!”   芸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跟着阿十古去了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东北的跳大神。   她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但真正的萨满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今天可以一暏真像了。   祭台上,奥姑身穿神衣、神帽,手拿神鼓、神槌肃穆而立。   神衣上绣满了各种动物图腾;肩膊上各站着一只木制的布谷鸟;胸前后背挂着十二面圆铜镜;腰间挂着一排银制的腰铃,还有一把牛角式雕满花纹的银号。   神裙上飘着十二条飘带,飘带上绣着各式图案,有花纹,有野花、叶子、野鸡尾什么的。   神帽上有六根飘带,还有一对小鹿角,在鹿角中间也有一对木制的布谷鸟,带着鬼神面具,神帽上长长的彩穗遮着面具。   看不到奥姑长的什么样子,芸夕想,这身行头可够重的!   一阵鼓声响起,萨满奥姑要跳神了,铃声鼓声大作,令人感觉很神秘、空幻,有一种神情迷离非人间的境界。   在场所有的人都庄严肃穆,好像被那鼓声铃声给慑住了心身,崇拜到了极点,芸夕抿紧了嘴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老天呐!萨满奥姑唱的调竟然就是东北二人转的调,只可惜人家唱些什么她就听不明白了。   当萨满奥姑暴发接神,说了一大堆的赐福语后,吹响了银号,其他的神姑们开始唱咒时,芸夕突然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头也昏的要命。   她急忙伸手按压在胸口上,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暗自思忖:邪门,自己没有心脏病啊!这是怎么了。   就在她疑惑中,那萨满奥姑停止了号声,大声的唱着咒语。   忽然,芸夕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发着红光的咒语,她的第六感应又出现了。   芸夕紧盯着奥姑,心里自问道:“难道我来这里跟这个萨满法师有关?”   不待她细想,奥姑又开始吹银号。   这此,芸夕的心再次狂跳不安,她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如狂,就是这银号吹的。   她已经能肯定自己来这里,跟萨满教的咒语和这银号有关,得找个时间见见这个身姑。   等奥姑跳完神后,迭刺部耶律族的族长,皇帝阿保机的亲哥哥从祖先的神帐里请来了祖训,要太子牢记祖先训戒,耶律倍接过训戒磕头谢恩。   而后阿保机亲自为儿子加冠,一顶仅次与皇冠的太子紫金冠,阿保机为儿子正冠之后,正式向大家宣布:“众爱卿听着,从今日起,太子入金帐助朕处理国务,掌管北院所有事务!”   “谢父皇隆恩/皇上圣明!”耶律倍跪下谢恩,百官应声恭贺太子。   “图欲啊!你要且记,我大契丹要发展成为向中原汉朝一样的繁华鼎盛,就必须要了解汉人,了解他们的文化,这样才能统制他们!”   “儿臣牢记父皇训戒,定不会让父皇失望!”耶律倍平生的志愿就是把契丹国的奴隶制推进成为中原那样的中央皇族集权制,以儒家思想教化天下,听到父皇这样的训戒,他哪里有半分不愿,当即拍胸起誓。   这一切,令台下的地皇后述律平的眼里露出了不屑之色,美丽果敢的俏脸上升起了一层冷霜。   “大契丹万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岁!太子殿下万岁!”就在耶律倍的誓言刚落下,四周所有的人开始高呼万岁!   当皇后述律平听到大家高呼自己万岁之时,脸上的冷霜才被融化,露出了意气风发之态。   而芸夕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皇上和皇后的真容:好一个契丹大英雄,虽然人到中年,但那健朗的身姿一点也输给青春年少的儿子。   古铜色俊朗如神祗脸,两道长眉斜入鬓发,琥珀色的眼眸深邃炽亮,薄厚适中的唇刚毅无比,整个人看上去霸气冲天,傲世独立,俊峰的脸上有着一抹苍桑感,反而让他更加魅力四射。   地皇后述律平,拥有着西方人那样立体感的脸庞,美如深海般的眼睛,目光犀利果敢,高挺的鼻梁彰示着她那高贵的身份,轻抿的唇有些一丝看不明的笑意,她的气势一点也不压于阿保机,甚至于比阿保机还要狂傲。   也就在阿保机对太子说那番话时,芸夕看到了述律平嘴角处的那一抹不屑和讥笑,她心里纳闷儿,仔细瞧去,述律平皇后却已经是满脸的笑容和赞许的眼神,芸夕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母亲怎么会对儿子用那种不屑的眼神,难道那眼神是对着皇帝的?!!!   不会的,想相传述皇上夫妻情真意挚,皇后更是皇上的左右手,军师和智囊,应该不会用那种眼神看阿保机的。   就在芸夕愣神的时候,祭典仪式结束,宴会开始,下人们呼啦啦的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阿十古因为身份特殊的原故,所以并没有分派她什么活,而芸夕则被派到后院去帮厨。   “芸夕,千万小心,不要到前面去!”放不下心的阿十古叮嘱着她。   “嗯,我知道了!”芸夕应声后往后院走去,阿十古带着怜儿回药帐。  第一卷 第十三章 契丹豪情!   满院子的肉香飘溢,一只只烤全羊在厨子们的转动下翻动着,金黄色的肉皮看着那么诱人;蒸鹿肉滑嫩可口;肚包羊肉喷香扑鼻;炝山珍香随风飘;红烧熊掌贼啦的诱人。   一盘盘、一件件,在宫奴们的穿梭中,送往前院的启祥殿。人人喜笑颜开,个个步履轻快,忙的不亦乐乎。   芸夕转过角门要进厨房时,却被一个管事的麽麽拉住:“你,快跟我到前院去!”   “前——前——前院?总管大人分派我来帮厨的,我不是前院的丫鬟。”   芸夕一听就急了,连忙解释道。   “前面的人手不够,忙的都拉不来手,后厨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快跟我走!再迟了当心王妃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麽麽冷下了脸吼道,不由分手的拽着芸夕往前院走,芸夕暗暗叫苦,怕什么偏来什么!唉,低头干活,目不斜视就好。   落华轩前,管事麽麽塞给芸夕一大盘烤鹿肉,催道:“还不快送进去!”   芸夕看了看手中的盘子,走了几步停下来瞅了瞅前面出出进进的院门,咬了咬嘴唇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靠近了正殿,欢快的歌舞和喜庆的乐声也逐渐清晰。   启祥殿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气氛祥和而喜悦。   契丹人生性豪放,很有现代人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一个个说话声、笑声如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没有那种文皱皱的酸言醋语,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怀,并没看到的那种来至帝王的压抑感。   “大哥,尧骨敬你一碗,祝哥哥宏愿早成,也为我契丹早日称霸中原干杯!”   一个宏亮声音响起来,极富有磁性的那种男高音,语气恳切敬重。   “尧骨,我的好弟弟!我契丹国因为有你这样的战神,才会更加发扬光大。来,尧骨,让我们共同为大契丹国祝福!哈哈哈————”   浑厚清亮的男中音,芸夕记得耶律倍的声音,清心温暖,如春日的阳光一样,适爽宜人。   “好!干!”那男高音再次响起。   芸夕暗思,这男高音大概就是契丹人心目中的战神,耶律德光了!   看来他们兄弟间的感情还不错,耶律倍有关爱之情,耶律德光有敬重之意,不像中原的那些皇家兄弟,恨不得对方早早死,就算说话也是明讥暗嘲的,哪会有这么坦率。   在芸夕心中对契丹人有了生新的认知,她不再那么排斥他们。   “大哥,我也敬你一碗,今日我可以喝个痛快,大哥可不许拦我。哈哈哈————”   又一个瓮声瓮气声音响起,听声音年龄应该不大,话语里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芸夕低头目不斜视的来到宴席前,把肉放在桌上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喜哥拉住,要她留在殿内伺候。   并给她指派一个不引人注视的活,就是把大酒桶里的酒分倒在酒坛里,不用到各桌前去伺候人。   “好,今日你喜欢喝多少就多少,哥哥不拦你!哈呵呵——”耶律倍的声音再次想起,语气满是宠爱之意。   “哈哈哈——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们兄弟三人要永远团结一心,这才是我大契丹国战无不胜的最终法宝,也才能使大契丹国成为逐鹿中原的第一强国。月里朵,来,我们跟孩子们喝一碗!”   看到三个儿子这么团结友爱,阿保机大喜,欣慰之极。朗声大笑起来,赞扬三兄弟情感笃厚,转眸笑着对皇后说道。   “嗯,呵呵,我的李胡懂事了,尧骨更是胸襟广阔,有这样的儿子是我们的骄傲。图欲,你要好好的照顾弟弟们!”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道。   但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芸夕抬眸瞅向耶律倍。果然,他眼中的闪过一丝失落之色。   但听到母亲后面的话,立刻双目溢彩,大声应道:“是!母后,儿臣一定会照顾两位弟弟,为我契丹国开疆阔土,绝不辜负母后的期望!”   “好!来,我们一家人喝一碗!”   皇后满意的笑了,可眼睛却盯着另外两个儿子,满是溺爱之情,看的最多的是三儿子耶律李胡。   芸夕偷眼望去,打量这兄弟三人。   耶律倍丰神俊朗,宛如天上的谪仙,有着一种俯瞰众生的王者之势。   他左边这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古铜色的脸看上去比耶律倍还要年长一些。   长相几乎是阿保机的翻版,宽眉如剑,目光炯炯,阔唇刚毅无比,一样的琥珀色眸子,一样的络腮胡子,一样宽厚雄健的身姿,一样有着气吐山河之势。   如果说耶律倍是潇洒飘逸,那么耶律德光就是冷傲霸气,两个的的美感完全不同。   右边站着的这位,完全契丹人装扮。两鬓各留一绺头发,别处的头发全都剃光溜溜的。紫色纳石矢金锦长袍左衽,圆领窄袖,裤脚放长靴筒里。   墨绿中带着一抹深蓝的眼睛里,满是傲慢狂妄之光,给人一种放荡不羁,任性妄为感觉。   一个完全被宠坏了的孩子。   “芸夕,快倒酒,酒没了!”喜哥见芸夕发愣,直勾勾的瞅着几位王子,急忙过来碰了碰她道。   芸夕脸上一热,暗骂自己该死,关心这些干什么?引来祸事,想走也走不脱了,连忙堆出笑容道:“噢,谢谢喜姐姐提醒,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场面,被吓着了。谢谢喜姐姐照顾我。”   “呵呵,难怪阿十古大婶要我看着你,原来真的是容易走神啊!呵呵!芸夕,我都嫉妒你了,阿十古大婶可真疼你啊!”   喜哥帮着芸夕摆好酒坛子,一边羡慕的笑着说道。   “是,大婶真的很善良,老天可怜我,才让我遇上了大婶!呵呵!喜姐姐也是好人啊!你这么关照我!不然,我又得挨骂了。”芸夕抿了抿嘴真诚的说道,并再次谢喜哥关照自己。   “呵呵,你这小嘴可真甜,不过我喜欢。哈呵呵!你也别怕,只要别让麽麽抓住,稍稍的偷个懒没什么的。嘿嘿!”   喜哥闻言嗔笑着看了一眼她,而后低声笑着说道。   “呵呵,是!”芸夕也被喜哥的话给逗笑了,吐了吐舌头笑着应道。   “皇奶奶,我去给父王拜寿!”   吵杂的声音忽然静了许多,一个银铃儿一般的童声响起,芸夕立刻想到了吕不古郡主,回头望去。   只见皇帝阿保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可爱的就像卡通画里的娃娃,一边逗弄着他,一边看着孙女吕不古。   皇后述律平抱着粉妆玉琢的吕不古,慈爱的笑着说道:“哦!我的小乖乖也知道孝敬父亲啦!嗥呦!皇奶奶亲亲!嗯啵啊!快去吧!”   “嗯!”   吕不古乖巧的又亲了亲皇后,这才从皇后的怀里溜下来,笑呵呵的来到耶律平的桌前,跪倒在地:“吕不古祝父王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天地下最真诚的祝福。才四岁的孩子,芸夕只是说过一遍就记的一字不差,真的好聪明啊!   “好好好!我的乖宝贝儿!来,父王抱!”   耶律倍显然被女儿的行为所感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一旁的王妃也满含热泪,欣慰着注视着女儿。这些话不是她教的,女儿却这么出人意料的出口成章,这怎么能不让她自豪和感动的。   “呵呵!父王,吕不古还有礼物送您!这是幸运星,能给父王带来吉祥和幸福的。”   吕不古从腰间的囊袋里,拿出宝贝了半个月的幸运星瓶,放在了父亲的手里,偏着小脑袋,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父亲,那模样儿可爱极了。   “幸运星!!!是何物啊?”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原来是她!   殿内听到吕不古话的人,都张望着朝耶律倍这里看,连皇帝和皇后也好奇的笑着问:   “图欲啊!我们的宝贝孙女送了你什么礼物啊?”   “哈呵呵,父皇,儿臣也不识的。吕不古,告诉皇爷爷这是何物,哪来的?”   耶律倍笑着抱起女儿来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他根本就没见过瓶子里的东西,宠爱的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对她说道。   “哦!大哥,这世上还有你不识得的之物?这我倒要瞧瞧了!”   耶律德光听闻耶律倍的话后,惊讶之极,在他的眼里,他的大哥那里博古通今的大才子,哪有不知道不晓得的事。所以乍一闻得连哥哥都不识得,他自然是好奇心恣意高长。   “二弟,这回大哥可真的被你这小侄女给考住了,果真没见过的物件!”耶律倍回眸笑着对弟弟说道。   “哈呵呵,我还以为我的图欲通贯古今,这世上没有他不晓得事呢!没想到今日倒让我的小宝贝给难到了。呵呵——小宝贝儿,快告诉皇奶奶,这东西叫什么?嗯!”   皇后述律平平谈的一句话里,满含着对儿子的嘲讽,听到阿保机都蹙眉,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瞅着儿子。。   “呵呵,母后说的是,儿臣今日可让我的吕不古给考住了,小宝贝儿,快告诉皇奶奶吧!”   耶律倍明知母后的话是在嘲讽自己,也只能无奈的哂笑着接过话茬儿借着女儿下台阶。   “皇爷爷、皇奶奶,这是幸运星!是吕不古自己亲手折的哦!这幸运星是吉祥幸福的象征,也是美好的祝愿!吕不古亲手折的幸运星,会给父王带来吉祥的。”   脆生生的童声,把所有的人都给感动了,吕不古虽然听不懂大人们话语之间的明讥暗讽,但她能看得出父王的脸色不好,所以急忙高声对阿保机和述律平介绍自己折的幸运星。   阿保机听到孙女那甜甜的声音,脸色这才稍稍的好转,伸手接过儿子手中的瓶子,左右翻看了一会,又递给了皇后,赞许的连连点头,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悲伤之色,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还是女儿贴心啊!图欲,好好疼爱我的吕不古,是个好孩子!”阿保机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述律平的心,尤其是提到女儿两个字。因为女儿的死是她这辈子永远无法磨灭的一个痛。她知道丈夫一直对女儿的死耿耿于怀,虽然嘴上没说,心里的疙瘩是结深了。   那双美丽的深蓝色眼眸,闪过一丝悲哀和伤痛,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牵强,最后还是强忍住了锥心之痛笑着夸赞孙女:   “我的吕不古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呵呵,宝贝儿!来,皇奶奶赐你一个玩意!”   说罢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羊脂玉莲花坠项链来,亲手给吕不古戴在脖子上。   “母后,这是外祖母留给您的,太贵重了!”   耶律倍看母亲竟然把最心爱的首饰给了女儿,又是惊喜又是惶恐不安,母亲可从来没这样重视自己的妻儿,今日他们父女可是受宠若惊啦!   “这东西本来就是要传下去的,本宫现在把它传给我的长孙女有何不可啊?”   皇后闻言脸上露出愠色,她对这个完全被汉化了的儿子,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她觉得这个儿子根本就失去了契丹人的血性和豪迈豁达的胸怀,由其是他尊崇的儒家思想,与她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这令她更加厌恶他。听着他说什么都觉得可气,便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   “吕不古,快谢谢皇奶奶!儿臣谢皇后垂爱!”耶律倍脸色微红,急忙让女儿谢恩!   “谢谢皇奶奶!皇奶奶,吕不古已经在给皇奶奶折幸运星了,等折够九百九十九个幸运星时,就送给皇奶奶,祝皇爷爷、皇奶奶健康长寿!”   小家伙可能感觉到奶奶的说话口气不对,连忙说好话哄奶奶开心,并偷偷的朝父亲眨眨眼,父女俩相视而笑。   “皇爷爷好———呵呵——皇奶奶好——父王好——阮也好!———”   坐在阿保机怀里的小男孩眨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见大家都顾着跟姐姐笑,他也露出甜甜的笑容。抱着阿保机的手一个劲的拍着,嘴里不停的叫嚷着,引逗的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他,尤其是最后说阮也好,大家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把阿保机心中刚才的那一抹不快一扫而空,他高高的举起了笑的叽叽咯咯的小孙子,朗声大笑道:   “噢,我的小兀欲也急着表明自己聪明啊?啊!哈哈哈——哎呦,我的乖孙儿哦——哈哈哈——”   “小王孙真是聪明啊!”下面跟着就是一片赞叹声。   “皇上,郡主小小上年纪就知道孝顺长辈,真是可喜可贺呀!殿下生女亦是如此聪慧,我们的小王子,更是人中之龙!皇上,我契丹国后继有人啊!”   南枢密院汉儿司的枢密使韩延辉,起身向阿保机道贺,明着赞耶律倍教子有方。   “哈哈哈,韩卿家说的有理,我的吕不古聪慧伶俐,我的小孙儿才刚一岁就这么聪明,我耶律家的子女个个聪慧英勇。不久的将来,我大契丹国必定能问鼎中原,创万世不拔之基!哈哈哈——来,韩爱卿,众位卿家,我们共饮一碗!”   阿保机听到韩延辉夸赞儿子,身为父亲的自豪感由然而生,端起酒和大家共饮了一大碗,如同宏钟般的笑声,震的大殿嗡嗡作响。   之后,小孙儿交给了一旁的奶娘,笑着从耶律倍的手中接过吕不古抱在怀里,亲了亲宝孙女问道。   “哈哈哈——我的乖宝贝儿,告诉皇爷爷,你是怎么想到折这个小星星的,是谁告诉你,这个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呢?”   耶律倍上前为父母酒卙酒,听到父亲问女儿的话,他也很想知道,因为这个绝对不是王妃授意的。   吕不古偏着头抿着嘴笑,海蓝色的眸子咕噜噜的转动着,无意间瞥了远处在倒酒的芸夕,小脸立刻出现的惊讶之色,虽然笑容更是绽放如花,而后仰头贴在阿保机的耳边悄悄地道:   “皇爷爷,是吕不古威胁别人教我的,我也答应她替她保密的。皇爷爷曾说过,契丹人全是大英雄,说话要算数,所以我不能告诉您也她是谁。”   说完朝着阿保机眨了眨眼睛,天真可爱笑容和眼里的那一抹恳求之意,惹的阿保机喜欢之极,连连亲咬她的小脸蛋儿,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我的吕不古也是大英雄,说话算数,应该的。”   其实他已经从吕不古之前的小动作中,看出了端倪,只是没说破而已,既然这个人不愿张扬,那就是说她无意以此争宠,自己又何必去管呢!儿子自会处理的。   而耶律倍也发现了女儿脸上的变化,看女儿跟父亲说悄悄话,他便朝女儿刚才看去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抬起头和喜哥说话的芸夕,他心里微微一悸,默念了一句:   “原来是她!”   耶律德光和弟弟耶律李胡也同时把目光朝那个方向瞧去,看到的竟是两个宫奴!   一个是太子妃的婢女,他们都认识,另一个低着头,虽是侧面,但两人断定是个生面孔,吕不古刚才看的应该就是她!   哦!竟然是个宫奴!   耶律德光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低头忙着倒酒的芸夕。   而三王子耶律李胡原本以为是哪家的郡主或是大臣家的小姐呢!一看是个宫奴,满眼的不屑,心里暗骂道:   哼嗯!一个贱奴,竟然哄的父皇母后这么开心,本王到要看看你多有趣。   耶律李胡的墨绿色眼珠子闪过一丝计算,抬步就朝芸夕走去。   “李胡,来,我们喝酒。今日不是要不醉不归吗?快过来!”   耶律倍自然知道弟弟的德性,笑着拍了拍耶律李胡的肩膀,叫他去喝酒,不着痕迹的替芸夕挡住了危机。   耶律德光也不想弟弟在这种场合上,闹出事来,便伸手拉着耶律李胡回坐到位置上,弟兄三人开怀畅饮,谈笑起来。   芸夕其实在听到吕不古的话后,就知道要坏事,寻思着怎么溜出大殿。   正好酒桶里的酒没了,她借机逃了大殿,所以,除了耶律倍看清了她是谁,其余的人,看到的只是侧面或是背影。   未时过后,阿保机和述律平起驾回宫,其他宾客送罢皇上皇后,则继续大酒大肉的欢娱着。   三王子耶律李胡这几天真无聊的要命,正恼恨没什么乐子可玩。今日就是来太子府里寻开心的,没想到还真有引起他兴趣的事。   那个教吕不古折幸运星的宫奴,他一直都在心里惦记着,趁两个哥哥被大臣们粘住喝酒时,他借口出恭离开了大殿,去寻找那个穿绿色衣裙的宫奴。   因为他没看到芸夕的脸,只能以衣服寻找了。   而殿外的太子府的宫奴们,一看到他个个吓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谁都知道这个魔鬼有多可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大祸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躲不了的,全都战战兢兢的小心伺候着他。   耶律李胡一改往日的急暴脾气,不言不语的在院中慢步,一双如同狼一般的眼睛里,放射着贪婪的目光,在院中寻觅着自己要找的猎物。   一张邪性如魅的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阴毒凶残的目光令跟在身边伺候他的侍卫汗毛都竖起来了。   忽然,那一抹嫩绿色走进了他的视野,令那双泛着墨绿色的眼眸子放射出熠熠之光,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而且发出兴奋无比的叫声:   “嗥吼——哈哈哈——你,给本王过来!”   这一声吼叫,吓的所有人心惊肉战,像似是谁喊了口号一样,齐唰唰的看向那个刚从弯月门进来的绿衣女子。  第一卷 第十五章 残暴的李胡!   弯弯的月拱形门缓缓的走进一位汉家姑娘,双月髻轻绾,珠花斜鬓插,云头钗微颤。   面目清秀,灵巧可人,在嫩绿色衣裙的映衬下,显的更加清纯秀丽。   而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姑娘花容失色,待看清吼叫的人是三王子耶律李胡时,更是骨软脚颤动不了步了。   “叫你过来没听到吗?还是等本王去请你啊?”   耶律李胡见女孩吓的停止不前,轻抿了一下那丰厚的唇,眼眸里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声音却冷的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   “奴——奴——奴婢——叩——叩叩——叩见——三——三——三王子——”   那女孩战战栗栗的挪到了近前,腿一软噗嗵一声就跪趴在了耶律李胡的面前,面无人色,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哈哈哈————,小美人,本王长的很吓人吗?”   耶律李胡伸手捏住了女孩的下巴,阴鸷的眼睛里,像野狼捕捉到猎物那般兴奋的光芒。   他喜欢这些下贱的奴隶们在自己面前战战栗栗,惊恐万状的样子。更喜欢看着她们被吓的瘫软成泥,在自己身下变成死尸,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快感和兴奋。   今日看到这个贱奴,生的这般俊俏,那可怜巴巴的贱奴样子,彻底的激起了他的兽欲。   他现在是在逗、在戏弄,就像猫逮老鼠一样,戏的你最后吓破胆,再也没有反抗之力时,他才会用那锋利的爪子,把老鼠撕成碎片。   “不——不不——不——不是————”   女孩哪里还能经得起他吓,隆冬季节,女孩身上衣衫都被冷汗渗透了,额头上的冷汗珠不住的往下滴。下颚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哭,她怕自己稍稍一个动作激怒了这个魔鬼,就会当场没命的。   “哼嗯!不是你抖什么?”   耶律李胡猛的低头,贴近女孩的脸,热呼呼的口气直往她脸上喷,欣赏着女孩被自己吓破胆的样子。   而女孩的那双美丽的杏眼里全是惊惧,犹如死神降临到自己面前一般,吓的根本就回答不了他的问话,彻底被眼前的这个魔鬼吓傻了。   “嗬嗬呵呵,真是有趣啊!好久没这么有趣了!这就是会折幸运星的手啊?哈哈哈——真是柔若无骨啊!本王喜欢!本王带你去享福,可好?”   耶律李胡奸笑着,放开了女孩的下巴,抓起了女孩掎在地上的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脸上显尽了温柔之色。   可在女孩看来,这是催命的符,要夺命的号,李胡每笑一次就代表他会深层的折磨她一分,这些都是上京城里公开的秘密,却没起到今日落在自己头上。   “王———王———王爷说的奴——奴婢不懂——奴婢——婢是——陪——陪我家小姐来——来——给给给——太太太子——殿下——祝——祝祝祝——寿的——不——不不不不——知道——什么幸———幸——幸幸——运星——求——求求——求王爷——看——看看看——在我家老爷———的份上———饶饶饶——饶了奴婢吧!”   女孩知道自己再不求饶,只怕难逃一死,这魔鬼说的什么幸运星的事,根本找的就不是自己,说不定能逃过一难呢。心中有了希望,她急忙磕头求饶。   “什么?你不是这里的奴才?”   耶律李胡闻言神色微变,冷声的追问道。   “是,是,奴婢是南枢密院枢密司韩大人的家奴,今日陪同我家小姐来给太子殿下祝寿!请三王子饶了奴婢吧!”   女孩急忙回答道,说话也不在结结巴巴的,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整了,只求能逃得过这一劫。   “噢!韩大人的家奴啊!哈哈哈——不管是谁家的奴才,本王今日要定你了!”   耶律李胡早就看着韩延辉不顺眼了,今日他又一次在母后面的夸赞耶律倍。   哼嗯!汉狗,你让母后难堪,本王今日就羞辱死你。   再说这个小女奴长的还真不賴,令自己兴奋异常,也就不再管她是不是自己找的人了。   “王爷,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救求您啦!”   女孩见三王子不放自己,吓的哭嚎起来,磕头如捣蒜,说什么也不能跟他回府去,那样自己会死的更惨。   “闭嘴!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再吵,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耶律李胡抬眸四处继续搜寻穿绿衣的宫奴,被女孩这一哭,怒火腾升,“叭”的一个耳光打的女孩翻倒在地,嘴角处鲜血直流,不耐烦的叫骂道。   **********************************************   就在耶律李胡对女孩大打出手时,隔壁的院子里,芸夕刚刚和几个宫奴从酒窖回来。   “快往下搬,大殿里的酒不多了!你们俩先送过去一桶。”管事的麽麽指着芸夕和另一个宫奴说道。   “麽麽,奴婢身子骨好,让奴婢在这里搬酒,酒让这位姐姐去送吧!”芸夕不想再进大殿,急忙出声求换工作。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呢!”管事麽麽根本就不理她这个茬儿,瞪着眼睛吼道。   无奈之下,芸夕只能和那宫奴抬着酒桶往大殿走去。   就快要到弯月门时,耶律倍的扈卫长莫朗快步走了过来指着芸夕道:“你是药帐的人吧?”   “是,奴婢是药帐的!”芸夕见过了莫朗,对他的影响不是太好,上次就是莫朗凶她的。   “殿下吩咐要些醒酒药汤,你回药帐转告阿十古大婶,她自会知道怎么煮的,你不用再过来伺候,就在药帐帮着煮醒酒汤吧!一会儿这边会派人去端的。”   莫朗不明白殿下为何对这个汉女如此的特别,上次饶了她大不敬之罪,今次竟然命自己亲自送她回药帐,还不能让三王子看到这汉女,长的黑不溜求的,哪里值得殿下如此费心啊!   “啊!噢,是,奴婢这就回药帐去!”   芸夕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后急忙鞠躬谢过,转身往弯月门走去。   药帐在太子府的西院,现在她们在东院,必须从弯月门再经回廊出角门才能往西院去。   “站住,你随我来!”   见芸夕往内院走,莫朗心里暗骂:蠢东西,进去了你还能走出来吗?你死了到无所谓,却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心。便没好气瞪了芸夕一眼,转身往别殿走去。   芸夕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敢发泄出来,只好默不作声的跟着莫朗向后,小嘴里偷偷的咕嚷着什么,莫朗一回头,她急忙闭嘴低头。   “你听着,往后见着三王子躲着点,想活命的话你就乖乖待在药帐没出来。”   莫朗冷冰冰的叮嘱着芸夕,这些话原本是耶律倍要她转告芸夕的,但从他嘴里出来就变味了。   “是!奴婢晓得!”   芸夕心里一紧,难道这个莫朗是专门来提醒自己的?她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莫朗。   ********************************************   启祥殿外,耶律李胡找了半天也未能找到那个穿绿衣的宫奴,不由的火冒三丈,加上酒劲,心头的气就更大了,手里的女孩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贱骨头,本王宠爱你有什么不好,好像死了祖宗一般,不识好歹的贱人。”   骂完了还不解气,甩手就是一耳光,打了那女孩眼冒金星,就地转了几个圈都摔倒在地,哭也不敢大声哭,只是一个劲的扑在地上磕头求饶。   耶律李胡一把揪起了女孩,双手一用力,就听“吱”有锦帛撕裂之声,还不等女孩大叫出声,那一抹嫩绿的衣裳就成了碎片,耶律李胡可是契丹国内出了名的大力士,这衣服在他的眼睛就跟纸一样。   院内响起了一片唏嘘声,面对这些的兽行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连他们的主子都管不了这三王子,何况自己只是个奴才。   “不———小姐,——老爷——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吧—”女孩凄惨的求救声在院内回荡着,有些胆小的丫鬟都吓的直哭。   “哈哈哈——叫吧,你叫的越高,本王越喜欢,哈哈哈————”   耶律李胡疯狂的大笑起来,很显然,这种戏码对于他来说,只是兴奋剂。   女孩惊惧呼救他越兴奋,右手抓住了女孩的脚后跟,用力一提就把女孩后提起来,薄薄的中衣在他的手中就如同撕纸一样的轻巧,没几下就将女孩那如玉般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贪梦的掐拧着女孩那柔嫩的肌肤,每过一处都留下青紫的血印,女孩又羞又愤,张嘴咬舌自尽。   这一下激怒了正在兴头上耶律李胡,左腿一曲膝盖正好顶在了女孩的脖颈处,只是轻轻的用了一点力,女孩很自然的就轻开了紧咬的牙齿,嘴里的血不住的往外流着,一张俏脸成了紫红色,眼珠子憋的直往外突,连哭都不会哭了。   早有人禀告了管家艾鲁达,他来看了一眼,吓的急忙进殿内禀报耶律倍,闻言急忙跑了出来,殿内的人此时也听到了外面的惨叫声,全都跟了出来想看个究竟。   “李胡,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耶律倍看到一个赤身的女子提在弟弟的手中,他的心猛的揪了起来,厉声怒斥道。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残暴的李胡!   哇,一下收到这么多的礼物,嘎嘎,牛啊!谢谢ppplc1688亲,非常感谢亲的支持和鼓励,时空正在加油努力码文,争取多多存稿,回报大家!也谢谢所有来支持时空的亲们。再次感谢!   ~~~~~~~~~~~~~~~~~~~~~~~~~~~~~~~~~~~~~~~~~~~~~~   “没什么!就是乐呵乐呵呐!大哥,这个小美人就送给弟弟我吧!”   耶律李胡根本就没把这个文皱皱的大哥放在眼里,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伸手翻过女孩的身子,双手攀上了那两只如玉的丰盈,死命的掐捏着,女孩痛的一声声的惨叫着:“啊——小解(小姐)——脑爷(老爷)——救救奴弟吧(奴婢)”因为舌头咬伤,说话时鲜血顺嘴角直流,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那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   跟随在耶律倍之后从大殿里出来的百官们,看到三王子又在作孽,个个脸色愤然。   三王子这种兽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是皇亲国戚、部族王爷,还是文武百官及家眷,被他找茬儿,烧死、烫死、打伤、致残的不在少数。   大家都因为惧怕皇后才忍让着他,如今竟然在太子府里这般胡闹,简直是目无君上,欺人太甚。   此时,人群中一位小姐看到这样的场面,原本羞臊的低头准备离去,但听到呼救声后,猛的抬了起来,急声问道:“东儿,是你吗?”   “小解(小姐)救救奴婢吧”   已经被耶律李胡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听到小姐的呼叫着,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哭嚎着哀求道。   “李胡,放开她,不要再胡闹了!”耶律倍急步走上前来喝斥道。   “大哥,不就是个贱奴吗?今日我有了兴致,难道大哥要败了弟弟的兴致不成!快去喝你们的酒,如果你们都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你们留下来欣赏啊!哈哈哈——”   耶律李胡的话气的耶律倍脸色大变,而他身后的韩延辉,脸色发青气的全身发抖,好歹自己也是南院的丞相,自己的奴才被人当众污辱,就如同大耳刮子抽他的脸,他“噗嗵”就给耶律倍跪下:“殿下,臣为契丹国肝脑涂地,三王子这般污辱臣下,请殿下为臣作主!”   “韩大人请起,是李胡过分了!”耶律倍急忙扶起韩大人,转身冷视着弟弟,怒喝道:“李胡,你胡闹够了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哼嗯,没有你又怎么样,今日我偏要玩,你能耐我何!”   耶律李胡的倔劲上来,六亲不认,瞪着两只大眼珠子挑衅着耶律倍。说罢,伸手撩起了自己的长袍,把早以激起的欲望狠狠的捅进了女孩的身体里:“啊——————”一声惨叫过后,女孩的身子如同筛糠一般的抖了起来,那魔鬼就这么当众强暴了她,百官看着直摇头。   耶律倍和耶律德光两兄弟的脸色变成了猪肝子。   “李胡,你太过分了!韩大人为我契丹呕心沥血,功在社稷。你怎能如此毁我朝纲,羞辱与他?今日断不能再纵容你了。来人,给本宫拿下!”   耶律倍怒不可遏,这个败家子迟早要闯下大祸的,这样羞辱丞相百官们岂有不寒心的,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不教训一下是真的无法无天了。   “那些汉狗算什么?早该杀光才对,我偏要羞辱他,你能把我怎样?你们谁敢过来,我立刻要了她的命。”   目空一切的耶律李胡,狠命的冲撞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女孩,一边狂妄的对着耶律倍吼叫着。   众侍卫无奈只能退后一步,等待主子的指令。   “母后是把他给宠坏了!这般胡闹,我契丹国岂不要亡国了?李胡,你给我放开她。”   一直没有出声的耶律德光,也忍不下去了,怒声吼道。   “二哥,怎么,连你也向着那些汉狗吗?既然如此,那就还给你们吧!”   耶律李胡见二哥也动了怒,更加不服气,黑绿蓝色的眼珠子凝聚出一道凶狠的光芒,双手紧掐女孩的纤腰,用尽全力狠狠的挺动了一下身子。一手揪起女孩的长发,一手抓起她的小腿,双臂一用力就把女孩举过头顶,狞笑着瞪了大家一眼便把女孩扔了出去,耶律倍本以为他会扔给弟弟耶律德光,可没想到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把女孩扔进了不远处刚刚烧开的一锅开水里,他想接都来不及了。   众人惊的一片唏嘘声,昏迷中的女孩立刻被滚烫的开水,给烫醒,拼命的在水里扑腾着,拼命的惨叫,那惨状令人惨不忍睹。   耶律倍另一个扈卫莫寒,抢在主子之前,飞身过去救起了被烫的皮开绽的女孩,莫寒着手之处,一碰就退一块皮肉,女孩已经气绝身亡,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瞬间就这么消失了。   莫寒伸手把树上绑的彩绸拽了下来,将女孩的尸身盖住,眼里闪过一抹痛恨之色。   “东儿!”韩小姐惨叫一声,晕了过去,韩大人气的双目赤红,羞愤难挡,指着耶律李胡道:“三王子如此兽行,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   说罢叫家奴用春凳抬上被烫死的女孩,自己抱起被吓晕的女儿直接去皇宫面见皇帝。   百官早就对这三王子恨的牙痒痒,被他祸害的又何只韩大人一家,今日终于激起民愤,忽啦啦全都告辞追随韩大人进宫告御状。   “你这回安心了?把百官全部激怒就开心了吗?”耶律倍想拦也拦不住,回头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斥责道。   “用不着你管,母后自会摆平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对了,你府里的那个会折幸运星的丫头我要了,明日给我送到府上去。败兴,好容易找个乐子还被你们给坏了。回府!”   耶律李胡哪里理会他,斜着眼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并提出了一个更加无理的要求。   “李胡,忍你一次两次,并不代表次次都有容你。从今日起,我府里的人和物,你休想再动一指头。来人,你们听着,往后太子府不冷语三王子踏进一步,谁若敢放他进府,犹如此木!”   耶律倍不愿再跟他讲下去,讲也是白讲。他也不会在任他胡作非为下去,自己府上的丫鬟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都因为他年纪小,还有母后的宠爱,原谅了他,不曾想他竟然变本加厉,噬血成性成了祸国殃民的魔鬼。今次他断不能再纵容他,彻底对这个混世魔王下了谢客令。   他也知道李胡看不起他,自己心宜汉学,不愿多造杀孽,一昧的忍让换来的是弟弟的轻蔑和鄙视。为了让他有个记性,耶律倍第一次在耶律李胡面前发怒,聚气挥手朝远处的一棵大树拍去。   一阵强劲的罡风刮过,大树只是摇晃了几下便不动了。   耶律李胡狂笑着讥讽道:“哈哈哈——大哥,我真的好怕呀!原来你这般能耐啊!嗥吼————哈哈哈,这是棉花掌吧?原来这太子府的侍卫原连这棉花掌都经禁不住啊?这般弱不禁风怎么配做我契丹国的未来国君内?还不如早早退位让贤由弟弟我来做呢!哦哈哈哈——好大的掌力啊!连树叶都没掉下来一片,真是厉………”   耶律李胡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完全鄙视的看了一眼耶律倍,狂笑着来到大树下,说出的话更加放肆无礼。他狂妄的嘲笑着耶律倍,伸手去拍树杆,只是他刚一触摸到树杆,那足有他大腿粗的大树便如抽了筋骨一样的散开倒下,整个树杆的筋脉全部被震碎了。   耶律李胡惊愕的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树,如果刚才这一掌打到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样子?   一投寒透骨的冷气从他的脚底升起,冷的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耶律倍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他心里担心今日的事,母后定会袒护李胡,那样百官寒心是小事,只怕各部族的王爷会借着由头生反意的,他要进宫去看看。   一旁的耶律德光虽然知道大哥的武功不弱,但却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的武功已经和自己是伯仲之间,如果单论掌力只怕自己还要输一筹呢!   他一直很羡慕大哥的智慧,把那些汉家的东西学的那么透,本以为他潜心向学,武功自是不如自己,看来平时大哥都是在让着自己了!   耶律德光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眼里全是崇拜之意。   他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发呆的李胡,抬腿狠狠踢了李胡一脚骂道:“你还不进宫去向父皇请罪,站在这里做什么?走!”   这个不长进的弟弟,真的是无可救要了,母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宠着他。   耶律德光揪着弟弟李胡往府外走去,并扬声呼唤:“大哥,等等,我们带着这个混帐去见父皇请罪吧!”   “唉!我何尝不想啊!你带着他去母后——”耶律倍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提到皇后时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耶律德光当然知道哥哥说的什么意思,这样带着这个混帐进宫的话,母后定会把所有的怒气发在大哥身上的,到时只怕哥哥又要挨一顿骂了。   “走吧,今日就算挨骂也得把这个混帐交给父皇严罚,不然,部族王爷们会借机生事端的。”   耶律倍伸手打了一巴掌李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无奈。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护短的母亲!   皇宫,皇帝的金斡鲁朵(弘义宫,阿保机处理国家大事的主帐。)里,百官跪伏在地,哭嚎声响彻大帐,被烫死的女孩摆在大帐中央,韩延辉羞愤难当请求皇上为自己做主:“皇上,当年,蒙皇上不弃,收留臣下,知遇之恩臣莫齿难忘!多年来臣竭尽全力效忠皇上,效忠大契丹国,以回报皇上的知遇之恩。可是今日臣实在是忍无可忍,臣这等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却换来了三王子如此的羞辱,臣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拿什么威严去整治朝纲?请皇上为臣做主,为惨死的子民做主啊!”   韩延辉哭的声泪俱下,御座上的皇帝耶律阿保机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那伟岸的身姿也不住的颤抖着。   “皇上,请皇上为臣等做主。半年前,臣带着妻儿回乡,路途中遇上了去打猎的三王子。臣以礼下马相见,可谁知三王子说臣的家眷对他无礼,竟然抓着臣已经怀孕五个月的妾室要施暴。臣苦苦哀求都未能救下臣的妾室,三王子大怒将臣的腿打断,活生生的把臣的妾室扔进了火堆里烧死,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啊!就这么一同去了,呜——,皇上,臣被打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啊——”   韩大人的话刚落,又一名汉官跪爬上前哭诉道。   “皇上,请皇上为臣做主,一个月前,臣随驾去了秋捺钵,三王子强入我府奸杀了臣的妻妹,还将臣的藏书楼也一把火烧了。臣回来质问三王子,为何如此难为老臣。三王子说没理由,就因为臣是太子殿下的岳父。皇后娘娘处处袒护王子,臣有冤也无处诉啊!如此之祸臣已经受多次了呀!如此下去,皇上的威严何存,我大契丹国的国法何在啊?皇上…………”一声刚落又起一声,竟然是皇后的哥哥、耶律倍的岳父、北院大王萧敌鲁也上前诉苦。   他是述律平的亲哥哥、耶律李胡的亲舅舅,外甥欺负舅舅,世理难容啊!   “皇上,…………”   ……………   百官们一个个出来诉说儿子的暴行,阿保机的脑袋都快要给气炸了,他猛的拍案而起,大怒道:“这个孽障不毁了我契丹国他是不会安生的,来人,速将那逆子拿来见朕!”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述律平的弹压,大臣们才不敢在自己面前提及,今日在太子府是大闹,这才激起了民愤。   自己一直牵就皇后,是因为她和自己同甘共苦,打下了这片江山,她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和智囊。可是这般聪慧的女人,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偏心和溺爱。   从怀有李胡时,就说他是什么天神下凡,是有天命之人。所以把个孽子宠的无法无天,以至于他现在拿杀人当乐趣。   对于儿子的恶行自己也有耳闻,但每次都让皇后瞒混过去,今日如果不是韩延辉告上殿来,只怕太子又要受累了!   唉!这个皇后呀!   阿保机无奈的暗叹一声,但脸面上并未显露出来,他尽量的平和语气,安抚大家的心:“众爱卿,都是朕之过,纵容那个孽障,害的爱卿们跟着受累,今日朕定会给爱卿们做主的!都平身吧!”   “谢皇上隆恩!”   众人谢恩起身,都在想着皇上能不能顶得住皇后的压力,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后比皇上狠毒的多,今日他们告状如果皇上顶不住皇后的压力,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多时,耶律倍和耶律德光两兄弟押着耶律李胡上殿。   “孽障,给你朕跪下!”耶律倍两兄弟行过礼,李胡也跟着行了个弯腰礼,气的阿保机大声喝斥道。   耶律李胡虽然受母亲的溺爱,但父亲并不喜欢他,而他也很惧怕父亲。听到父亲的怒吼声,那黑铁塔似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急忙跪倒,只是心里还是不服气。   阿保机气的指着他大骂:“逆子,朕辛辛苦苦建立的江山,是要你来毁的吗?朝中大臣乃国之栋梁,朕都要礼待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这般羞辱他们?我耶律家的男人个个是顶天立力的大英雄,朕怎会生出人这么人没人性的孽障来。你这个目无王法,欺祖灭宗的孽障,留你在世只会令朕蒙羞,来人,将孽障拉出去,斩喽!”   阿保机越说越气,越说越恨,抓起金令砸向儿子。   耶律李胡不敢躲躲闪,生生的挨了一令箭,痛的他闷嗯了一声,也没敢大叫,内腑血气翻涌,连用内息调解,这才压了下去,但胸口还是灼烧般的痛。   挞马狨沙里(皇帝的御林军总扈卫官)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驾起李胡就往外走。   “不,不——父皇,儿臣再了不敢了,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遭吧!父皇啊!李胡不敢啦!———大哥——二哥——帮我求求父皇啊——我不想死——母后救我———”   耶律李胡本以为父亲最多也就是骂他一顿,没想到父亲竟然真的要杀自己,吓的魂飞魄散。   (注解:据史书记载,耶律李胡虽有智勇双全英雄盖世的父亲,又有足智多谋的母亲,然而,这并不代表耶律李胡也文武双全。事实上耶律李胡既没有继承父母一丝一毫的文韬武略,更从没有为契丹国建立过任何功勋。   他生性残暴酷虐,空有一身蛮劲,狠辣方面倒是和爹娘有堪有一比,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平常无故心情欠佳之时,他就拿人黥面刺字消气;若是他稍有不顺心的事发生,他就把人活活剥皮抽筋或者活活抛入水火之中淹死烧死。契丹人上至高官贵族,下至平民奴隶,没有不怕他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母亲述律平偏偏认为这个残暴无能的窝囊,是最能干的儿子。   反倒不喜文武双全的长子耶律倍。每每小儿子生事,她都拿大儿子出气,十足的偏心母亲。据史书记载,耶律李胡无故奸杀了耶律倍的妾室,述律平不得不责罚小儿子,反倒把受害者耶律倍罚跪在雨中一天一夜,要他反省怎么样爱护幼弟。述律平不喜欢耶律倍的主要原因,正是他对儒家学术、对汉地制度的推崇。)   甩开扈卫的禁锢扑上前哀求,见父亲不理自己,便爬到两位哥哥面前请他们帮自己说话。   百官见皇上真的要杀三王子,心里反倒是忐忑不安起来,皇上杀了三王子,皇后娘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皇后是个记仇的人,只怕日后没好日子过啦!   耶律倍和耶律德光虽然痛恨弟弟做孽太多,但真的杀了他,却也心疼的舍不得,两人刚要开口求情,就听帐外内侍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百官听到呼声,立时神情大变,急忙跪下恭迎皇后,一个个额头上的冷汗珠如雨点般的往下落。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免了吧!”皇后述律平缓缓的走进大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柔声对大家说道。   可是在百官听来,这是皇后发怒的前照,这个笑面虎,她越是笑面如花,就会越记恨你的。   “母后,快救救李胡,父皇要杀我!母后!”   “臣妾参见皇上!”述律平给阿保机行了弯腰礼,也不去理会儿子的求救声。   “皇后免礼,赐座!”阿保机见妻子来了,就知道想杀这个孽障是不可能了。   “皇上,臣妾有罪,不敢有受。李胡儿所犯之过,皆因臣妾教子无方,纵容溺爱之过。请皇上赐臣妾死罪,替受害的大臣们伸冤吧!”   阿保机和百官万没想到皇后会一改往日的强势,纡尊降贵请求代儿受过。   “皇后,你这是何苦啊!这个孽障哪里值得你这般维护啊!你我辛苦了半辈所为何来,打下这江山又是为何?你的聪慧在我契丹国里就是男儿也无法攀比,乍得就看不明这个孽障只是个无用的祸害啊?”   阿保机无奈的摇头劝说道。   “皇上,他就算再怎么祸害,也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之过就是臣妾之过。今日他所犯的罪行无可饶恕,全是身为母亲的臣妾未能尽到责任。请皇上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念在他的年纪还小的份上饶他不死,一切让臣妾来承担,没有了臣妾的维护,他自然会长大成人的,一切的祸患根源都是臣妾,请皇上杀了臣妾,饶了李胡吧!”   述律平,生平第一次求阿保机,她的赌注就是阿保机对自己的情分。   她也知道今天儿子闹的太过份了,虽然自己不喜欢图欲(耶律倍),但他毕竟是一国储君,李胡这样目无尊长,大闹太子府,国法也难容他。更何况他羞辱大臣,杀人害命,样样都是死罪。自己如果还向以往那样强压的话,一定会激反朝臣,那样儿子更活不成了。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逼百官和丈夫放弃杀儿子的念头。   述律平皇后说罢,眼眸瞟向跪在不远处的韩延辉,犀利的眼神里,即有恳求之意,又有威胁之色。意思是我以皇后之尊来求情,也给足了你的面子,识相的就赶紧撤诉走人,别给脸不兜着。   无奈这眼警告的眼神,韩延辉都没看到,他正低头想对微策呢。   韩延辉自然明白皇后这么做的用意了,但今日如果自己忍下这口气恶气,契丹国他是再也待不下去的。   所以他打定主意装下去,也不去理会皇后的暗视,百官见他不出声,自然也不出声,没谁愿意留下这个祸害,就算你巴结他,也不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就把给你煮了呢!   那根本就是个变化无常的魔鬼,今日就算得罪了皇后也不会帮他求情的。皇后她再强也不能把百官全杀了吧?   述律平本以为自己这么低声下气的承担了责任,百官会感恩戴德的替李胡说情,可是等了半天也无一人出班请奏,这使她的颜面丢尽,恨上心头。   述律平只顾心疼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没去考虑那些受害者的感受,此时的她完全不再是那个指挥若定,智勇全双的契丹女英雄,而是像极了一只护犊的母狼。 第一卷 第十八章,杖责逆子!   谢谢Raining亲的礼物,好可爱的甜心!再次感谢!也谢谢所有支持时空的亲们!   ~~~~~~~~~~~~~~~~~~~~~~~~~~~~~~~~~~~~~~~~~~~~~~~~~~   “皇后,以你这般说法,有罪该受死的应该是朕,是朕治家不严,教子无方,才使这个孽障这般目无王法,犯上作乱。既然皇后这般请求,那么朕与皇后同罪,杀了朕与皇后,由太子登基理政!可好?”   阿保机被述律平气的心都痛,自己的爱妻为何糊涂到这般天地,今日李胡大闹太子府,这已经给百官心中造成了极不好的影响。如果就这么放过他,那谁还会再把这契丹国律法当回事啊!八部众王虽然表面臣服,可暗地里却蠢蠢欲动,一心想推翻这好不容易统一了的江山。自己原来那个聪慧智勇的月理朵,何时,变的这般护短,轻顾江山呢?   罢罢罢!不来计狠药,她是不会清醒的。   阿保机的话语里暗示妻子,当初你杀质古女儿时,何时这般护过短,今天这个孽障如此的作害朝臣,毁我朝纲,你却视而不见,你还是那个大公无私的月理朵吗?   述律平皇后被阿保机的话给堵的哑口无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悲凄的雾水,想再说些什么,但胸口堵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本来跪的直挺的腰身,倏地,颓坐在了小腿上,说不出的悲哀和难过。   耶律倍两兄弟听父皇说出这话来,吓的连忙跪下,百官也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逼皇后,谁还敢再坚持。   “父皇,都是儿臣无能,未能给弟弟做好榜样,三弟顽劣,母后只是爱子心切,请父皇收回承命,免了三弟死罪吧!”耶律倍心痛父亲哭求道。   “皇上,您乃是我契丹国的守护神,怎可轻易说出这般话来,今日之事臣等不再追究,万请皇上以龙体为重,以我契丹万千子民福祉为重啊,皇上!”   让帝后不和,这不是韩延辉的目的,今天这口恶气只能忍了,皇上说出这话已经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就此作罢吧!   “皇上,是臣妾愚钝了,请皇上责罚臣妾吧!”   伤了半天神的述律平,知道自己逼的太狠事得其反了,急忙跪直了身子请罪。   丈夫的脾气自己再清楚了不过,真逼急了,儿子是觉得保不住的。她一边请罪一边暗示李胡要他认错求饶。   “父皇,都是儿臣顽劣,惹得父皇生气,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父皇饶了儿臣这一遭吧!父皇!”   耶律李胡这次是真的知道到怕了,第一次意识到母后也有护不了自己的时候,接到母亲的暗示,他连爬带哭的向阿保机哀求饶命。   “孽障,你还有脸说这些,生下你这个逆子,是朕这辈子最大的耻辱,留下你这个祸害,来日还不杀父弑君?今日断不能放过你这个祸害!来人,给朕拉出去!”   “皇上,看在我们夫妻的份上,您就饶了这个孽障吧!臣妾日后定当严家管教,再也不纵容他了,皇上!何况新春之际,见血光不吉利的,请皇上饶了这个孽障吧!”   述律平见丈夫不为所动,她也不敢再摆皇后的架子,以妻子的身份哀求皇上,饶了自己的爱儿。   “皇上/父皇!”文武百官再次跪地求情,不为皇后和李胡,全都为皇上的知遇之恩。   阿保机看看下面哭成泪人的妻子,心里万分难过,曾几何时,一代女英雄变成了护犊的母老虎了?   “孽障,今日看到众爱卿的份上饶你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军棍,还有,回府后,亲自登门向各位大人赔礼道歉,损坏人家的财物加倍赔偿,死者的家属的抚恤金一律按万金赔偿。听着,孽障,你如若敢再自下威逼恐吓他们,朕定不容你!此事朕会派沙里(总扈卫官)督办的。行刑官听着,就地行刑,谁敢徇私枉法,罪加一等,令二百军棍!”   阿保机见百官不再坚持,他也就坡下驴,却也没想饶过李胡,得给他一个教训,最少也得让他在帐里躺上三两个月才行,也让妻子长长记性,不要一味的纵容他。   再者也是为拢络人心,人家毕竟死了人,自己的儿子只吃了些皮肉之苦。当着他们的面打,一则,可以让他们解解气,心中不再有怨言。二则,让那些怀有异心的人无机可趁。   一百军棍,打不死,他也要脱层皮,众臣对这个惩罚很满意。也没想过让皇上杀了三王子,毕竟在契丹律法中,主子杀奴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是,儿臣遵旨!”   李胡极不情愿的应道,但为了保命他也不敢再眦牙。   但心里却暗暗嘀咕:破点财免灾也好,只是这老头这次怎么这么狠呢?一百棍不打坏我呀?   他哀求的看着母亲,可怜巴巴的样子,令述律平心疼不已:“皇上…………”   一百军棍,还不能徇私,如此打下来,儿子那嫩胳膊嫩腿,岂不是要被打坏了吗?刚开口就被阿保机给堵了回去:“皇后,你一味纵容护短,使得他狂妄到了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以往种种,你但凡稍加管教也不至于酿成今日之祸。今日惩戒但愿他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惹敢再犯,就是天塌了朕不会再饶他。你回帐思过去吧!”   阿保机不愿妻子在百官心里落下更恶的形像,也不想让她看着儿子受刑,便断然阻止她开口说话,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责罚爱妻!   “是!臣妾知错!臣妾告退!”   述律平明白阿保机的苦心,只好行礼谢恩。   只是小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见刑行官揭起儿子的衣袍,两边的侍卫用力的打了下来。   “一、二、三……十……”   刑行官的报数声像魔咒一般的定住了述律平的脚,那“噼里啪啦”的杖责声,每一声都好像打在了她的身上。   大殿上的行刑官,全是阿保机训练出来的,个个都是力鼎千斤的主,棍棍下去都是要见血的,还没到二十棍,耶律李胡的后背和屁股已经开花了,血肉模糊。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李胡,何时受过这种罪啊!年纪又小,才十五岁的半大小孩子而已,加上他本来就是个怕死怕痛的主,这么个打法,自然是受不了的:“啊———痛死啦——母后———啊——母——后——好痛———父皇———”   看着爱儿成了这副样子,述律平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步冲上前,就要去护儿子,却被阿保机咳嗽声给生生逼回去了。   心高气傲的她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两眼一翻心痛的背过气朝地上栽去,耶律倍一个健步冲过去接住了就要与大地接吻的母亲,急声呼唤,阿保机强忍住心痛挥手说道:“图欲,尧骨,送你母后回宫帐吧!”   阿保机这样做完全是给百官看的,今日这事他如果处理不得当,那八部诸王定会借机闹事的,所以就算心痛爱妻,他也不能表露出来,命两个儿子去护送母亲,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母亲的。   述律平被耶律倍抱出大殿,众臣们心里愈发的沉重,而被打的李胡杀猪般的嚎叫,把阿保机的心头怒火彻底给激发出来,原本心里还有一点心疼不舍,这会儿恨不得掐死他。   契丹人宁死不屈的血性他一点也没有,竟然连这么一点痛都挨不了,哪里像是我阿保机的儿子啊?气冲牛抖的阿保机厉声怒吼道:“给朕往死里打!”   有了皇上这话,那些扈卫们哪里还敢怠慢,加上平日里李胡对他们非打即骂,一时心中的恨都喷发出来,抡圆了膀子死命的打。   一百军棍下来,李胡的肋骨断了三根,背部后臀无一处好肉,直接给打昏死过去了。   玩劣成性的王子,终于得到了一点的教训。   对与大臣们来说,总算解了一口恶气,但因惧怕皇后的淫威,表面上谁也不敢露出半分喜悦来,可暗地里,三五挚友聚在一起,偷偷的庆祝一番。   可皇宫里却因皇后生气,所有的宫奴侍卫,吓的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霉头,成了皇后气头上的亡魂。   从十四岁嫁给阿保机的述律平,从未受过一丁点的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主。今日她不惜纡尊降贵的去求情,却受了这么大的羞辱,不但儿子没能免罚,连自己也受了丈夫的责罚,令她的自尊心和威望严重受损,御医连扎好几针才醒了过来,可醒来之后逼问自己的寝殿小底(皇族的斡鲁朵帐下设有著帐诸局,服役奴隶首领称“小底”,如笔砚小底、寝殿小底、鹰坊小底,盥漱小底、尚膳小底、尚衣小底等,就如同汉人的宫中女官一样。),三王子的伤势如何?   当她得知爱儿伤重断了肋骨,又是心疼又是气,大叫一声便再次晕厥,整整三天三夜,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太子耶律倍寸步不敢离开,亲自为母亲诊病,喂药,是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偏颇的亲情!   昏迷了三天的述律平,终于清醒过来,但她并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在是思索事情。   毕竟是一位英明果断的女主,虽然护短,但绝不会因小失大,这次儿子做的太过分,自己一时糊涂到大殿上逼迫丈夫,使自己的威信扫地,满朝文武面前丢尽了颜面,太失策了。   儿子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自己再跟丈夫闹下去岂不是更不明智?何况丈夫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才责罚自己的。   阿保机这样的男人,天底是再也难寻出一位来。从古至今,哪个皇帝只娶一妻子?就算各部族的可汗,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   自己十四岁嫁于他为妻,三十年来,独占荣宠,无论家庭还是朝堂,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阿保机更无纳一妾室。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放眼契丹或是中原各朝,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自己幸福呢?今日为个玩童,却坏了丈夫的一片苦心,实在不应该。   聪慧果断的她,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她思忖着自己应该尽快的重新树立起威信才好,暂且把这口恶气压下,迟早会讨回来的。   想明白这一切,述律平的心情开朗多了,缓缓的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耳边立刻响起了惊喜的呼唤声:“母后,您醒啦!太好了!尧骨,母后醒啦!娜雅,快端药来!”   可当她看清眼前这张绝美俊雅的脸时,刚刚好起来的心情,没来由的又火冒三丈。   这个逆子,如果不是给他过什么生辰,自己的心肝宝贝就不会去他府里,也就不会闹出这般事来,更不会被打的皮开骨断。不是他硬把李胡押到大殿,皇上就是想打也找不到他,一切全都是这个没用的东西惹出来的。   越看越气,越想越火,怒火飙升的述律平,没看到儿子那一脸的疲惫,还有熬红了的双眼,想到的只有怨和气,忽地坐了起来,挥手打飞了儿子端来的药碗,一碗药全数撒在了儿子的锦袍上,而她还是不解气,指着耶律倍的鼻子大骂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看母后气死,啊!李胡被打,这回你开心啦?嗯!他是你的亲弟弟呀!你怎么忍心让他受责罚呢?啊!好好的契丹男儿不作,偏学那些汉人的奸诈心机,连弟弟你都嫉妒,你长的还是人心吗?啊!你这个逆子,本宫看着你就来气,你给本宫滚出去!滚!”   耶律倍被母亲突如奇来的指责,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眼睁睁的看着药撒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避开。   满殿的宫奴们早吓的跪倒在地,低下头避祸了。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大哥守了您三天三夜都未合眼,您怎么还责骂他呀?你们还不过来给太子殿下收拾一下!”   耶律德光看不惯母亲挑刺,气呼呼的为哥哥辩解,吼叫宫奴,来给哥哥收拾换衣。   “本宫不稀罕,他哪里是真心的侍候本宫,只不过是做给你父皇看的,滚出去,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孝敬,本宫看着就恶心。”   述律平根本就听不进去,把心里的恶气全部都撒在了大儿子的身上。   “母后,儿臣有错,您自可以打骂教训。可儿臣对母后的孝心,天地可鉴,并不是要做给谁看的。母后不喜儿臣所学,儿臣以后注意就是了。幼弟玩劣,儿臣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是儿臣的错。儿臣定会改过。母后,您心情不好,儿臣不在这里惹您生气了,儿臣告退!三弟的伤势儿臣已经送去了疗伤圣药,已无大碍,母后直管放心休养!明日儿臣再来给您请安!”   耶律倍虽然温文尔雅,但却不是唯唯诺诺的人,虽然学了汉人的礼仪和儒家学说,但绝不迂腐。他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也一定会把这一切的帐都算在了自己身上的,但他天性善良孝顺,并没因为怕责骂,避躲的远远的,而是守在病榻前,尽心尽力的侍奉病中的母亲。   可没想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不喜欢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本来想着母后骂两句也就罢了,没想到越说越难听,他又不愿顶撞母亲,索性离开的好,反正母亲的病已无大碍了。   述律平那里受得了一丁点的不敬,虽然是很平常的几句话,在她看来也是大不敬的忤逆之子。   听罢儿子的话,气的全身发抖,伸手抓过床几上的玉碗狠狠砸向他。   “嘭”的一声,正中耶律倍的后背,述律平可是武将出身,虽然是在病中,那力道也比一般人要大多,耶律倍又没防备,内腑被击的血气翻涌,闷哼一声。   “母后!”耶律德光急的朝着母亲大喊,跑过去扶哥哥,耶律倍凄然的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只要母后心里舒服就好!尧骨,你留下来照顾母后吧,我在这里她会更生气的。”   说罢转身离开长宁宫,那丰神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悲酸和伤心,孤寂、莫落的背影,令人看着揪心。   “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契丹男儿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铁汉子,他竟然还本宫的一击就无法承受,这样如何能承担的起我契丹国的大任啊!”   述律平不但不心疼儿子,反而骂他没出息。   “母后,您怎么这么狠心啊?在您眼里,大哥就那么弱不禁风吗?您错了,大哥那是尊敬您,大哥虽然看着没有我和李胡壮实,可是大哥的武功不比我低,他只是没有机会表露出来罢了!如果真放到战场上去,尧骨自问没把握赢得了他。更别说你的那个宝贝废物了。母后,我们都是您的儿子,为何您处处的挑大哥的刺啊?您病的这三天里,大哥亲自为你诊病、喂药,三天三夜都未合眼,急的连膳食都咽不下,这般孝敬您还不能迎得你的心吗?三弟天天闯祸杀人,您却百般维护,这是为什么?”   从不敢顶撞母亲的耶律德光,大声的质问着母亲,他在为哥哥报不平,大吼了一通的他气呼呼的冲出了长宁宫,不再理会这个让人想不通的母亲。   “混帐东西,母后白白疼你了,竟然这般顶撞与我。本宫哪有挑他的刺啊,是他学着汉人假惺惺,让人看着不舒服才训斥他的,难道,母后训几句就是挑刺,不疼爱他吗?”   述律平被儿子质问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的对着二儿子的背影大大骂,可骂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于其说是为自己辩解,还不如说,是她在自问自己呢!   是啊!都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就看着他不顺眼呢?   也想好好疼爱他,可是一想到李胡,就怎么也心疼不起来。再说他都是大人了,让让李胡又能怎么样呢?只是要个奴隶啊!给他不就完了,还非让他闯出祸来,他才出来装好人。   哼嗯,不就骂了几句吗?他难道记恨我不成。   述律平自语罢后,脑海里也回想着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心里稍稍的有了一点点的愧疚,但一想到小儿子,立马把那一丝的愧疚抛在脑后。   心里担心着小儿子李胡,也不知伤成了什么样子。   “来人,准备一下,本宫要去看三王子。”   从长宁宫出来的耶律倍,强忍住心里的委屈前往弘义宫,去安抚父皇。他知道父母夫妻情深,父皇虽然这次用强硬的态度对待母后,其实心里是非常担心母后的。   如今母后醒了,得赶紧告诉父皇,让他心安才是。   “大哥,等等我!”   快要到弘义宫时,身后响起了弟弟耶律德光的声音。   “尧骨,你怎么也出来啦?母后那里谁在侍候?”善良孝顺的倍,还惦记着母亲有没有守在身边。   “有娜雅她们在,用不着我守着,有精神打人,自然就是好了呗!大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把李胡拉回宫来,母后就找不到理由骂你了。”   耶律德光内疚的向哥哥道歉,他明知道母后会怪罪大哥,还是把李胡给拉进宫,让大哥无辜又挨一顿骂。   “呵呵,你在说什么?三弟玩劣是该让父皇教训一顿才好,不然,以后还不知要闯出什么大祸来呢!母后心中有气不让她撒出来,会闷出病的,骂几句又少不了块肉,你大哥又不是禁不风。怎么怪到你头上啦!呵呵!尧骨,大哥谢谢你,有你这样的弟弟,大哥就算再挨几顿骂也值得!”   耶律倍看着为自己抱打不平的弟弟,心里满是激动,虽然母后不喜欢自己,可是自己有这么好的弟弟和疼爱自己的父亲,也就没什么委屈可言了,他伸手揽住弟弟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感慨的说道。   “大哥,你永远都是尧骨心中最敬佩的大哥,尧骨会永远跟随你保护我们大契丹国,统一中原的!”   耶律德光听到哥哥这话,又开心又激动的回拍了哥哥一下,发誓要永远跟随哥哥。   兄弟俩互看一眼,爽朗的大笑起来,一起进弘义宫去面见父皇,安慰为国事烦心又牵挂母后的父皇,只是耶律倍没有提用母亲发怒的事,劝说父皇去看望母亲。   阿保机岂有不知妻子的秉性,从儿子的脸那一抹莫落之色,就知道妻子肯定又把气撒在大儿子身上了。看着儿子那熬抠了的眼睛,阿保机心疼的安慰道:“图欲,别记恨你母后,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的孩子多了,就只会疼爱小的。你是长子,又是未来储君,她是要求的有些严格些,你万不可心生怨怼啊!”   “儿臣不敢,父母训教儿女,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儿臣怎敢心生怨怼,何况母后全是为了儿臣好,儿臣又怎敢不识好歹。父皇尽管放心,儿臣会谨记母后的训喻,立争成为母后心中完美的储君!”   耶律倍急忙躬身谢罪,他也知道父皇是以劝解自己,而这世上又哪有儿子记恨母亲之礼,那样岂不是违背自己推崇儒学的初衷?   “如此甚好,你也几日未回府了,快回去歇息吧!眼睛都熬好了!尧骨,也你回去吧!再过几日就是偷放日了,今年的新年让李胡这个孽障搞的一团糟,偷放日我们再好好的庆祝一番,回去准备吧!”   阿保机见儿子这般说法,满意的直点头,对于太子他是再放心不过了。从小就以中原的帝王之道教导他,建国之后,更是不惜重金从中原请来帝师,为培养他没少费心思!   而自己的儿子也没让自己失望,仁德皆备,更是文武双全,这个契丹的后继之君,他是非常的满意的。   “是,儿臣告退!”  第一卷 第二十章 萧璎受惊!   不好意思,各位亲,时空生病了,昨天没能来更新,今天忍着痛码了几千字送上来,请大家原谅一下,时空落枕了,脖子痛抽的头也痛,连码字都成了问题,太难受了这个病。   ~~~~~~~~~~~~~~~~~~~~~~~~~~~~~~~~~~~~~~~~~~~~~~~~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府里自然是议论纷纷了,消息传到药帐这边,当芸夕听到三王子奸杀的是一位身穿绿衣的丫鬟时,她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为什么连耶律倍也让自己躲着三王子,都是自己大意惹出来的祸。   她后悔莫及,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教吕不古折幸运星了,害的人家女孩替自己丧命。   在焦虑担心中度过了三天,直至奚奴打听到太子回府,并未受到皇后的责罚,芸夕的心这才稍稍的安了些。   只是她并没有见到耶律倍,本想当面去谢谢人家,却被阿十古拦住:“芸夕,幸运星的事,你千万别承认,你也不认识什么小郡主。不然,你死都是小事,殿下要跟着你受牵累的!还有,你立刻可改穿男装,近日别再出药帐,我们过几日就搬到药庐去。”   芸夕见阿十古说的这么严重,也不敢再坚持去见耶律倍,急忙回帐换了阿十古给她准备的契丹男装,躲在药帐里,深藏减出,只等怜儿伤势一好,她带着怜儿逃离。   而这边的耶律倍虽然受了母亲的责骂,但他依然晨昏定省,一刻不误,也照样给不成气的弟弟查看伤势,关怀备至。   他的母亲述律平,为了挽回丈夫对自己的信任,当着丈夫阿保机的面,对大儿子是赞赏有加,可是背底却是挖苦讽刺,冷言冷语,不屑一顾。   为改变小儿子李胡在百官心目恶形,她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带着伤重还不能行走的李胡,到受害的官员家中,赔礼道歉,并以重金抚恤。   可是百官早以把李胡当成了恶魔,谁敢收他的银子,谁又敢接受他的道歉,而且还是皇后亲自登门拜访。可是,不是又不行,只好前脚收下,后腿又原样送回三王府。   百官这样的反应,令述律平非常的不满,她要是的百官对小儿子的支持和拥护,自己借这个机会拉拢百官,原本以为他们收下了银子,就会向着李胡,可是没想到人家全都理解反了她的意思,没人敢要她的礼。   这令她大为恼火,心里对大儿子更加不满,认为是大儿子笼拢的人心,让百官跟自己离心。   述律平心里的气无处撒,可巧耶律倍进宫来给她问安送药,她借口儿子大正月诅咒自己,狠狠的臭骂了他一顿,并且惩罚他在长宁宫跪了两个时辰。   耶律倍本来已经被父亲抚平了的伤口,再次被母亲撕开,还撒了把盐上去。   可是为了父亲,他把这窝囊气全都吞下肚里。因为明天就是偷放日了,父亲说要好好的庆祝一番的,他不愿父亲再生闲气。   正月初七,契丹人的民俗节,偷放日。   在汉族传统节日里,古人相信天人感应,以岁后第七日为人日。汉东方朔《占书》载,正月初一为鸡日,初二为狗日,初三为猪日,初四为羊日,初五为牛日,初六为马日,初七为人日,初八是谷日,初九是天日,初十是地日。   古时中原的汉族人,在人日这天,用剪彩纸,或者镂金箔,制成人形,贴在屏风上、帐上,戴在头上,还相互馈赠。   而且在人日这天,青年男女结伴到郊外游玩,选“人日皇后”,中选者主持一天的活动。年长者则登上观音山,或白云山饮酒、吟诗作赋;女的去神庙参神,男的到花地,赏花或拜黄大仙庙。   而契丹人的农历初七,为一年一度的偷放日,在这天里你可以到任何人家去偷东西,名曰:偷青!   在契丹民间有句谚语说:“偷青、吃青,一年无灾星,越活越年轻。”   至于“偷青”遭人骂,却是很少有的事,因为大家都明白,“偷青”只不过是种乐趣。有时被偷家也有人去偷别家的!而这一民俗盛行之时,多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时。   只是这偷青也是有限定的,不然,人人都到皇宫或是达官贵人家去偷了。   这个限定就是,在偷放日这天,你所偷的东西价值最高不得超过十五贯(古时钱币对换: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如果把银子对换成人民币的话,那就是:1两银=1贯铜钱=300元人民币,1文铜钱=0.3元人民币,十五贯=4500元人民币)。   一但偷青超过了规定数额,就触犯刑律,多则监禁百日,最少的也要惩罚到苦役帐下,劳役十五日。   而契丹人的偷放日里,还有一个讲究,就是在这天里,如果有互相喜欢的男女,得不到女方家长认同的话,男的可以直接把女方背回家。   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背,只能偷。   这天无论是正结婚的新娘,还是未婚女子,只要是双方自愿的,男方就可以去把对方偷回家,而双方的家长也不得反对或是索要。   如果是强迫对方的话,也要受劳役之苦或是监禁百日,情节严重者会被黥面,打入苦役局成为终生官奴。   所以说,虽然这节日很让人开心,但如果开心过了头,也会招来灾难的。   初七的一大早,耶律倍就带着一双儿女入宫,给父母请安参加宫宴去了。   本来太子妃也要去,可她因前几前紧张过度,胎气有些不稳,耶律倍便让她留在府中,自己会像父皇母后禀明的。   而太子府内的下人奴才们也是互相偷青,表示祝福。   芸夕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节日,好奇之极,怎奈前日李胡的事让人到现在也心有余悸,她不想再惹事,留在药帐和怜儿闲聊。   有时候事情注定要发生,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这三王子耶律李胡,伤重在家休养,无聊的脾气大发,不是砸东西就是惩罚下人,百无聊赖的他又记起了那个会折幸运星的宫奴。   “该死的贱奴,有朝一日落在本王手中,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责罚,他哪有不气的,都是因为那个贱奴,如果不是她玩手段,招蜂惹蝶的,自己也不会在大哥府中闹出事来,该死的贱人,都是因为她。   耶律李胡越想越气,恨不能把那个害自己受罚的宫奴给撕成了碎片。   可回想起那天的刺激,他又兴奋的不得了,那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竟然令他日思夜想。   趴在炕上的李胡,光秃秃脑袋上留着两个向马戏团里小丑似的发辫,腰间用竹板固定着他不能随意翻身,一张脸黑的快成了锅底,门外被他下令扔进水池里的奴隶,连冻带吓,已经扑腾不动了,慢慢一点一点的往水里沉,其他的奴才们吓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弥里吉,赶快给本王想办法,把那个贱奴从倍的府中弄出来,本王一日也等不得了。”   李胡盯着水中慢慢溺毙的奴隶,一双绿光闪烁着无比兴奋的目光,挨打也没有让他有所收敛,只上令他变的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王,您要的人属下打听了,太子府里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是幸运星,就连吕不古郡主的贴身丫鬟都不晓得那东西从何而来,小的怀疑那东西怕是太子身边的婢女所授,这样就更不好动她了。”   李胡的近身扈卫长,弥里吉壮着胆子说道。   “他身边的人?那还真的很麻烦呢?这次惹火了那个书呆子,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那么厉害。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没办法,又能得到美人,又让倍没办法找我麻烦!”   李胡的一双墨绿色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这个勾起他欲望的贱奴他是一定要得到的。   “王,您忘了偷放日吗?”弥里吉提醒李胡说道。   “对呀,本王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呢?哈哈哈——啊呦,好痛——,弥里吉,你这样…………”弥里吉的提醒令李胡大声叫好,一时高兴的忘了自己的伤,双手用力过猛,达动了背部的伤口,痛的他大叫起来,可也没能掩饰住他兴奋的情绪,勾勾手指示意弥里吉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弥里吉听罢连连点头,鞠躬告退离开了房间。   “哈哈哈——小贱奴,本王看你能躲到哪去!”   李胡不顾伤痛仰头看着天花板狂笑着叫道,那一脸的急不可奈的样子,好像立马人就能到了他的眼前似的。   太子府内,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有由五成群的下人们,把偷来的青拿出来互相对比着,开心的说笑着,一点也没注意到,府里进来的不速之客。   琉璎水榭,太子妃的寝宫,原本不舒服的太子妃,睡了一觉起来,感觉好多了。   也许是怀孕的人敏感吧,她觉得屋里闷的透不气来,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喜哥和云雁扶着她出门,在花园撒步,无目的的慢步在府中,萧璎有些口渴,便对喜哥说道:“喜哥儿,去沏杯茶来,本宫有些渴。”   “娘娘,不如到锦墨居去歇歇脚吃杯热茶吧!您身子弱,外面吃茶会受不了的。”   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毕竟还是数久天,喜哥考虑到太子妃就快要分娩了,还是稳妥些好。   “也好,去看看殿下的起居如何吧了”萧璎想了想,笑着说道。   五六个人拥着萧璎往锦墨居走来。   “咦,这些奴才们都哪去了,怎么连个人影儿也不见呢?”扶着萧璎的喜哥左右看看,连平日里护殿的侍卫也不见,她纳闷儿的自语道。   “怕是都去偷青了,这些奴才们也太大胆了,殿下的寝宫竟敢这般大意,喜哥儿,你去看看人都哪去了?”   萧璎脸色微变,边往里走,边吩咐喜哥进去查看。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从殿内冲出一人来,背上背着一女子,因为走的急,直接刚进院萧璎撞在了一起。   “啊——哎呦————”萧璎哪里禁得住这么撞,被撞了个四脚朝天,身子沉重的她一下子把云雁也给扯翻在地,后面的几个人也随之被拌倒,一时间,六七个人倒在了一处,乱成一团。   喜哥一咕噜爬起,惊的大叫起来:“娘娘!娘娘,您还好吧?”   最后面跟进来的内侍,见有生人背着太子的侍女,感觉不对头,立刻大叫声来:“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殿下寝宫,来人哪!抓刺客!啊呃————”   那人不等内侍喊完,出手就将他喉骨给捏碎了,这一切让刚刚被扶起的萧璎看到,本就撞的不清,又看到杀人的场面,顿时吓的晕厥过去。   那人见惊动了人,飞身想要离开,被闻声赶来的侍卫给劫了下来。   “快来人哪,快去宣太医,快去传阿十古麽麽,娘娘不好了!快来人呀——————”   喜哥伸手想抱起萧璎,手在太子妃身下碰到了热呼呼的东西,还粘粘的,她抽出手来一看,吓的魂都要飞了,是血,急忙大声呼救。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太子妃难产!   谢谢亲们的关心,时空终于好一点了,不过还不能在机子前坐太久,唉!俗话说的好,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不管得了什么病,都是难受,时空这几天可算是受教了,各位亲们都千万保重,可别向时空这么大意,好了,不罗嗦了,更新。。。。。   ~~~~~~~~~~~~~~~~~~~~~~~~~~~~~~~~~~~~~~~~~~~~~~~~~~~~~~~~~~   琉璎水榭里,惨叫声令所有的人心惊胆战,因药帐的人都出去偷青,只剩下阿十古和芸夕主仆两人,怜儿还在病中,阿十古只得带着芸夕去帮忙。   “喜哥儿,快叫人准备热水,再拿些烈酒来!”阿十古查看了一下情况,对喜哥儿说道。   “哎!我这就去!”喜哥儿应声转身跑出去,太子妃的乳娘萧麽麽,看着太子妃痛成这样,吓的拉着阿十古的手求道:“阿十古,快救救太子妃,她可不能有事啊!”   “啊——麽娘——好痛啊——我要死啦——啊——啊——痛啊———啊呃———”   太子妃萧璎痛的都快脱力了,劈头盖脸的汗水,双手紧紧的抓住助产带想借个力都没劲。   因为没到月份,加上又被撞到了肚子,孩子四折子堵在子宫口下不来。   阿十古替太子妃接过两次生,却哪一次也没有这次凶险,她顺了几次都没办法顺过胎来,眼看萧璎就要顶不住了,阿十古急的大叫道:“芸夕,快去拿参片来给太子妃含在嘴里!快些——”   “哦!好!”   景少童的母亲是军医,她对这些事多少是懂一些的,而且也跟随母亲的医疗队到山区义诊过,曾经看到过,母亲在无任何条件下,为一山区的孕妇接生。   当时只有她在母亲身边,所以接生的全过程她都看到了。事后,她还专门试问过母亲一些细节,也因为她看到那孕妇的痛苦,曾一度在朋友们面前发誓,今生她绝对不生孩子,太可怕了。   所以当她走进产室时,就已经紧张的心揪到了嗓子眼上了。   听到阿十古喊自己,她应了一声就往出跑。   来时,因为太急,忘带人参来。   “丫头,不用去,琉璎榭里就有,云雁,快去,把前日太子给的那棵人参拿来!”   萧麽麽听说要人参,急忙叫住芸夕,这里有,何必舍近求远。   云雁从花厅里的柜子里拿出人参来,芸夕没敢迟疑,急忙用小刀切成薄片,拿了块对快要昏迷的太子妃说道:“娘娘,请您把这参片含在嘴里,千万不能咽下去。”   “娘娘,请你跟着奴婢做,吸气!呼气!对,就这样,再吸气!再呼气,这样会减轻一些疼痛的,娘娘,千万不要睡,累了可以歇一歇,不可以松劲!对,把注意力放在吸气呼气上,不要去想痛,一切交给阿十古麽麽,您只要保持呼吸稳定就行。对,吸气,呼气…………”   怕归怕,但看到太子妃快要脱力昏死过去时,芸夕想到当时,妈妈让那孕妇做的事。   她伸手握着太子妃的手,给她传递着力量,大声的要求太子妃跟着自己学。   萧璎没见过芸夕,一看她是男子打扮,刚要发火,可听到她自称奴婢,便明白是着了男装的宫奴,虽然不相信,但她痛的受不了,只得随着芸夕一下一下的作着呼吸气动作,因为注意力被芸夕吸引,她就没有那么痛,人的意识也清醒多了。   阿十古赞许的朝芸夕点了点头,自己忙着想办法顺胎,如果再耽搁下去,只怕大人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子妃萧璎已经昏迷不醒,孩子依然生不下来,萧麽麽急的大叫:“快!快,再派人去请殿下回府,快点啊!璎儿!璎儿,我的璎儿啊!你醒醒——”   “娘娘——”   屋里的人哭声一片,阿十古又急又恼大声吼道:“都住声,娘娘如今需要的是鼓励,不是哭!芸夕,用银针扎娘娘的内关穴!你,过来帮我——”   芸夕已经跟阿十古学会针灸,深奥的穴位不敢扎,这种止痛刺关元的穴位还是很轻巧的。   连扎了几针,太子妃才慢慢转醒,只是人已经虚脱的连一丝的力量都没有,她自我感觉不太好了,拉着阿十古的手求道:“阿十古——帮——帮我——保住——保住——孩子————”说罢人又昏厥过去。   皇宫里,皇上今日兴致颇高,大家也都把以前的不快忘了,君臣们尽情的欢笑庆祝新春。   金帐外,耶律倍的扈卫官莫朗看到自己的手下急急忙忙的跑来,心里暗忖,难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吉嘎,你来做甚?”莫朗几步迎了上前问道。   “属下见过莫朗大人,您快去请…………”那扈卫在莫朗耳边低语几句,莫朗惊叫到:“什么?该死的!”不等扈从再说完,莫朗就转身跑进了大帐。   耶律倍正和弟弟耶律德光对饮,莫朗在他耳边低语着,耶律倍的脸色大变,端着酒碗的手敢开始颤抖。   耶律倍看了一眼开心大笑的父亲,他不忍扰了父亲的兴趣,便对耶律德光说道:“尧骨,你嫂子难产,我得回府去。一会儿,帮我给父皇说一声。”   “啊!那你快回去!父皇这里我会说的!哥,随时派人送信来!”   耶律德光闻言吃惊不小,前几日还听说嫂子下个月才到生产期,怎么提前了,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好!”耶律倍应了一声起身离去。其实莫朗一进殿,皇后就注意到了,见儿子神色异常匆匆离去,心下不快。   便对丈夫阿保机抱怨道:“图欲越来越无礼了,你我都还未离席,他就不告而去,这汉人的礼法越学越离谱了!”   她没好气的睇睨了一眼丈夫,她在埋怨丈夫太过纵容太子,致使他开始无视父母存在了。   “尧骨,你大哥为何离开!”阿保机没离会妻子,直接问耶律德光,因为他知道儿子不到万不得一,根本不会擅自离席的。   “父皇,太子府来人请大哥回去,说嫂子难产!大哥怕打扰你和母后的雅兴,要儿臣替他回禀一声。”   耶律德光起身来到御座前,低声对父母说道。   “我就说嘛,图欲怎么会无故离席,可有说太子妃有紧吗?”阿保机瞪了一眼妻子,转眸看着儿子问道。   “没说,看样子不太好,莫朗的神情很紧张的。”耶律德光见母亲的脸色微变,已不似刚才那般难看,心里暗暗思忖,难道母后又在父皇面前说大哥是非?   “尧骨,你速宣太医到太子府走一遭,随时派人回宫送信。”阿保机担心出事,急忙派儿子带着太医前去,虽然他知道儿子的医术要比太医高的多,但事关自己的妻子,怕他心急失了水准。   “是!儿臣这就去!”耶律德光其实刚才就想跟着哥哥去的,他也担心嫂子再出事。   前太子妃就是因为难产而死,如果再出现一次,哥哥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太子府里,上上下下,急成一团,产室里更是人人紧张的快要忘记呼吸了。   “大婶还是顺不过来吗?”芸夕看着阿十古满头大汗,急忙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担心的问道。   “顺是顺过来的,羊水破的太早,如今已经没有润滑,这孩子的头太大,娘娘现在又昏迷不醒,只怕孩子要被………。”   阿十古吸了吸鼻子,说了几句,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所屋里的人更乱。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镇定了,太子妃再次抽搐,这孩子再不出来只怕大人也要保不住了。   “大婶,横切,横切开一到口子,把孩子顺出来,娘娘快不行了,这样下去大人也保不住了。”   芸夕记得那次碰到的那个孕妇,就是因为婴儿头大,无法顺产,妈妈给她做的横切术,她急忙建议道。   在芸夕的眼里,这样的横切术那是再简单不过来的事,阿十古大婶应该可以做到的。   “横切?怎切哪啊?”阿十古心里一惊,这芸夕不是不懂医吗?怎么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法子呢?她猛的回头盯着芸夕问。   “横切就是在会阴处倾斜切开一道口子,这样可以让婴儿顺利降生的。大婶,您放心,我见过别人这样做过,我虽然不懂医,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我不会没根据的乱说的。”   芸夕急的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拼命的点头和恳求阿十古相信自己。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听说会动刀子接生的,你这大胆的奴才,竟敢拿太子妃的玉体来冒险,该当何罪啊!”   一旁的萧麽麽听说要在太子妃身上动刀子,立时眼睛瞪了起来,指着芸夕就骂开始了。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合力救治!   正在两人急的拿不定注意时,耶律倍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太子妃怎么样了?”   “殿下,快救救娘娘吧————”   喜哥儿哭着跪扑在地求着耶律倍。   “阿十古,太子妃怎么样了?”   耶律倍没停脚步,直接走进了产室。   芸夕见他直接进来大感惊讶,暗思,古代人不是讲究什么男人不进血房,说什么不吉利的吗?怎么这个耶律倍不计较呢?   里外的人都没有阻拦耶律倍的进入,看来契丹人真的没有汉人的那些穷讲究!   “殿下,阿十古无能,没办法为娘娘顺利接生,孩子头太大,卡在宫口,已经三个时辰了,娘娘也出现了几次抽搐了。”   阿十古跪下回禀道。   耶律倍拉起妻子的手把过脉后,脸色凝重,之后快速的拿出银针在她的明海穴和耳背后的几外大穴上下了针,果然是医术精湛,几针下去,萧璎便在呻吟中醒了过来,看到丈夫在眼前,萧璎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璎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你要保持清醒,千万不可以睡着了,我一定会救你和孩子的,相信我。”   耶律倍的话别说萧璎感动,就连一旁的芸夕也感动的想掉泪,心想,这个古代男人真的是超级优秀!!!   萧璎在丈夫的鼓励和安慰下,慌乱无神的眼睛里渐渐安静下来,坚定的看了丈夫一眼,用力的点点头,母性的光辉在她的脸上完全体现出来。   看的芸夕鼻子发酸,她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莫朗,去拿续命丹来!”   耶律倍看妻子已经无力坚持下去,急命莫朗到书房去拿自己配制的救命良药来。   在耶律倍的指挥下,大家又是一番忙活,虽然有续命丹保护,但太子妃还是出现了抽风昏厥。   “放弃孩子,只救大人!”耶律倍查了查孩子的心跳声后,果断的做出决定。   阿十古回头看了一眼芸夕,嘴张了几张也没敢把芸夕的建议说出来。   “殿下,请让奴婢试试!说不定孩子还有救!”   芸夕的脑海里还闪现出刚才太子妃求阿十古救孩子的情景,就好像看到了当年母亲救那名山区孕妇一样,她一个劲的哀求母亲保住自己的孩子。   眼前的太子妃,虽然病势凶险一些,但孩子不是没得救,有一线希望就要尽百分努力,这是母亲经常说的。   “你?你也懂医?”耶律倍完全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药童,在看到芸夕的眼睛后,他认出了她。   “你是芸夕?”   “是,奴婢只懂一些简单的救护知识,其他的没学过。但奴婢见过别人救治过一名难产的孕妇,情况跟太子妃娘娘的差不多,奴婢只管救下孩子,殿下保住娘娘就好。”   芸夕做出了大胆的决定,她一定要救这个孩子,不为别的,就为太子妃那份伟大的母爱。   看着神色坚定的芸夕,耶律倍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对他说:“相信她,她可以救你的孩子。相信她!”   “好!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你若失手伤害到太子妃和孩子,你的下场…………”   耶律倍故意地阴沉下脸说道。   “奴婢明白,如果有事奴婢自已了断!”   芸夕这会儿已经不管什么引人注目不注目了,救人要紧,磨蹭了这么半天,孩子的存活机率就又少了一分,她抬眸对上了耶律倍的眼睛,回答的干净利落,完全是一副军人的口气。   “好!你开始吧!”   耶律倍看到那坚定的眼神,心底的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他决定相信她。   “谢殿下信任!阿十古大婶,请帮忙把紫醉草捣成汁备用,再给准备我一把锋利的剪刀,用烈酒浸泡一会,还要您常用的肠衣线和一根丝线备用!”   芸夕鞠躬谢过后,立时开始指挥大家做准备工作,她自己先用水把手洗了几遍,最后用烈酒泡手消过毒,然后来到了太子妃的床前。   少时,喜哥端来一碗黑黑呼呼的紫醉草(一种麻醉草)汁,芸夕把紫醉草汁里外的抹在产道口,又用一块干净的纱布浸湿贴在产道口,尽量让药渗入皮肤里减少孕妇的痛苦。   十分钟过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命的让自己心情稳定下来,伸手掐了掐会阴处,见太子妃没有直接的反应。她这才拿起一把明晃晃的银剪刀,比画了几下后,回想着母亲当时剪的位置,定了定神后,慢慢的剪了下去。   下剪、止血、助产、接孩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过程芸夕至始至终都没敢眨一下眼睛,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在孩子顺利离开母体的那一瞬间,阿十古口中的佛号也冲口而出:“阿弥陀佛!”   婴儿在产道憋了太久,全身上下於紫,已经憋过气去了。芸夕也不顾血呼啦碴,照顾当天看到妈妈接生的程序,为孩子检查耳鼻口,看是否被羊水堵塞或是灌江,摸到了孩子未弱的心跳声,她惊喜的叫道:“孩子还有心跳!大婶。”   阿十古见芸夕这么熟练,心里纳闷儿,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接生的呢?   芸夕哪顾得上别人心里想什么,她翻转孩子照着那肉肉的小屁股打了几下,可孩子依旧没有反应,芸夕听母亲说过,这情况是因为孩子早产性缺氧性窒息,如果是现代放在育婴箱保暖救治就行了。   可是这里哪来的育婴箱啊?她急忙拉过一条被单,先把孩子包住,又用棉花把孩子的嘴里的羊水粘干净,低下头对着孩子的小嘴嘴,一点一点的做起了人工呼吸。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连同耶律倍也被她这种做法给惊呆了。但却没有阻止她,因为她毕竟让孩子顺利生下来了,他想看看芸夕怎么把孩子救活!   傻眼的人,还包括屋外的耶律德光和从宫里来的御医。   御医虽然没进来,但却和太子府的太医了解了孕妇的情况,听说有人要刀切开产道救孩子,当时他就吓了一跳,说什么也要阻止,但他看到耶律倍犀利的眼神,又给吓的退出去了。   御医没有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自然不敢回宫去,一直等到芸夕把孩子取出来,他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耶律德光好奇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医术高明的哥哥面前耍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虽然心急这边的事,却也没忘派人回宫送信,让父母安心。   里间的产室,连续几次人工呼吸后,芸夕猛然想起母亲说,如果打婴儿屁股不行的话,可以把孩子平放,用手狠狠的打婴儿的脚心。   她停止人工呼吸,抓住那小脚丫子,狠狠的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第四下打过之后,一声宏亮的泣哭声响起。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特别护理!   也许是芸夕抓着小宝宝的脚,他不舒服吧,哭了几声后,竟然住声了,睁开眼睛四处瞧着这个陌生而又新奇的世界,慢慢的回转过来看到了抱着自己的芸夕。   芸夕这才看清楚小宝宝的眼睛,墨蓝墨蓝的大眼睛,跟耶律倍一模一样的蓝宝石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芸夕看。   好像是说:我认得你了,就是你打我的。   看到孩子那漂亮的蓝眼睛,芸夕欣慰的笑了,汗水挂满了那如玉般的俏脸上,她回头对着耶律倍灿然一笑,并举了举手中的孩子,以示自己完成任务了。   耶律倍没想到如此柔弱的一个人儿,竟然如这般坚强的个性,看着那充满胜利喜悦的笑容,如天空中最灿烂的霞光一样的耀眼,他的心莫明地悸动了一下。   同时,也松了口气,赞许地朝她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好奇和探究之意。   阿十古激动且又高兴的拍了拍芸夕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庆祝和安慰。   “阿十古大婶,胎衣还没出来吗?”   大家刚才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救孩子身上,芸夕准备要断脐带了,却才发现胎衣还没下来。   阿十古一愣神,急忙去查看,芸夕把孩子交给了一旁的稳婆,也过来帮忙,她轻轻的在太子妃的小腹上揉着,以助胎衣早早脱落。   在阿十古和芸夕合力相助下,胎衣终于出来,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如喷泉般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出涌,把胎衣推离老远。   “不好,血崩啦!”   阿十古吓的惊叫起来,连耶律倍也慌张起来,前太子妃临终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嘴里呢喃着:“不,不会的,璎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再出事,不会的。”   急忙拿起银针快快速的扎入神阙穴,以助子宫收缩和止血,而太子妃在听到孩子的哭声后,心劲一松立刻便就昏厥过去。   芸夕虽然也吓道了,但她大脑还是清醒的,这种情况大概就是母亲说的子宫无力收缩吧!她急忙用力的揉搓太子妃的小腹,刺激子宫收缩,她记得妈妈说过,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这也是一种止血的办法。   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用冰块冷敷在小腹上,帮助子宫收缩。   “喜姐姐,快拿些冰来,用袋子装上。”芸夕喊着一边早吓呆了了喜哥。   少时,喜哥拿来一小袋碎冰,芸夕在太子妃的小腹上铺了块单子,怕太冰落下病根儿,这才把冰块放在单子上。   耶律倍连在神阙穴上行针,加上芸夕的冰敷和揉腹,血流量终于缓慢下来,渐渐的越来越小。   耶律倍的手就没闲着,一根根银针飞快地在妻子的人中穴、内关穴、虎口等穴位上连扎数针,这才听到妻子微弱的呻吟声,下身的创口痛憷,在她清醒的一瞬间,也随之袭击而来,痛的她全身都在颤抖,幸亏耶律倍紧紧的拥着她,给了她战胜痛苦的力量。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丈夫身上,成亲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丈夫的心,离自己这么近,令她在生命垂危之时,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血崩完全止住后,芸夕才腾出手来为太子妃缝合创口,大量出血令创口看上去更加狰狞不堪。芸夕虽然有些害怕,但也顾不得许多,拿起消过毒的纱布清理血迹,直至创口清晰可见,这才用紫醉汁再次为太子妃麻醉。   “快,拿肠衣线来!”   芸夕急忙催要缝合用具,回想着当时妈妈给孕妇缝合的顺序。   先从粘膜下组织缝起,然后是粘膜,仔细的对齐了处膜环创缘,用间断缝合法,缝合肛提肌及皮下组织,皮肤切口,她记得母亲是用丝线缝合的,拿起早备好了丝线针,仔细的将创口缝合。   手虽然颤抖的厉害,但她还是非常认真仔细的把每一层组织缝合妥当。因为在特警队也要学救护工作,所以她特意跟母亲学了缝合打结法,以备不实之虚,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   “喜姐姐,你记住,在娘娘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期间,只能吃一些流食,就是牛奶、蛋汤、米汤、稀粥这一类的食物,其他的东西暂且不能食用,避免因干燥要过于用力排便,那样会影响伤口愈合或,严重的会使伤口裂开的。每天早、午、晚都要用消炎药水冲洗,方便的话晚上这次尽量坐浴的好。创口一定要冲洗干净,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了!需要特别注意和护理。”   到了最后一针,芸夕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她边缝边对喜哥讲着术后的护理要点。等缝合完毕后,芸夕身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袄,额前的碎发完全被汗水,发梢上一点一点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强撑着快要虚脱的身体,把创口清理干净。在耶律倍的帮助下,抬起了太子妃,把床上的被褥全换成了干净的,防止感染,也让产妇舒适一些。   等一切收拾妥当,耶律倍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妻子,而后对一旁收拾医囊的芸夕和阿十古说道:“阿十古,太子妃的调理就交给你了,你暂且不用回药帐,就住在琉璎水榭伺候吧!”   “是,奴婢尊命!”阿十古笑着应道。   “芸夕,今日之事多亏有你,不然,可就要出大事了,谢谢你!”耶律倍深深的看着了一眼芸夕,非常真诚的说道。   “奴婢不敢当,娘娘吉人天相,上天自会佑护,奴婢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怎敢当得殿下的谢字!”   已经完全放松的芸夕,感觉自己的腿软的都快提不住劲了,见耶律倍对自己说谢,彼为意外。   忙跪下谢恩,谦虚一番,再不敢露出一点不妥之语来,生怕耶律倍追问自己从哪看到的这种医术。   “没什么不敢当的,你救了小王子还有王妃,本宫自当要感谢于你。你也不用回药帐了,太子妃的那个特别护理还得你来做,你说的那些她们都不懂,只怕也处理不了。就交给你,本宫放心些!”   耶律倍温和的一笑,瞅着芸夕的眼神更加的笑意渐浓,说话的语气非常的诚恳而又温和,他现在完全信任了芸夕。   “是,奴婢定会尽心侍奉娘娘的!请殿下放心。”   芸夕也没再说什么就应答下来,她想着,有阿十古陪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如此甚好!”   耶律倍满意的点着头,笑着免了芸夕的礼。   早就因紧张过度而虚脱的芸夕,强支撑着立起身来,哪知,脚软,根本就站不住,身子晃了一下,就一头往前栽去。   芸夕吓的“咦”了一声,想要稳住身子已经是不可能了,眼见就要和大地亲吻了,芸夕眼睛一闭转了一下身子,心里暗念着,摔就摔吧,别摔破相就成。   嗯!没摔痛!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接住了自己,她手拍着胸脯,嘴里还碎念着:“妈呀,还好没摔到!”   芸夕这时却在为自己没有栽倒而庆幸,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状况,还以为是阿十古救的自己呢。   直到阿十古连连咳嗽提醒,她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竟然是耶律倍抱着自己,嘴角上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芸夕的脸腾就红了,羞的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原本也没什么,在现代来说只是平常的帮助而已,可是这古代,还当着众多人的面,这个姿势也太过暧昧了。   耶律倍看着这个容貌变样的奇怪女子,心中暗忖,她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玩味的看着怀里这个表情丰富异常的女子,相离太近,互相都能听到心跳声,那股似有似无的处子之香飘入他的鼻腔里,令耶律倍心头一震,从来没闻过这么淡雅的体香,好闻极了,甜甜的、淡淡的、幽幽的香味,一时间竟让耶律倍醉在其间。   “你没事吧?”耶律倍在芸夕无声的挣扎下,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红,依旧关心的问道。   “谢殿下搭救之恩,奴婢没事!”   这样的问询羞的芸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张的连声音都变调了。   “呵呵,没什么,你许是太累了,下去歇着吧!”耶律倍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说罢轻笑着走出产室。   在耶律倍走出产室的那一刻,芸夕再次瘫软往地上倒去,幸亏阿十古早就注意到她是体力不支,忙上前扶她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笑着说道:“丫头,累了吧?坐着歇会儿,往后娘娘还得你细心照顾呢!这会儿没事,让喜哥带你去歇儿,这里我先看着。从后堂走,花厅那边有客人在。”。   “是,谢谢大婶!我一会儿就回来函来电”芸夕本想着让阿十古去休息的,但听到她后面说的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忙站起来谢过,和喜哥从后堂过厅离去。   阿十古知道宫里派人来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芸夕的存在,皇后一定会召见的,到时芸夕就躲不过三王子这一难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无奈的隐忍!   琉璎水榭的正厅里,耶律倍两兄弟脸色凝重,目光冷峻,一旁的御医见势头不对,急忙请求告辞:“殿下,如今太子妃已经平安无事,卑职就回宫交旨去了。”   “如此有劳刘太医了,还请刘太医替本宫回禀皇上,就说太子妃母子平安,明日一早本宫进宫报喜!”   耶律倍稍稍的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是!卑职会据实禀告!卑职告退!”   刘太医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连忙点头答应后,急急的退出了花厅,出门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自语道:“谁说太子殿下软弱无帝王之势?这般沉着冷静文武皆备的人,只怕除了皇上,这皇族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真是的,传言有时真的不能相信。”   他摇了摇头快步往外走去。   “把人带上来!”厅内,耶律倍冷喝一声,外门的侍卫应了一声。   不多时,莫朗把那个偷青的“贼”押了进来,一脚踢跪在耶律倍面前。   那人一进门,耶律倍两兄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审与不审都是一样的。此事如果让父皇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母后知道了,也于自己和大哥不得善罢甘休。   耶律倍的心如刀铰一似的痛,对于他来说,亲情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疼爱幼弟本是他这个做大哥的职责,可是这个弟弟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大哥当回事,一次次找茬儿,一次次挑衅,这次更加变本加厉,差点要妻儿的命,这口气就算再大度的人,也咽不下去。   他猛的站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踢的那个偷青贼滚出数丈远,口吐鲜血起不了身。   “带上他,到三王府去!”   耶律倍这样一说,耶律德光自然知道哥哥要做什么,不去警告一下那个混蛋,也委实忍不下去。   “大哥,我陪你去!”   “不必了,你也一天未着家,快回去休息吧!这事你别插手!”耶律倍不想弟弟掺和进来,母后不讲理,到时,说不定会怪罪尧骨的。   “爷,宫里来人了!”正当两兄弟推让之时,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禀道。   “什么人?”耶律倍纳闷儿的问道。   太医刚刚回去,父皇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有赏赐啊?难道是母后!!!   耶律倍和耶律德光对望一眼,刚要去迎接,不曾想,人已经来到琉璎水榭了。   来人并不是皇后述律平,而是她的贴身小底(女官)紫燕,是来传皇后懿旨的。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二王爷!”   紫燕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将,这些年来跟随述律平南征北战,立了不少的战功,可她却从不要什么封赏,只求留在皇后身边侍侯她,深得述律平的信任,所以这样的事,也只会派她来办了。   “紫姑姑有礼!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耶律倍兄弟俩对这位女官可是尊敬之极,紫燕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与俩人的关系非常的亲近,从不以君臣之礼相待。   “殿下,紫姑姑就直说了,皇后娘娘知道这次李胡殿下做的太过分,幸亏长生天保佑,太子妃和小殿下都平安无事。您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李胡殿下吧!他虽长的人高马大,但毕竟还小。任性一些,前次被皇上责罚,可能是心中气恼才做出这等不知轻重的事来,殿下就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让这事过去吧!小殿下刚刚降生,您就当为小殿下积福吧!”   主客做定后,紫燕直奔主题,劝说耶律倍别把事情闹大,也说明皇后对此事的看法,要他放过弟弟李胡。   “唉!”耶律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份沉闷,让他觉得胸口塞了把草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紫姑姑,母后既然知道是李胡所为,为何不管教他呢?您可知道皇嫂和小侄子差点就没命了!”   耶律德光为哥哥抱不平,是因为哥哥从小都护着他,不管母后怎么责罚,哥哥都替他挡着。   其实他从小就惧怕母亲,直到现在他心里还是有阴影的,上次因为哥哥受气,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大着胆子顶撞母亲。事后,好几天都没敢去长宁宫呢。   “唉!皇后娘娘聪慧无人能及,可在这件事上,真的有点过执了,紫姑姑是下人,不好说什么!殿下,您善良仁慈智勇双全,这是众所周知的,皇后娘娘迟早会明白您的孝心的。今日之事,就听紫姑姑的话,放过李胡吧!皇上和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和好,如果再知道李胡做出这等事了,皇上定会大怒的。”   紫燕看着沉默不语的耶律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劝说道。   “紫姑姑,图欲听您的。请您回去回禀母后,图欲是长兄,自会疼爱幼弟。不过,也请母后稍加管教一下李胡,别再做出出格的事来。”   耶律倍脸色非常的难看,那双蔚蓝的眼睛里满是无奈的隐忍,紧咬着牙齿牵动着脸部的肌肉,最后抿了抿嘴唇,看着紫燕说道。   “殿下,娘娘会知道您心中的苦的。这事也不会就让太子妃受委屈的,娘娘有交代,惊吓太子妃的凶手,要严惩不怠!”   紫燕看着隐忍痛苦的太子,也替他难过,遇上这么个偏心的母亲,真的是难为他了。   紫燕的话正好让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偷青贼听到,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不住了,只是担心自己的老母无人照顾,自己的主子哪里是体恤下人的主啊!只能求太子殿下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爬起来跪扑在地,哀求道:“太子殿下,属下惊扰太子妃,罪无可恕。但属下之所以敢进太子府偷青,是奉了三王子之命行事。事到如今,属下不敢求殿下饶命,但属下家中还有幼弟妹及年迈病多的老母需要奉养,属下求太子殿下念在属下为皇家效命多年的份上,逢年过节之时,照应一下恪属下的家人,属下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殿下的。”   那人说罢“梆梆梆”磕了几年响头,额头都碰出血了。   “乌里,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的!”   紫燕知道就算太子饶了这个侍卫,三王子李胡也会要了他的命,而且会死的更惨。替他照顾家人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这事必须得有个交待,不然,明天皇上查问起来,只要一见到这个人,就什么也瞒不住了。   次日,京畿府衙传出消息:昨日,贱民,达哈乌里私入太子府,强抢太子侍女,惊吓了正在散步的太子妃,致使太子妃早产。王孙险些丧命,还拒捕杀人,罪大恶极,处以极刑。   皇后述律平知道小儿子不会善罢甘休,便亲自到李胡府上,警告他,如敢再生事,将永远也不再见他,这才吓住了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述律平为安抚耶律倍,破天荒的亲自到太子府安慰长子,赐了好多东西给太子妃补养身体,但她把一切的过错都归罪在那个会折幸运星的宫奴身上,追问耶律倍要他把那名宫奴交给她。   耶律倍岂有不知母后是何用意,他又怎么可能把芸夕交出去,让母亲送给李胡去糟蹋,他声称当日那乌里来抢人,下手太重,那名宫奴当时就死了。   耶律倍早就防着这一招,提前给府内知情的人下了令,所以众口一词,就连述律平在太子府的暗线,也被瞒哄过了。   而述律平到太子府看望太子妃萧璎时,耶律倍故意让阿十古派芸夕回药帐,没敢让述律平看到芸夕,不然,以述律平的精明,当日她见过芸夕的背影,只要一眼,她就能认出来。   偷青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太子妃的伤在芸夕的细心照料下,很快就愈合了。   但她因此次大出血,身体虚弱失去了对疾病的抵抗能力,使她多年未犯的隐疾再次发作,几次都魂游太虚,都被耶律倍给救了回来。但是,费尽心思给她调理,依旧无法恢复原状,连最起码的夫妻生活都不能承受,彻底成了病痨。   为此,耶律倍只得送她到自己的斡鲁朵去静养,这是因为新建的斡鲁朵离微闾山距(今医巫闾山)望海堂很近,这样他研制出来的药能很快到给太子妃用上,而且那里的气候也比较适宜病人。   而随耶律倍去望海堂新药庐的,只有阿十古、芸夕、怜儿、奚奴。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药奴变侍女!   时空建了一个凤绾群,群号是:90466377,有想讨论凤棺剧情的亲们,可以加入,只要写名逐浪ID号就成!   ~~~~~~~~~~~~~~~~~~~~~~~~~~~~~~~~~~~~~~~~~~   耶律倍亲送太子妃到新斡鲁朵,因这新斡朵这里的气候即不干燥也不潮湿,气候非常宜人,一切安顿妥当之后,耶律倍惦记着春捺钵的时间就要到了,自己又去伴驾出游,所以得赶紧回药庐为妻子研制新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考虑到太子妃的身体状况,耶律倍决定带走一双小儿女,让妻子安心休养:“母妃,你要好好养病哦,等不古和父王带新药回来,就会治好您的病的。”   粉团似的吕不古眨动着身小鹿般的大眼睛,抱着母亲的脖子,非常老成的说道。   “嗯,我的不古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好,母妃在这里等我的不古回来。跟着父王要听话哦!不可以调皮惹父王生气,更不可缠着父王,我的不古是大姑娘了,要好好照顾弟弟哦!”   太子妃羸弱无力的抱了抱可爱的小女儿,亲了又亲,她知道丈夫是怜惜她重病在身,怕孩子们在身边累着自己。   这一段时间丈夫的宠爱和关心,令她倍感幸福,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不是真正的喜欢,但她还是打心眼里欢喜。   毕竟自己不是他心甘情愿娶进来的妻子,他真正爱的还是自己的亲姐姐,故去的前太子妃萧琉璃。   嫁进太子府这么多年,虽然未能得姐姐那样得到太子的宠爱,但她不后悔,能嫁给这样才学出众的伟男子,是她最大的幸福。   更何况现在丈夫对自己已经是宠爱有加了,又有三个可爱的儿女,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再也无法侍候他了,这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了。   “不古晓得,母妃放心,我会看好弟弟的。”懂事的吕不古连连点头,像小大人一样的向母亲承诺着。   “好了,璎儿,别担心,我会尽快研出新药送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可别受了风寒。你们几个,好好的侍侯娘娘,不可懈怠。”   耶律倍见妻子恋恋不舍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想带她到药庐去,可是她的身体太弱,禁不起潮湿侵袭。   “是!”一干人等连忙应声道。   “臣妾晓得了,殿下也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累着了。”太子妃眨动了几下眼睛,强把转着圈的眼泪逼了回去,有些哽咽的叮嘱着丈夫。   “嗯,你歇着吧,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等你好了,我接你回京。”   耶律倍拍了拍妻子的肩以示安慰,萧璎乖巧的点了点头,把女儿交给了乳娘,在喜哥的搀扶下目送丈夫离去,在眼眶中打转多时的泪水,终于奔流而下。   其实耶律倍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这个妻子不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却是自己的亲表妹,也是自己心爱女人的亲妹妹,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好好疼爱她的。可是爱这东西就是太奇怪了,虽然长的和心爱的女子几乎是一样的脸,但自己却怎么也爱不起来,如果不是这次李胡的事伤害到了她,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这样怜惜她,相敬如宾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如今他不能再那么冷漠的对她,李胡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终生再不能生育不说,就连最起码的人伦之乐都无法进行,这对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从爱妻仙逝之后,他的爱也跟着埋葬了,痛灼的心早就封存了多年,就算娶了萧璎也未能再打开过。因为那颗心已经死了,没办法再给她了。   所以他要尽一切办法救治萧璎,来弥补自己亏欠她的一切。   而比耶律倍早到于微闾山的芸夕,阿十古按耶律倍的吩咐,让芸夕恢复了女儿装,并进升为:望海堂藏书阁唯一的侍女,慕芸夕!   由一名最下等的奴隶变成了一等侍女,原因就是芸夕救太子妃有功。   而芸夕首要任务是,在耶律倍回来之前,熟悉望海堂内的藏书阁,所有书的分类,在耶律倍回来后能准确无误的找出他要的书来。   芸夕在现代听说过望海堂,知道是辽代的一位王爷所建,她一直都想到于微闾山来游览一番,可是都因工作的特殊性,未能如愿,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在古代实现。   时间不多,阿十古没敢多留芸夕在药庐住,到达于微闾山的第三天就送她到望海堂。   望海堂建在于微闾(现代的医巫闾山)顶峰,登上峰顶之后,眼前宏大的建筑物,令芸夕惊叹不已,海拨这么高的山顶上,建造这么一府宏大的宫殿,真的是不可思议。   芸夕感叹当时不知多少人死在这座宏伟的建筑上,她打眼观望:一条从峰下用石条砌成的台阶一直延升到峰顶,登上峰顶眼前一片开阔,用原山石砌成了五米高的地基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建造成一片殿宇。   在阿十古的讲解下,芸夕一一记住所有殿宇的用途:望海堂主殿是两层楼宇,东西两厢配房,即十间藏书库、三间居室、三间读书绘画室和十多间卫士房,四周峰顶都修有瞭望亭,起保护望海堂作用。   在峰顶腰下东北角处,还建有一座三层高的殿堂,带有数十间房的一个大院,正殿为绿琉璃瓦歇式大木架结构,规模宏伟,金碧辉煌,专为藏书之用,冬季耶律倍会移在这里居住。   “呀!这里真的是太美了,好像人间仙界!”转了一圈后,两人来到瞭望亭,芸夕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不由得高兴的大叫起来,完全不是那个文静内敛的芸夕,露出了景少童的真性情来。   阿十古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殿下才选中了这些做行宫,每年都要来住上一阵子的,他酷爱读书,这里收集了中原汉人的好多书,具说有好多连汉人都已经失传了呢!”   “啊!那些书库里到底有多少书啊?”芸夕不禁起敬,一个少数民族的王子,能这样的喜爱汉文化,真的不多见,看这状况,耶律倍应该是爱书成狂了吧?她好奇的问道。   “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只怕有上万卷书吧!除了这里的书库,冬暖阁那里十几间全放的是书,所以你要加紧熟悉,争取在殿下回来之前,把大殿内的医书存放处都记明白了,这样就不会误事了。”   阿十古思索着说道,芸夕听说有上万卷书,惊的直吐舌头,比得上现代的一个图书馆了,她心下对耶律倍更加敬重了一分。   “嗯,我会尽快熟悉的,这里真是读书的好地方,面朝大海,心旷神怡!这里可比上京好多了,啊!真美啊!”   芸夕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伸展双臂顺山居高临下展望群山,千峰万壑,尽在脚下,苍松翠柏犹如草坪,使人眼界顿开。   竟有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确有置身于天上之感。   时逢春日细雨之天,山间风景更加的波澜壮阔,只见白云绕山而行,云雾生于足下,风吹云动波滔万顷,浑如大海;峰峦错落,形如座座海岛,忽隐忽现,扑朔迷离,宛如一幅瑰丽的画卷。   芸夕彻底爱上这里了,望海堂这里有专门的留守人员,芸夕进入的第二天,原来的藏书阁书记官带着她,查看了所有的书库,并按阿十古的吩咐,特别介绍了专门珍藏技艺内的书库,进入书库的那一瞬间,芸夕惊呆了。   三间一套空的大屋子里,四面墙壁还有中间的六道高大的书架上,全部放满的书。   芸夕明白了,阿十古为什么替自己担心,这么多的书要在一个月能分类熟记存放地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都有分类标签,但都在繁体字,有的还是契丹文,她根本就不认识,没办法时间不多了,她要加紧工作了。   应运自己的现代常识,管理这些古代的书籍,马上投入工作,她用自己能熟知的方法重新分类,换标签,把各类病症的书归类,又把书全部编了号,整个的工作量那叫一个大,装好有书奴归她指挥,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来做。   一个月后,这间技艺内的书库焕然一新,而且她还把耶律倍书房的书也整理了一遍,看着芸夕是爱不释手,全都是珍本、孤本、绝本。   就在她沉醉在书海之中时,耶律倍带着一双儿女到达了于微闾山,他们一生的交织从这里正式开始!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异样的感觉!   把儿女们安排在峰下的行宫里,耶律倍又到药庐走了一遭,嘱咐阿十古一些注意事项,便直接往望海堂而来。   从妻子出事到现在近四个月,耶律倍的心情一直处在低谷。母亲每每的挑刺和训斥,令他倍感压力。   如今来到这里,远望奇峰怪石、溪流飞瀑、苍松流云,压抑了许久的心胸豁然开朗,就连上山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莫朗,年前从中原带回来的书,都运过来了吗?”耶律倍原本阴郁的脸上,有了一丝久违了的笑容。   “是,已经全部放在别院的书库里了,让他们已经在整理您要先看的书了!”莫朗看着主子脸上的笑容,心情自然也跟着开朗。   说到了整理书籍,一个娇俏的身影在耶律倍的脑海里显闪出来。   “呵嗯,怎么会想起她呢?”耶律倍摇了摇头,好笑的暗忖,对于自己几次三番无意间就想到芸夕,令他着实想不通,虽然对她有些好奇,但也不至于印在脑海里呀!   甩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与莫朗兄弟俩找些话题,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峰顶。   望海堂前的下人们早就等在大门口,当然这些人里也包括芸夕。   “奴婢/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   耶律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老是引起自己注意的人儿,娇小玲珑的身子跪伏在高大威猛的契丹男人中间,显的那般柔弱娇小。   “殿下,您一路舟车劳顿该累了吧!奴才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沐浴汤!”   总管事看到主子一脸的疲惫,讨好的问道。   “嗯!”   耶律倍并没有看他,而是直接往从群后走去,打量着站在崖边上的芸夕。   一袭纯白和淡蓝色相搭配的衣裙,简单而飘逸,乌黑的头发,辫了几条小辫挽成蝴蝶髻,剩余的全部被丝带绾在脑后,髻上簪着一支玉簪,缀着几道流苏,在风中摇摇曳曳的。   面如白玉,颜若朝华,肌肤柔细,眉似远黛,那双灵透无比的眸子,闪烁如夜空中的繁星。   琼鼻挺秀,红唇丰盈,嘴角微向上翘,。整个面庞清丽脱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味。   微微的山风拂过,衣袂飘飘,仿佛像天外仙子,有一种飘然愈飞之势!   芸夕没想到耶律倍会来到自己面前,被他那审视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好在在特警队里,什么课程都有上过,她很快的稳定了自己的心情,目光也恢复了清明,轻轻的鞠躬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噢!免了吧!”   耶律倍饶有趣味的盯着芸夕看,她脸上在瞬息之间数变,丰富之极,也有趣之极。   他的心中暗暗自语:有意思的小丫头,有她在,该很有趣吧!   “书籍都整理好了吗?”耶律倍嘴角上扬起一抹浅笑,转身之时问了一句,而后往大门走去。   “噢,时间仓促,奴婢只整理了技艺库的书籍!”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芸夕以为是在问别人,左右看看人家都低着头,那这话一定是在问自己了,她急忙跟上前去回答道。   “那好,你去把《黄帝内经》、《金匮要略》、《千金翼方》、《神农本草》、《灵枢》、《黄帝八十一难经》、《素问》、《全书?妇人规》、《胎胪药录》,这些书送到书房,备好纸墨候着。”   耶律倍边走边说,一口气点了近十本书,芸夕仔细认真的听着,也只记住了六本,芸夕瞅着耶律倍的眼睛瞪的像铃铛,心里暗想,这人怎么把医书当家珍的数啊?   虽然没记全,但芸夕已经大致上知道他要哪一类的书,幸好自己新归类的书全是按科分放的,难不倒我的。   “是!”芸夕应声后,转身向峰顶的书房走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耶律倍上到崖顶的书房。好久未来,一踏进屋里,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宽大的书房内,布置一新。   原来自己摆在右山墙的第二道书架,被移到了中间,两道大书架将书房给隔成里外间,外面这间摆放着梨花木的茶几桌椅,空出来的山墙上挂着自己的《千角鹿图》,桌椅后摆放着两盆巨大的盆景,一道浅蓝色的纱缦缓缓的遮住书架,使整个书房变的温馨舒适,竟让他感觉不到以往的空旷和寂寞。   里间,临窗而放的书桌上,纸笔墨摆放在位,一摞书放在伸手能及的地方,窗台上新添了一盆温竹,郁郁葱葱的,给书房里增添了一抹生机。   “这是你布置的?”耶律倍在屋内打量了半天,看到正聚精会神查书的芸夕,开口问道。   “是!奴婢感觉殿下的书房,过于沉闷。擅自做主换了布局,如果殿下不喜欢,奴婢这晚间马上换过来。”   芸夕闻声一惊,急忙从凳子上跳下来,解释一番。   她有些担心耶律倍责怪自己,也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擅自做主是要受罚的。   “没什么,很舒适,感觉像家!”耶律倍竟然没有怪罪芸夕动了自己的书房,回顾了一眼说道。   芸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暗自庆幸。   这小小的动作落在耶律倍的眼睛里,他心里好笑,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有意思。   他没再言语,直接走到了桌前,伸手翻看了那撂书,他心里一惊,自己要的九本医书全部都拿来了。   这丫头的记性还真是好!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自己让她来做侍女的决定是对的,他微微的笑了笑,打开《黄帝内经》查寻起来,没再和芸夕说一句话。   芸夕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给他磨墨备纸。   “芸夕,把这段医注抄下来!”   过了一会,耶律倍指着内经上的一段医注说道。   “噢,是!”芸夕急忙放下手中的墨块,拿过书来,在一旁的书桌前坐下,执起笔摘抄起来。   幸好从小自己跟着爸爸练书法,要不现在可要抓落实瞎了。景少童练的是“颜体”,她的字还在青少年书法大赛上得过一等奖呢!   自然也不怕写毛笔字,只是这繁体字让她头痛不已,虽然说毛笔字写繁体比较飘逸好看,可要是全部写繁体,那就不是飘逸好看的事了,太麻烦,有些字她都不认识,只有照着瞎写了。   笔画多了写起来就慢,这边一段还没抄完,耶律倍那边又叫了,她赶忙先把要抄的画出来,先抄前面的。   可是耶律倍看的快呀,不一会就有好几段要抄,而且还要重看前面的书,逼的芸夕手中的笔越绕越快,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耶律倍一边看一边记着要点,看到《素问》里提到《千金翼方》里有妇科杂症解说的提示,他扬声叫道:“芸夕,把《千金翼方》拿过来!”   “…………”   “芸夕!”等了半天不见芸夕应声,耶律倍抬起头来又叫了一声,可是芸夕全神贯注的在写,根本就没听到他在叫她,只见手中的笔在动,额头上汗津津的。   耶律倍嘴角一扬,轻轻的站起来到了芸夕桌前,搭眼一看,不禁暗暗叫好:“好字!下笔沉着、雄毅,健力立骨,结体整密、端庄、深稳大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不会相信是女子气书。”   看着芸夕一笔一划写的认真之极,嘴里还不住气的呢喃着什么:“什么破字,这么多的笔画,写的人头都大,造字的老祖宗们,干嘛造这么麻烦的字呀!唉!命苦哦!”   嘴里嘟嚷着,手下一分一毫也没有慢下来,笔走龙蛇,挥撒自如。   “呵嗯!汉字不就都这样的吗?怎么还有多少之说呢?那契丹字你岂不是更写不来了吗?”   听到芸夕自语的话,惹的耶律倍笑出声来,这丫头怎么这么有意思呢!伸手从衣袖里拿出手绢,去给芸夕擦拭额头上的汉,眼眸里竟然流露出一抹宠溺之色。   “啊!殿下!那个——那个——噢——奴婢在家不多写字,所以写的有些慢,才胡乱抱怨的,那个契丹字我认不得,也不会写。”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芸夕一跳,再看耶律倍拿着手绢的手,她惊的腾就站了起来,话也有些说不利索了,心跳的嗵嗵的,一张俏脸也红过了脖根儿。   “噢!不常写字却能把颜体写的这般的好,你可真令人刮目相看呐!”   耶律倍看着那烟红娇羞的脸,心里莫明的悸动了一下,嘴微微的上弯了一下,伸手拿起芸夕写的字,细细的品味起来。   “啊!噢,那个是家父从小逼迫所制,奴婢资质平庸,没什么特长,只好能写写字了。”   耶律倍倾身之时,他身上的那股特有的青草气息,飘进了芸夕鼻子里,令她心里痒痒的。   从没闻到过这种气味,在现代大多男人都有烟味,就算讲究的点的,撒撒古龙水遮掩一下,可还能闻到那股呛人的烟味。   到了古代,她接触的男子不多,慕芸夕的两个哥哥,都熏有香的习惯,不似他这种自然的青草味道。   那一瞬间离的太近,他的气息都直接喷到了她的脸上,慌的芸夕忙往后倾了一下身子,用手往后挪了一下椅子,掩饰自己的窘态,随口解释道。   “对了,芸夕,你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耶律倍并没有追问她写的事,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芸夕的对面,问起了她的身世。   ~~~~~~~~~~~~~~~~~~~~~~~~~~~~~~~~~~~~~~~~~~~~~~~~~~~~~~~~~~~~~~   时空建了一个凤绾群,群号是:90466377,有想讨论凤棺剧情的亲们,可以加入,只要写名逐浪ID号就成!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微妙的变化!   耶律倍的问话勾起了芸夕的思乡之情,一直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想家的情绪,可是真有人问起时,她却怎么也忍不住思乡之情。   这里不是什么执行任务的地方,还能有完成的一天回到家中。而今自己是有家回不去,有家不能想,苦不堪言也无处诉。   她长叹一声,美丽如泓的眼眸也变的幽远绵长,慢慢地升起了雾水,无法平静下来情绪,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奴婢已经没有家了!再也见不到家人了!”说罢美目轻轻的闭上,两行清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神情凄美悲凉。   耶律倍看着独自伤神的芸夕,心里竟然生出一份怜惜来,据莫寒打探回来的消息:芸夕真正的身份是,后梁第一美女、涿州刺史慕天恩之女,慕芸夕!而非她自称的什么景芸夕!   她之所以出现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是因为被李冒功逼婚,她自杀未遂后,被送往乡下外祖父家避祸。慕天恩对处声称,女儿被逼无奈自尽了,彻底断了李冒功的念头。   难怪她说自己没有家了!   耶律倍误认为芸夕是因为假死不能回家而伤心,他也由此确定芸夕就是慕刺史之女,慕芸夕!   如此他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他轻轻的走了过去,伸手捧过芸夕那美若神祇脸,轻轻的为她擦掉那晶莹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别哭,等有机会了,我带你回家去看看!”   沉静在思乡之痛中的芸夕,感觉到脸上痒痒的,柔柔的,慢慢的转眸,竟然看着耶律倍眼中的疼惜之色,还有那在自己脸上擦拭泪水的手指,远游的思绪顿时回归,俏脸腾的红过了脖根儿,慌忙收神身子往后倾去:“啊!奴——奴——奴婢失礼了!”   芸夕反应也让耶律倍清醒过来,暗恼自己怎么如此的失控,停在半空中为芸夕擦泪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轻搓了几下,好像是在感觉手指着留下的余温和滑腻吧!   “没什么,你快抄吧!”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耶律倍哂笑了一下,拿起那本《千金翼方》回自己的书桌去了,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依然满脸红霞的芸夕。   芸夕羞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烧,心儿狂跳,怎么都按压不下,她自恼道,景少童,你也太没用了吧!堂堂的特警队长,竟为这么一点小心脸红心跳,也太丢脸了吧?   她自恼的甩了甩头,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狠狠的自咬了一下嘴唇,把那慌乱的心逼迫着平稳下来,还孩子气的跺跺脚,这才嘟着嘴坐下继续抄书。   而芸夕不知道自己做这样的小动作的模样有多么可爱,引的耶律倍又一次心中悸动。看着她拍着自己的脸,跺脚时,耶律倍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怕这丫头更尴尬,所以隐忍的很难受,只见他紧抿着薄唇,喉结不住的抖动,海洋般的眼睛已经笑成了弯弯月,眼里尽是宠溺之意,目光一直随着芸夕的身影移动着,笑意越来越浓。   耶律倍宽厚的个性,慢慢的芸夕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也不用装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样子,做事雷厉风行,一丝不苟,也更加赢得耶律倍的赞赏。   耶律倍为了尽快的研制成良药来,以后的日子几乎连书房都未出一步,芸夕也尽责尽力的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半个月下来两人都已经习惯有对方相伴的日子。   而且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只要耶律倍一个提示,芸夕就知道他下面要用到哪本药及草药,提早就为他准备在手边。而耶律倍也对芸夕超出了侍女关怀。   “殿下,您歇会儿吧!”从外面进来的芸夕,手里端着一个盆儿,放在了耶律倍的书桌上,而后劝说道。   “咦,这是什么?”耶律倍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那盆里装的东西,红黄绿各种水果,还有冰碴儿,他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是奴婢家乡的刨冰,奴婢见莫侍卫送上来很多冰块,正好今早奴婢在后山摘了些新鲜的野果,就做了这个,殿下尝尝,这个时候吃一碗很爽的。”   芸夕笑着解说着,并用一只非常漂亮的青花瓷小碗,给耶律倍盛了一碗,本想把手里的匙子给他,却看到耶律倍手指上有了墨迹,她想也没想这动作妥不妥当,就舀了一勺送到耶律倍的嘴边。   “好,我尝尝!”耶律倍笑了一下,也没去多想,张嘴吃下了那个叫刨冰的东西。   “好吃吧?”看着耶律倍一脸的舒爽,芸夕满怀期待的问道。   “嗯,好爽快,正是大热天消暑的好东西,好吃!”   耶律倍品尝着刨冰的滋味,冰凉爽口,果肉香甜,比平时喝冰镇酸莓汤还要爽快,生性本就爽朗的他,大叫好吃,也不顾手脏,接过芸夕手中的匙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芸夕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自己也盛了一碗吃了起来:“爷,寒回来了!”门外莫朗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再给我盛一碗!”几口都吃完了碗里的刨冰,耶律倍对门外说了一声,又把碗放在芸夕面前。   “好啊!到了瓜果下来的时候,用西瓜、桃子、草莓、香瓜做出来更好吃!”芸夕边盛边想着那些美味的水果,到了古代快一年了,水果几乎就没吃过几次,在现代她可是有水果大王之称呢。   “这有何难,赶明儿让莫朗下山去弄些回来就是了。”耶律倍看着芸夕直舔嘴唇,宠溺了看了她一眼说道。   “爷,属下回来了!”两人正说着,莫寒两兄弟走了进来。   “嗯,来,先尝尝这个!这丫头做的,叫什么——”耶律倍看着风尘仆仆的莫寒,虽知道他有要事禀报,但他不愿把兴致勃勃的芸夕这个时候支出去,便让呼两位生死兄弟一起享受美味,只是他叫不让名来。   “刨冰!水果刨冰!”芸夕本了本嘴唇,淡淡的笑着介绍道。   莫朗两兄弟对芸夕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一来是芸夕并不像其他的汉女那样文皱皱,扭扭捏捏的,二来芸夕对主子照顾的尽心尽责,更要紧的是,芸夕可以令主子开心,忘了那些心里的不快,所以这两兄弟对芸夕也就不同与其他下人了。   莫氏两兄弟一人喝了几口,感觉味道酸甜可口,尤其是凉爽之极,两人大叫爽快,也不用芸夕再盛,自己就动手了,一大盆刨冰不肖多时,就让三个大男人给报销光了。   “呀!芸丫头,你做的这个刨冰真是美味呀,还有吗?这点吃着不过瘾啊!”   莫朗意犹未尽的看着端着碗发呆的芸夕说道。   “噢,我只做了这些,想吃只能等明天了,没有野果了。”   芸夕喝完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冰,嘟着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   耶律倍偷偷的咧了咧嘴,知道芸夕怪莫朗他们把冰都吃完了,这东西一定不好做,这小丫头嘴馋没吃够呢!   “为何要等明天啊!我刚回来时,看到燕总管送上来好多的瓜果,这个不能做吗?”莫寒向来贪凉,吃了这么美味的刨冰,他当然要吃个够了,他催芸夕再去做来。   “真的吗?呵呵,太好了,刚还跟殿下提到呢!好吧,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做。”   芸夕听到总管送瓜果来,脸上的笑容立刻展开,说罢转身离去。   她一出去,耶律倍他们就笑了起来,因为三人都看出芸夕为什么不高兴。   “爷,芸夕看起来可不像一般汉人家的千金小姐,她身上有一种军人的气质,属下近日一直在观察她,每日您派她下山去送药方,她都是跑着下去,再跑着回来,而且还在后山练习一些很奇怪的武功,招式凌厉狠绝,可她却没有一点内力!”   莫朗笑意收住后,向耶律倍禀报道。   “哦!”耶律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   时空建了一个凤绾群,群号是:90466377,有想讨论凤棺剧情的亲们,可以加入,只要写名逐浪ID号就成!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家的眷恋!   听到莫朗的禀报,耶律倍若有所思,平日里也感觉出她不像一般女子。但她目光清澈,完全是平常人的气息,绝对没有练过内力。可是,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放着内家功不去习学,而去练那男子都练不好的外家功呢?   “寒,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耶律倍心里的疑惑漫延开来,转目看向莫寒问道。   “已经查明白了,李存勖父子在新州、幽州等地大肆招兵买马,卢文进受不了李氏父子的蛮横专断,多次寻找门路想制造我契丹。属下已经跟他会过面,卢文进非常的高兴,这是他给您也的亲笔书函。”   莫寒收了笑容言归正转,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耶律倍。   “哦!这卢文进可是一员猛将,他手下的兵马有二十万之多,如真能收得他归我契丹,那我们出兵中原,可就如虎添翼了!”   耶律倍闻言急忙打开信件,快速的阅览了一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连连点头称好:“好!好!好!,卢文进诚心投靠,我契丹也不能显的没有容人之量,此事本宫亲自为他上奏父皇!”   “爷,卢文进怎么说?”莫朗看着主子开心的大叫,也急着想知道到底卢文进开了什么条件,主子这般高兴。   “卢文进仰慕我契丹国,愿择英主而侍奉,请求本宫为他在皇上面前推荐,如能得到我主接纳,他愿意带着自己的二十万兵马,效忠我契丹国。并透露李存勖父子有意南下,与后梁帝朱温决战。莫朗,我契丹国逐鹿中原的大好时机就要来啦!哈哈哈——”   耶律倍显的非常兴奋,俊逸的脸上更加神采飞扬。   他知道父皇盼这个机会盼了多久,如今有了卢文进这个名将归顺,可谓是天赐良机啊!   “这可真是好消息,爷,您这次可以大展拳脚啦!”   莫朗听后比耶律倍还激动,他知道主子多想建功立业,有这样好的机会,这次可千万不能放过了。   “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待我修书上奏父皇,尽力促成此事!”   耶律倍尽量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提笔挥毫。   少时,便写好了密奏,用火漆封上,交给莫寒嘱咐道:“寒,你即刻起程赶往夏捺钵,将这密奏亲自上呈皇上,得到皇上御旨后,马上回报于我!”   “属下遵命!”莫寒心头振奋,叭的拍胸行礼!   “朗,传令进卫军加紧操练,以备出战!”   耶律倍盯着莫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多年来因母亲的阻挠,自己连出征的机会都没有,这次如能促成卢文进归顺,进攻中原自己定要打头阵。   “属下遵命!”莫朗更是兴奋异常,回答的声音也宏亮钟。   “去吧!”耶律倍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爷,属下还有一事。”刚走到门口莫寒忽然想起还有事未禀报,急忙回身来到内书房。   “说吧!”   “就是属下在新州时,听卢文进提到,涿州已经被李存勖接管,慕刺史已经殉难。属下在回国时已经证实,慕家上下一百六十余口,全部被李存勖屠尽,慕刺史还被挂在城头上暴尸七天。后来涿州的老百姓,感念慕刺史爱民如子,不忍见忠良被害后也无人收尸,便自发的为慕天恩一家送葬,李存勖虽然恼怒,但他也不敢再大肆杀戮,便做了顺水人情,让民众把慕家人就葬在了慕府内,一百六十余口就葬在一个大塚里。”   莫寒边说边窥视主子的脸色,果色气色变暗,眉头深蹙,他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知道了!”   耶律倍没作任何回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挥挥手让莫寒下去。   莫氏兄弟走后,耶律倍面窗而站,眺望远外的大海,嘴里呢喃着:这次,你是真的无家可归了,芸夕!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芸夕的一张张笑脸,相处这大半个月来,除了提到家她神情沮丧过,再就没看到过她有什么不高兴的,永远都是乐呵呵的,对谁都是真心的笑容,豪气的像个契丹女子。   这事先不能告诉她,让她心里有个盼头总是好的!   耶律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为芸夕着想。对于芸夕,他又没有收房的念头,但却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   芸夕事事都提前他准备妥当,而且心思细腻,见地出众,每每都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启发,而今他都有些离不开她了。   而芸夕对自己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真性情流露,直言不讳的相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位知心的朋友。   “咦,莫大人走啦?”   听到声音,耶律倍收回了远游的思绪,回身看向门口,只见芸夕用托盘端着一个大盆走进来。   “噢,他们有事去办,做好了?”这些话茬儿,要是以前,耶律倍是不会接的,可是今天他不想让芸夕自言自语,便笑着问道。   “呵呵,他们没口福了,奴婢做了很多,放到冷藏库里,我们慢慢享受,您先尝尝看!”   芸夕笑着将托盘放在几上,说边说往碗里盛刨冰。   “哦,这倒要再尝尝!嗯,是比野果味道鲜美!”耶律倍接过来大口的吃着,而后赞不绝口。   “呵呵,那当然了,这可是奴婢精心之制作,好吃就多吃点!”芸夕听到夸赞当然是开心之极,端起了自己的碗,大口的吃了起来,先前她可是没吃过瘾!   “芸夕,你想不想回家看看?”吃了几口后,耶律倍突然抬头问道。   “嗯!”芸夕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没什么,明年春天我要去趟中原,如果你想回去看看,可以跟着我去。”   耶律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停了半天,才说了个理由。   “真的吗?太好,谢谢殿下!”芸夕惊喜的看着耶律倍,看他不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连忙鞠躬感谢!   “你好像回眷恋家?”   耶律倍见她开心成这个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难道她就这么想离开自己吗?   “当然啊!家对一个人来说,就是母亲温暖的胸膛,是父亲宽厚的臂膀,家是一个人一生中可以待的最长久的地方,是一个人犯了错后,唯一一个可以接纳他的地方,家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也是心灵的栖息地和避难所,为什么不眷恋呢?难道殿下不想家吗?”   芸夕对家的理解是最温馨的,父母的恩爱给了她幸福的家,参军之后她很少回家,所以她对家的眷恋非常的深。   “温馨的避难所?母亲的胸膛,父亲的臂膀————”   曾记何时自己也有过这家幸福温馨的家,又从何时开始,那个幸福的家消失了呢?   耶律倍呆呆的重复着芸夕的话,思绪万千,四岁之前的美好记忆,再次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但自从父皇对自己进行中原正统的帝王教育后,那个幸福温馨的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随之而来的是母亲的责难和挑刺。   长大后,终于和心爱的女子成亲,那种温馨幸福的感觉又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可好影不长,爱妻撒手人寰,家又一次抛弃了自己。   而今这个家,他感觉不到幸福和温馨,因为他的心死了,随着那个叫萧珏的女子一起死了…………   因为芸夕的几句话,耶律倍心情大变,沉默不语,搞的书房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上。   芸夕心里暗自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呀?他这是怎么啦?脸阴的都快吓死人了!   耶律倍这样,她也不敢再打扰,悄悄地退出书房,怕一个不小心,把火惹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划算了。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月夜萧声!   时间飞逝,转眼间,芸夕来望海堂已经有两个多月,在书房侍奉耶律倍也一月有余。这期间,她为了让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壮起来,只要有空她就会加强锻炼。   每日清晨耶律倍都会派她到山下去给阿十古送药方,她把这个机会当作耐力锻炼,跑着下山,然后蛙跳式上山。   晚上在工作完毕后,只要不是太迟,她都会到后山的云台瀑布下去练博击。   虽然慕芸夕的体格很适合练功,柔韧度也极强,反应也极敏锐。而她的耐力和体力都不够,稍一动就气喘吁吁,跟景少童现代的身体比起来差的太远,她极为不满意。   加上在太子府出的那些事情,她更加觉得要赶紧加强锻炼,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自己必须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几天耶律倍的心情不好,所以晚上都不用芸夕去伺候,她也乐得轻闲自在,正好加强一些训练项目。   这不,刚从望海堂回到寝室,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双臂展开,伸了一个大懒腰,摇了摇头自语道:“妈呀,这坐一天真不是好事,不知道那些坐办公室的人,都怎么熬下来的,不佩服都不行。哦!我的脖子!”   说罢,她打开衣柜拿出一身轻便衣裤来,这其实是芸夕自己改装的丫鬟服。   在现代她就不喜欢穿裙子,除了执行任务时,特殊需要才穿,她自己几乎上就没买过裙子。   到古代后,衣服是里三层外三层,女子更不能穿裤子。慕芸夕虽然有练功服,可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练功,万一碰到其他人会起疑心的。   芸夕三把两下脱了身上的长裙,换上了这套亲手设计的新式丫鬟装。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拿针线,要不是怜儿大力帮忙,打死她也不可能把布缝成衣服。   藕荷色软绸贴身紧袖裹襟衣;下身配一条纯白色罗纱百褶灯笼裤;垂垂松松,看上去就是一条百褶裙。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穿的是裤子,芸夕特意给腰间加了一条淡粉色的轻纱鱼尾式裹裙;一条嫩绿色的宫绦绾在纤腰上,挽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斜缀在一旁,别一边挂着一把契丹女子特有的妆刀。   长长的秀发被她辫成了一条大辫子,用珠钗绾在脑后,轻便利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空灵轻逸。   在镜前照了照,芸夕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悄地从后廊绕过正殿,往后山走去。   馨郁的晚风吹来了,令人心旷神怡。   站在山角处,面朝东方眺望。   天际间,一轮的明月冉冉升起,一片晶亮的云彩偷吻上了金黄色的圆月,向是给明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薄怒的明月几经挣扎后,那片云彩羞愧的转化成了洁白的烟雾,万般不舍的一点一点的抽离了自己的身体。明月抖足的精神露出了它最美丽的笑容。   瞬间,大地银光撒满,照亮了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山脉,山涧中,云雾隐卧在风姿绰约的松柏树冠上,起伏间映下了一列列阴影,令这清凉的夜晚更加朦胧飘渺。   “嘎”的一声,夜游的恶鸟惊扰了沉醉在夜景中的芸夕,她拍了拍胸口,轻舒了一下气息,这才感觉到凉意透骨。   这里到云台瀑布还有一段距离,芸夕想了个热身的办法,蛙跳。活动了一下腰脚,便一阶一阶的往上跳去。   嘴里还数着数:“30……31……32……33…………”吭哧吭哧的跳着,用力的数着。   二百多个台阶跳上跳下,等到了目的地,芸夕已经是大汗淋漓,来到瀑布下,洗了洗手,又喝一口那飞流的瀑布,甘甜无比。   芸夕活动着手脚,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后,屏气凝神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   倏地,不知从哪传来一道轻轻袅袅的萧声。   萧声呜呜然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呜呜袅袅的萧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着,听起来更加的萧索凄凉,像哽在喉间的呜吟,悲凉透骨。   芸夕本来很抵触这种无病呻吟的曲子,在现代她就不喜欢听这一类的乐曲,而今天这萧声却深深的触动她了心底里的那一抹痛处。   可能是她现在的心境不同了吧,萧声勾起她对家人无尽的思念,和身在异时空的痛苦和无奈。   萧声中的哀伤,一寸寸的浸透着芸夕的意识,慢慢地吞噬着她的心神。亲人们担心的的脸一张张的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之感浸透了她的全身。   揪心般的痛令无力再站下去,踉跄了两步,终是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伏在腿上,思乡的泪水夺眶而出,既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哭的不过瘾,反正也是山中无人之地,索性她放声大哭起来,让自己压抑的心情彻底舒缓一下。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呜——————”   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后,放声大悲,哭的毫无顾忌。   许久,也不知是她发泄够了,还是没有萧声的诱引,心中没那么压抑了。她慢慢的静了下来,狠狠的抹了抹面上的泪水,暗恼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用,身为一名特警队员,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太丢脸了。   “景少童,你真没用,古代又怎么样?契丹人野蛮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怕他们吗?”   怒声自问了几句后,芸夕拍了拍自己的脸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景少童,加油!你是中国人民特警战士,什么样的困难也难不倒你的。努力加油!战胜困难,战胜脆弱,战胜你自己,战胜你面前的敌人!哈——”   一声大喝后,芸夕飞身踢向早以准备好的练功柱,招式凌厉狠准,每一下都是必杀之招,横踢,竖打,左切右挡。   “呲啷”的一下,从腰间的拔出妆刀,演练起匕首操。   “嗨!哈——杀——杀——杀——嗨——哈————”   劈、刺、挑、扎简单的四式动作,在她的演练下虎虎生风,凌厉非常。   一声声怒吼声混杂在瀑布声中,在寂静的山野中回荡着,她并没有意识道,萧声打扰了她的心情,而她的哭声也惊动了弄萧之人。   在云台瀑布对面的山道上,一双满是探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飞挪腾拿的芸夕。渐渐地,那目光由探究转变为欣赏、赞叹。   “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的敏锐,虽无内力却能把这简单的匕首练的如些的凌厉实用,难得!”   山间独自暗语的人是太子耶律倍,这几天一直沉静在思念爱妻的悲痛之中,也无暇去管芸夕在做什么。   今晚心情郁闷,想出来散散步。看着幽静美丽的夜晚,更加令他怀念与爱妻生前的恩爱。   再次吹起了那首早以刻在他心头的曲子《追忆》,这是他专门为悼念亡妻之作。   不曾想,自己的萧声被一阵女子的哭声所扰,而那哭泣之人,哭的无所顾及,简直是放声大悲,这令他十分疑惑。   这里还有比自己更悲伤的人?竟然如此哭泣?   他暗自思索,望海堂这里,除了芸夕,就是厨房里有几个打杂的厨娘,再无其他女子。听这哭声清脆,不像是中年妇人的哭声。难道是…………   耶律倍心里一紧,便走下瞭望台,寻找哭声而来。   由于瞭望台在北峰,要到云台瀑布得转过山峰才能过来,所以耶律倍并没有听到芸夕最后的那句喊叫,只是隐约听到她在哭叫,等他来到瀑布对面的山道上,芸夕已经在练匕首操了。   “芸夕,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般痛哭所为何来?难道你是南朝派来的细作?”   耶律倍的眼神突然间变的犀利无比,原本温和如玉的俊脸,也变的肃杀冷冽。   既而,他心念一转,决定下去会会芸夕。   会武之人,心念到动作也到。   随机,耶律倍飞身而起,白衣飘飘,姿势优美,宛如天外飞来的谪仙,无一丝声息的降落在瀑布边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丰神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看不明的的笑意,狭长的凤目闪烁着华光,紧紧的锁定住眼前的人儿。   猛的出手击向浑然不知不的芸夕。 第一卷 第三十章 丫头,是我!   耶律倍的轻功放在中原的江湖上,也是顶尖极的人物,想要发现他的声息,除非你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内力平常的江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芸夕虽然机警,但毕竟对内功一窍不通,加上今晚心情完全不是平日那样冷静,以至于耶律倍这样悄无声息的飘移到她身后,她都没能及时发现。   耶律倍快似闪电般的鹰爪功直接抓向她的肩膀,芸夕在听到破空之声后,已经完全进入的一级戒备状态。她知道如果自己转身去迎接偷袭人的话,那将会被人家一袭击中,毫无机会脱生。所以她只是身子稍顿了一下,在耶律倍的鹰爪扣住自己的肩膀之前,她抖动身子缩身爽肩,运用了太极擒拿手的御字诀,避开了耶律倍凌厉的袭击,左手迅速的去抓来那偷袭自己的爪,右手握拳胳膊肘子后往狠狠的顶去。   芸夕冷静沉着的应战,使耶律倍心里纳罕,有如此的灵敏的反应速度,一点也不像无内能力之人,她的外家功竟能练到这个地步,真是难为她一个女孩子家了。   为了能试探出芸夕的武功门派,耶律倍凭借自己高超绝顶的轻功,避开与芸夕正面的接触,逼着芸夕背对着自己进攻。   在芸夕抓向自己的手,胳膊肘子一起攻向自己时,耶律倍转身右移,避开了那一击,下盘双腿强力错开芸夕转变的步法,使她无法正面对着自己,鹰爪功的抓、打、扣、掐、拿、搂六式,脚底踢、拐、分、扣,上下翻转,连环出击,招招凌厉,但却不带一丝内力。   芸夕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逼的自己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不论自己怎么卡角、扣位,都没办法转过身去。想要正面与人对打,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样的鹰爪功真的是不一般,在现代她也和武林大家切磋过,可跟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啦!   芸夕不敢轻敌,将自己的所学全部使了出来,她也明白自己的博击术在这个人面前不堪一击,但她用太极拳的随、连、粘、贴,接力打力的精要,一一化解了对方强有力的攻势,虽然无法正面进攻,但这样自少可以让自己不被他擒住。   耶律倍越打越觉得有意思,这丫头的倔劲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己这般紧逼,她都能一一避开。她用的这是什么武功?这般的阴柔巧妙,连推带御,一圈一圈的转着,幸亏自己的轻功了得,不然的话,让这丫头给转进去了。   就在耶律倍走神之际,芸夕瞅准了机会,一招揽雀尾扣住袭击左肩的手,右肘猛的一捶,转身推掌,左右蹬脚,一招野马分鬃,挡开对方的进攻,飞身而起转化为截拳道中的勾漏手,直击对方的门面。   耶律倍见彻底把芸夕的狠劲手激起来,他的玩性即起,反正自己也好久没动手了,索性就陪这丫头玩两招吧!   他淡淡的一笑飞移出数丈之远,放声大笑,给芸夕造成迷惑之阵,他却在空中优雅的一个转身,再次飘向转着寻找的芸夕:“哈哈哈——”山谷中回荡着他的笑声,让芸夕神经更加紧张了几分。她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刚才一顿猛练,又和这人缠斗了这半天,听人家的笑声,平静的像没发生过事一样,看来今晚自己想走是不容易了。   “无胆鼠类,报上名来,偷偷摸摸的袭击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于微闾山岂是你这等肖小之辈偷窥的地方!”   虽然力不能敌,便她也不输气势,厉声断喝道。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利齿丫头,只是这武功不知是不是也像嘴这般厉害呀?”   耶律倍不敢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他怕芸夕听出来,用了腹语,故意的讥讽刺激芸夕。   “厉不厉害,你试试就知道了,是个男人就出来堂堂正正的打一翻,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丢了你的名声。”   芸夕原地四处寻找说话的声音,却怎么也找不到,只有那空旷的声音在回荡。   “呵呵,好一个侍书丫头,没想到耶律倍身边还有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今日在下倒想试试,你有几斤几两,敢在太子身边隐藏。丫头,拿命来!”   其实耶律倍的话里有很多的破绽,只要芸夕稍稍的回想一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听到这话,芸夕十二分的戒备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四周细微的声音,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噗咚!噗咚!噗咚!”   耶律倍出其不意从上至下攻来,芸夕听到破空声连退几步,见一黑影攻向自己,她不做二想,拳脚并出截住了对方的攻击。   可没等她攻到对方的面前,人影一晃就不见了,转而身后又遭到袭击,芸夕这回可气大了,心里暗骂道:怎么这么卑鄙的人,明明武功比自己高的多,怎么老是偷袭不正面出手,真他妈的不是玩意!   心中一火,腿脚上就加了力道,出手更加的狠,每每与对方相撞时,都碰的生疼,她只有更快的进攻才能让自己忽略身体上的痛。只是这种背对着的打法,自己实在吃亏。好容易瞅着空,她扣住了对方的衣领,却被对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急忙伸左手去扣对方的手腕,却被对方回身转位,变成了自己的双臂十字交叉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对方好像是在戏弄自己,她往左扭,人家就往右,她往右转,人家就往左,反正是不让她看到对方的脸,芸夕一急,猛的飞起右脚,一个倒上勾脚,踢向对方的脸,这一脚芸夕可是用尽的全力,那力道绝对可以把耶律倍的那张俊脸给踢花喽!   耶律倍双手抓着芸夕的手,身子向后躲去,踢空了的芸夕气的使用了所有女孩都会使的一招,右脚变宫位虚晃一招,左脚抬起死命的朝那双大脚尖上跺去。   耶律倍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么凶悍的人竟然用小女人的招术,那一脚正好跺在了大脚指上,痛的他手自然就松开了。   芸夕挣开禁锢猛的转身想挥手去打这个卑鄙的家伙,谁知她用力过猛,一转身头就碰在了对方的鼻子上。两人都闷哼一声,都想移开却偏偏又碰在了一起。   耶律倍低头想去扶自己痛的要命的脚,芸夕想抬头移开自己的身子,就在那一刹那间,两人的嘴唇轻轻的碰触在一起,像鹅毛轻轻的拂拭了一下彼此,就移开了。   只是轻轻的、柔柔的、微微的那么一触,却像万伏高压电击中两个人。耶律倍一呆,芸夕大怒,她认为这个人是色狼,毫不客气的挥拳出击,耶律倍听到劲风想也没想就把芸夕牢牢的抱在怀中,只是脚指痛的他没顾上开口,转身向瀑布左边飞去。   芸夕本来就气的要死,这下被人家抱在怀里,更是又气又怒,又是羞,猛的抬头向色狼的下巴顶去。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心里一惊,可是动作却没停,只听:“咚!”的一声,同时也传来两个的惊叫声,不等芸夕说话,头顶上响起耶律倍的声音:“丫头,是我!”他以为芸夕还没认出自己,所以只好自报家门了。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我就叫芸夕!   听到耶律倍这句话,芸夕的恼怒早吓的烟消云散了,暗骂自己笨蛋,他先前说话,一口一个丫头,自己就该猜到他是谁的,来到古代也只有他和莫氏兄弟叫自己丫头,而莫氏兄弟俩一个出处办事,一个今天傍晚的时候去药庐了,这里除了他,没人敢半晚上出来闲逛。   “殿——殿——殿——殿殿殿———殿下,奴婢该————啊——”   羞极、气极、紧张之极的芸夕,不敢抬头去看耶律倍,使出全身的力量争脱他怀抱,着急慌忙的往后退开,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变成了结巴。   芸夕只顾着向耶律倍赔礼道歉,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巨石的边缘,待她感觉到脚空时,已经迟了,道歉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往瀑布潭里栽去。   “啊!”   “小心!”   耶律倍没想到自己出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下巴颏儿被碰的生痛,还没等他揉一下,那丫头就把她推开了,怀中突然失去了那温香软玉,令他神情一呆,等回过神时,看到芸夕踩到巨石边缘出声提醒已经迟了。   他顾不得自己脚痛下巴颏儿痛,飞扑过去伸手揽住芸夕的纤腰,在她要掉下水潭的那一瞬间,把她拽回到自己的怀里,一个转身离石远远的。   “妈呀!好险!好险!”惊魂未定的芸夕连连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能头顶还痛,抬起那纤纤柔荑一个劲的揉着嘴里不住气的叫好险,那样子可爱之极。   耶律倍低头静静的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俏脸,眼中宠溺的笑容越散越开,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极温柔的问道:“还很痛吗?”   “嗯!啊!噢,哪——哪哪哪——哪个——”闻声抬头的芸夕,正好对上了耶律倍那湛蓝如苍穹的眸子。虽是月夜,但月光如华,他的眼睛更加分外的明亮,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光华异彩。   四目凝望的那一刹那,芸夕感觉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竟忘了推开对方,只是那么傻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美的连女人都自惭形秽的男子。   咫尺之间,两人的气息都直喷对方的面,互相间那乱了点数的心跳声,听的真真切切。   耶律倍那颗死去多年的心,第一次因为另一个女子,狂跳起来。这种感觉只有爱妻萧珏活着的时候才会有的,可是眼前的这个汉女,竟也能让自己这般心跳如狂。   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竟然有了一泽芳容的冲动,揽着她纤腰的手也不由的紧了三分。   也就是这手上这一紧,惊醒了沉醉在瞬间意乱情迷的芸夕,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耶律倍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羞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挣脱耶律倍的禁锢,又往后退去。   “呵呵,好啦!快站稳了,当心又掉下去,这次我可不救你!”   看着慌乱异常低头又退的芸夕,虽然看不清现在脸色是什么样子,但想都能想得到现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是何种的红霞弥漫呢!耶律倍的心莫明的又悸了一下。   眼看她又要退到巨石边,耶律倍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拉住她站回巨石中心,说话的语气极其宠溺。虽然月光下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光凭这宠溺的话语,那迷死人的眼睛绝对是能宠毙了眼前的这个让他心动的俏人儿。   “谢——谢——谢谢殿下!”今晚一而再的失态,令芸夕又羞又气,而现在这都不是主要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怎么跟耶律倍解释自己练武的事。还有,自己一时冲动大喊了那几声,他是否听到?如果自己暴露了身份,会不会改变历史?这才是她现在最担心害怕的事。   尴尬又担心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索性选择沉默,等待耶律倍的追问吧!   “呵呵,怎么了?丫头,刚才那气势哪去啦?”耶律倍像看透芸夕在想什么似的,他并没直接去问,而是轻轻一笑调侃芸夕,调解了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对——对——对不起,殿下,奴婢不知道是您!请殿下恕罪!”芸夕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她飞速的转动着脑筋,寻找最有说服力的回答。   “哈哈哈——芸夕,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你来我契丹近一年之久,本宫竟然没看出你是个练家子?”耶律倍扬声大笑,淡淡的语气中,竟然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先前的温和的宠溺之语全都消失了。   “殿下,奴婢并非有意隐瞒什么,这一切都是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奴婢也觉得惊讶,才偷偷的到后山来习练的。还请殿下恕罪!”   芸夕知道没办法隐瞒了,干脆就把慕芸夕的身份告诉他,这样他就算查出什么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冒出来的?这是何意啊?”耶律倍心想,你隐瞒就是隐瞒了,什么叫突然冒出来的,好,本宫就听听你如何解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回话之前,奴婢先请殿下恕奴婢未报真实身份之罪,奴婢才敢讲!”   芸夕没办法只好给耶律倍鞠躬行契丹人最高的礼仪,自己站在别人的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呢!   “你还隐瞒的身世?芸夕,你别告诉本宫,你还这名子都是假的?”耶律倍心里突然一紧,先前自己疑惑的事难道是真的,这个慕芸夕是假的?   “不,不是的,奴婢真的叫芸夕!”芸夕一听,心里暗自嘀咕:当然是假的,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是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到时你再把我当妖怪给烧喽,可就不划算了。   “是吗?”耶律倍看了芸夕猛然抬起的眼睛,目光坚定清澈无波,并无慌乱之色,这下也便不再怀疑什么,只是怪怪的反问了她一句。   “殿下容禀!奴婢原籍中原涿州人氏,家父乃涿州刺史慕天恩,奴婢真名叫慕芸夕!只因大将军李存勖垂涎奴婢容貌,几次提亲都被家父拒绝,李存勖恼羞成怒。扬言道:如果家父不答应这门婚事,他就杀光涿州城的老百姓。   为了涿州城万千的百姓,不受屠戮,家父被逼无奈答应了这门婚事。并把奴婢从哥哥的军营中叫了回来,那李存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奴婢听闻后,抵死不从。无奈家父主意已定,无法更改。   奴婢几次试图逃走,可都被家父追回,家父是怕连累涿州的老百姓,忍痛派人日夜看着奴婢。奴婢一时气愤,投湖自尽。无奈被丫头发现,待被救醒之后,奴婢却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连爹娘身边的人都不认识。   听郎中说奴婢落水之后,头部撞在了水下的石头上,这才造成了失忆!至此以来,家父也不再逼迫奴婢,并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对外言声,奴婢不小心失足落水身亡,用一具假尸骗过了李存勖,暗中将奴婢送往外祖父家避难。   后来契丹人到村子里打草谷,奶娘和侍卫们都被杀死,奴婢和丫鬟怜儿也跑散了,最后马车失控掉下了断崖,奴婢再醒来之时,就变成了殿下的奴隶了!在阿十古大婶的照顾下,奴婢的伤势一天天好转。   半年后,奴婢的脑海里常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有些也会突然冒出一些事来。就连救王妃的事,也是奴婢看现当时的情景突然想起来的,可具体奴婢见谁这样做过,奴婢还是不想不起来。   来望海堂后,奴婢每天搬书打扫书库,累的腰酸背痛。有一天晚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很多奇怪招式,就鬼使神差的到后山来习练,结果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清楚楚的。   奴婢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强壮一些,能更快的适应这样的生活,这才决定天天锻炼身体。后现发现瀑布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才选择在这里练功的。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再无半点隐瞒,一切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才去练习的。请殿下恕罪!”   芸夕一口气把慕芸夕的身世全部倒了出来,而且说的合情合礼,听不出半点异样,加上她镇定自若的神情,不由得耶律倍不想信。   何况他打探回来的消息跟芸夕说的无半点差错,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芸夕失忆的事。   “原来如此!”耶律倍故意装做不知的样子,神情也恢复到原来的温和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也不记得武功是何人所授以了吗?”因为芸夕的武功招式太奇怪,具他所知的外家门派中并无这些的武功啊!   “回殿下的话,奴婢只是听家父提及过,奴婢的师傅是位得道的尼姑,前先年已经坐化了,师傅留有遗命,不得对外提及她的名号来,家父说既然你已经忘了,那就不必再知道了,所以奴婢什么也不记得了。听怜儿告诉奴婢,奴婢有一段时间,妆成书童跟着兄长在军营里生活的。”   芸夕把能想到的破绽全部封上,让自己的说法无懈可击。   “哦!难怪在你的身上能看到一些军人的气息!”耶律倍没想到芸夕会说这些,诧异的看着她道。   “可能就是在军营里待过的原故吧!”芸夕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她从耶律倍的口气中听到了认同的暗示。   “芸夕,你可是想家了?”耶律倍看了一眼芸夕,轻轻的问道。   “啊!不,不是的!”芸夕不知他什么意思,怕耶律倍又有什么想法,连忙否认,现在不是招惹事非的时候。   “那为何哭的那般伤心?”   “啊!殿——殿——殿下怎么知晓?”芸夕心里一惊,他听到自己哭,那是不是也听到了自己喊的话呢?这下可糟了!   心急如焚的芸夕,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慌乱的转动着,无意间,看到了耶律倍腰间挂着的玉萧,在月下散发着湿润的晕光,她惊呼道:“刚才的萧声是殿下所奏?”   芸夕提到萧声,耶律倍的神情一下暗淡了下来,他幽幽的叹了一声,走了几天,坐到一处干净的石头上,而后才点了点头。   “奴婢本来是想练功的,却萧声引的想起了家,所以才大哭出声,惊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芸夕说出了实话后,抬眸观察耶律倍的反应,见他神情依旧呆木,她大着胆子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夜色幽静!   非常抱歉,时空留号三个月,让大家失望了,今天特来道歉。感谢这三个月来依旧支持时空的亲们,时空这里鞠躬感谢啦!   话说时空今年流年不利,事连事的出,自己遇到洪水,接着老父亲又病重住院一个多月,还没等时空喘口气,一直疼爱时空的叔叔又得了前列腺癌住院,事连事搞的时空胆战心惊,身体累,心更累。   所以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写作,直托到了现在,让大家久等了。虽然放了很久,但时空绝不会弃坑的,从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只是稍稍的慢一些少一些。好久没动毛了,这两天拿起笔来,都找不到感觉了。时空会尽力早点找到感觉,加快更新的。还请以前所有支持时空的亲们,继续回来支持和鼓励时空。再次感谢!!!!   ~~~~~~~~~~~~~~~~~~~~~~~~~~~~~~~~~~~~~~~~~~~~~~~~~~~~~~~~~~~~~   心急如焚的芸夕,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慌乱的转动着,无意间,看到了耶律倍腰间挂着的玉箫,在月下散发着湿润的晕光,她惊呼道:“刚才的箫声是殿下所奏!”   芸夕提到箫声,耶律倍的神情一下暗淡了下来,他幽幽的叹了一声,走了几步,坐到一处干净的石头上,而后才点了点头。   “奴婢本来是想练功的,却被箫声引的想起了家,所以才大哭出声,惊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芸夕说出了实话后,抬眸观察耶律倍的反应,见他神情依旧呆木,她大着胆子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而耶律倍对芸夕的问话浑然不知,只是呆木地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目光清冷深邃而凄怆。   此时的他完全陷入了痛苦的思潮之中,那一抹痛憷之泪倏地从眼中流淌出来。左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玉箫,直捏的手指关节都隐隐泛白,可见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痛苦深渊中。   撕心裂肺的痛如潮水般的袭来,撕扯着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爱妻生前的一顰一笑,和临终前那痛苦的神情,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令他痛彻心扉,致使他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人在。   而芸夕听不到耶律倍的回答,反见他神情恍惚,目中波光盈盈,那丰神玉朗的俊颜,在瞬间被痛苦折磨的变了形,整个人仿佛入了魔障,芸夕想,自己的这会在耶律倍眼里大概成了空气了吧?   观察了半天,她明白了耶律倍为什么会失态了。也不敢再去追问,只是坐在离耶律倍不远的巨石上,静静的陪着这个内心伤痛的大男孩。   如按真实年龄,景少童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大姑娘,而耶律倍这时也才刚刚二十岁而已,在她眼睛耶律倍就是个大男孩。只不过慕芸夕的年龄太小,她只能委屈自己任他天天小丫头小丫头的叫罢了。   一时间,任凭时间在两人的静默流逝着,只有明月清风静静的陪伴着他们,还有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不管不顾的哗哗流流淌着。   偶而间,有飞溅起的水珠儿落在两个人的衣衫上或是脸上,清凉一片。就算如此,也没能把沉浸在痛苦中的人惊醒过来。   山风轻轻的吹过,透骨的寒意,令芸夕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互搓着双臂,小脸皱成了一团,转目偷偷的瞄着依旧沉浸在悲伤的耶律倍。   倏地一惊,她竟然看到了耶律倍那俊美无俦的脸上,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的晶莹泪珠。   她的心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忖度: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什么样的爱,能令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的皇太子,衍生了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来?   那又是什么样的情,能令他滋生了这样的眷恋之情?   如今伊人已世,独留下一切痛苦让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承受,原本恩爱无比的夫妻,仅仅就是那一门之隔,就把他们变成了天人两处。去了的人倒好,可是这活着的人,却是痛入骨髓。   已经过了这么久,他的情爱竟然还能这般浓烈,这大概就是书上常说的情种吧?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妃到底是怎么死的,看耶律倍对妻子的死这般耿耿于怀,应该不是喜哥儿说的难产而死的。   自从那天自己提到想家的事,他就心情好像就再没好起来过,每每提到父母亲情的时候,耶律倍的神情都非常的痛苦难言,看来述律平皇后的偏爱和护短,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历来皇家因为那至高无尚的权力,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每每发生,而耶律倍还要再加上一个偏心护短的母亲,他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好容易有一个知心的爱人,却偏偏早早的离他而去,也难怪他会如此痛苦了。   芸夕看着这样痛苦的耶律倍,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劝说。自己虽然已经二十六七了,可正经的连个恋爱也没谈过,对感情上的事一直处于朦懂状态,根本就找不到劝说的词,加上耶律倍从没在自己的面前提过前太妃子的事,她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静静的倍着他了。   山顶本来气温就低于常温,再加上飞流瀑布的水气,一阵山风吹来,使得运动过后的芸夕,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汗毛一根根的都竖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双手猛搓胳膊,以求让身体暖和些。   清冷的夜风和一滴飞溅到脸上水珠,倏地一片冰凉,惊醒了沉浸以久的耶律倍,他抬手轻轻拭着脸上的水珠。长长的手指在拂过脸颊时,才发觉脸上不只是水珠,还有久违了的泪水。   他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水痕,那一抹心痛再次袭来,那痛使得他不得不缩了下身子,才稍稍的缓减了些。   “那个……”一旁的芸夕看到耶律倍神情不对,一时情急站了起来,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耶律倍的话给堵的咽了回去。   “夜凉了,回去吧!”   耶律倍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芸夕在身边,而且还在她面失态,脸上微微有一丝发热,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也怕芸夕追问自己,顾作冷漠的说了一句便起身先行离去,再没看芸夕一眼。   芸夕不知道耶律倍为什么突然变的冷漠疏离,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里木纳的应道:“哦!”   愣了半天神,被一阵冷风给吹醒后,一看耶律倍已经转过了半石阶,她拔脚追上前去。   翌日一早,芸夕端着茶盘忐忑不安的站在望海楼门前,她担心耶律倍因为昨晚的事牵怒自己,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挑起门帘轻轻的走进了书房,小心翼翼的把沏好的茶放在了耶律倍的书桌上。   而耶律倍依旧像平时那样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也看不到昨晚的那种冷漠和疏离,平静的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芸夕暗暗的舒了口气,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盘,拿起早已被翻开放在桌上的医书要去抄录。   这时,耶律倍从案头拿起一本破旧发黄的书递了过来,对她说道:“你一个女孩家练那咱外家功夫,太费事也不适用,终究难成气候,这本‘内经’和‘剑法’你拿去看看,把要诀记牢,等你内功入门后,我再教你剑法。”   芸夕闻方还以为自己的听错了,不知所以然愣愣的看着耶律倍。   耶律倍扬了嘴角,把书放在了芸夕的手上,她这才明白耶律倍说的事是真的,一时又惊又喜,竟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只是用疑虑的眼神看着耶律倍。   “你不必疑心,我是不想你白费力气,再者,我堂堂皇太子身边的人,身手那么差怎么行。”   耶律倍看芸夕感动的要哭出来了,心情竟然莫名地好了起来,故意拿芸夕昨晚被困说事,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我哪里差啦?是你偷袭我……”   芸夕闻方立时急了,想起了昨晚被他戏弄的事来,就生气。本来心里就不服所,他还拿来说笑,哪里还能沉得住气,一时忘了主仆规矩,大声的嚷嚷起来,等看到耶律倍眼里的戏谑笑意,才醒过味来,到嘴边的话硬给咽了回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捧着那武功秘笈,连连鞠谢:“谢殿下垂怜,能得到殿下亲自教授,是奴婢无尚的荣幸,奴婢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呵呵,好啦,先做正经的事,把昨日抄录的医案拿给我,这是最后一味药,再有几天所有的药丸就都出炉了,我要到斡鲁朵去给太子妃医病,你留下来照顾郡主和世子,也好静下心来练习内功。”   耶律倍见芸夕着急的样子,他自己先笑了起来,而后嘱咐了她几句。   “是,奴婢这就去做!”芸夕的内心雀跃至极,没想到耶律倍不但没怀疑自己的身份,竟然还让自己练上乘的内功心法?这可太意外了。   她激动的在心里暗暗大叫了一声“耶!”,脸上全是喜悦和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就连走路都轻快起来。   看着芸夕激动的难以自制的表情,流露出小女孩的天真之态,耶律倍摇了摇头笑了。   自那天起,耶律倍每天停晚时分,亲自给芸夕讲解内功入门的要诀,指点她参练心法,并让她学习认人身穴位,以助她经后内功练习。   这些东西原本景少童在现代就学过一些,所以,一点就通,而且举一反三,很快就入门。   见她这么有灵性,而且吃苦耐劳,耶律倍也不由得大加赞赏。   而莫朗也明白主子为什么教芸夕练功内,所以他也时常指点芸夕使她受益良多,莫朗明白,只有这样芸夕也许才能保住性命吧。   主子这般担心身边的人受害,这一切都要怪可敦娘娘(契丹称皇后为可敦)偏爱,如果不是娘娘纵容三王子的话,太子妃娘娘也不会难产而死,云初也不会死的那么惨,玉珠也不会枉送了性命,芸夕这丫头深得主子之意,自己的要尽一切之力助她功有所成。   七八天后,最后一味练成,耶律倍嘱咐芸夕一些练功要领,便和莫朗去了斡鲁朵。   而留在望海楼的芸夕,完全沉静在练功的妙境中,她每天勤加练习,熟记心法的第一个要领,并把玄阴剑的剑诀背的滚瓜烂熟。   半个月后,她深深的感觉到了练内功的好处,更加让她坚定练功的信心。   原因是,景少童在现代的身体是属于体寒,原想着穿越到了古代,换了身体应该不会再折磨自己,没想到慕云夕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手脚和小腹无论寒冬盛夏都是冰凉,每月的那几天别提有多痛苦了,吃了多少苦汁子都不管用。   可是自练功入门以后,芸夕渐渐地感觉到小腹丹田处隐隐有一股暖意在缓缓流动,虽然小腹依旧还是冰凉的。但相交从前来说,已经大有好转。芸夕别提多高兴了,每日更加勤快的练习起来,不懂的地方就请教管家,她知道这里的人,个个身怀绝技的。   而芸夕在练功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耶律倍交代给自己的的任务,每天都到半山腰的别墅里去看望两位小主子。   小吕不古也认出了芸夕,姐弟俩天天缠着她讲故事,唱歌。芸夕也乐得同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玩,所以干脆住在了别墅里,一边练功一边照看着两个小主子。   时间像流水一样的过去,时过近一个月后,去斡鲁朵给太子妃看病的耶律倍回来了,与他同时回来的还的前面去夏捺钵送信的莫寒,他们是在回来的路上碰上的,而跟随莫寒回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兰陵郡主!   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呵呵,离开的太久,时空以为亲们都走光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亲在默默的支持着时空的文,再次感谢大家!谢谢!!!!!   ~~~~~~~~~~~~~~~~~~~~~~~~~~~~~~~~~~~~~~~~~~~~~~~~~~~   这日上午,前往于微闾山的官道上,十几道轻骑扬起黄尘漫天,离开望海楼一月有余的耶律倍正快马飞鞭往回赶。   急奔几个时辰后,来到了于微闾山下,因报信人前脚刚到,后脚耶律倍就已经到达山下,总管嘎旺来不急招集所有的人,所以只带了药炉的人和几个管事的下山迎接主子回归。   “恭迎主子!”   “嗯!莫寒没到吗?”耶律倍飞身马下扔了马缰绳问道。   “还没有,咦,那不是他吗,也回来啦!”   总管鞠躬回答,刚说完就见官道上尘土又飞扬来,奔来几十骑,总管指着官道欣喜的说道。   耶律倍闻言回身看去,远远望见莫寒一马当先飞驰而来,只是他带这么多人干嘛?凝望着那团黄尘,渐行渐近,耶律倍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尧骨!他怎么来啦?”   耶律倍心里嘀咕着,脸色微微一顿,但马上露出了笑容,好几个月没见到弟弟了,真是有些想的荒,他大笑着迎了上去:“尧骨,你怎么有空来啊?我的好弟弟!真有些想念你啊!哈哈哈…………”   “大哥,你怎么样?这么久不回去,我可想的紧啊!哈哈哈…………”   耶律德光飞身下马朝着耶律倍走来,兄弟俩拥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彼此的肩膀,大笑着互相问候着。   “给你嫂子制的药这才出炉,这不,刚从斡鲁朵回来。怎么这般巧,你如何会来这里?父皇和母后龙体可好?从夏捺钵回京了吗?”   耶律倍欣喜的询问着父母的安康,显然对弟弟的突然到来很是高兴。   “说的也是,我和莫寒还想着你会过几天才回来呢,可巧就给碰上了。父皇和母后龙体安康,哥哥不必挂念。”   耶律德光顿了顿,眼睛往后扫了一下,继续道:“我哪里有空出来逛啊,都是温儿那丫头,嚷嚷着说好久没看到大舅舅了,又说没来过大舅舅的行宫,硬是闹着要跟着莫寒来,母后不放心让我陪她来散散心的。温儿,不是说想大舅舅了吗?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哪?”   耶律德光见到哥哥也很兴奋,爽朗的笑声足可以表达出他此时的心境。   闻言耶律倍都往弟弟身后望去,但见他身后不远处,俏生生的站立着一位妙龄少女,那女孩也就十来岁左右,一张瓜子脸,清丽文秀,睫长眼大,皮肤白晰,身材苗条,弱质纤纤,竟有些江南汉家女子的清秀。身穿鹅黄么短袄,外罩了一件嫩绿色绣着浅色百合图案的褂子,配了一条浅黄色的水纱裙,几根辫成辫的秀发,在风中飞扬着,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自己。   耶律倍笑了,这不是自己的外甥女又是哪个!   他笑着张开了双臂,朝女孩走去。   而女孩却嘟着嘴不高兴的朝他嚷嚷着扑过来:“哼!人家好久都没见大舅舅,好不容易来了,竟然被视而不见。只顾着跟二舅舅说话,都不理我一理,好伤心啊!”   说罢扑入耶律倍的怀中,装出伤心的样子来,可是一双水漾的大眼睛却露出贼稀稀的笑意。   来人是正是耶律倍的亲外甥女,皇帝耶律阿保机的外孙女,以仙逝的质古公主的独生女——萧温!   她年方十一岁,她的父亲是皇后述律平的亲弟弟,母亲质古公主是耶律阿保机唯一的女儿。   公元911~913年,耶律阿保机的弟弟剌葛发动叛乱,经过3年血战,耶律阿保机平息叛乱,首犯剌葛被俘,协从萧室鲁自己的女婿被皇后述律平逼迫自杀,女儿质古公主又惊后病死。   一大家子就剩下公主的独女萧温,当时她才三岁多点。述律平皇后怜她孤苦无依就接她养在身边,并把她指给了自己的二儿子耶律德光为王妃,只等到了开笈之年,给他们完婚。(对契丹人来说,甥舅亲是最亲密的婚姻。)   “哈哈啊,原来是我们的兰陵郡主驾到,真是罪过,罪过!是舅舅不好,冷落我们的小郡主。来来来,让舅舅看看,我们的小郡主长高了没有,呜,哈哈哈…………我们的小温儿越来越美丽了,是不是啊,尧骨?”   耶律倍故作赔罪的样子,连连说好话,双手一举将萧温起过头顶,连连转了几圈,舅甥两的笑声笑的格外的响亮。   “呵呵,是啊,我的温儿本来就是草原上最美丽的格桑花!”   耶律德光自豪的看着小女孩说道,心里更加得意洋洋,这可是自己的的未来王妃,能不美吗?   “小的参见二王子!参见兰陵郡!”   “小的参见太子殿下!”   兄弟俩的属下各自拜见了他们,耶律倍和小郡主逗乐了一会,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然后牵着她的手,招呼弟弟一同上山。   已经是晚夏时分,于微闾山的风景美到了极致的时候。到处枫叶红似火焰,山果压弯了枝头,漫山片野的山花更加开的艳丽多彩,天高云淡,鸟语花香。   看到如此美的风景,连一向文静的的萧温也禁不住高声呐喊,感叹不已:“哇,好美的风景!比黑神山那里还美!二舅舅,可是没来后悔吧?我就知道大舅舅选的地方一定不会错的,真算是来对了,我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呢!”   “哈哈哈,好,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耶律德光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道。   “那你也要在这里陪我,大舅舅也不许走!”萧温娇嗔的瞅着两位舅舅霸道的说道。   “呵呵,陪你玩的人有的是,吕不古看到你会更开心的。”耶律倍看着这个可怜的外甥女,怜爱的笑着说道。   “吕不古也在?!!!太好了,我还说没人陪我玩呢,她在哪?快带我去!”   萧温一听说表妹吕不古也在这里,惊喜万分,忙不迭失的拉着耶律倍要马上去见表妹。   “呵呵,你急什么,总得梳洗一下,把你身上的尘土扫扫吧!她又跑不了,舅舅让人先带你去梳洗,完后到望海楼我们一起去看吕不古,可行?”   耶律倍见小外甥女急不可耐的样子,无奈的笑着劝说道。   “嗯,也是,走了一天的路,是该梳洗梳洗了!好吧!”   小萧温偏着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漂亮的衣服上面落着灰蒙蒙沙土,便答应下来。   “嘎旺,芸夕怎么没来,找她来伺候郡主吧!”   耶律倍抬目四下扫望,并没看到芸夕,回头问着站在身边的望海楼总管。   “回主子,芸夕姑娘在馨珏山庄那边伺候小主子们呢,这些天两个小主子缠着芸夕姑娘,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今儿个主子回来的急,属下没来的及去通知芸夕姑娘下山,不如让怜儿伺候兰郡主去沐浴吧!”   总管一见主子问起芸夕,急忙把芸夕在半山腰别墅住的事回禀给主子,他就猜着主子一回来肯定要问芸姑娘的。   “嗯,就如此办吧,让阿十古和怜儿一起去服伺郡主吧,告诉她们,小心伺候着!别让郡主一个人乱跑,听到了吗?”耶律倍听闻芸夕在照顾自己的的儿女,心里倍感欣慰,他就知道那丫头是个细心的,嘴角处慢慢的溢开了一丝笑容。   早就候在一傍的怜儿和阿十古,忙上前来扶着萧温往前面的温泉馆走去。   耶律倍兄弟二人直接上山顶的望海楼,莫寒这才将皇上的密函交给了主子。   耶律倍知道,弟弟既然跟来了,那一定是母后和父皇授意的,让他参与这事。所以也没在考虑什么,直接打开快速的读完密旨,回头对着弟弟德光问道:“尧骨,你怎么看这事?”   “此事父皇已经在信上说明白了,让我一切听从大哥的行事。原本要派别人去中原去跟那个卢文进去谈的,可是莫寒说那卢文进为人非常的谨慎,母后说此事既然是大哥一手接管的,就还由大哥来办。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卢文进一心要降我契丹,以大哥皇太子的身份亲自去招降他,这会让他更加坚定信心的。”   耶律德光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的看法,又特意粉饰了一翻自己来此的意图。   原本母后是要派自己去招降卢文进的,可父皇看出母后又是阻挠哥哥建功立业,便以临时换人去招呼,恐卢文进心有所疑,母后万不得已才退让了一步,让自己跟随大哥一起到逐州去招降卢文进,为的是不让大哥独得大功。   他根本不想来的,可又一想,自己不来,说不定母后派别人扯大哥的后腿,还不如自己亲自走一趟,也好跟随大哥一起历练一翻也是一番美事,所以痛快的答应了母后派的差遣。   只不过,他心里为大哥叫屈,更想不通母后为何事事为难大哥,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幌子,说是温儿要来这里散心,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母后的心思。   “如此也罢,我们准备准备,尽快动身吧,只是温儿肯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耶律倍看过信后就明白了,一定是母后不愿自己独得功劳,所以才派二弟来协助自己。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表现出不快之色。庆幸的是,来的二弟,总比母后派个别人来监视自己的强。   “没关系的,我们顺路送她回去就是了!”   “那好,你赶路也累了,一起松快松快,下面的温泉很不错,去泡泡吧!”   耶律倍收拾起密函放入抽屉里,笑着对弟弟说道。   临近午时,兄弟俩才从温泉馆里出来,等在外面的萧温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见二人出来说说笑笑,慢慢腾腾的,急的直跺脚:“你们怎么这么慢呐,都快晌午了,我要和吕不古一起吃饭,快走啊!”   “哈哈哈…………只顾着我们松快,到把我们的小郡主给忘了,这就走。”耶律倍笑着走过了揉了揉萧温的头顶,牵着她的手往馨珏山庄走去。   这个别墅是当初为前太子妃萧珏建造的,可惜她却没能住几次就香消玉殒了。而耶律倍从爱妻仙逝后,也再没到这里住过,大都在望海楼的书房里居住的。   不多时,一行几人来到了别墅外院,看着那几个雄浑有力的几个大字,耶律德光佩服的连连点头,他赞叹哥哥对汉文化的了解,就连这山庄的建造也韵含着中原文化的精髓,他边走边给萧温讲解着,不懂的地方也向哥哥请教,三人边说边往主殿走去。   绕过一进二进院后,就听得主院里传出一阵歌声,有奶声奶气的童声,也有婉转动听的女声,那曲调却是耶律倍这个大音律家也从没听过,柔情似水,悦耳动听: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   (合唱)闪闪的泪光………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耶律倍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这是那丫头在唱,平时到没注意她的歌声如此的美妙。   而这歌声却向长了翅膀一样,一直飞进耶律德光心田,挠的他的心里柔柔的,痒痒的,好不舒服。   他一脸的疑问,心里暗暗嘀咕,这是谁在唱歌?怎么会有如此同听的声音,比我的温儿唱的还好听,如同圣山上的百灵鸟,令人回味。   而脸上写满震惊、好奇、还有妒嫉的萧温郡主,更是破不及待的冲进了内院,她要看看是谁在唱歌,竟然连她这个号称草原上的百灵鸟,都觉得自愧不如。   只是当她看到院内抱着两个孩子唱歌的女子后,心中倏地升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来,呆呆的看着那女子,一动也动不了了…………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微妙的变化!   院内的一棵大龙爪松树下的石桌旁,摆着一把很大的木摇椅,上面坐着一位灵秀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水蓝色的汉装衣裙,把女子的柔美显示的淋漓尽致,如瀑般的秀发只有一根长长的水蓝色丝带随意绾着,丝带轻轻的随风漫舞着,把那女子的神韵衬托的更加飘逸灵秀。   红若樱桃的秀口正一张一翕的唱着那只有天上才有的曲调,神态显的那么的娴静淑雅。   女子怀里抱着刚刚两岁小世子耶律阮,那个可爱的小世子兀欲,更是粉雕玉琢,惹人怜爱。   那女子抓着兀欲的小手,随着节奏打着拍子,一边唱着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   在她身旁坐着的是小郡主吕不古,粉团似的小女孩,唱的那么的认真,嫩嫩的小手不停的拍着,也穿着一身汉装,在所有人看来,倒比她平时穿的契丹服更加灵透了几分,随着那女子的示意,小郡做着一些简单的动作,摇摆着小小的身子。   三人齐声唱着那不知的名的仙曲,边唱边笑,还不时的扭动着着,玩的不亦乐乎: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   耶律倍兄弟俩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瞬间数变,惊艳和欣慰之色在兄弟俩的脸上各自展开。   虽然耶律倍对芸夕的美已经深知,但看到眼前的人儿,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还是闪烁着惊艳之色。   小吕不古正唱的开心呢,一扭身刚好看到,呆站在院门口的萧温,还有父亲和叔叔:“哎呀!”惊叫一声,急忙溜下椅子,张长双臂就朝萧温扑去,口里叫喊着:“温姐姐,父王,叔王!”   听到叫声,歌声嘎然而止,芸夕怀里的小兀欲看到了父亲,也拧着蹭着从芸夕怀里溜下来站到地上,迈着小短腿蹒跚着往耶律倍那里跑去,小嘴里也不停的叫着:“父王,抱抱,父王抱抱!”   那样子就像憨态可掬的小企鹅,颠颠的跑着,惹的本该见礼的芸夕,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嫣然一笑,顿时令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暗然失色,也令某人惊艳不异。   这个人,自然是耶律德光了。   他心里暗暗自问,这大概就是汉人书上所说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灵秀的女子?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为萧温以外的女子而惊叹。汉女他见的多了,那些南朝皇宫的妃子;民间相传的美女;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皮囊稍好一点的暖床工具罢了。从没有一个汉女会令他如些的惊艳和感叹,他心底深处的某处已经开始微微的涟漪,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而已。   他的眼里和心里,这世上的女子,再没有谁能美过他的温儿的。   可眼前的这个女子是真的把温儿比下去了,单说相貌,温儿和这女子也差不了多少,可却少了些灵秀和飘逸。   可惜是个汉奴,也只不过是扭捏作态的暖床工具而已。   耶律德光的本民族意识极其强烈,他从不把汉家女子当成正常女人来看待。在他眼里只有契丹女子才是天地下最好最美的女子。   虽然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可那只是瞬间的感叹而已。当他看到面前的萧温时,所有的惊艳和感叹全都烟消云散,那琥珀色的眼睛里,立时便露出了鄙夷之色,刚毅的嘴唇也微微的瘪了瘪,而目光只随着萧温身形转动,并显出无限的宠溺之意来。   “呀,几个月不见,小不古又长大了不少,来,姐姐抱!嗯啊!真乖!想姐姐了吗?嗯!”   发呆的萧温在吕不古的惊叫声中醒过神来,看着她跌跌撞撞扑过来,便笑着张开双臂抱起了吕不古狠狠的在那粉脸蛋上亲了几口问道。   “想,我早就想姐姐了,你怎么会来?”   小不古捧着萧温的脸也一个劲的亲着,脆生生的回答道。   而耶律倍也没注意到弟弟的神色变化,只是看到儿子笑的脸上开了花,大步的走上前来,一把抱起儿子,高高的举起,逗弄着爱子:“哈哈啊,兀欲,想父王了吗?嗯,哎噫,再要不要高啊?嗯,哈哈哈……呜……”   “咯咯……嗬嗬嗯……阮想父王……想叔王……”小兀欲高兴的咯咯的大笑起来。   “哈哈啊,我的小侄子,你也想叔王了吗?来,叔王抱抱!呜呜,哈哈哈………高兴吗?”   一旁刚刚敛神的耶律德光,听到可爱的小侄子说的话,心中怜爱之意徒然而生,笑着从哥哥手中接过小兀欲,又扔了几个高,叔侄俩玩的别提多开心了。   “奴婢参见殿下,参见王爷!参见兰陵郡主!”   芸夕见他们父子叔侄玩消停了,这才上前飘然下拜,给三个见礼。   她听到吕不古叫那个小女孩温姐姐,就已经猜出来她的身份,所以礼节和规矩再妥当不过了,认谁也找不出一丁点错来。   “大舅舅,怎么表妹的麽麽换人了吗?”没等耶律倍开口,萧温轻轻的瞄了一眼芸夕后,不解的回头问着耶律倍。   “哦,没有,她是望海楼的侍女官,吕不古他们很喜欢跟她玩。我去斡鲁朵时,让她过来照看你妹妹他们的。她叫芸夕!你起来吧!”   耶律倍看了一眼萧温,心里暗暗自笑:这女人啊!就爱吃醋妒嫉,连温儿这样高贵的女子也免不了俗,他笑着给萧温解释着,并让芸夕起身。   “芸夕,你去传膳吧!然后把馨语轩的东厢房收拾出来,兰郡主和小郡主住在一处,好伺候些。王爷就住华音阁吧,你一并收拾出来好了!”   耶律倍没再给萧温说话的机会,直接把芸夕支走,省得她受委曲。   “是,奴婢告退!”   芸夕也正被耶律德光和萧温看的不自在呢,能离开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当下鞠躬告退!   耶律德光见芸夕,一付唯唯诺诺的,跟那些汉家女没什么两样,刚刚的那份感叹,渐渐的变成了漠视和不屑。   汉人女子,扭扭捏捏,矫揉造作,哪里比得上契丹女子豪放的真性情,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子,更上他反感。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从见到芸夕的那一刻,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了。   可没想到,吕不古和小兀欲却一步也不想芸夕离开,见芸夕要走,连忙救父亲:“父王,不要让芸夕走,我要她陪着我玩,父王!”吕不古抱着耶律倍的腿撒着娇,连小兀欲也求道:“父王,别让她走,我也要跟她玩!”   “呵呵,看来这几天,他们姐弟俩很缠着你呀?那你去传膳吧,别的事让嘎旺去做吧!”   “耶!父王真好,芸夕,你快去快回吧!一会儿,我们和温姐姐一起玩,你教我们画画吧!”   吕不古高兴的又跳又笑,因为她还惦记着芸夕说的教自己画卡通画呢!   “是,奴婢这就去!”芸夕无奈的答应后退下。   “大哥,看来这个汉女很对你的胃口?啊,哈哈哈……哦,对了,……我好像没见过她,她怎么会认识我的?”   耶律德光用戏谑的口气调侃着耶律倍,因为大哥对这个汉女说话的语气,可不像对一般奴隶一样。   正笑着,他忽然想起自己没在太子府里见过她,而刚听哥哥说她是望海楼的侍女官,自己就没来过这里,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呵呵,还记得我们在中原带回来的那个摔下山崖的汉女吗?就是她!救醒她后,还以为是我把她踢晕过去了呢,呵呵,看她还算机灵,就派到这里当差了。刚才吕不古叫你叔王,她知道我们兄弟三个,自然猜出你是谁了,这个还用问吗?”   耶律倍笑着在耶律德光肩上拍了一把,话里话外都透漏着欣赏之意。   “啊!早知道我带走她了。哈哈哈,大哥,你可捡了个大便宜啊!”   耶律德光听后,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如些的美貌,自己当初就该带走她才是。   “不过,能如大哥眼就行,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大哥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耶律德光随之又一想,王嫂离世这此年来,就没看到大哥对哪个女子上心过,如今这女子能让大哥露出真心的笑脸来,实数难得,自己又不缺暖床工具,后悔这个干嘛。   “你呀!胡说些什么!孩子们都在呢,进屋吧!”   耶律倍好笑的笑了他一把,嗔喝了他一句,说笑着一起走进了大殿。   吃饭的时候,莫朗进来禀报,说南朝的探子回报,卢文进来信催问,何时才能有回音,李勖功那边逼着要编收他的兵力呢。   “我们得马上动身了,原本想让你在这里逛逛再走的,看来不行了。”   耶律倍看完密信,有些歉意的对弟弟说道。   “哎嗳,大哥,只要我们能把卢文进招降回来,那可比在这里逛风景,有趣的多。何况,这里又不是有千里远,等我们事办完,随时来都可以啊!那我们明天就动身吧!”   “对了,温儿,大舅舅和我要到中原去办事,你是在这里和吕不古玩,还是回京都?”   耶律德光立刻说正事要紧,便随口问萧温她是回家还是在这里。   “你们要去中原吗?那我也要去,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带我去中原玩,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去的,我不回京!”   萧温一听说要去中原,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以前舅舅总承诺说带自己去,可是一次也没实现过。   “温儿乖,舅舅是去办正事,会有危险的,带着你不方便。听话,舅舅回来时,一定给你带南朝的好东西,好吗?”   耶律德光可不想萧温涉险,赶忙劝说哄着。   “我不,皇奶奶说让你来陪我玩的,你却把我扔下不管,我就要去!”萧温堵气不理德光,小脸气的发白,嘴噘的能挂个油瓶子。   “呵呵,带着她吧,我们可以扮作商人,这样方便行事,芸夕也去,路上有人照顾她的。”   耶律倍看着外甥女撒娇耍赖,又看到弟弟无奈的样子,想着自己也答应过芸夕要带她回中原一趟的,索性带着萧温也行。   “真的,大舅舅,哇,太好了!还是大舅舅好,二舅舅坏死了,每次都骗我,不理你了。”   萧温听大舅舅说带自己去中原,高兴的跳了起来,并且冲着德光做鬼脸气他。   “这丫头真是的,都让我把你给惯坏了!那咱可说好了,路上可别叫苦啊?”   德光见萧温那娇嗔的模样,心里泛起阵阵的涟漪,可还是故意逗她。   “哼,我才不怕苦呢,我们契丹女儿和男子一样顶天立地。只是大舅舅的这个弱不禁风的汉女,怕是被风一吹就飞走了吧。哈哈哈…………”   萧温不服气的回击着德光,并借机讥讽芸夕。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巧妙应对!   芸夕抬头看了一眼萧温,心里暗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个刺头,干嘛找我的麻烦呀?   但脸上却只是微微的一笑,又去给小兀欲喂饭,并不接萧温的话茬儿,萧温见一个汉奴竟敢这样无视她的存在,怒气立时冲上心头,刚想再发火,却被耶律倍的话给劫住:   “呵呵,温儿不必担心,哪里会让你们受着苦的。”   说罢扭头对芸夕吩咐道:   “丫头,你今晚就准备准备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去中原。哦,还有,让怜儿也跟着吧!”   耶律倍还记得芸夕说自己失忆后,立刻就被送出了家门,这会回去说不准连家也记不得在什么地方,还是把怜儿带着的好。   如此细致入微的关心,芸夕又怎么能可能不感动呢,虽说那些人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但自己占有了芸夕的身体,说什么也要替她尽尽孝道的。   她略略的控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即便如此,她的嘴唇也是有些颤抖,感激的看着耶律倍点头答应道:   “是!一会儿奴婢就去告诉怜儿!”   “父王,那我也要去!”   吕不古听说姐姐和芸夕都去中原,她也急了,不待别人再说什么,抢着摇动着父亲的胳膊要求道。   “呵呵,乖女儿,父王和叔王要去办正事,不能带你去玩,等以后有空了,父王专门带你去逛中原好吗?”   耶律倍心疼的抱了抱女儿,哄着劝道。   “好,吕不古很乖,父王有事,我不添麻烦,只是父王回来时,要给我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行吗?”   吕不古真的很懂事,听父亲这样说,而且脸上虽然笑着,但却很正经的在说,所以马上就答应了。   “好,父王一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父王让芸夕帮你记着,绝对不会忘的。”   耶律倍听后心疼不已,疼溺的拍了拍女儿的小脸又连连亲了几口,又拉着芸夕做保证,吕不古自然是开心至极。   耶律德光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哥哥和芸夕,而后端起酒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而萧温左右看看两位舅舅对芸夕的态度,令她有些迷糊,大舅舅到没什么。只是这二舅舅时不时的总是盯着这个汉奴看,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看出大舅舅对这个汉奴的不同,所以没有再像刚才那般鲁莽,暗暗的隐忍下来,只管跟耶律德光说着话。   饭后,吕不古拉着芸夕让她教自己画卡通画,自然萧温也被拉入伙了,小兀欲也不甘落后,拧着小屁股缠着芸夕抱她,自从见到芸夕后,两个的奶姆可是闲的无事可做了。小家伙时时步步都黏着芸夕,根本就不要奶姆抱就连睡觉也要芸夕唱歌或是讲故事才会去睡,搞的芸夕一点脾气都没有。   耶律倍他们自然有大事要商量,乐得这几个小鬼不在眼前晃,任由芸夕带着他们去玩,只是吩咐别磕着碰着就好。   吕不古的住处,馨语轩的正厅里,三个孩子在芸夕的带领下,乐成了一片。   吕不古最是积极,又是去拿画纸,又是去准备颜料,忙的不亦乐乎,好不快哉!   这不,拿着毛笔就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芸夕笑着阻止道:   “小郡主,这画不像画山水画,它得用硬笔画才成,我们就用这青黛石代替吧!嗯,对,就这样,看这是小猪的头,这是眼睛,这是…………”   芸夕拿出契丹女子专门用作画眉的青黛石代替,一笔一画的教着三个小女孩,她心里暗暗的替自己叫屈:   “唉!可怜呀!堂堂的特警队长,竟然沦落到当保姆,上帝啊!你啥时候才能让我回去呐!”   芸夕思想走神了,忽然被萧温的问话给打断了:“刚才听舅舅说你不是他们打回来的草谷?那你是怎么到契丹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萧温虽然也很喜欢芸夕画的卡通图,可是她心里一直记着,自己的未婚夫,二舅舅耶律德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这个汉奴看。   二舅舅可是契丹国的大英雄,就连大舅舅都没他在契丹的威望高,他在自己心中就是天神,怎么能让其它人染指呢?更何况还是个汉奴!   按理说她是大舅舅的奴隶,也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可是如今她却引的二舅舅老是盯着她看,这就关自己的事了。   二舅舅以前从来不会去注意其它女子,他一心等着自己长大,接自己进府呢。就连府中的那些姬妾也只是些暖床的工具罢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入他的眼。   而这个汉奴长的妖妖娆娆的,简直就是汉人书里说的那个狐狸精,自己不可不防的。   她假装关心芸夕,探问着芸夕的身世,要给她一点颜色,让她离二舅舅远点,别在这里招蜂惹蝶的。   芸夕是什么人呐,她早就看出这个兰陵郡主对自己有敌意,先开始她以为是小女孩妒嫉自己这副长相,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耶律德光老是看自己,这才引来无端的惹事。   她心里就纳闷儿了,这古代的人怎么都这么早熟呢?这萧温才多大呀,就知道吃醉捏酸,情呀爱的?   难怪现代小学生都开始早恋,根源竟然这么久远。   看来这丫头把自己当情敌了!呵呵,自己可没那种老牛吃嫩草的心思,再说了,就算要吃也不会是他,这丫头可真是找错对象了呢。   为了不让萧温继续找自己的麻烦,芸夕决定明白的告诉这小妮子,自己没那个心思跟她抢什么男人,想到这里她淡淡的一笑,装作非常感激的样子回答了萧温的问话:   “是,奴婢不是殿下打回来的草谷。奴婢祖籍在中原的逐州,家中有父母兄长。因家乡兵荒马乱,父亲派人送奴婢去外祖母家,途中遇到了马贼。奴婢的马受了惊,从山崖摔了下去,奴婢摔成了重伤。幸好苍天有眼,也是奴婢有福,竟遇到了去中原办事的殿下,是殿下救了奴婢并带回了契丹。因奴婢的伤势过重,直到半年后才能下地行走,殿下怜悯奴婢就送奴婢到这里来养伤的,殿下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自当结草衔环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芸夕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萧温哪里还有听不懂的,紧绷的脸豁然开朗了很多。心想:只要你不招惹我的男人,至于别人,我才不管呢!只不过还是要警告她一下才行:   “原来如此啊!也是,殿下慈悲为怀,最是怜弱惜老的,你是该好好伺候他来报答殿下的。在我们契丹国里,殿下和南院大王他们俩可是我们契丹国的骄傲,殿下自然就不用说了,文武全才,医术更是无人能及的,璎姑姑可是好福气呢!   我二舅舅德光,他可是我们契丹国永远不败的战神,契丹所有的八部贵族郡主无一不倾心与他,可是二舅舅只对我好,从来也看不上其它的粗脂俗粉,等我开笈之后就会嫁给他的。”   小丫头说到耶律德光时,两眼只放光,满脸的春风得意和崇拜之情,看的芸夕差点笑出声来,心里直叫,这小妮子跟现代的新新人类有的一拼,说话这么直接大胆,看来自己对契丹女子的开放性还是了解的不够啊!不过,她也听明白是这小丫头在暗示自己,不要妄想去靠近她的男人,他眼里只有自己,你再怎么好看也不管用。   芸夕自然是打蛇顺杆上了,急忙跟着恭喜赞美这小妮子,好让她不要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奴婢虽然来契丹不久,但早就听说王爷与郡主郎才女貌,是契丹族最般配的一对,原先奴婢没见过王爷和郡主,如今看到真人,果然是名不虚传,郡主更是倾城倾国之容,也只有王爷才能配得上郡主您!奴婢恭贺郡主早日喜结良缘,与王爷白头到老相守一生!”   芸夕心里想,这该够了吧?小妮子,姐姐我可是第一次拍别人的马屁,而且还是你这么个小不点,别再找姐姐我的麻烦了。   萧温见芸夕果见聪明伶俐,而且说了一大车的好话来赞美自己,自然是乐开了花,难得一见的娇羞,小脸红扑扑的,让芸夕也不由得赞这丫头是个美人坯子。   萧温再怎么老诚也不过是个孩子,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解除了危机,心情大好,萧温便拉着芸夕教自己画画,她指着芸夕先前画好的兔斯基说道:   “芸夕,我喜欢这个兔子,你教我吧!”   “呵呵,好啊,郡主就用这个画吧,要用硬纸画,宣纸太软,容易破,对,就这样,呵呵……………”   只是萧温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们之间的纠葛才只是刚刚开始…………   下午这段时间,萧温几个人缠着芸夕又是画画又是做冰镇饮料,还好这个时候瓜果正是成熟季节,芸夕索性做了很多,让莫寒他们也能喝上,并给药炉那边的阿十古和怜儿也送了一大盆去,顺便告诉怜儿她们要回家去,喜的怜儿直蹦高。   晚饭过后,芸夕带着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老鹰抓小鸡,跑了大半天,小兀欲累了,抱着芸夕的大腿抑着小脸撒娇:   “抱抱,芸夕抱抱阮!”   “呵呵,好,抱抱我们的小帅哥!呜呜…………”   芸夕对这个小不点还真是喜爱几分呢,她一直纳闷儿,现代人禁止近亲结婚,可是这里不但表兄妹,连甥舅亲都有,怎么他们的孩子一点事也没有呢?难道是隔代传?   偶尔也很为耶律倍庆幸,还好没事,要不然,这俩漂亮的两个小宝宝都是傻子,那就可太…………   “呵呵……咯咯……飞飞……阮要再高…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鲁冰花……啊…”   小家伙一高兴竟然唱起歌来,还半节半节的,口齿也不清,直唱的吕不古大笑起来:   “阮儿,你唱错啦,是夜夜想起妈妈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夜间,因怜儿也跟着回中原,阿十古早早的就打发她上山帮芸夕准备东西。   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也收拾,就带几身换洗衣物还有冬衣,再就是耶律倍让管家送来的一件羽缎白狐裘斗篷、一件水貂斗篷,还有两件紫狐锦缎袍子。   对于耶律倍的这种特殊关心,芸夕渐渐的也习惯了,心里也微微的有些变化,只是她没有意识到。   次日一早,耶律倍派人把吕不古和小兀欲送到斡鲁朵太子妃那里,他们所有的人全都换成了便装,改扮成了商人。带着大批山货和裘皮往中原进发,考虑到芸夕和怜儿的马术不行,便给她们准备了马车,连带萧温共乘一辆。   为了适应马背生活,芸夕和怜儿在莫寒和莫朗的帮助下,马术渐渐的好了起来,一天中有大半天都骑在马上。   一路之上,芸夕的干练和耐苦的精神,令耶律德光对她的看法大大的改观,在他的印象中,中原的那些贵族的女子,不都是风都能吹到的样子吗?怎么这个汉奴竟然比温儿的体力还好呢?那个小怜儿的说到底是个奴才,她才坚持下来也无可厚非的,但这个芸夕的身上让看到了一种坚韧的气质,还真的十分难得。   耶律德光目送着前面那飒爽英姿的背影,疑惑不解。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珠和心思,在不经意之间,都随这个叫芸夕的汉家女转。   有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此次,中原之行,自己的心却彻底的背叛自己…………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戏语与巧合!   今天更的有些晚了,不好意思啊!收到好多礼物,谢谢小刀、Raining、上官文昊亲,在这里要特别感谢青蚨,放晴娃娃会帮时空挡去一切灾难的,再次鞠躬感谢各位!   ~~~~~~~~~~~~~~~~~~~~~~~~~~~~~~~~~~~~~~~~~~~~~~~~   沿途,芸夕看到了契丹人的生活习性和中原人的不同。   在契丹人聚集的北部发祥地,他们依旧传承着祖先的生活方式,过着那种游牧、狩猎和以车马为家的生活,所以到处都是牛羊马匹还有骆驼,和肥沃的土地上生长的半人高的丰美的水草,真的是风吹草低才见牛羊的景象。   人们所穿的衣物还大都以兽皮为主,只有贵族才有锦帛加身,农田这里根本就见不到。   但这种游牧经济也有一种好处,就是使契丹人拥有着骠悍劲疾的武装力量,芸夕从耶律倍兄弟两所带的精锐侍卫就能证明。   而到了契丹国中部的一些繁华城镇,这里的虽然有一些农耕之作,但游牧业经济任是主导,农业依然占不到主导位置,只是一些被契丹人抢来的汉人,带动着一少部分契丹人在耕作而已。   但毕竟有了汉文化的渗入,这里柔和着汉文化和本民族文化,进尔发展起了一些本民族的手工业,而且已经行成了不小的规模,从这些城镇的繁华程度看出来。   虽然这里的汉人没什么地位可言,但由于土地广阔肥美,契丹人且又不会农耕,他们挑选了一些契丹人嫌弃水草不好的土地开垦了大片的农田,除了上交给契丹人的一些税收后,生活还是可以自足的,比在兵荒马乱的中原过的还要安逸呢。   一路走来,看着那大片的土地无人耕种,令芸夕心里大感惋惜。   这日出了嘎吾尔城,看着一望无际而有极其肥沃的黑土地,芸夕不由自主的低语:“可惜了!”   却被跟在身后的萧温听见,因这些日子俩人朝夕相处,萧温对芸夕的看法也转变不少,且因为芸夕开朗活泼,不像中原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矫揉造作,扭扭捏捏,而且对她又体贴关心,人又长的非常灵秀,所以萧温便多了几分喜欢之意,天天在一起打马嬉戏,偶尔还会齐声歌唱,形影不离的。   今日出城后,萧温见芸夕时不时的看着远处,她以为芸夕在看风景,打马追上前来,刚好听到了芸夕说可惜,她不明白在说什么,便接了话茬儿问道:“你说什么可惜了?”   “噢!呵呵,没什么,我只是看着这么好的土地,白白的浪费,觉得可惜。”芸夕没想到萧温会跟来,愣了一下神,笑着说解释道。   “哈哈哈…………,你可真是少见多怪,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我们契丹国土地辽阔,而且我们都以游牧为生,这些地水草丰美,是最好的牧场,我们的战马牛羊才有吃不完的牧草啊!”   萧温听后笑了起来,她不以为意的说道。   “呵呵,我也知道契丹人的生活习性,但这么好的土地用来放牧太可惜了。就像你说的契丹国土地辽阔,牧场到处都是,像这种肥沃的土地毕竟少啊!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种棉桑谷物呢?像那些山墚密林中的水草,不一样可以有丰美的草场吗?这么多的土地种出的粮食可以养活多少契丹人和军队啊!”   芸夕是这一年多的食物给吃怕了,顿顿以肉为主,米面少的可怜,蔬菜就更别提了,是以才有今天的这番话。   “我们才不用去做那些汉人们的玩意儿呢,少了粮食去南朝打草谷就是了啊!何必要自己去种,留下这些肥美的水草,能喂养多少牛羊呢,再说我们也可以用皮毛去换粮食啊!才不必种那些劳什子呢,费那些事做什么?”   萧温这种标准强盗逻辑,在大部分的契丹人思想里是根深蒂固,好像是天经地意的事一样。   芸夕听了心里的火腾就升了起来,本想好好的说教一番的。   忽然,她感觉浑身不自在,长年的特勤训练,早以给让她的第六感灵敏超长,她自然明白这是有人在注视自己。   芸夕也立刻醒过味来,自己是汉人,一个足不出户的汉人千金小姐,怎么会懂这些呢,如果跟在身边的只是耶律倍也就罢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个一直用敌视的眼光盯着自己的耶律德光呢?太大意了。   她忙挤出一分歉意的笑容说道:“呵呵,郡主说的是,奴婢也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话可不就是像郡主说的那样,奴婢到底不懂这里的生活习性,妄言了。我们快走吧!驾!”   说罢她打马往前奔驰而去,萧温看芸夕莫明其妙的说一通,而后又莫明其妙的突然加速,她觉得汉家女都有些神经,还好笑的摇了摇头,便打马追了上去。   芸夕的感觉没错,刚才一直在观察她的人,就是耶律倍兄弟俩,因为离的并不远,所以她和萧温说的话这兄弟俩都听到了,只是两人的心境和看法也完全不同。   耶律倍知道芸夕不同与其它汉家女子,她不但才貌出众,更是聪慧无比,自己在望海楼时早就发现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想到芸夕会对社会民生能有如此的见地,真是难得的紧。只是他有些后悔让她察觉到,不然,就可以听到她后面的高论了,他想着以后找个时间,可要好好的跟这丫头讨教一番才是。   而耶律德光就不同,芸夕的这些话给他的感觉是震惊,一个贵族的千金大小姐,怎会有如此见地?她的见识就连一般的契丹高官也比不上,这样的聪慧的女子实属难得。   她到底是什么人?   耶律德光的疑虑重重,这也使他下定决彻查芸夕的身世,因为他不相信哥哥的说法,觉得,芸夕太诡秘了。   不好,温儿跟着她去了,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大哥,我们去看看那两丫头吧,别出了什么事?”耶律德光有些担心,他怕自己想的万一是真的,那自己的小温儿可就危险了,急忙对跟在大队左侧的耶律倍喊,说罢先打马飞奔而去。   “好吧,寒,让大家加快脚程,我们先去看看那两丫头。”   耶律倍也担心芸夕有失,吩咐莫寒几句后,也追赶上前去。   什么事也没事,两个女孩子一路飞驰到山脚下,跑的是畅快淋漓,芸夕竟然能和萧温同时到达,虽然萧温年纪还小,可是她从五岁就开始在马背上玩耍,那骑术可不是一个刚刚学骑马的人能比的,芸夕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有了今天之能的。   翻过那座大山,有一个叫黑水沟的小镇,因第二天就要过山海关,所以耶律倍为了方便行事,下令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所有的人全部换上汉服,就连芸夕她们三个,耶律倍也让莫朗准备了,让她们女扮男装。   次日,晨曦,一队人马赶着几十匹货物向山海关进发。   原本芸夕想,边境地区,应该有重兵把守,严加盘查的,这样的外敌如何能轻意进入它国。   可是等到了山海关后,她的心彻底的凉了,难怪这南唐会灭亡,如此重要的军事重地,竟然形同虚设,来往的货商也只是拿个通关碟文,再给守关的兵士一些钱财,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一路通行无阻。   芸夕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这些都不是自己能改变的,只能顺其自然。   进入山海关后,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官方盘查,只是这里的民生景象却跟契丹成了鲜明的对比。契丹境内的老百姓,不管是放牛牧马,种地还是打鱼,都过的十分平静安乐。可进了山海关后,芸夕看到是大片大片荒芜的土地,田无人耕,屋无人住,可以说百里无人住。   “这怎么都没人住啊?好好的田也没人种?”芸夕和耶律倍并肩而行,看着荒芜的耕地,不解的问道。   “这里的人都逃难去了,听说南唐的刘仁赋强征兵役,上至七十下到十岁男童,都得自备口粮当兵,是以,这里的人全都逃到关外我们那里去了。哼呵,南唐气数快尽了,这里肥沃的土地,迟早是我归入我大契丹的版图。”   耶律倍看着眼前的群山峻岭,霸气十足的说道。   “是,大哥,这一天就要到来的,到时我们兄弟俩一定要大干一场,为我契丹国开疆阔土!这里将是我契丹人牧马的草场。”   跟在一旁的耶律德光接过话茬儿,狂傲的说道,而且他也偷偷的观察着芸夕脸上的变化,只是对方并没有让他看到他想看到的变化。   芸夕听了这兄弟两的话后,心里一顿,自己虽然对契丹史不太明白,可是也知道南唐时期,有一个姓石的,把燕云十六州送给了契丹人,这里果真入了契丹国的版图,他们兄弟没说虚话,只是到那时,却是事事而非,兄再不是兄,弟再不是弟了。   “唉,难怪这一路上我们都没看到人,也没遇上官兵盘查,原来人都逃难去了,只是这种情况下,都会遇到山贼和强盗的。”   芸夕听了摇了摇头说道,忽然想起电视剧和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乌龙场景,便顺嘴说了出来。   “山贼?你见过?他们是什么样子啊?”   萧温第一次出来,听到这些新奇的事,哪里能放过,忙追道。   “呵呵,我看书上说的,通常这些人出现后,都后有一段说口,咳嗯:呔!此树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芸夕想起书上的词,便笑着清了清嗓子,学着电视上那些劫匪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看着芸夕那调皮的样子,耶律倍和莫朗大笑起来,连一直黑着脸的耶律德光和莫寒都忍俊不禁,萧温更是笑的东倒西歪,要不是德光在一旁扶着她,都要掉下马背了。   也许是真的官逼民反,也许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就这么是巧,芸夕刚说完,山坡上密林中突然冲出一队人马来,大越有百十来人,高声呦喝着出在在他们面前。   一个黑铁塔似的男子,手拿一把大刀,指着耶律倍他们高声叫道:“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啊!哈哈哈…………”   听到山贼如此说法,耶律倍和耶律德光先是互看了一眼,随后再也憋不住,暴笑起来,芸夕和萧温快笑差气了。   “丫头,你的嘴还真毒,刚一说,就把贼人给说出来了,呵呵…………”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重回涿州!   “丫头,你的嘴可真毒,还真让把贼人给说出来了,呵呵…………”   耶律倍大笑笑着戏语道,那股风清云淡的样子,把山贼头给气的火冒三丈,指着耶律倍骂道:“呃,呸!你他娘的在这儿冲什么屎壳郎,小白脸,再笑爷爷把你阉喽卖到青楼做小倌去。快点,给爷爷留下财物,快滚!不然的话,明年今日就是你这小白脸儿的忌日!”   “找死!”   莫寒哪里容得他辱骂自己的主子,飞身而起一掌劈了下去,直接就和山贼打在了一处。   “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这批物可够我们吃上一阵子的!杀呀!”   那山贼与莫寒打,一边下令让人围攻马队。   顿时,百十人尽数朝着马队冲来,铁卫们早就持刀待命,莫朗大手一挥,除了护卫货物的一队侍卫,其余的全都冲上前去,那些山贼全都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的,哪里能跟这些正规武士比啊!   虽然人很多,却不堪一击,眼见众人顶不住,一直隐在林子里真正山贼头目,这才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在暗中观察了这半天,已经看出了端倪,认定耶律倍这些人的头,又是个文静的书生,就算会武也不会好在哪里,只不过找了些厉害的保镖罢了。   他想着,擒贼先擒王,一挥手,但七八个亲随向耶律倍他们杀了过来。   耶律德光冷笑一声,将萧温一把抱在了自己的马上,护在胸前。   芸夕看着这情形,她的身形稍稍的动了一下,耶律倍眼光一顿,便伸手将芸夕拘到了自己的马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芸夕一跳,等她看清是耶律倍时,挣扎着低声说道:“啊!殿下,快放下我!我可以自保的。”   耶律倍揽紧了她的纤腰,令她无法动弹,并低头对她耳语道:“这里用不着你动武,你还是乖乖的坐着,别外露你的功夫!这样对你比较安全。”   此举,耶律倍当真是为了芸夕好,一是不想引起弟弟的怀疑,二是芸夕的内功还没练成,怕她有闪失。   而耶律倍今天的隐瞒,日后也却实真证实了。在芸夕死生的边缘时,芸夕突然暴发,制住了对方,得以逃出升天!   这些都是后话,以后会慢慢交代的。   眼前,芸夕本当要问为什么,可耶律倍没功夫理她,那些山贼已经杀到了眼前,她只好安稳的坐在了耶律倍的怀前,随着他的身子灵活的躲避着对方的袭击。   山贼头根本没想到,这个小白脸一出手,只在挥手之间,和自己一起冲过来的那六七个功夫了得的兄弟,在瞬间就倒在了马蹄下,鲜血横流,同时被马踩的的肠穿肚烂,一命乌乎。   百十来个人,只在一炷香的时间,便全部成了死尸,芸夕有心求救,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马前,既不能哭,又不能替他们求情。   这一段被自己戏语带出来的插曲,以山贼覆灭而告终。   芸夕不得不承认契丹人的噬血,看着那些契丹侍卫因杀人而兴奋的大声吼声的样子,她的心紧紧的纠在了一起。   这耶律倍看着文文静静的,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就连经常见惯生死的自己,也不禁浑身颤栗。   “怎么?害怕啦?呵呵……”   耶律倍感觉到芸夕的颤抖,戏语在她头顶传来。   “是,他们一死,世上就又多出很多的孤儿寡母,她们从今后就无依无靠了!”芸夕没有否认自己害怕的事,惋惜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想,也是在暗示着耶律倍,你不该赶尽杀绝的。   “妇人之仁,这些南朝人,不杀他们也不会乖乖就范,留着也无用!”   耶律倍笑芸夕妇人之见。虽然他心向汉学,但对汉人的政策向来是强硬手段,何况自己有事在身,哪里有时间去慢慢处理这些人。   说罢他不再理会芸夕心里的别扭,他理解芸夕的感受,都是汉人,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去,心里必定不会好受的,多说无意,让她自己慢慢想开才行。   “我看你累了,到车上去睡会儿,我们要加快脚程赶路了!”   耶律倍翻身下马,将芸夕也抱下马来,嘱咐了几句,就去和耶律德光说事去了。   芸夕知道他们这次进中原有要事,当然不会在乎这百十来条人命了。自己就算有心救也无力安排他们的生活,多想之无意,还是早早的想法回现代的好。   为了不耽搁路程,耶律倍派莫寒带人先行在前面打探,处理好一切事物,这样马队就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   为了不引起南朝人的注意,耶律倍他们绕道滦郡再改道直上中原重镇——幽州。   古代的交通工具真的是龟慢,就算有上好的马匹代替,他们也走了近两月,芸夕被颠的浑身酸痛,直盼着早点到目的地。   已经进入十一月份,漫天的大雪给他们带来的皮货,更加争得一个好价钱,趁着这个劲耶律倍吩咐莫朗将所有的货物全部对换成了丝绸及上好的茶叶和铁器,并全部堆放在他们住的客栈里,对外说他们还要去别的地方进些年货,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一个抢购年货的假象。   而后耶律倍兄弟俩,才带着芸夕主仆、萧温及莫朗兄弟还有德光的两个长随官萧胤和弥里吉前往此次的目的地——涿州。   除留一部分人在幽州看管货物外,其它人全部有明转暗,以防引人注意。   幽州到涿州不过百十里路,不到半天便进入了涿州区域,这次他们化装成了回乡探亲访友兄妹。   芸夕和萧温也在情况需要下换回了女装,萧温自然是小姐,芸夕和怜儿当然是丫环了。   涿州不愧为历史名城,这里山川锦秀、人杰地灵。是以这里经济发达、文化悠久、古往今来,名流辈出。并有着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素有“天下第一州”美誉。   芸夕虽然出生在这里,但景少童却从来没有逛过这涿州城,对这里了解的程度还不如耶律倍兄弟俩呢。   耶律倍知道芸夕失忆,所以并没有问她涿州地面上的事,反到是耶律德光和萧温时不时的问着这里的人文事故,还好有怜儿在身边,替芸夕一一回答,才蒙混过关。   虽说是战乱时期,但这种文化名城,仍然还是很繁华的。虽然比不上前唐盛世,但也没有别的地方那么萧条,大街上人流不息,商铺也都正常开张。   莫寒在靠近鼓楼的跟前,订下了落脚的地方,因有女眷,所以将这客栈的后院全部包下,也好方便行事。   为了安全起见,萧温和芸夕主仆各住一间,居中。耶律倍兄弟俩各带人住在两侧,以保护三个女孩。   芸夕一边收拾一边对怜儿说道:“怜儿,一会儿如果能出去的话,我们就去打探一下家里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回去见爹娘!”   芸夕还不知道慕家出事,所以一心想着回家呢!   “太好了,小姐,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啦!只是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都死了呢?”   兴奋的怜儿几乎跳了起来,但虽后想着家里人,她担心的问道。   “应该吧!我们一点信息也没给家里传回来,当初跟着我们去的人全都死了,爹娘也肯定以为我们不在人世了呢!还好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芸夕感叹长嘘了一口气说道。   “那殿下能放我们走吗?”怜儿担心耶律倍不会放她们主仆离开。因为这一路上,她也看出殿下对小姐不一般,不知道会不会见到老爷提亲事呢,她心里乱想着。   正在这时,萧温推门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芸夕,快点收拾,大舅舅说要带我们去逛街的。”   “噢,好!”芸夕立刻来了精神,正想着怎么开口出门呢,现在正好。立刻和怜儿重新梳洗换衣,和萧温一起走出了屋子。   芸夕着了一身浅粉色锦绸绣竹枝白狐毛镶滚袄裙,双月髻上插了一朵粉色玉石芙蓉簪,粉色缎带柔柔系着一缕发丝垂在鬓角两侧。淡幽幽笼烟眉,清灵灵含露目,桃腮樱唇,编贝皓齿,绰约轻灵似晨露新荷,温婉娇柔若初蕾新芽。   令早等在外面的耶律倍兄弟俩,再次满目的惊艳,各自心里都闪动了一下。   “好啦,那就走吧!我们也去逛逛这闻名古城!”耶律倍首先回神,笑着对大家说,掩饰着刚才的失神。   他只所以这么悠闲自在的去逛街,是因为莫寒已经去联络卢文进,他只要等消息就成。   中原的繁华是契丹所不能比的,虽然萧温不向中原的大家闺秀,可以常常出门,但这里繁华早以让她兴奋异常。琳琅满目的货物让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欢喜的像只小麻雀,本来还算是很温婉的契丹郡主,此时已经看不到一点文静端庄之样。   她拉着芸夕从一个店铺到另一个店铺,走了金店又去绸缎庄,买了衣料又要买玩意儿,乐的眼睛都笑成了弯弯月。   芸夕自然顺着她的意闲逛着,只是偶尔会走一下神,这小小的走神,也被跟在身后的耶律倍看在眼里。   他悄悄的派原来跟着莫寒来过涿州的侍卫,去察看慕家内外有没有什么可疑,晚上他会带着芸夕去祭拜他的父母。   他们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街,萧温是乐此不疲,连怜儿也跟着占了不小光,得了好几样首饰。   “芸夕,快走,到那边去看看!”   萧温拉着芸夕往前面的摊子上走去,而芸夕动作却有些漫了下来。   因为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令她浑身不自在。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小摊旁,拿起一个小饰物假装在那里看,目光偷偷地扫着四周。   很快,她就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袍披着玄色斗篷的男子,时不时的向自己这里看,眼神疑惑而不解。   芸夕悄悄的拽了拽怜儿的衣袖,侧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怜儿,你悄悄转身,看看对面那个古玩摊前站着的那个男子,是否认识,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说罢她便去和摊主谈论价钱,怜儿自然是个机灵的,自家小姐这样说,她当然不会露馅的。   便转身假装看挂在围杆上的丝线,抬目往对面瞅去。   这一瞅不要紧,她竟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呀,是他!”   “谁?”   芸夕听到叫声问了句后,寻声望去,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一边的耶律倍闻言也朝对面投去了探询的目光……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疑似青梅!   谢谢婷婷的礼物,时空非常喜欢,今天竟然收到了十颗翠钻,虽然不知道哪位亲送的,时空在这里说声谢谢!   ~~~~~~~~~~~~~~~~~~~~~~~~~~~~~~~~~~~~~~~~~   怜儿突然的惊叫,自然惊动了耶律德光和萧温,他俩同时转身往对面瞅去。   而那个青衣男子,不但没有因此离开,反而大步的往他们这边走来,满脸的激动之色,看样子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怜儿,他是谁?”   芸夕当然不认识他了,见那人走了过来,还是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她急忙碰了碰惊喜过头的怜儿,问道。   “噢,对了,奴婢忘了小姐失忆了呢!他是皇甫少爷啊!大少爷的同门师兄,艺满下山后,一直住在咱们府里的,你出事时,正好皇甫少爷回祖籍祭祖去了,所以小姐醒来后没见到他,皇甫少爷比大少爷还疼爱小姐呢。”   怜儿欣喜的告诉芸夕那个人是谁,最后放低声音特意提醒芸夕,这个皇甫少爷对她的特殊。   虽然怜儿的声音很低,但对耶律倍兄弟俩个练武出身,自然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就是再远点,他们只要想听也能听得到,何况还是在身边。   听到怜儿最后一句话后,不但芸夕吃惊,连同耶律倍兄弟俩的脸也有些变色,不过是只是一个闪念而已,快的令他们自己也没在意,是怎么回事。   “夕儿!”   青衣男子惊喜万分的叫着,几步冲到了芸夕面前,眼里全是关心和惊喜,本想伸手去拉芸夕,不知为什么硬给停了下来,只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连气息都显的很急促。   “啊!那个……我……”   芸夕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旧识,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皇甫这么亲热的叫着芸夕,而且怜儿的话也有些耐人寻味,难道这个皇甫少爷是芸夕的青梅竹马?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自己不是真正的芸夕,这可怎么办呢?要露馅啦!   “夕儿!?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芸夕无意识的动作显然打击到了皇甫,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芸夕的眼神完全陌生,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他急的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拉住芸夕的手摇晃着问道。   “对不起,我……我记不得了……那个……”   芸夕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是芸夕的话,他们俩现在应该是抱头痛哭吧?   可是,自己不是芸夕,没办法跟他那么亲热,她只得说声对不起,但这话皇甫根本无法接受。   但,却引起了耶律德光的注意,他饶有深意的看着芸夕和那个青衣男子。   “皇甫少爷,您别急,小姐不是故意的,您先放开小姐,听奴婢告诉您”怜儿见芸夕被皇甫紧抓着摇,急忙上前劝解。   “对,对不起,夕,我一时急的,你别生气?”皇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太重了,连忙赔不是。   “呵呵,不是,不痛!”芸夕揉了揉被捏的生痛的手,讪讪的笑了笑,表情自己没事。   “皇甫少爷,小姐不是不认识你,小姐掉进湖时撞到了头,脑子伤到了,郎中说是失忆了,连老爷、夫人和大少爷都不记得呢!您别怪她。小姐这次出去受了很多苦,差点就没命了呢!”   怜儿也许是看到了自家的亲人,平时并不多话的她,此时边流泪边说,好像要起所以的事一口气说完似的。   “失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省得?”青衣男子惊讶的双止暴睁,显然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   “芸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客栈再说吧,小心为是!”   耶律倍听着三人的对话,脸色变了数变,立刻提醒芸夕回客栈再说。原来他见这人认出了芸夕,担心别人也能认出来,万一惹出事来,会惹来麻烦的。   “噢,是我太不小心了。皇甫大哥,我们去客栈再说吧!请!”   芸夕知道这个男子和真芸夕的关系密切,就以这个时代的惯称,来称呼这个疑似‘青梅’的皇甫少爷。   疏离的称呼显然令对方很失望,但他那失望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好,我们走!”   皇甫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芸夕已经是个死去的人,自己这般明目张胆的大叫,会给她惹来祸事的。心里很是自责,虽然如此,却也无法掩饰住那种失尔复得的激动心情。   同时,耶律倍兄弟俩那不友善的目光,令这位皇甫兄很不自在,但为了芸夕,他还是一直忍着。本想,到了客栈他们会避嫌的。   没想到,这俩人竟直接跟进了正厅,皇甫见芸夕脸上并没有不妥之处,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先问芸夕的事:“夕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   皇甫本来想说你不是死了吗,可话到嘴过,又觉得唐突了佳人,所以后面的话就硬给咽了下去。   原来他一直在自责,恨自己没早点回来带她离开,如今突然见到伊人,真是百感交集!   “唉!一言难尽!都是那个恶贼逼的。当初我投湖自尽,却怜儿发现被救了上来。醒来之后,却什么也不记得,连爹娘家人都不识得。找来郎中看过,才知道是撞到了头,导致颅内出血引起的失忆,说是慢慢能好起来。   其实爹爹也不想把我送到那火坑去,便接此机会,想了个瞒天过海之计,将我送到外祖家去避难,一边对外宣称我投湖自尽,并寻得一女尸假扮成我,瞒过了李勖功。爹爹怕连累别人,是以,连府中的下人也知道的很少……后来……”   芸夕边说边哭,把自己又如何死里逃生、撞伤失忆,金蝉脱壳到外祖家去避祸。   考虑到耶律倍兄弟在场,有些话不能直说,只好把后来遇到契丹人打草谷的事,说成了马贼洗劫村庄,奶娘和侍卫都被马贼给杀了,受惊的马带着自己和怜儿摔下了山崖。   听到芸夕把契丹人说成了马贼,那兄弟俩的脸色微微一暗,但去没吭声,继续听芸夕诉说。   而耶律德光这才相信大哥了解的信息是真的。这丫头是为逃婚遇上的打草谷,只是他也没想到芸夕失忆,也就能理解刚才她看到皇甫为什么会露出陌生的表情了。   芸夕这么伤心,一是想着真芸夕不知所踪,自己却莫明其妙的来到这里,爸爸妈妈不知道怎么担心难过呢。再一个是这里的慕家爹娘,虽然只跟他们在一起待了三天,那也对自己关怀备致,所以也很想再见到这对父母。   是以,越说越伤心,到后来干脆哭的说不出话来,直到怜儿和皇甫劝了好一阵子这才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也许是老天眷顾,我摔下山崖并没有死,幸好落英山庄的刘庄主他们兄弟俩,有事正好经过山崖下,救了她们主仆二人,这才捡了条命回来。只因自己伤势严重,大半年都不能下床,直到今年才痊愈。   可自己只记得爹娘,其它事还想不起,请皇甫原谅她刚才的失礼,并不是自己有意的。又说自己思念亲人,庄主怜自己命运坎坷,这次到幽州购买年货,顺路带自己回家看看爹娘的。   这到说里,才想起自己还没给他们互相介绍呢。   随机起身给皇甫介绍了耶律倍兄弟俩早以编好的身份,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落英山庄的主人。   “皇甫大哥,这两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北地名家落英山庄的刘庄主!”   “原来夕儿竟受了如此多的苦!都是大哥不好,不应该相信传言,没出去寻找与你,对不起夕儿!你放心,以后大哥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的。”   皇甫听闻芸夕的遭遇,心里万心懊恼,恨自己相信传言说她死了,这才没有出去寻找。他满眼的怜惜和疼爱,恨不能将伊人儿揽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只是自己不敢那般造次,只是一不迭声的对芸夕保证着。   同时,皇甫也暗暗惊讶,原来这就是震惊江湖的落英山庄主人啊!原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武林前辈呢,没曾想竟然这般年轻,心里不由得少了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久仰落英山庄的大名,如雷贯耳,庄主更是乐善好施,失敬!失敬!在下皇甫玉,多谢两位仗义相救我的世妹。救命之恩不当言谢,日后但凡有用的着在下的,皇甫玉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以报搭救世妹之恩!”   “客气,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也是慕姑娘命不该绝,才会让我们兄弟俩遇上,过是举手之劳,皇甫大侠不必放在心上。能认识名满天下的飞虹剑客皇甫玉,真是不虚此行啊!在下刘倍,这是舍弟溪隐!”   耶律倍兄弟俩听到皇甫玉的大名,脸色一震,没想到芸夕竟然认识威震江湖的少年英侠皇甫玉,这真是个意外!故作相见恨晚的样子,忙以江湖礼节与皇甫玉打了招呼,互相喧寒。   “刘庄主客气,皇甫浪得虚名,哪里比得上落英山庄的侠名,大侠二字愧不敢当!刘庄主,二庄主请!”   怜儿上前为三人添了茶水后,悄悄地退在芸夕身后,低声告诉芸夕这个皇甫玉的身世。   原来这位皇甫玉,是芸夕的哥哥慕云飞的大师兄,俩人同在剑仙古啸天门下学艺,而且皇甫、慕家也是世交。   十七年前,皇甫玉的父亲在朝任户部尚书,芸夕的父亲慕天颜是涿州布政使。   正逢芸夕的祖父六十大寿,皇甫夫妇应邀带着五岁儿子皇甫玉到涿州祝贺,皇甫玉和慕云飞聪明伶俐,又很淘气,经常趁大人不注意溜出去玩。   有一次溜出府玩,正好被云游到涿州的江湖名宿剑仙古啸天看到。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小人儿,当下问他们愿不愿意跟自己学本领。两个小调皮看着那神乎奇神的剑术,当然愿意。这剑仙也不管人家大人让不让,抱着他俩就上华山。   慕府皇甫两家丢了孩子,惊动了全城,后来听人说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抱着两个娃娃出城了,当下慕大人派人四乡八邻的去找,可是一无所获。   两家夫人哭的是死去活来,以为是被拐子给骗走了。   半个月后,慕家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说是孩子在他那里,说了自己是谁。只是他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头,所以让他们不要说出孩子跟自己有瓜葛,等孩子们学成之后,自会让他们回家认亲的。   慕皇两家这才把心放在了肚里了,剑仙的名头,慕天颜是知道的,考虑到这剑仙仇家颇多,也怕连累到自己家,所以和皇甫大人一商量,干脆就说孩子没找到,是以皇甫家连宗谱上的也记得此子丢失。   谁知,皇甫玉这一走,却跟父母成了永绝,竟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家人。离家后的第三年,皇甫玉的父亲遭奸臣陷害,一门忠烈全部被斩杀怠尽,因宗谱上记载皇甫玉幼小时就丢失,这才躲过了杀身和被追捕之祸。   剑仙听到音信急忙下山去救人,可等他到了京都,皇甫一家已经躺在了菜市口血泊之中。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果真是竹马!   这剑仙古啸天性格亦正亦邪,从不讲什么对与不对,只是自己不高兴,才不管你是正还是邪呢。   看着弟子的家人被人所害,一怒之下,将陷害皇甫家的奸臣及皇宫中的贵妃女儿一夜间全部杀死,还不解气。   最后,将那奸臣父女及参与陷害皇甫一家的奸臣,割去首级挂在了京都洛阳城的城门示众。并把奸臣陷害皇甫一家的罪证用刀子钉在了狗皇帝的御桌上,要他替皇甫家昭雪洗冤,不然的话,就要进宫取他的人头。   那皇帝先闻爱妃和国丈被杀,气的龙颜大怒,本要下令刑部抓捕此人归案,可当他看到太监承上来的信件后,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心想:此人的武功神出鬼没,竟能悄悄地把刀子放在自己的眼前,想要自己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反正国丈也是罪有应得,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当下,皇帝颁诏替皇甫玉的父亲昭雪,还追封皇甫玉的父亲为护国公,为表示自己已经后悔,命太子亲自督办,将死了的奸臣一家的尸体在菜市口暴晒七日,为皇甫家报仇解恨。   如此,这才才让剑仙的气消了几分,而这件事直到皇甫玉和慕云飞艺成下山时,剑仙带着他们到了皇甫家的墓地,才告诉了他们实情。   皇甫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孤儿,无家可归!就是想报仇也无从报起,那个灭门的罪魁祸首皇帝早就死,如今连朝代都改换过了,何况师父已经帮自己报了那血海深仇,如今要到哪里去,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皇甫玉痛苦异常,最后决定要浪迹天涯,游走江湖!   仙剑本想让两个徒弟去历练历练的,可当时俩人才是十五六岁,经过了皇甫家的变故,仙剑也提心皇甫家连最后一根独苗也失去了。   正好慕云飞提意要皇甫玉跟自己回家,剑仙想他们两家本就是世交,皇甫玉去慕家也好,这样有慕家来照顾皇甫玉,自己也放心一些,便命皇甫玉随慕云飞一起去涿州,看看世伯。   开始皇甫玉说什么也不愿去,后来经不住慕云飞再三的劝解和死缠,才跟他回到了涿州慕家。   慕天颜夫妇看到故人之子,已经长大成人,不由得想起好友来,为了能让好友这唯一的血脉传承下去,慕家夫妇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离开,视他为己出,在府中大家都称他大少爷,一切用度皆同慕云飞的一样,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反倒是亲生的儿子一切靠后。   师兄弟俩偶尔也去行侠仗义,没出几年就闯出了一翻天地,成了名满江湖的少年侠客。   而这时,年幼的芸夕,变成了两位哥哥的宠儿。   芸夕要月亮,哥哥们不会给她摘星星,芸夕说东他们不会往西走。是以,当慕云飞和皇甫玉投身的军营后,也经常带着女扮男装的芸夕,到军营去玩,可见对她的宠爱程度了。   虽然如此宠爱她,但芸夕还是聪慧有理智的女孩,并没有因此而变的持宠而娇,或是蛮横无理的千金大小姐,反而是善解人意,孝顺父母,敬重兄长,使得皇甫玉对她更加的喜爱。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年的小妹妹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女,更有着中原第一美女之称。   那皇甫玉长的也是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对于这个世妹那是喜欢到了心坎上。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吃住,耳鬓斯磨,终是日久生情,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吧!   虽然两人都没说出口,但慕家上下人明白,大少爷将会成为慕家的乘龙快婿,慕家两老也有心成全这对小儿女的心情。   可是事事难料,两年前,皇甫玉奉命往边关驻守,临行时,正奉涿州花灯节,皇甫玉为了哄劝因离别而伤心的芸夕,便带着她去逛花灯,谁想到在花灯会上让大将军李勖功看到了芸夕,便惊为天人。   从此,自己身边的几十房妻妾都成了庸脂俗粉,一心想得到那位美人儿。   经过再三打听,终于得知美人竟然是慕刺史的千金,立刻下了重聘到慕家,要娶芸夕做自己的二房夫人。   慕家如何肯把女儿嫁给这个恶魔,可是李勖功是雄霸一方的诸侯,正的不行就来横的,当下以涿州城二十万老百姓的生命来挟胁慕大人,而且是一天杀一个,慕大人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如何能看着百姓因自家事而受难,无奈下答应了婚事,如此便有了芸夕搞婚再三逃跑之举。   当时,远在边境的皇甫玉听到消息,去死死的被李勖功下令扣在边关不能擅自回营,等他得空偷回涿州后,已经是伊人以世,家破人亡了。   怜儿并没有讲的太细,那芸夕也听知道是怎么回事,真芸夕和皇甫玉果真是竹马,自己现在要怎么办?   在正乱想中,皇甫玉和耶律倍的谈话也告一段落,皇甫玉便转目看向芸夕,眼里闪过一丝痛憷之色,问道:“夕儿,你知道伯父伯母的事吗?”   “噢,对了,皇甫大哥,爹娘可在家?老人家身体可好?”   芸夕暗恼自己,怎么都不先问问爹娘,真是不孝,急忙追问皇甫玉。   听她这一问,皇甫玉和耶律倍的脸色骤变,一个是怜惜异常,欲言又止,一个是痛苦无比,满眼含量泪。   芸夕没注意到耶律倍的变化,而是皇甫玉痛苦切又愤恨的表情,令她有了不好的感觉,她蹭的站了起来,颤声又问:“告诉我,爹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甫少爷,老爷和夫人出事了吗?大少爷呢?”这下连怜儿也紧张起来,急切的盯着皇甫玉问道。  第一卷 第四十章 惊闻噩耗!   第二更送上,请大家多多支持时空,多多收藏,有钻钻的话,更加感谢!   呵呵,再做个广告,推荐时空的拙作《千年姻缘·蝶恋》全本!   ~~~~~~~~~~~~~~~~~~~~~~~~~~~~~~~~~~~~~~~~~~~~~   皇甫玉看着芸夕这么强烈的反应,心好像猛的被捶子给敲了一下,痛的他全身颤栗。   家破人亡的事实她如何能接受得了?可是不说也瞒不住。   他忍着锥心之痛缓缓的站了起来,扶着芸夕坐在了椅子上,喉头狠咽了几下,这才开口:“夕儿,你且听大哥说,稍时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太急,好吗?一切有大哥在。”   “嗯!”   芸夕木纳的点了点头,眼睛都有些发直,她已经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心里慢慢的往全身渗透,以至于坐在椅子上也抖个不停,因为她无法控制心底里的那种害怕,她甚至觉得是芸夕的灵魂又回到了这具身体内!   “夕儿,爹和娘他们都被李勖功那个恶贼给杀害了,慕家上下一百六十一口,全部被害,爹的遗体…………”   不待皇甫玉说完,芸夕眼前发黑一头往地上栽去,幸亏耶律倍和皇甫玉都有准备,这才没让她与大地接吻,吓的怜儿大哭起来:“小姐!小姐……呜呜……小姐你醒醒啊……小姐……庄主,请您快救救小姐吧,小姐啊……”   “芸夕……芸夕………”   连萧温也被吓的哭了起来,蹲在怜儿身边呼唤着昏迷不醒的芸夕。   “夕儿………”   “丫头!”   一时间,乱成了一团,哭喊声不断,怜儿记得耶律倍懂医,哭求着让他救芸夕,耶律倍自然不会不管,莫朗早就拿来了他随身带着的药箱,等着主子用呢。   “刘庄主懂医?那就请救救舍妹吧!”   皇甫玉顾不得男女之防,一把将芸夕抱了起来,并对也准备扶抱芸夕的耶律倍说道。   “自当相救,请皇甫少侠先将人放平才好!”   耶律倍脸色有些不快,看着别人抱着这丫头,他的心为何这般不舒服,只是此时顾不上许多,拿出药箱里的针囊快步向里走去。   留下屋里的耶律德光,脸色沉重,若有所思的呆站在那里,怜儿早就跟了进去。   萧温靠在德光的怀里抽泣着,毕竟这两个月相处下来,她已经将芸夕当成了姐姐,听到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当然为她难过了。   内室里,耶律倍快速的在芸夕的虎口穴和人中穴上扎了两针。   须臾,芸夕嘴里发出了嘤咛声,不待眼睛睁开,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且一发不可收拾,哀泣声也皆哭皆大,最后匍匐在跪在床上的怜儿怀里,两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一声声,令人心碎:“爹……娘……都是夕儿连累了你们啊……啊哈哈啊……爹爹啊……娘……”   芸夕的哭声如同一把刀子,刀刀割在皇甫玉的心里,痛的他自己都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几声,虎目里豆大的泪珠滴滴滚落,痛彻心扉。   “夕儿!……夕儿……”   而坐在床头的耶律倍,看着此事脆弱无依的芸夕,哪里还有于微闾山上练功的那个丫头的倔强和坚强,这里的她看上去那么的无助和痛苦,那哭的梨茶带雨的俏脸上,写满的伤心和绝望,看着这些,他感觉自己心好像针扎似的痛,心里暗暗自责,没早点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准备也好。   “丫头,从今以后,我太子府就是你的家,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耶律倍想了没去细想,就在心里做了决定。   “小姐,我们没家啦,爹娘和老爷夫人都没了,我们怎么办?以后我们怎么办啊!呜呜…………”   怜儿是慕府的家生奴才,她的父母兄弟都在慕府当职,听说一门被杀,自然自己的爹娘也死了,哭叫着芸夕,她们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以后该怎么办呢?   “夕儿,你要保重,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若伤了身子,爹娘会难过的。听话,别担心,你还有大哥呢,大哥会照顾你们的。”   皇甫玉也怕芸夕太过伤心,对身体不好,便出声劝解。   只是他的话耶律倍听着却是那么的刺耳,那一声声亲密的呼唤,如同鱼刺鲠喉一般,连太阳穴也不自觉的突突突地跳了几下,湛蓝的眸子也泛起了冷意,十分不悦的走出了内室。   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暴露身份,而现在的身份又没资格去参与人家兄妹的事,所以他强忍着那一抹蛰心的酸意,留个空间,让那丫头去痛快的哭一场吧!   “都是我的错,是我累死了爹娘!呜啊…………当初我就不该离开……呜呜呜呜……”   芸夕哭的痛断肝肠,这种痛不是她一个人的,是连带着真正的慕芸夕一并在痛。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说清楚自己是谁,直接嫁给那个李勖功,也许还有机会逃走,自少不会连累慕家一百条人命啊!   不管怎么说从湖里救上来醒来后的人是自己,慕家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灭了满门,为人子女说什么也要去拜祭一下家人,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皇甫玉,哽咽着问道:“大哥,嗯唏,呜呜………爹娘如今葬在何处?我要去见见爹娘!呜呜呜呜…………嗬嗯,二哥呢?难道二哥没能逃出来吗?”   芸夕不相信慕云飞也被害了,他的武功那么高,不会束手待毙的。   “不知道,我得到消息赶回来,已经迟了。四处打听才知道,李勖功怕闹起民变,就答应老百姓把爹娘和家人都葬在慕府的院子里,我去拜祭过。所有的人全都葬在一起,并没有分葬。我去找过你二哥的属下,可那狗贼把与你二哥关系好的人全部给杀了,我思忖应该是你二哥逃脱了,那恶魔逼供才杀了这些人的。   所以这一年多,我到处打听你二哥的下落,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曾找那狗贼去报仇,可恨那恶魔狡猾之极,府内外不但防守严密,而且是狡兔三窟。更可恨的是还有夫身,去年九月,我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却杀的是个替身后。结果惊动了那恶魔,之后就更难找到真正的他了。   对不想,夕儿,大哥没能给爹娘报仇,不过,你放心,我终会找到他取了那恶魔的项上人头,来祭典爹娘的!”   皇甫玉把自己知道的事述说了一遍,也恼恨自己没能为慕家父母报仇。但,这仇,他是上天入地也要报的,李勖功他一定会死在自己手上的。   “大哥,我要去拜祭爹娘!府里还能进去吗?”芸夕听后有了思量,她擦干了泪水,问道。   “如今府里已经破败,白天到也能去,只是怕有人认出你来,不如夜里去吧,墓在内院,外面看不到火光的。”   皇甫玉心痛的说道。   “如此,就麻烦大哥替我准备一些祭品,我们今夜就去!”   芸夕定了定神后,请皇甫玉帮自己。   “好,你先歇息一会儿,大哥这就去准备。”   虽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但却舍不得她如此的伤心,只要是她开口,他没有不答应的。   耶律倍一直都没有离开芸夕的房间,他听到芸夕要去夜祭父母,神色一顿,便朝莫朗示了眼色,莫朗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慕府夜祭!   蹼嗵一声跪在了碑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溜一溜的往下掉,她有话说不出,憋的她心口痛,愤怒和悲痛就快要将她炸开。   皇甫玉双膝一软跪在了芸夕身旁,悲痛再次袭身而来,慢慢的把手中的祭品一件件摆在墓前,看着悲痛欲绝的芸夕,心痛的令他睚眦爆裂!。   而离的不远处,有几道黑影闪进了院子,他们并没有靠近芸夕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瞅着哀哭欲绝的三人。   月光下,莫氏兄弟悄悄地在四周查看,以防被人发现。   芸夕伸出颤抖着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冰凉墓碑,白皙如玉的柔荑沾上了厚厚的尘土,一声声低沉的哀号,却比那放声大悲更令身边关心她的人心痛,此时的她,无助的像个婴儿。   有满腹的的真心话要对慕氏爹娘说,可,偏偏这些话又不能当着众人面说,只能一声声哀嚎呼唤着,在心里默默的向爹娘诉说着:“爹!娘!请你们容许我这样称呼,现在你们的英灵,应该已经知道我了不是你们的女儿吧?少童乃是后世的一缕孤魂,被迫来到这个时代,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入芸夕的体内,少童更加不知芸夕现在何处,以至于没有及时的向二老说出真话,对不起,对不起!如果,芸夕真的早已离开人世的话,爹娘是不是已经见到面了?少童被这件事折磨的苦不堪言,每每午夜梦回都心生愧疚,耿耿于怀。”   “对不起,真的不对起,不是少童要隐瞒真相,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条事,更不知道如何让你们相信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女儿。本想着等以后我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后,再试着告诉爹娘真相。可是造化弄人,我被救醒之后,并不知道那个恶贼在逼婚,更不知道爹爹已经决定送我出外避难,呃嗯,呜呜…………”   “都怪我当时想的太简单,以为这个时代也要讲法律,讲人性。却忘记了这是个乱世,枭雄突起的年代,那些畜牲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少童安心的去避难,却把这塌天之祸留给了爹娘和家人去承受,以至于连无辜的下人都被屠毒,嗯嗯呜呜…………”   “如今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大错已经铸成,少童万死难辞其咎啊!呜呜呜…………”   芸夕在心里把真相告诉了慕家爹娘,越说越心痛,越说越恨,她猛的抬起头来,满腔的怒火就要从那水漾的眼目中喷发出来,她叫牙暗暗下了决定:“既然这是一个不讲法律的年代,那我景少童也没必要守着现代人的规矩,李勖功,我要你血债血偿!”   决心一定,她立时双手合什身墓碑磕了三个响头,郑重的说道:“不孝女累及爹娘罹难,万死难赎其罪。请爹娘在天之灵,保佑女儿手刃仇人,为爹娘和家人报仇雪恨!女儿再求爹娘,如果二哥还活在人世,求爹娘保佑哥哥平安无事,让女儿早日找到哥哥,骨肉团聚!”   “干爹!干娘!请二老放心,皇甫玉定当照顾好夕儿,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丝苦难,皇甫玉不报此仇世不为人!”   跪在一旁的皇甫玉听到芸夕的誓言,他立刻也跟着磕了三个响头,向慕家二老发誓,他会护芸夕周全的。   一旁扑到的还有怜儿,她的父母也被葬在了这个大土堆下面,自己已经是没人疼爱的孤儿了,她又怎么不能悲痛呢?听到小姐和大少爷的话后,她也忍着哭声,在墓前发誓:“老爷!夫人!爹!娘!怜儿虽然不会武功,但请你们放心,怜儿会拼着命保护小姐的,等找到了二少爷,一定为你们报仇!”   怜儿的话听的芸夕揪心的痛,她也失去了亲人,却还记挂着保护自己,心中一痛,一把抱住怜儿,两人再次痛哭起来。   “夕儿,来,给爹娘上炷香吧!”皇甫玉把早准备好的三炷清香点着,递给了她!   芸夕闻言泪如雨下,静静的接过香认真的拜了三拜,插在了墓前的土上,又接过皇甫玉倒的酒,一杯杯的倾倒在地上,苍白的俏脸,在暗淡的月光下,显的更加凄迷神迷,满腔的悲愤使她心如刀绞,痛的芸夕猛地匍匐在地,失去了知觉!   “小姐!小姐!”怜夕哭着惊叫道。   “夕儿!”   皇甫玉再次慌了神,从地上一把翻过芸夕,这才看到她脸色青白,嘴角上汩汩的流什么黑黑乎的东西,吓的他暗叫不好,知道是急怒攻心引起的血不归经而吐血。   刚要给她推宫过血,就听到了身后响起急骤的脚步声,知道是那个落英山庄的刘氏兄弟,就在他们刚进院子时,他已经察觉到了,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所以他才没有动手。   “千万不要推宫过血,这丫头以前的内伤还没彻底康复,如今气血不归经,只能用针引导,你这样会让她吐血不止,伤上加伤的!”   听到叫声的耶律倍急冲了过来,见皇甫玉用江湖上最常见的手法给芸夕推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立刻阻止道。   “刘庄主,快快救救夕儿!”皇甫玉闻言吓的连忙停手,顾不得什么面子,开口求道。   “快带她回客栈!”   耶律倍看看四周,也没个可能救治的地方,加上天寒地冻,再待下去,这丫头非落下病根不可,急声吩咐道。   ~~~~~~~~~~~~~~~~~~~~~~~~~~~~~~~~~~~~~~~~~~   时空改成一天两更,请亲们多多支持,看着喜欢满意就请把票分投给时空。当然,有礼物和钻石,时空更加感谢!总之,请大家多多支持《凤棺缘》,会让大家不虚此行的。   另推荐时空的拙作《千年姻缘·蝶恋》,也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倩女幽魂!   皇甫玉听罢,哪还敢再耽搁下去,抱起芸夕飞身而起,直接往客栈方向飞奔而去。   耶律倍也随后跟着消失在茫茫的暗夜中。   耶律德光和莫氏兄弟则是在四处查看了一番,这才放心的离去,生怕一丝不慎毁了这次的大事。   客栈后院,芸夕的房间内,芸夕一头如瀑的秀发,散放在深蓝色的枕头上,怜儿刚给她换过了衣衫。   她依旧昏迷不醒,面色泛青,连嘴唇都是青白色,长长的睫毛下还挂下一颗泪珠,两道秀眉紧紧的蹙着,好像非常痛苦。   耶律倍提着药囊进来,皇甫玉急忙让开,请他给芸夕诊治。   耶律倍伸手在那秀腕上,细细的诊着脉,只是越诊眉头越紧,看着皇甫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等不及的问道:“刘庄主,舍妹可有大碍?”   “令妹悲伤过度,急血攻心,引发内伤,很是严重。刘某先行用针引导血气归位,我这里有家传的疗伤圣药,再辅助以汤药调治,只是须得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其实耶律倍说的只是芸夕表面上的病情,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先开始是摸不到芸夕的脉搏,后面摸到了,脉相却是且乱而轻浮,就像无根的浮萍一般,而且还时有时无,这种现象竟然有些像民间说的离魂症状。   耶律倍惊讶万分却没说出来,是怕皇甫玉和怜儿担心荒乱。这个病只能自己慢慢查找病因,才能对症下药。眼下先把内伤治好才是。   说起芸夕的内伤,全拜耶律德光所赐,当初那一脚踢的芸夕五脏六腑移位,而且还留下的病根。虽然后来耶律倍让芸夕修练内功,可是她的内功尚浅,还没达到能自行修复内伤的地步。而今天她连连受到打击,气血上涌,加上悲愤过度,内伤便给激发了。   但昏倒的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他不明白悲伤怎么会让一个人离魂呢?所以耶律倍才会剑眉深锁,疑问重重。   湖州狼毫在耶律倍的手中游动着,字体雄浑有力。霸气十。各种药物搭配温补有度,即可药到治病,又不至于成为虎狼之药。   一挥而就的药方递给了莫朗,后者转身退了出去。   皇甫玉看着配方,眼里全是敬佩之意。他虽不懂医理,但仅看这几味的搭配,他也佩服这位庄主医术的精湛。   之后,耶律倍用针刺在了芸夕全身数个大穴,并用功为她引血归经。   半个时辰过后,芸夕脸上有了血色,樱唇也不再是青白色。人却依旧还是未醒,但脉搏稍稍有了好转,只是还不能恢复正常。   耶律倍也累了有些虚托了,刚才为了给芸夕打通受阻的经脉,他不惜损失了一定的内力,这才将芸夕的内伤彻底治愈。   至于他为什么不顾身份要救芸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慕姑娘现需得绝对静养,怜儿在一旁伺候就行,有事到外面叫我们!”   耶律倍本要出去,却看到皇甫玉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便假借芸夕要静养,提醒该他出去了,他才不想皇甫玉整晚都守着这丫头呢!   皇甫玉万般不舍的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耶律倍走出了内室。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有些累,本来已经给皇甫玉安排了房间,可是他惦记着芸夕,说什么也不离开,就是外间的椅子上打坐。   耶律倍不好再开口,便和弟弟一起离开回屋。只是他也在担心芸夕那若有若无的脉相,怎么也无法如睡,只好坐在灯下翻看着随身带着的医术,希望能找出于芸夕一样的病例来。   而内室的怜儿,用热水给芸夕擦洗过手脸后,便静静的坐在床头的小脚踏上,手支着下巴支,倚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芸夕,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到了后半夜,终因又累又惊,实在扛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而此时昏迷不醒的芸夕,身体飘飘飞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雾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茫然不知所措的转着圈,四处寻找着出口,无意间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来时穿的那套迷彩服,她惊讶的叫出声来:“难道又离魂啦?是不是芸夕要回来了,是不是能回家啦啊!!!”   带着疑惑和些许的欣喜,芸夕快步的往前跑去,不知跑了多久,眼前一亮,竟然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云海,正当她不知如何自处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少童姐姐!少童姐姐!”   连叫两声,并且还叫的是她自己的名字,芸夕闻声抬头寻找着对方:“谁?是谁在叫我?你怎么知道我叫少童?请出来相见。”   翻滚的白云随着芸夕的脚步四处流动,半天她也没看到说话的人,急声又叫道:“你是,你是芸夕吗?”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痛和悲伤,由可能是真正的芸夕回来了,现在是她在找自己,所以她大胆的叫了出来。   “是,我是芸夕!姐姐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有事求姐姐。”   弱糯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空旷而悠长,听着让人心里发毛,饶是景少童心理素质好,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啊?”   看不到说话的芸夕,景少童急的在原地打转转。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表达出主人内心无限的哀怨和无奈。随后,远远的滚滚白云深处,缓缓飘出一素衣美女来,衣袂飞扬,长发飘飘,行如鬼魅。   细看那美女脸色凄憷,神情悲伤。   ~~~~~~~~~~~~~~~~~~~~~~~~~~~~~~~~~~~~~~~~~~~~~~~~时空广告:   美丽新书院,精彩天天现;   收藏频频添,票分满地捡。   钻石和礼物,但求亲自愿;   凤棺和蝶恋,下回再相见。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前因后果!   红颜薄命!大概就是芸夕的写照吧?   景少童眼睛眨不眨的看着芸夕,原来她真的很美,以前怜儿说自己美丽,她总是觉得有些夸张。   现在自己以旁观者去欣赏,却又着另外的一种感觉,似乎从芸夕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丝影子。这个时代用的镜子还都是铜镜子,根本照不清楚。而自己也从没有仔细看过芸夕的脸,到如今才发现慕芸夕跟自己有六七分的相像,只神态气质大不相同。   芸夕缺少的是自己的自信和朝气,而自己少的却是芸夕的那份文静和柔美。芸夕肤色如玉,自己常年训练,肤色早已经晒成了麦色,微微有些黑了,最不一样的就是芸夕有一头如墨泼似的秀发,而自己却是天生的棕褐色的头发,在现代连理发师都说自己的头发任何理发师所染不出的颜色。可能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自己从没有留意过芸夕与自己的相向处吧?   如今眼前的这位倾城倾国的美人,却和自己都成为了一缕幽魂,少童心中不由得生出无限怜悯之情来。   “芸夕,你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我占了你的身体,你没办法进来吗?对不起,我不是意思的。”   景少童看着泪眼婆娑的芸夕,心里又愧又怜,边说边往芸夕跟前走去。   谁知她的动作吓的芸夕直往后移,连声音都变的有些直硬,连连的阻止道:“别……别动……你别动……别靠近我!站在那里就好!”   “为什么?”   景少童也被芸夕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止步问道。   “你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护体灵力,可是这股灵力不知被什么东西所禁制,这个禁制我根本受不了,你若靠近我,我的三魂六魄将会被化成灰烬。”   芸夕哆嗦着说道,身影不住的往后移了移,看样子很害怕。   听闻此言,景少童也吓了一跳,立马往也往后退去,生怕再伤害到芸夕:“芸夕,这里可以了吗?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说我体内有什么灵力被禁制了?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没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啊?那现在我离开了,你赶紧回去吧!”   “不,不,不是如此。姐姐,不是因为你,是妹妹我的阳寿本就该绝,如果没有你,我的躯体早就是死了。是姐姐又让芸夕肉体活在了世上,替我孝敬爹娘,妹妹感谢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姐姐。”   芸夕急忙解释自己的离世跟她没关系,而是自然死亡。接着又告诉景少童,她是怎么进的自己体内:“而姐姐能进入我的身体,却是禁制你的那股法力所致,姐姐也是被逼无奈,何况我的死跟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姐姐不必再内疚。”   “你一直都没离开,对吗?我刚才感觉到你在的。”   少童紧追着问道。   “是,我一直未曾离开,那是因为姐姐体内的那股禁制禁锢了我。本来我落水后,魂魄已经离开了肉体,可是姐姐突然出现闯进来时,周身发出一股强大的光芒,生生把我的魂魄吸入了你的灵魂里,我一直昏迷着,所以,姐姐以前感觉不到我。直到今天,因为你悲伤过度灵力大减,那股禁制你的法力也随之减弱,我才能苏醒过来,却没想到爹娘竟然都被害了。   我一时悲痛欲绝,怨气冲破了那股禁制,才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姐姐感觉到了我的心痛,以至于我同样的悲痛欲绝,引发了你的内伤,妹妹才得以掐脱禁制,魂离肉体。如果再拖延半栽,妹妹就算将来能离开那的禁锢,也误了如地府挂号的时辰,就成了妄死城的游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做人了。”   芸夕幽幽地诉说着自己成鬼的经过,听的少童更加内疚,自己鸠占鹊巢不说,却还连累她魂魄被禁,差点变成孤魂野鬼,她连连鞠躬像芸夕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芸夕,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怎么帮你才能弥补我的无心之过呢?”   “姐姐不必再介怀,如今已无碍了。鬼差还在等候,我………”   景少童听芸夕说有鬼差在等她,她急忙问:“鬼差?那我怎么看不到啊?”   “姐姐是来至异世的一缕生魂,身上有护体灵力,而且那股禁制为你挡住了生魂的气味,姐姐在鬼差的眼里还是活人,姐姐自然也看不到鬼差了。”   芸夕给景少童解释着她为什么看不到鬼差,景少童听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芸夕轻唉一声,继续说道“妹妹这就要到地府挂号去了,只是,还记挂着他,哀求鬼差给我半个时辰,和姐姐道别。妹妹时间不多,姐姐,你听我说完,妹妹有事相求。”   芸夕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不用,求少童听自己说。   “好,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少童坚定的点点头承诺道。   ~~~~~~~~~~~~~~~~~~~~~~~~~~~~~~~~~~~~~~~~~~~~~~~~~   继续广告:   美丽新书院,精彩天天现;   收藏频频添,票分满地捡。   钻石和礼物,但求亲自愿;   凤棺和蝶恋,下回再相见。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离魂托付!   “谢谢!其实,他………”   芸夕感激的轻轻点了点头,然,当提到他时,脸上忽然露出娇羞之态,手儿拧着衣角,而后羞羞怯怯的往下说着。   景少童自然明白这个‘他’是谁了,但她心里暗叫不好,难道芸夕是想让自己跟皇甫玉?她倏地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瞅着芸夕,心都揪在了一起。   “姐姐不要笑话我,如今小妹我已成亡魂,也就顾不得廉耻二字了。我于皇甫大哥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耳鬓厮磨。原本想今生可以相守白头,谁知却天有不测风云,被逼无奈走上了绝路,以至于累及爹娘与无辜之人皆送了性命。这都是小妹无薄命浅之过,怨不得别人。   如今与大哥天人永隔不得再见,我心甚是难安。我原本我亲自去与他告别,可谁知他身上的煞气太重,我根本无法进入他的梦乡。   万般无奈只好求姐姐替小妹转达,小妹知道姐姐被拘到这里一定有大事要做,皇甫大哥自然没有那福分求姐姐相守在身边,小妹也不敢强求姐姐照顾大哥。   只是大哥他从小失怙,命运坎坷,实在堪怜。他看到如今的姐姐,只当是小妹,定会痴心相随下去,这样岂不坏了姐姐的大事。求姐姐能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他真相,不要让他苦苦等待。大哥听到我的噩耗一定会痛不欲生,做出傻事来。求姐姐一定替我好生劝劝大哥,转告他一要他好好活着,且不可因我而令皇甫家断了香火,如姐姐能费心替大哥寻得一位善良贤惠的嫂嫂,这样的话,小妹纵死九泉也可明目了!   小妹知道这会给姐姐添多大的麻烦,但求姐姐看在如今也是慕家之人的份上,千万帮帮小妹,来世小妹定当结草针授衔环报答姐姐的大恩大德!呜呜………”   芸夕每说一句都痛的锥心刺骨,今生今世的牵挂又怎么能是一个托付就能完结的了的,她喜欢他,想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可如今说什么都不可能了。只求他能忘记自己,重新再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为妻,如今老天可怜,来生再与他相逢吧!   一目目,一回回,再难舍,再牵挂,终究成空!   说一句痛一次,句句难舍,求一次悲一次,只为他平安!   听着芸夕一句句嘱托,深深的刺入景少童的心,她不禁泪如雨下,没想到芸夕对皇甫玉的用情如此之深,同情的泪如洪水般暴发,这样好的女孩子为什么得不到幸福呢?   “呃嗯……呜呜咳嗯……芸……芸夕,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转达到的,呜呜……咳嗯…………”   景少童哽咽的连话也说不利落,连她的心痛的难已自制,何况芸夕这个真正的当事人呢!   “唏嗯咳………这件事我原本也打算告诉皇甫玉的,我会尽量劝说他不要走极端,好好的活下去的。慕家的的大仇,我一定会报的,我也绝不会让爹娘白白的冤死的。你放心吧!”   少童擦干泪水,非常坚决说道。她要让芸夕走的安心,没有牵挂,这也是自己唯一能替她做的。   “对了,芸夕,你知道你二哥还活着吗?”   忽然,少童想到,芸夕已经是亡魂,她会不会知道慕云飞的生死呢?所以急声询问道。   “我不知道二哥是否还活着,但府里的墓中绝对没有二哥。姐姐,请你找到他,慕家可就剩下他一棵独苗了,他日你们团聚,劝他早日成家为慕家承继香火,这样爹娘在天上也可欣慰了!”   芸夕闻言早以是泪在目中,心如金刀绞,悲悲切切,哀痛欲绝。   刚刚在府中墓前,她早已经进墓内查看过,除了二哥不在,其余的家人都在里面,死状惨不忍睹。   她心中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希望二哥还活着,拜托景少童,替她找哥哥转达遗言。   “好,我一定会去找他的,你放心!”   景少童听芸夕说墓里没有她二哥,心中泛起一丝欣喜,也希望能尽快的找到慕云飞。   “时辰以到,我要去和爹娘团圆了,姐姐保重!”   看了看那白云深处,芸夕恋恋不舍的像景少童告别,而后飘飘荡荡往白云深处飞去。   “芸夕,不要走,快回来!”   景少童见状,急忙去追芸夕,并大声的呼喊着,希望能把芸夕留住。   “姐姐,你从异世被禁锢到此,想必有大事要你去做,且不可留在中原,要跟他回契丹去,你的契机在那里,姐姐命中注定情路蹉跎,苦难重重,千万要保重!千万!千万!”   而芸夕却没回头,只有飘飘渺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最后两个字的气息如风吹波浪,一波三折的在空中回荡,阴风幽幽,如泣如诉…………   ~~~~~~~~~~~~~~~~~~~~~~~~~~~~~~~~~~~~~~~~~   各位亲们,时空努力更新,亲们也多多支持,早收藏的就请给凤棺加了个投个票,新来的,就请收藏起来,方便下次再看,凤棺绝对值得您的期待,时空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此心难平!   今天第一更送上,亲们的票票分分也砸给时空吧!谢谢咪咪、N.XNMY2、婷婷、小刀、简,礼物收到,时空这里非常感谢!不多罗嗦了,更新要紧,晚上见!   ~~~~~~~~~~~~~~~~~~~~~~~~~~~~~~~~~~~~~~~~~~~~~~~~~~   “芸夕!回来!快回来!芸夕…………”   景少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追芸夕,可那里能追的上,只能看着那一抹纤弱孤魂的背影飘然远去,厉声哭噘。   而那一抹幽幽荡荡的孤魂就如一缕轻烟,慢慢的,慢慢的远去,空中回荡着她那飘渺空幽的声音:“回去吧!……回……去……吧……”   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彻底消失了。她走的是那样的凄凉哀怨,竟连跟辞别亲人的机会都没有,她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对亲人的牵挂,报撼而去。   景少童眼看着芸夕消失在云海深处,她拼命的往那朵云里冲去,结果那看似烟雾的白云,却如铜墙铁壁一般,任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闯进去。   在她数次用力撞击后,那白云突然放射出一道金光,那力道强的令她惊讶,直震的她五内翻滚,身子向风筝似的飞了出去,空荡荡的云海中只听到一声惊叫后,便慢慢安静下来。   “芸夕,回来……放芸夕出来…………”   “啊…………”   客房内,昏睡中的芸夕泪流满面,秀眉紧蹙,冷汗淋漓,嘴里不知道在呢囔着什么,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双手突然抬起在空中乱拍乱抓,原本是低声呢喃,也在突然之间提高,大叫着芸夕回来。   随后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把睡梦中的怜儿给惊醒,她眯缝着眼睛去瞅床上的小姐,立时被眼前的情景吓的叫了起来:“小姐,小姐,快醒醒啊!小姐…………”   “啊啊咳咳喝喝……呃喝……”   芸夕在惊叫后猛的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打量着四周,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待看清眼前的人是怜儿时,她扑到怜儿怀里,不由得悲声大放。   “小姐,你终于醒啦!你刚才吓死我了,醒了就好了,呜呜……小姐……”   怜儿看芸夕醒了,一时间悲喜交集,抱着芸夕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守在外面客厅中的皇甫玉,听到声音,人向弹簧一样的蹦了起来奔向内室,看到芸夕已经醒来,主仆俩正抱头痛哭,他又惊又喜冲到床前:“夕儿,你终于醒啦!”   芸夕从怜儿怀里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满是担心和惊喜的皇甫玉,心中没来由的痛。   如此丰神俊美的男子,和那美丽如仙的女孩,本该是一对神仙眷侣,可如今却阴阳相隔,再无相见之日。   而自己这个局外人,却占据了女孩的身体,造成了今天这种尴尬局面,自己又将如何开口告诉这个温柔如玉的男子?那样残忍的事实他又如何接受得了?   芸夕神游远思,根本听不到面前的人呼唤她,神情木呆的看了看怜儿,又看了看皇甫玉,止不住的哀声悲号,没头没脑的只管对皇甫玉着:“对不起……对不起……呜呃…对不起…………”   看着丢魂失魄的芸夕,皇甫玉的心再次被撕的血淋淋的,一时情急,顾不得多想,一把将芸夕揽进怀里,不住的安慰道:“傻丫头,你哪有对不起大哥呀?都是大哥对不起你,没早早去寻你回来,让你流落在外,吃尽的苦头,都是大哥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好夕儿,别哭了,你把大哥的心都给哭碎了。”   而芸夕此时,满心都是自责和内疚,加上刚刚从噩梦中醒来,人依旧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听清楚皇甫玉说些什么,倒在皇甫玉怀里,放声痛苦,只想把心中所有的憋闷和痛苦全部释放出来。   她一直觉得慕芸夕是自己间接害死的,她怀疑自己身上跟芸夕有某种相同磁场,所以那种控制自己灵力的禁制,因此引诱芸夕自杀后,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活下来。   她气恼自己如果没有灵力,那么那股禁制力也就没办法找到自己,芸夕说不定也不用死。   更不会造成今天这种令自己尴尬,令慕家人痛苦,令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死生别别,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她自责的心魔,吞噬着她的心神,令她痛苦不堪。   满心难过的芸夕,哭的头晕眼花,不能自制,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慕芸夕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来:“姐姐,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不要让他再痛苦下去了,拜托!拜托啦!”   她猛的惊醒,是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答应芸夕的事不去做,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不是更让皇甫玉误会吗?   但今天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说出来的,还是先商量报仇的事,然后再找机会跟皇甫玉说吧!   脑子清醒后,哭声渐渐的停了下来,等芸夕做了决定后,她慢慢的抬了起头,对皇甫玉说道:“大哥,这不是你的错,一切全都是李勖功的那个狗贼的错,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爹娘也不会离我而去。不杀此贼,我誓不为人。”   芸夕一改以往日的温柔娴静,水漾的眸子里迸出一道精光,绝然的神情,竟是皇甫玉和怜儿从没见过的,一时竟看呆了。   “报仇的事慢慢来,你现在不可以乱动,把伤养好了再说!”   不知何时,耶律倍站在了屋门口,看着屋子里忘情的哭抱在一起的三人,表情十分冷漠,眼神犀利且又隐藏着几分看不明的愤怒,好像谁得罪了他似的.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无名之醋!   “噢,惊动了刘庄主,多有得罪!舍妹稍有不适,还请刘庄主给瞧瞧。”   耶律倍的突然出现,令皇甫玉有些不好意思,面红过耳,幸好灯光较暗,看不太清,急忙松开紧抱着芸夕的双臂,起身招呼耶律倍。   “不客气,慕姑娘随刘某回来,刘某自然要关照于她的。”   耶律倍对皇甫玉已经没有刚见面时那样友善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连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许的敌意。   “嗯,慕姑娘的内伤虽然已无大碍,但却不宜劳累,更不能再受刺激,许得静养。且记得再不可悲伤、激动,否则会留下病根,就再难治愈了。”   耶律倍来到床前,看了一眼芸夕,眼神却非常复杂,耶律倍伸手给她把过脉后,那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回头面无表情的对皇甫玉说道。   原来,耶律倍回房一直看书到刚才,由于芸夕的脉相奇特,担心得的什么疑难杂症。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脉相,所以挑灯夜读查看医书,想找出有关的病例及治疗方子。   刚才,忽然听到隔壁有哭声大作,以为芸夕出了什么事,想都没想,便冲过来。   可谁想到一进进屋,看到的尽是芸夕哭倒在皇甫玉的怀,皇甫玉紧紧的抱着她。这样的情景,令他的心中的无名火腾冲上了头,竟然有种想冲上前去,狠狠的揍一顿皇甫玉,最后都强制自己忍了下来。   也是皇甫玉激动的忘了情,一时竟没察觉到耶律倍进来,才让他心中的醋意翻滚。   直到芸夕提到要报仇的事,耶律倍才忍不住出声阻止。   其实芸夕的病根本就不没什么了。她先前只是伤心过度,再加上慕芸夕离魂,才出现异样的脉相,现在景少童的生魂完完整整的让慕芸夕的肉体接纳,魂体合一,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不妥了。   芸夕没事他当然知道,心里虽有疑惑,但毕竟人没事,他就放心了。   可却不想再看到皇甫玉缠着芸夕,所以才再三提醒皇甫玉,芸夕要静养,不能受刺激,更不可能跟着他到处漂泊去报仇了。   “阿弥陀佛!太好了,小姐没事了,这个好了!谢谢庄主,谢谢庄主!呀!怎么全都湿了呀!小姐,快快躺下,当心着凉。”   怜儿听说小姐没事了,喜的连连念佛,磕头谢耶律倍。之后,看着芸夕脸色惨白,便想扶她躺下,手伸到芸夕被子里,这才发现被子都被汗浸湿透了。   连忙拉过旁边的干净暖和的被子给她换上,并掖好了被角,生怕她再着凉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庄主说的是,夕儿,你安心养病,不要想的太多,有什么事,等明儿再说!”   皇甫玉感觉到了耶律倍的态度有变,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听耶律倍说芸夕再激动会落下病根,也急忙劝她不要乱想,好好养病为要。   “大哥,我已经没事了,你…………”芸夕想起来说话,却被耶律倍拦住了:“慕姑娘,你这般激动会再次引发内伤的,听刘某一句,好好睡一觉,有事明日再说,刘某知道,姑娘伤心过度,且又劳神伤肝,所以无法入睡。这样吧,刘某给姑娘施个针,让姑娘稍稍减轻些气闷。”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针来,不等芸夕答应便示意怜儿稍舟揭起被子,在她的昏睡穴上轻轻的扎了一针,缓缓的用食指捏动着银针。   芸夕心急的暗道:你在说什么呀,我哪有什么劳神又伤肝啦?这家伙什么意思啊?说话阴阳怪气的?不待她多想,全身上下便有一种释放后的轻松感,困意随之而来。   须臾,她便开始迷迷瞪瞪的翻着眼睛,长长的扇形睫毛忽忽忽的直闪,嘴张着想要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几张,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耶律倍收了针站起身,对皇甫玉和怜儿说道:“好了,让她好好睡一觉,这一晚上折腾的她也够累的,无需再伺候。她这样虚弱,最少也得睡个一两天的,你们也累了一整天,都去歇着吧!”   皇甫玉见耶律倍扎的是昏睡穴,也知道是怕芸夕太激动,受了身子。   耶律倍这样说,他当下点头答应,但还是不太放心的对怜儿嘱咐道:“怜儿还是就留在这里陪着小姐吧!”   “是,大少爷!”   怜儿本来也不想离开,听到皇甫玉的吩咐,正中下怀。轻轻的下了床,到隔壁去抱着自己的被子来,她要守着小姐,一步也不离开。   “如此也好,皇甫兄,我们走吧!”   耶律倍见皇甫玉不再坚持留下陪芸夕,脸上的神色稍稍的柔和了一些,转身招呼他一起离开。   果然如耶律倍所说,芸夕睡了一天一夜也没有醒来。皇甫玉担心有什么事,又去请耶律倍过来,知道一切正常,这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临行之时,再三嘱咐怜儿照顾好小姐,一切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涿州暗潮!   耶律倍见芸夕无事,他也着手去办自己的大事。   莫寒传回消息,卢文进得知太子亲自来接,喜出望外,已经着手准备起事之宜。请他在涿州安心游玩,自己交代好军务,便即刻前往涿州见驾。   另外,莫寒还探得军情,李勖功之兄李亚子,正在全力攻打后梁京都,已经连破数城,现正要调集李勖功涿州一带的兵力前去增援。   耶律倍兄弟俩看过密信垂目沉思,耶律德光在地上转来走去,耶律倍忽然轻轻的一笑,说道:“呵呵,既然李勖功这么急于调动卢文进的大军,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好了。”   耶律德光已经猜到哥哥的意思,竟正好和自己不谋而合,他接过话茬儿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样既不会引起李勖功的怀疑,又可神不知神不觉的把二十大军和辎重一起带走。”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耶律倍见弟弟果然有才干,到底是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历练过的,反应如此之快,他朗声大笑,这可是第一次兄弟俩合作,竟如此默契,当然值得高兴了。   “正是呢!哈哈哈!”耶律德光应声豪爽的笑了起来。   “好,事不宜迟。尧骨,你即刻传信禀报父皇,请父皇下诏,调萧无用带兵驻扎在边境五十里处,带上卢文进大军到达边界,接应大军回国。切记,绝不能让李勖功察觉我们屯兵边境之事,否则,卢文进危矣!”   耶律倍笑罢,脸色一正,吩咐道。   “我这就去办!”耶律德光收起笑脸,应声后转身离开。   “莫朗!”耶律倍冲着外门叫道。   “主子!”门随机推开,莫朗走了进来。   “传令暗卫,全力打听李勖功有几个替身,几处密居,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生活习惯,随时回禀!再有,通知落英山庄,调鹰卫火速赶往新州,协助卢文进的大军回国!”   耶律倍为以防万一,他要做好一切准备,更要提防对方有诈,令自己陷入重围。   一时间,涿州城里暗潮汹涌,耶律倍调兵遣将,有条不稳的进行着。   这可苦闷了萧温郡主,原本是跟着来玩的,可现如今,两个舅舅忙的见不着人,芸夕病的起不了床,怜儿根本就离不开,无聊的她快要发疯了。   因为耶律倍有交代,不许郡主独主出去,并派了耶律德光的护卫在客栈守着她,生怕她出去闯下什么乱子来。   第四天中午,闷了两天的萧温,听说芸夕醒来,高兴的叫了起来,连蹦带跳的去看芸夕房间,人未到声先进来:“芸夕,你好些了吗?”   昏睡了几天的芸夕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和体力,她只所以昏睡这么久,一个是那天伤心过度,再一个是慕名芸夕离魂,对躯体也有一定的影响,还有她自己体内的灵力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都需要恢复,所以才会昏睡了三天之久。   屋内听到萧温声音的芸夕,在怜儿的服侍下,慢慢的下了床,坐在了妆台前,由怜儿为她梳洗。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只是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却变了,而今那两汪秋泓里,目光犀利无比,并透着恨意和绝决!   “郡主,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看着萧温关切的神色,芸夕淡淡的扬了扬嘴角,谢道。   “天哪,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吓死人了,你怎么一睡就是几天啊?还好大舅舅懂医,要不然可真的出大事了。芸夕,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你在天上的爹娘会保佑你的,我们的长生天也会保佑你的。”   萧温是个善良的孩子,虽然稍稍有些骄纵,但心底绝对无恶念的。这也是后面她虽恨芸夕,但到最后关头还是决定帮芸夕的原因之一。   “谢谢群主,芸夕明白。我不会再这么伤心下去的,爹娘的大仇还等着我去报呢!我要振作起来,尽快让身体恢复才是正事。怜儿,你去帮我弄点吃的来。”   芸夕谢过萧温,俏脸神色一正,语气绝然,说罢吩咐怜儿给自己弄吃的来,她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身体恢复了才能做尽一步的打算。   “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弄,可是大少爷说,什么事都等他回来再说,让小姐千万不要冲动,一定等他回来。”   怜儿听说小姐要去报仇,吓的急忙劝道。   “怜儿,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这里毕竟我不熟习,我会等大哥回来再决定的,你赶紧去弄吃的,等会儿我们出去一趟。”   看着怜儿一脸的担心和害怕,芸夕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她现在只是想做一下战前准备,古代没有合适自己用的武器,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商议报仇!   谢谢小刀、咪咪的礼物,谢谢所有支持时空的亲们,时空正在努力写文,争取多更,大家有票的就多投个票。没票的,打个分,留个贴,凤棺缘绝对值得大家收藏的,时空在里谢谢了!   ~~~~~~~~~~~~~~~~~~~~~~~~~~~~~~~~~~~~~~~~~~~~~~~~~~~~   “小姐,还是待身子好利索了,再去街上转吧!你的脸色还很差呢!”   怜儿坚决不想让芸夕这个时候外出,生怕她是出去找那个李勖功去报仇,扶在芸夕肩上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   “是呀,芸夕,你还是多歇几天吧,大舅舅他们都不在,他们不会让你出去的,连我都被禁足了呢。”   原本萧温听芸夕说要上街,心里还高兴了一下,可随机一想,小脸就垮下来了,她知道门外的侍卫是不会让她们出去的。   “殿下他们都不在吗?”芸夕转身往外看了看,问道。   “是,殿下他们一早就出去办事了,下了令不让我们出去,说有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怜儿连忙接过话茬儿帮腔。   “先不说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吧!”   芸夕神色稍微的滞了一下,心想,耶律倍的那些侍卫个顶个的高手,而且他警告过自己,不要露出武功,再说自己一个奴才身份,也不好直闯出去。心急也没有用,还是先祭了自己的这个五脏庙吧。   “嗯,嗯嗯,好,我这就去给小姐端去。”怜儿见她打消了外出的念头,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连连点头,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吃过饭后,也试着想要出去,结果如萧温所说,侍卫根本就不放行,她只好回屋歇着。萧温到底是个小女孩,玩性重,芸夕好了,她便不用一个人闷着,在芸夕房里和怜儿又笑又闹,开心之极。芸夕看着她们打闹,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偶尔会走神,回想着梦里慕芸夕说的那些话:芸夕说,我体内有灵力,会不会就是自己认为的第六感呢?还是妈妈说的那个什么契丹族灵力?那股禁制自己的法力,应该就是那口凤棺吧?   芸夕说自己来这里有大事要说,是什么呢?   来的时候,那口神秘的凤棺也曾提过,自己是来救人的,还有要帮她报什么仇,唉!这都是哪跟哪呀?   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呢?   对了,芸夕好像说过,不能留在中原的,又说什么情路坎坷,难道说真的还会在这里结婚吗?   怎么可能,我是要回现代的,在这里结婚怎么可以?   还有,皇甫玉要怎么办?他会让自己去契丹吗?   自己一走了之,答应芸夕要去找慕云飞的事,又怎么办?   芸夕半靠在床头上胡思乱想着,最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怜儿帮她盖好被子后,就被萧温拉到外面客厅去一起去玩了。   几天后,芸夕的身体彻底恢复,脸色也转换过来,这都要归功与她晚上偷偷的练功所带来的好处。   而这几天耶律倍也未回来,只是传信回来说他有事要出去几天,让她们三人不要出去乱逛,乖乖的等自己回来。   气的萧温直发脾气,抱怨两个舅舅是大骗子,把自己扔在客栈就不管了,他们却在外面逍遥,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郡主,殿下和王爷是有正事要办,怎么会不管你呢,过几天回来了,一定会带你出去玩个够的。”   芸夕笑着递给了她一个苹果,哄劝着她。   “哼嗯!”   萧温其实心里明白舅舅们要去办正事,不能带着自己,可是不让自己出去玩,这就不应该了,她气气的咬了一口苹果,好像那苹果就是耶律倍兄弟俩似的。   芸夕笑着摇了摇头,刚想逗她玩来着,就听到门外转来怜儿惊喜的声音:“大少爷!您回来啦!”   “嗯,小姐醒了吗?有没有吃东西?身子可好?心情可好?”   皇甫玉急切的询问声也响起,随之传来一阵脚步声。   “醒了,小姐已经大安了,这几日都在屋里歇着,没出去。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怜儿边回答边推门给里面芸夕禀报着。   “夕儿,你身子可好了?”   一进门,皇甫玉不待芸夕过来行礼,便伸手将她扶坐在了椅子上,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关切的问道。   “让大哥担心了,都是芸夕的事,我已经全好了,倒是大哥这几日辛苦了,快快请坐。怜儿,给大少爷倒杯滚滚的茶来!”   芸夕不着意的避开了皇甫玉的手,轻笑着请他坐下,又让怜儿端茶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大哥常年在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过活,并没什么可辛苦的。”   皇甫玉见芸夕对自己这样客气,完全是对外人说话的口气,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夕儿把自己忘了,忘了两小无猜,忘了青梅竹马,忘了曾记何时的耳鬓厮磨,这个事实,这几天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令他苦不堪言。   但是他一想到芸夕还活着,心中还是感激老天爷的,他又把夕儿又送回到自己的身边,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失忆,可以慢慢想起来,如果想不起来,那自己就一辈子照顾她,疼爱她,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招降卢文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耶律倍带着莫朗离开客栈后,便直接去了一个叫隐贤山庄的地方,这里是莫寒在中原的一个落脚点。   原本打算是让卢文进到客栈来见面的,但考虑到人多眼杂,且耶律倍担心皇甫玉知道了会坏事,所以才决定在这里见面。   隐贤山庄坐落在涿州和新州的中间,方圆数十里只此一家,并且,山庄里内的人都是莫寒从契丹带来的家奴,除了必要的居家用品,山庄的人从不和外人接交。   还有一小部分汉人,但都是远住在庄外的佃户,一年之间,也只有交租的时候才会到山庄来,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   耶律倍提前到达隐贤山庄,是因为在这里办事比客栈里方便,毕竟所办之事太过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连他自己也丧命的,所以要绝对小心谨慎才成。   如今,他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只欠卢文进这个东风吹起了。   这天夜里,耶律倍闲坐在书房拿着一本早已经失传的水经注解,看的津津有味。   门外的莫朗急步走了进来禀报:“主子,他来了!”   “哦!到是提前了两天啊!嗯,带他到密室!”   耶律倍听了嘴角上扬,他原想卢文进最快也要六七天才能到这里,看来这他是真给李勖功给逼急了。   “是!”   莫朗应声出去,耶律倍起身将书放入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里,转身到书房东暖阁来到床前,伸手在床下一按。   只听“吱”的一声,那床前的脚凳连同下面的一大块地砖,立刻移向旁边,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暗道。   耶律倍提起衣襟抬步走了下去,等他下去之后,那脚凳自动恢复到原位,严丝全缝的,尽看不到一点破绽。   密室里,蜡烛“噗!噗!”的爆着灯花,耶律倍从墙壁的隐门中走进来,几步来到主座前转身端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莫朗打另一道暗门,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莫寒。   “属下参见主子!属下幸不辱命,请得卢将军前来拜见主子!”   莫寒上前单膝跪地,向自己的主子复命。   “新州驻军骠骑将军卢文进,参见契丹皇太子殿下!”   跟进来的人,三步并起两步走,跪在了莫寒旁边觐见耶律倍。   此人正是镇守涿州的骠骑将军——卢文进卢文进早就听说这契丹太子一表人材,且文武双全,更是理贤下士,重用汉臣。   今日一见,果真是人间龙凤,竟看不出一点契丹人的那种野蛮之态,通身的书卷气息,极富有亲和力,俊美无俦的长相,和那自然流露出来的王者之气概,更令他崇敬之心由然而生。   卢文进这一生很少佩服什么人,今儿个被耶律倍的王者气度所折服,所以并没有拿架子,便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耶律倍的座前,大礼参见,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亲自来接自己,他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这位就是卢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将军,快快请起!倍年轻不知事,岂能受将军这么重的礼。卢将军的大名,倍在国内就如雷贯耳啦!早就有心结识将军了,苦无机会。今日是长生天的眷顾,终于把将军给盼来啦!哈哈哈!将军请!”   耶律倍从卢文进踏入密室的那一刻起,就在仔细的观察着卢文进。   此人,身材魁梧,脸庞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狮鼻阔耳,嘴唇稍厚,目光精湛且有些激动,神态不卑不亢,中气十足。   耶律倍不由得暗暗赞叹:不愧为大将风范!   更让他喜欢的是,在卢文进身上没看到汉人中那种卑颜屈膝的奴才样,这令他心里更加看得卢文进。   我契丹国要的是能征贯战忠心耿耿的大将军,而不是为为权势而背叛主子的奴才,这才是我契丹国想要的人才!   耶律倍起身走下座来,亲自扶起卢文进,并与他携手走到客座前,和颜悦色的请他坐下。   卢文进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并没有因为耶律倍这特殊礼待而受宠若惊。   不过,心里也是抛起了一阵巨浪。这耶律倍贵为皇太子,竟连一点架子都没有,能对一个投城之将这般礼遇,果真是胸襟远大!   看来自己是真的找对人了。   “惭愧,太子殿下过奖了!文进不敢,殿下先请!”   人家礼遇,自己也不能太拿大,卢文进躬身让过,再请三耶律倍先坐,然后自己才撩身坐好。   “倍在此盼望将军已久,今日终于得见,真是开心之至啊!卢将军请用茶!”   莫朗奉上了茶水,耶律倍端起茶杯招呼他。   “殿下请!”卢文进此时只想早点把起兵之事谈妥。见耶律倍让茶,他只是端起茶杯意思了一下,就直奔主题:“太子殿下,文进是个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就恕文进直言啦!”   “哈哈哈,将军真是个爽快人,如此也罢,我们就先谈正事吧!”耶律倍这一试探,果然看到了卢文进的急脾气,他大笑着说道。   “太子殿下文才武略,文进早有所闻,今日想见实乃文进之幸!契丹国主,励精图治、爱民如子,如今四海诸国未不于之结交。文进虽不才,有一心愿,就是能跟随一位英明睿智的英主,报效国家,为民谋福。天随人意,文进终于得到英主与殿下的垂爱,心中实感惶恐!文进愿为契丹国英明的国主尽忠,在太子麾下效全马之劳!”   卢文进十分坦诚且又坚定的说道。   “卢将军深明大意,令倍甚感敬佩!将军起兵乃是顺应天意,为将士们性命着想,为天下百姓某福,乃大智慧者!如此贤明的将军,我契丹张开双臂欢迎。这是封御令是我皇亲笔所书,专门写给将军的。”   “将军放心,倍回国后,定当在我皇面前力荐将军,委以重任,绝不辜负将军对契丹的一片心意!” 第一卷 第五十章 隐贤庄谋划!   继续广告:   美丽新书院,精彩天天现;收藏频频添,票分满地捡。   钻石和礼物,但求亲自愿;凤棺和蝶恋,下回再相见。   推荐自己的完本之作《千年姻缘·蝶恋》。   ~~~~~~~~~~~~~~~~~~~~~~~~~~~~~~~~~~~~~~~~~~~~~~~~~~~~~~~   耶律倍心中甚喜,对于这样直率且又有勇有谋的将军,我契丹国有多少要多少,父皇也一定会重用他的。所以他向卢文进承诺,这也正是卢文进想要的,不然他背着叛主之名所为何来?   “臣卢文进谢我皇恩典!谢太子殿下栽培之恩,文进定当肝脑涂地效忠契丹,效忠太子殿下!”   卢文进急忙起身三叩九拜后,才双手接过契丹皇的手谕,恭恭敬敬打开迅速阅览之后,便以臣子身份自称,正式向耶律倍参拜投诚。   “卢将军免礼!请座!”耶律倍正身就坐,接受君臣之仪!   卢文进起身落座后,对耶律倍低语:“殿下,正月十二是李勖功老母的六十大寿,臣接到线报,说大元帅李亚子(李勖功的大哥)要为母亲庆贺!那李勖功近日巧借各种名目收刮民脂民膏,但却没有对外说明是给母亲祝寿。想是怕走漏了风声,他的仇家会行刺。顾尔,臣等也未接到李勖功的请柬,更没见他派人来索要寿礼。   而今时近年关,李勖功的的特使频频到军营里视察,稍不注意就会走露风声。臣考虑再三,我们还是把起兵的时间定在李勖功回晋阳祝寿之后。这段时间,臣会备一份厚礼送给李勖功,让他走的放心。再者,昨日刚接到元帅的军令,命大军出发之日定为正月十五,臣想我们正好利用军令起兵。殿下看这样可好?”   “噢!可知道他确切的回程吗?”耶律倍听卢文进的计策,忽然脑海里闪过一线灵光,随口问道。   “确切时日还不得而知,那李勖功生性多疑,而仇家很多,他是不会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行程的。不过,他大哥李亚子传下军令,要他们兄弟今年在各军营里与将士们同乐,涿州驻军虽少也有八个驻军地,他巡完营也要初七,估计动身的时间就在初七前后吧。”   卢文进想了想说道。   耶律倍若有所思又笑着对卢文进说道:“卢将军,如此我们就把起兵之日定在他离开的第二日,莫将军会带人去协助你,具体的路线图随后我派人给你送过去。还请卢将军密切注意李勖功的动向,随时禀报与我。”   耶律倍听到卢文进的消息,忽然想起芸夕要报仇的事,他把这两件事连在了一起想,一个完美的计划便在脑子里酝酿出来,只是这个计划就不必让卢文进知道了。   “是,臣已经派人盯着了,有消息会立刻禀报殿下的。”   “嗯,如此甚好!卢将军一路风尘,倍就不多留了。朗,安排卢将军去安歇吧!”   耶律倍见事已谈妥,便起身客气对卢文进说道。   “殿下垂爱,文进原本不该推辞!只是,文进离开军营时,告假说是回府探亲,这消息想必李勖功的那些探子早已上报,如果臣今晚不回涿州,只恐会引起怀疑,再出事端。请殿下恕文进不便久留,这就告辞!”   卢文进急忙推辞,自己回家还有要紧的事办,也担心有人监视自己,怕前功尽弃。   “还是将军心思缜密,将军如有需要只管找莫寒开口,他定会帮将军处理妥当的。如此,本王就不留将军了,祝一路顺风!我们契丹见!本王再为将军接风洗尘,痛饮一场!哈哈哈…………”   耶律倍听罢也就不再强留,起身起送。   “契丹见!臣告辞!”卢文进也不多礼,豪气的回了一声,转身跟着莫寒走出了密室。   卢文进走后,耶律倍的心情格外的好,迈步走出密室,随在身后的莫朗猜测着问道:“主子,您是要替那丫头报仇?”   “朗,这里的事已经完结,我们明日回涿州!”耶律倍并没有回答莫朗的问题,但深知主子性情的莫朗,早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点头应声离开。   不提耶律倍回城之事,但说芸夕和皇甫玉在涿州商量报仇的事。   芸夕从皇甫玉那里得知了李勖功的秘密后,一直在想,虽然有了辨识真假李勖功的办法,可是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接近他呢?古代的武器自己用不惯,得弄一把自己称手的兵器才行啊。   可惜自己的意大利军刀没带来,不然的话,就凭那把军刀,自己也能到那军营里杀个来回。   不行,得出去弄把称手的兵器来。   说做就做,芸夕扬声叫怜儿:“怜儿,你去把大少爷请来,我有事要问他。”   “嗳,是!”怜儿应声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须臾,皇甫玉推门走了进来问道:“夕儿,你找我?”皇甫玉一听芸夕找自己,连问都顾不上顾就跑了过来。   “大哥快坐,是,小妹是有事要问大哥,你可知道哪里有上好的兵器店?”   芸夕避开皇甫玉那热辣辣的眼神,招呼他坐下,直接问道。   “夕儿,报仇之事有大哥在,你万万不可涉险,听大哥的劝,一切交给大哥来做。”皇甫玉一听就急了,急忙阻止。   “大哥,报仇的事我一定要参加,就算什么忙也帮不上,我也要亲眼看着那恶贼死在我的眼前,请大哥帮我弄一把防身的匕首。”   芸夕坚定的眼神,没有回旋的口气,让皇甫玉没办法再拒绝她,只好点头答应道:“好,这个就交给大哥吧,我一定帮你弄一把上好的兵刃来。”   “大哥,你也带着我去吧!我想到外面透透风,屋里待了七八天,心里憋闷的紧。”   芸夕又开口求皇甫玉带自己上街,她是想自己挑一把称手的匕首而已。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宝刃蒙尘!   昨天收藏涨了几十个,好开心,时空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请大家继续支持,钻石、礼物、票不论什么,都可以砸来,时空双手捧着,呵呵~~~~~~~~~~~``   ~~~~~~~~~~~~~~~~~~~~~~~~~~~~~~~~~~~~~~~~~~~~~~~~~~~~   半个时辰后,客栈门口出现了四个穿着打扮考究的男子,身材高大,俊朗飘逸皇甫玉带着三个,身形娇瘦的三个小公子走上街头,萧温依旧是原貌,本就是草原女儿,再文静也带着豪气之色,扮个男装,到像个俊俏的小子。   而另两个就完全改变的面目全非了,娇小的身材被了一张些微泛黄的脸,横眉阔眼,神态憨厚,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跟那张脸非常的不般配。   怜儿干脆就扮了个机灵的小厮,深蓝色的棉袍紧紧的包裹在瘦小的身子上,耳朵上带着两个毛绒绒的护耳套,看上去非常的滑稽,但这却时下小厮们最平常的打扮了。   原本没打算带萧温的,谁知就在她们出门之时,萧温正好来找芸夕玩,她哪里有不跟着去的道理?   便嚷嚷着要跟着去,皇甫玉无奈只好带着她,侍卫们见皇甫玉领着,也就不好揽着,只好放行,但他们依旧远远的跟着保护郡主。   几天没出来,萧温向出了笼子的鸟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专捡人多的地方去。芸夕只是淡淡的笑着,随她拉着自己满街乱逛。   现今已腊月,人们都忙着置办年货,集市上远比先前她们来时要热闹的多。   各种小商小贩挤满了街道,呦喝声此伏彼起,大街小巷人声鼎沸,虽都有些匆忙,但脸上不再像以往那样苦着,稍稍露着一丝喜庆。   本来皇甫玉要带着她们去西大街的,可萧温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集市,说什么也不肯快点走,他们只能随着她慢慢逛了。   不过,皇甫玉到是巴不得时时刻刻这样守着芸夕呢,自然是乐得其所了。   漫无目的的逛着,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逛,萧温看着什么都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瞅揪,那只恨没多生出一眼睛来。   一行人好容易逛到的街头转角处,萧温拉着怜儿走进了一家绸缎庄。兴许是看上了里面的绸缎,招手意思芸夕快进来,皇甫玉见状便先行走进了绸缎庄。   芸夕刚要进门,无意间扫了一眼,见门口左侧摆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卖的是些年画,阿福,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芸夕瞅了一眼,见也没什么稀奇之物,便要进绸缎庄。可就在她回头时,却被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的眼睛睁不开,她忙抬手挡着那道刺眼的光线,驻足观看。   仔细的寻找光线来源,竟然发现那小摊子上最不起眼的角落处,赫然摆着一把旧匕首。   她觉得奇怪,一个卖年画小玩意儿的,干嘛摆着一把匕首呢?又不像是自己用的,如果是自己用,应该放在身上才对呀?。   芸夕被好奇心被挑起,对里面的人说自己在门口看看,便往摊子走去,皇甫玉到门口看了一眼,见她就在小摊上,并没有走远,便放心的进去给芸夕买绸缎去了。   芸夕直接走过来,伸手拿起那匕首,“呲啷”的一声,拔出刀刃来。   但见:那刀刃长约三十公分,通身乌黑膝膝,一点光华都没有,刀锋钝厚,竟是没开过刃的钝刀,那黑膝膝的刀刃上,布满了花纹,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如波浪一般,平淡无奇,并不是那种锋利无比的匕首。   芸夕又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轻重,倒是很适合自己。她又看了看刀鞘,刀鞘是花梨木所做只用铜膝上了一遍,成深褐色,刀鞘的柄上和鞘尖上用铜皮镶嵌,唯一的装饰就是匕首柄上的顶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龙头。龙头形态逼真,栩栩如生,龙嘴里镶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珠子。   芸夕正对着太阳地儿站着,她不时的翻转着看匕首,那龙嘴里的珠子,一闪一闪的放着光芒。   看到这光线,芸夕也就明白了,刚才的那道刺眼的光线,就是太阳照在龙嘴里的珠子,光线被折射,刚好照到自己的。   她又翻了几下,倒是喜欢上了这把不起眼的匕首,她暗中使了一分的内力,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竟然发出低低的呼啸声,芸夕心里一惊,喜欢的程度就又加了几分。   “这位公子,可是要这把匕首?”摊主见芸夕拿着匕首舍不得放下,便过来招揽生意。   “老人家,你这把刀要多少钱?”芸夕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这把平淡无奇的匕道,开口问道。   ~~~~~~~~~~~~~~~~~~~~~~~~~~~~~~~~~~~~~~~~``   继续广告,推荐自己的全本之作:《千年姻缘·蝶恋》,非常值得一看。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龙渊出世!   “公子好眼力,此刃是我家传之物,本舍不得卖的,可如今一家老小都要张不嘴了,迫不得已才舍弃,公子若真心想买,就给二十两银子吧!”   那摊主见芸夕衣着华丽,而且年纪又小,混浊的三角眼里闪过了丝光亮,心想着这回可是逮着一个有钱的爷了,整个一个狮子大开口。   “喔!一把匕首要价这般高吗?”   芸夕自然看到摊主眼中闪过的那丝精光,抬眼瞅了他一下,把匕首在手中扔了两下问道。   “公子,如今市上的一把雪花铁剑都要三十两,我这匕首虽看着不起眼,可它却不是一般的器物,要二十两已经是最低的,公子若不诚心买,就与老汉我放下,总会有人识货的。”   摊主已经看出芸夕很喜欢这把匕首,他假装生气的说道。   “此物也并不是什么宝贝,这样吧,一口价十五两,卖就钱物两清,不卖你就留下。”   芸夕想这东西看着不起眼,但从刀刃和分量上看,绝对不是一般精钢质品,反正自己喜欢,要价也不算太高,她就便一口价咬死,不再多出一分么,说着把匕首扔在了摊子上准备离开。   “那……算了吧,就卖与公子,要不是这兵荒马乱没生意可做,我一家人无法糊口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卖这东西的。”   摊主一看财神要走,哪里还敢再坚持,忙装作无奈而又舍不得的样子,把匕道递给了芸夕,还说了一大萝筐的话来。   芸夕淡淡的一笑,便拿出皇甫玉给的钱带来,拿出五两的三锭银子放在了摊子上,看了看那匕首后,本想让皇甫玉鉴赏一下的,可是萧温在,她有些顾及,想了想便让匕首放进了袖带里,之后便大步的走进了绸缎庄。   只留下那个有些惊喜若狂的摊主,盯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这么好骗,他也很自豪自己编谎的能力,竟然把这没人要的破匕首,卖十五两银子,真是天才啊!   想了想,他有些后悔,早知道这小哥这么好骗,便是再抬高一些他也会买的,这中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摊主满心不足的想着,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银子,好像不敢相信是真的,还放在嘴里咬了咬,满眼都乐开花了,庆幸自己这回可赚大了,家里的一年的嚼谷都不用愁了,直乐的他哼起了小曲,满脸的得意。   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家传之物,是他前年去城东庄子上送货,无意间在破庙里得的,匕首原来的主人,应该是个江湖人,好像得了急症死在了破庙了。   他看四处无人经过,便在那死人身上翻了翻,结果,只翻出这把破上那匕首,原本不想拿的,但看到匕首柄上龙嘴里有颗珠子,以为能值几个钱,便据为己有了。   谁知,摆了两年也无人问津,原本想把那珠子撬出来,但人家都说那只不过是琉璃珠子,撬下来也卖不了几文,珠子放在匕首上,说不定以后还能卖几文钱呢!   这东西扔有舍不得,用又不用能,他只得就此作罢。   便将匕首每日摆在摊边的不起眼的角落,一摆就是两年多,没想到今天遇上了大财神,竟赚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他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而绸缎庄内,芸夕见皇甫玉正拿着一匹月白本色印花织锦,以为他要做衣服,怜儿和萧温各拿着一匹浅粉色的锦锻,便笑着问道:“大哥,你要做衣服吗?”   “三少爷,快来看看,大少爷说要给你做衣服呢!”   怜儿见皇甫玉有些尴尬,连忙接过话茬儿说道。   “呵呵,其实不用,我现在的衣服够穿的,大哥,给你做一身吧,这颜色很适合你的。”   芸夕心里微微击起一阵涟漪,这皇甫玉的情意越来越露骨,看来自己要尽快的找时间把话说明白了,再拖下去可就说不清楚了。   “那好吧,我们一人做一身吧!店家,这个拿两匹,还有他们选的那两匹,都给我送到迎丰客栈,就说后楼姓刘的客官。”   皇甫玉一心想给芸夕做衣服,听她这么说,灵心一顿,如果自己和她穿成同色衣着,不更好吗?想到这里便连连点头,指着手里的绸子和萧温怜儿选的,让掌柜的给自己包起来送回客栈去。   “好咧,客官请放心,立马叫人给您送去!四匹锦一共十六两四钱,这是找您的零头,您走好!”   掌柜的见一次卖了这么许上好的锦,开心的连算帐也快了许多。   “夕儿,我们直接去兵器店吧!”皇甫玉看了看天色不早,便对芸夕说道。   “好吧,我们去看看。”   芸夕本不想再去,可是她想看看还有什么上手的东西,再想看看能不能把那匕首开刃了。   兵器店离这里不太远,几个说说笑笑就到了地方,一门进,乍眼看去,并没有什么上好的兵器,皇甫玉知道这种店铺有好东西也不会摆在外面,便上前询问:“伙计,可有上好的匕首、短剑之类的?”   “您好,几位要匕首啊?正好,我们这里前儿来了一批,您请坐,我给您拿去。”   伙计见有人进来,连忙招呼,大过年的有人进兵器店,可是稀奇的紧呢!   须臾,伙计用盘子端来了几把匕首,芸夕看了看,都是用精钢打造而成,还算锋利,但却都是普通货色,皇甫玉根本就看不上眼,便又问道:“伙计,就这些吗?”   “客官看不上吗?那就对不住您了。我们店里就这几把像样的东西,这年月有好的也都被征用了,我们这些都是偷偷留下撑门面的,不如您到别家看看!”   伙计看人家不想买,到也不强求,点头哈腰的道歉。   “大哥,我们到别处看看吧!”芸夕本就不想再买,便拉着皇甫玉往外走。   “芸公子,你想要匕首啊?等回去了我送你一把,回契,回去,我让大舅舅送你一把,绝对锋利无比!”   萧温虽然年纪小,但契丹人从小都离不开刀具的,她自己就有很多的妆刀,而且契丹人打造的刀刃也确实很好,她本想说等回契丹了,自己送她一把,可话到嘴边了硬给改了过来,说罢看了芸夕一眼,不自觉的吐了一下舌头,自己差点说露馅了。   “呵呵,谢谢了!”   芸夕拍了她一下,几人往前面走去,萧温拉着怜儿在前面走,芸夕放慢的脚步与皇甫玉并肩走着,悄悄地拿出刚才自己买的匕首给皇甫玉看:“大哥,你看看这把可好?是我刚才在那摊上买的。”   皇甫玉看那刀鞘虽然普通破旧,但那匕首柄上的装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忙抽出刀刃一看,立刻惊呆了,惊呼道:“龙渊!”   “什么龙渊?大哥,这个是好东西吗?”芸夕见皇甫玉这副样子,就猜到自己捡着宝了,连忙追问。   皇甫玉快速的把刀刃插回鞘内,脸上全是惊喜之色,连连笑着说道:“夕儿,你可是捡到宝啦,这是多少人万金都求不到的东西。”   “真的吗?我当时就觉得这东西不简单,呵呵,没想到还真是件宝贝呢!大哥,它是不是有不寻常的来历呀?”芸夕高兴的直拍手,庆幸自己有眼光,急着想知道匕首的来历。   “你先收起来,等到回去了我再告诉你,这东西可不能上江湖人看…………”   “嘭!”   不等皇甫玉说完,突然一声巨响,天摇地动,震的人耳门子痛,吓的萧温和怜儿大声抱在一起缩成了一团,皇甫玉急忙着芸夕揽在怀里,生怕吓着了她。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闹市惊雷!   逛街的人都被这响声给震的发闷,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纷纷议论着什么,脸上除了被惊并没有害怕之意。   这响声对芸夕来说自然再熟习不过了,爆炸声!   她挣开皇甫玉的怀抱,四处寻找着声音来源,边找边思忖,这时的火药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呀?这是在做什么?   “嗵!嗵!”还没等她找什么,接连的两声巨响比刚才的还大,震的人脑子嗡嗡发泛晕,耳门子都要震穿了。   怜儿和萧温都快吓哭出声了,暗中保护的侍卫们急忙冲了过来,把萧温和怜儿护在了中间。   皇甫玉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闪入小巷内飞身而起,站在屋脊上寻找爆炸声来源。   眺目望去,但见离此隔着两道街的地方,一家四合院内,乌烟滚滚,灰尘满天飞,应该是那里发出的声音。   仔细辩认后,皇甫玉认出那是城南的花炮王张家,便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芸夕的脸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因为刚才的爆炸声与她脑海里闪过的一丝灵光链接起来。   观察了一下周围,她已经肯定这爆炸声绝对没有危险,因为沿街店铺的那些商家,不但没有惊慌躲避,反尔是若无其事的招呼着客人照常做着生意。   芸夕为了解真像,便拉住兵器店的出来看热闹的伙计问道:“伙计,这里哪里的响声,这般吓人?”   “客官有所不知,这是后街上的花炮王张家在试火呢!他家是做花炮生意的,如今快过年了,急着赶制花炮,这样的事到了逢年过节都会时时发生的。听说今年驻守涿州的军爷们要官兵同庆,全部的花炮都给他家来做,没有什么的,您不必怕。”   “噢,原来如此,谢谢你!”   果然是火药,这么大的威力,要做什么样的焰火?   如果能搞到这种火药的话,那报仇可就轻尔易举了!   想了想,她仰头呼唤皇甫玉:“大哥,快下来!我们回去吧!”   皇甫玉一纵身跳了下来,说道:“在后街,好像是张家的花炮着了。”   “大家,我有些累了,改天再出来看吧!”芸夕一心想知道那炸药的事,可是萧温和侍卫们跟着没法打听,只好先回去再说。   “夕儿,不如我们在如意楼吃吧,这里的菜还不错!”皇甫玉看了看不远处的酒楼提议道。   “好啊,我们喝点酒压压惊,可吓死我了呢!”萧温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芸夕知道契丹女子从小就喝酒,想了想便笑着答应了。   几个人连同侍卫坐了两桌,各上了几样小菜,要了几壶烧酒,对饮起来。   席间,芸夕也不劝萧温少喝些,反尔连同怜儿也让她喝了几杯,把怜儿喝的小脸通红,皇甫玉不明白芸夕为什么这么做,本想劝她,却被她的眼神阻止,也只好作罢。   饭后芸夕也装着喝多了样子,和潇温互相搀扶着,皇甫玉见怜儿走路都摇晃,只好扶着她回到了客栈,客栈伙计把绸缎庄送来的东西跟着送到客房。   萧温本就逛街累了,加上又喝了酒,倒头就睡,芸夕和怜儿也是一样,皇甫玉担心芸夕,便叫伙计弄醉酒汤来给她。   等他端着汤进来一看,却见芸夕俏生生的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呢,哪里有一丝的醉意。   “夕儿!你这是?”皇甫玉不解的问道,心想这丫头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来了?   “大哥,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是故意的,我想去看看那花炮王家是怎么回事?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事。”   芸夕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为何?”皇甫玉闻言就更不明白了,做花炮的有什么好看的。   “大哥,刚才的爆炸声,让我想起了我在落英山庄看过的一本《杂谈》上提到的火雷,书上说,只要把火药改一下配料,就会使火药的威力提高数十倍。那李勖功狡猾多端,且身边护卫具多,武功更是一流,我们要想下手是不会那么容易的。如果我们能弄到刚才的那种火药,试做出那个火雷,李勖功他插翅也难脱的过一死。”   芸夕把自己想做手雷的事,编了个慌告诉皇甫玉。   “真有那样厉害之物?我原听师父提过,可江湖上就算有人用火药,也只是霹雳弹之类的,放个火还行,想炸死人可就没那么大的威力了。你说的那火雷真有那么厉害?”   皇甫玉不太相信的说道。   “书上说的很清楚,只要把一般的火药改了配料制成黑火药,就会比原来的威力强大数十百,今天我们听到的那个爆炸声,大哥觉得怎样?”   芸夕极力说服着皇甫玉。   “嗯,今天的那个声音是和一般的响声不一样。那火药到是不难弄来,只是谁也会做?你也不过是在书上看到过,这事又不能找外人做,会走露风声的。”   皇甫玉满是疑惑的看着芸夕问。   “噢,那个我看书上说的很简单的,我还记得怎么做,回来我们一起试试!行的话最好,不行也没什么呀!”芸夕只管拿话忽悠他,生怕皇甫玉追根问底。   “大哥,我们这就去吧,趁那里刚出事,人肯定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芸夕没给皇甫玉再说话的机会,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出去,大哥,你可有办法?”   芸夕不想让耶律倍的人看到自己出去,更不想让他们知道火药的事,那样自己可就引火烧身了,还有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到她会武的事。   “嗯,好吧!我出去看看,再带你走!”   皇甫玉满脸的疑惑,连看芸夕的眼神都变的怪怪,芸夕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掩饰着自己。   皇甫玉闪身出屋,少时又回来,带着芸夕出屋后。   院子里没人,皇甫玉揽住芸夕的纤腰纵身飞上了屋顶,猫着腰查看了四周没人注意,便几个起纵就消失在客栈后巷之中。   ~~~~~~~~~~~~~~~~~~~~~~~~~~~~~~~~~~~~~~~~~~~~~~~~`   广告:   推荐自己的完全之作《千年姻缘·蝶恋》。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移花接木!   城南吸水巷里,人满为患,三五人一小群,七八人一大群的在议论着什么。以芸夕的警觉性,自然明白张家出事了。   她拉着皇甫玉往里走,挤进那出事的张家,果然真的出了人命。   他俩虽不知道全部细节,但也从人们断断续续的议论中了解了大概原因。   原来这张家真的接手了军营里的花炮订单,为了赶制出这批花炮来,张家所有的工人,在两个月前就白天黑夜的加班加点的干了,今天要装这批货里最大的烟花,调配师傅刚刚配好的比例。可巧内急了许久,实在等不住了,就让经常帮自己配料的徒弟按方子比例对配料。   谁知那徒弟连着两天没睡觉,再加上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加班,早就体力透支了。要不是师傅在身边看着,他才就累趴下了。   是以,师父走后,他的精神放松,竟然在配料时泛起了迷瞪,错把硝的比例看错,就那么稀里糊涂配上,直接端到工棚里让工人装进了烟花里。待老师傅回来,他把装好的烟花给师傅看,竟没让师傅看到配好后的火药。师徒二人带着一个干粗活的小厮,到后院空后去试放,结果二死一伤,弄出了惨剧。   同常他们试配方要连试三枚才能定准确度的,这次也像以往一样,带了是三枚烟花来试方。   第一枚爆炸后伤了人,火星四溅将地上的枯草燃着,很快就把放在旁边的另外两枚也给引爆了,烟花点着之后,横冲进了远处的马棚内炸开,马棚被掀翻飞上了天。   芸夕他们混在出出进进的人群里找到了出事后院,果然见马棚被炸的墙倒顶飞,可见那火药的威力不一般了。   听那些下人议论说,那两个死了的人,都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受伤者也被炸断了双腿成了残废。   皇甫玉和芸夕对视了一眼,便用心‘打听’火药库在什么地方,想知道那配好的火药还有没有剩余的。   好容易打听到了火药库在什么地方,两人趁人不备溜到库房内院门口,竟然还有两个人看守。   皇甫玉示意芸夕抱紧自己,轻轻的一纵便从前面上了屋顶,直接从屋顶进了库房内院重地。   两人刚要下去,对面屋子里传来声音,急忙躲在屋顶的女儿墙下,顺着女儿墙头往下瞄去。   西正屋内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人皇甫玉都认识,一个是花炮王张明远,一个是张家的管家张冲,就听张明远又气又庆幸的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好他们没在屋内小试,不然的话,还不知出多大的乱子呢。真是万幸啊!噢,对了,张冲,黄清配坏的火药还有多少?”   “说的就是呢!还有半盆吧!都这儿了!”那张冲说着回屋里端出个瓷盆来。   “这东西不能留着,如今再让别人改,只怕也越改越糟,再出了乱子可就要了我的老命,反正也不多,用水冲了吧,你亲自去弄,别让人给糊弄了。万一走了水,就是这整个吸水巷也会被移为平地的!”   张明远用手捏起一点火药看了看,连连摇头,心有余悸的嘱咐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不等张冲说完,前院传来的吵闹声和哭叫声,一个小厮冲进来对着张明远大声喊着:“老爷,黄清家的带人来闹事了,前面已经要打起来了,夫人请您快去呢!”   “唉!怕什么来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呀!那个先放下吧,跟我先去看看!”   张明远闻言跺着脚的骂,抬走往前院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叫张冲跟上。   张冲答了一声,急忙反身进去,把瓷盆放在了柜子里锁上,跑了出来又锁上了门,扶着花炮王往前院跑去。   临到院门口,花炮王还叮嘱了守门人把门锁好,不要再出差错。   然后,才急匆匆的走了。   芸夕和皇甫玉同时点点头,飞身落在了院子里,贴着左侧墙根走,这里守库的人看不到。   来到库房门前,皇甫玉用头上的簪子打开了门锁上,屋内全是配制火药的硫磺、硝、还有木碳、引信之类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没有张冲端着的那个瓷盆,最后转到里屋,见有一个上着锁的柜子。   皇甫玉故计重施开锁,果然在柜子,皇甫玉拿出火药给芸夕看:“那个徒弟也真是累晕了,竟然把硝加到了三成,气味这么大就闻不出来,是嫌命长吗?”   黑乎乎的半盆子,芸夕一眼确定了它的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用手捏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摇了摇头说道。   之后,从地上拿起一个装火药的布袋子,皇甫玉将那半盆炸药全部倒进了袋子里封好。   芸夕巡视了一下,见墙角堆着大捆的烟花引信,她抽了一大把也用袋子装上。   看着空空的瓷盆,芸夕低头思忖了一会,正好扫见外间那些配制的半成品,眼目一转计上心来。   反身来到外间,把那半成品的火药到了些在那个瓷盆里,又给加了一点硝和木碳粉,这才让皇甫玉放进了柜子里,回头对满脸不解的皇甫玉说道:“大哥,这样做是怕万一李家追查下来,张家不会受到牵连,毕竟这东西不是一般人家有的,我们不能连累他们。”   “对,还是夕儿想的周到,我们离开吧!”   皇甫玉听后连连点头,眼里尽是佩服之色,虽然知道芸夕很聪明也很有主见。但和现在的沉着、冷静、机敏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这次见到芸夕,感觉她变了很多,不在是自己熟习的那个芸夕了。   虽有很多话想要问芸夕,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皇甫主回身将瓷盆放入柜子内上了锁,拿起地上的火药和引信拉起芸夕走出屋子,又将门锁恢复原样。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更方便他们飞檐走壁,皇甫玉揽着芸夕纤腰飞上屋脊,起身两纵之后,人已经落在了行人稀少的小巷之内。   两人落地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小巷,芸夕又买了几个刚刚烤出来的地瓜,和刚出锅的千层酥带了回去。   这是为了堵萧温和怜儿的嘴,出了了这么久,她们俩肯定醒了。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龙渊之迷(上)!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怜儿欲哭且又焦急的在屋内转来转去,看到他们惊喜眼泪都出来了,嗔怪的抱怨着奔了过来道:“大少爷,小姐,你们上哪了?怎么也不带着怜儿啊?”   “就是,你们俩可真没劲,出去玩也不叫醒我们,还说是朋友呢,哼!”   连萧温也生气的抱怨起来。   “呵呵,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和大哥回了趟家而已,没去别处。来,看我给你们买什么了。”   芸夕抱歉的笑着给俩人赔不是,并讨好的拿出刚买的零食,引诱两人。   “啊,烤地瓜,还是热的呢!我最爱吃了。刘姑娘,你也尝尝吧,这是千层酥,很酥脆的。”   怜儿听芸夕说是回府去了,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见有烤地瓜立刻喜出望外,拉着芸夕嘴里直叨叨,还是小姐知道她好这一口。   说着,一把拿起地瓜,结果烫的直倒手,那也顾不得许多,小手飞快的剥了皮咬了一口,吃的那叫一个香哦!陶醉的样子就像在吃山珍海味,引的萧温打趣她:   “怜儿,你可真是的,一个破地瓜有什么好吃的?看你那样子就好像几年没吃东西一样。”   “呵呵,刘姑娘,您哪里知道这地瓜有多香甜,我们涿州的地瓜是最甘甜,最香的。慢火烘烤,外焦里嫩,美味之极呢!不信你尝尝!”   这几个月在一起相处下来,萧温和芸夕都不约束怜儿,芸夕更是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的疼,萧温没带侍女,跟她又玩的来,加上本身也不喜欢汉人的那套繁琐的规矩,慢慢的怜儿也不再怕萧温,说话也随意起来,亲近了许多。   “是嘛?”萧温不是太相信,她可从来没吃过这东西,黑乎乎的,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呵呵,那您就吃这千层酥吧!地瓜都是我的了!一会子可别抢啊!”   怜儿逗萧温,故意把地瓜都抱在手里,装出怕萧温抢的样子。   “我偏要吃,快给我!呵呵,叫你不给我,快拿来吧!哇啊……真的很甜呐……真好吃……这个也给我。”   萧温笑着和怜儿抢起了地瓜吃,尝了一口后,大夸好吃,连怜儿手里的另一个也抢回来抱着,引的芸夕和皇甫玉直笑。   谈笑间,示意皇甫玉把东西拿到他的屋里,找时间再说。   晚饭后,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子,萧温这才满意的回屋去歇息。   “小姐,你逛了一天,还是泡个热水浴去去乏吧!”怜儿看着芸夕一天的疲惫,心疼的说道。   “嗯,好吧!”   怜儿应声出去准备,芸夕伸了伸懒腰,到里间去换衣服,脱鞋的时候,才想起新买的破匕首。   “对了,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呢?皇甫玉说你是什么龙渊?看来你是宝刃蒙尘啦!这么多年没人问津,竟然被本姑娘我一眼看中,看来我们很有缘哦!如果那个摊主知道你是件宝贝,这会儿不知道后悔成什么样子呢!呵呵!赶紧洗,一会儿问问皇甫玉看看你到底什么来历?”   芸夕自言自语的对着匕首说着,她实在好奇这匕首的来历,听那名子就不是俗物!   热腾腾的水洗走了芸夕所有的疲累,因为有事要做,她也不多恋那舒服,快速的穿衣收拾整齐,换回了女儿装,清丽婉约,活活脱脱地一副美人出浴图,看的怜儿满目惊艳,直夸:   “小姐,真像天外的仙子,美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傻丫头,你见过天外仙子不成?”芸夕看着怜儿一副花痴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儿问道。   “可不就是小姐这样的吗?我们也见过不少人了,哪里能看到像小姐这般美丽的女子,就是连他们契丹的第一美人兰郡主也比不上小姐呢!”   怜儿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在她看来,自家的小姐那是美的女子,别人绝对比不上的。   “呵呵,你别在这里贫啦!像个小花痴一样,快去看看大少爷好了没有,请他快过来。”   芸夕懒得跟她再说下去,笑骂道。   “是,奴婢这就去!呵呵!”   怜儿装作害怕的样子,深深地福了福,见芸夕抬起手来要打,才笑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少时,皇甫玉也精神十足的出现在芸夕房里,想来他也是刚刚梳洗了一番,修长健硕的身材配上宝蓝色锦袍,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俊逸潇洒了!   芸夕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这小子要到现代去,可比那些星啊、腕儿的要养眼的多,这江湖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真不是盖的。   皇甫玉看到美的令人晕眩的芸夕,自然惊艳的倒吸凉气,暗暗的搜肠刮肚寻找赞美她词,却不敢说出口,生怕唐突了佳人,痴迷的样子简直就像只呆头鹅!   “咳嗯!”芸夕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俏脸生霞,轻轻的咳了一声,才把那只呆头鹅给惊醒了。   “大哥,你白天说的这匕首叫什么龙渊,可有什么来历?”   芸夕开口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她要说的事太多,得赶紧讲。   “啊!喔!夕儿今日可是捡到绝世之宝啦!”   皇甫玉臊的脸发热,急忙接着匕首的话题说事。   “哦!真的吗?快给我说说!”   这话一出,彻底把芸夕的好奇心给引起来了,急声催促他快讲。   “这龙渊江湖上没几个人见过,就是我师父也只是在六十年前的兵器排名大会上见过一次。当时,它的主人是武林第一庄百花山庄庄主——应天祥。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龙渊之迷(中)!   武林兵器排名大会已延续百年之久,而且是十年才举行一次。   是以,江湖稍有名气的利刃,它的主人都会为自己的宝刃到那里去争一席之地,同时也在江湖上为自己扬名立万儿。   具我师尊说,每次的盛会争的是你死我活,非常之激烈。更有那些亡命之徒,不惜代价的去抢夺别人的利器,所以每位宝刃的持有者,都是江湖上顶尖人物。   具说那个时候,江湖上经常能听到,某某为哪件宝刀丢了性命,谁谁又为了夺利剑被人所杀。所以得到宝刃者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没能力保护,非但不能扬名立万,反尔会因拥有其招来杀身之祸。   六十年前的那场盛会,一连比了三天,才排出了榜单。   飞霞山庄的乾坤刀,不负众望,百年内稳坐排名第一!   流云谷的玄阴剑位列第二!   如意阁的八宝如意环排到了第三!   火云刀、麒麟枪、紫玉萧,还有相思凌、离别钩、孔雀翎紧随其后。   榜未是奔雷剑,但突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让奔雷剑无缘进得排名榜,令它的主人奔雷剑客一生引以为憾。   原因就是,从不参加兵器大会的武林第一庄的百花山庄庄主——应天祥,突然出现在大会上。   这应庄主上台并不多言,只向大会的主持人——武林白晓生,言明自己是来挑战的,白晓生知道百花山庄有,镇庄之宝——越女剑,便告诉应庄太,上古名剑是不能参加评比的。   但那应庄主说自己并不是用越女剑来比,说罢,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一把乌膝麻黑的匕首走了上台。   没有人知道那把看着破旧不堪的匕首是名剑,连百晓生也不识得,所以只能让他参加。   当所有的人看到那匕首时,发出轻蔑的稀嘘声,都在纳闷这应庄主到底要干嘛?百花山庄的越女剑那是上古利器,根本就用不着来这里争什么。   现在带着把破匕首来污辱这百年盛会吗?   然,等应庄主提出挑战的兵器后,会场上响起了一片狂笑声,议论纷纷,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白日做梦,只有几位武林泰斗和我师父觉得应庄主不会这样无聊,拿这样的盛会开玩笑。   这应庄主提出的挑战兵器,竟然是排名百年第一的乾坤刀,而并不是要按规定从第十位往上一级级的比。   乾坤刀可是千年玄铁所造,切金断玉无坚不摧。应庄主单凭一把破匕首想胜乾坤刀,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好事之人,觉得有利可图,便摆下赌局,重金赔付赌资,赌这场拼比哪个能胜,绝大多数的人认为,乾坤刀必胜,稳赚不赔,都赌乾坤刀胜。   只有各别几个人赌应庄主胜,赌赔金也被提高到一赔十,竟成了百年来唯一的一场豪赌。   但,事实令所有的人像被雷击了一般,呆若木鸡无法相信。   那把百年来战无不胜的乾坤刀,仅仅只过了百招,就被那黑膝膝,破旧不堪的无名匕首切成了两段,盛极百名的一代名器就这样毁与一旦。   那些拥有利器的主人们,都是人与刀荣辱并存的,刀在人,刀断人亡,乾坤刀的主人在刀断之后,自杀身亡。   而那应庄主更是奇怪,只报了这匕首名曰——龙渊之后,便在大家还未从打击和惊愕中醒过来,就离开了大会。   直到百晓生,把兵器榜重新排出之后,公布那把叫龙渊剑的破匕首,排名天下第一时,大家才从惊愕中走出来。   大会考虑到,乾坤刀虽然已经毁,但它也的确打败了后面的八位对手,排名第二名至实归,所以它依旧是榜眼,无人提出异议。   只是应庄主一走,这龙渊短剑出处成了迷,当时就连百晓生都不知道。   事后,百晓生用了一年的时间,去查龙渊的出处。结果,只知道这龙渊长相、长短、剑身花纹,而它现在的主人——应庄主,也是在无意间所得,至于龙渊的出处,连他也不知道。   就此,这龙渊短剑便成了一个迷,也成了江湖人梦寐以求之物。   至那以后,每次的兵器排名大会龙渊都为百花山庄争回荣誉,三十年内无人能敌。可是江湖没有永远的武林第一。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龙渊之迷(下)!   江湖上向来是人才辈出,再好的花也红不过百日,百花山庄的强盛百年,终究到了衰败的时候,到应天祥的孙子这一辈人材凋零,年过半百儿孙们却无一人能出类拔翠的,唯一有灵根佳质的儿子,却还是个蒙童,所以百花山庄想要在江湖立足和保护住龙渊,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那些窥视龙渊的江湖人,时时刻刻的盯着应家,直到二十年前的一个风雨夜,江湖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天下第一庄百花山庄,一夜之间,庄毁人亡。就连应家在各地的商铺、产业也在同一时间全数被诛杀殆尽。   享誉百年的武林第一庄——百花山庄,就这样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那气势宏伟的建筑也变成了一堆堆瓦砾,就连那惨案也因为时间的关系,慢慢的从人们的脑海中淡忘了。   惨案发生后不久,江湖上传言,说当晚应家发生了灭门惨案时,应夫人带着小儿子,在应庄主和几个死士拼死保护下,逃了出去,应庄主伤重不治,临终前,把家传的越女剑和越女剑谱并龙渊短剑一起交给了应夫人带出了山庄。   传言一出,原本平静下来了江湖再次沸腾,那些早就虎视眈眈的人们,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江湖上又掀起了寻人的风潮,但一复一日的从欣喜到失望,最终都在绝忘中消停下来。   五年之后,有人看到应夫人被一群江湖人围攻,终因寡不敌众且又无生还希望,应夫人又不想让那上古利器落入歹人之手,便将剑谱用最后的一丝内力毁个粉碎风扬在山里后,便携着越女剑从悬崖上跳进了滚滚的长江里。   那个时期正是长江水流最大的时候,江水湍急,人跳进去瞬间就被冲走了,等那些人从山上下来,哪里还能找到应夫人的影子,一代女侠就这样含恨而去。   越女剑消失,人们自然把目光全部转向龙渊剑上,但围攻应夫人的那些人,并没有看到应公子,更没看到应夫人拿出龙渊剑来,是以,本来死心的人们,又燃起了希望,继续寻找应公子和龙渊剑。   但十年过去了,应公子和龙渊依旧无影无踪,彻底成了一个迷。   因为龙渊的失踪,它的身世就更加的神秘,被江湖上传的神乎奇神。   而当时在兵器排名大会上,人们也只是走马观花,并没能近距离的观赏它,虽然后来百晓生公布出一些信息来,可是几十年传下来早以变了原本的面目。   我只所以能认出龙渊,是因为我师父在偶然的机缘下帮了应庄主解围,应庄主这才拿出来龙渊让我师父观赏了一番。这江湖上真正能知道龙渊长什么样子的人,大概也只有我师父一人而已。   而兵器排名大会也在百花山庄和百晓生出事之后,也被迫取消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的忘记了那当年盛名一时的龙渊剑。   当年师父在我认兵器时,才告诉了我和你二哥,要不我怎么能认得它呢!   呵呵,没想到,这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宝刃,竟然在沦落到街市上被当成了破烂卖,当真是造化闹人啊!   又有多少人视之为废物,却被你慧眼识得,可见是天意了。   夕儿,只是这东西有煞气,会给主人带来噩运,你万万轻意展露。   怜儿,记住了,此事就限与我们三人知晓,不然的话,小姐将永无宁日,还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皇甫玉讲完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武林传说,最后还叮嘱芸夕和怜儿千万不要外传。说实话,就在他认出是龙渊后,他就在为芸夕担心,觉得自己保护芸夕的担子更重了。   而芸夕和怜儿却被这个凄美秘密的武林故事给深深的吸引住了,直把两人听的目瞪口呆,稀嘘不已。   皇甫玉都讲完半天了,芸夕和怜儿还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完全被故事里的杀戮给吓呆了。   “天哪!为了这么一把破刀,竟然把人家全家都给灭了呀?这也太没天理了吧?难道官府都不管吗?”   正义感令芸夕无法接受这样的血惺的事,她义愤填膺的吼道。   “这些年,时事纷乱,改朝换代尤如走马灯似的,那些争上皇位的人,都保皇位还来不及呢,哪里顾得上管你江湖上的事。   更何况当年做恶之人手段太狠,连一丝线索都未留下,没人知道他们是哪门哪派,连百晓生因为探知了一些内幕后也离奇的死在了自家的书房里,连他著写的《江湖启事录》也被人偷走,所有的一切彻底石沉大海,应家更无人出面,这事,武林盟主秘查了尽十年,最后也不了了知了。”   “大少爷,您说那个摊主会不会就是应公子呢?听小姐说是个老头子,年纪也对得上的!”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陌生的感觉!   各位亲们,前天时空已经收到《凤棺缘》上架的通知,明天凤棺就要正式上架了。   如果按时间来计算,早就该上架了,却因为时空有事停更了三个月,一直推迟到现在,虽然如此,时空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新了十五万字的公众章节。   在更新的这一断时间,走了一部分支持时空的朋友们,再次恢复更新,人气下降的很多,但还是有很多的亲们在默默的等待和关心着时空。在这里,时空表示深深的感谢,谢谢你们没有放弃和支持时空,能再次持笔写下去,完全是因为亲们的厚爱和支持与鼓励,你们每天的等待和留贴问候,令时空非常的感动,时空只有努力写出精彩的好文,来回报大家。   时空向大家保证,您的付出与你的收获之间,《凤棺缘》一定会让你物超所值。   ~~~~~~~~~~~~~~~~~~~~~~~~~~~~~~~~~~~~~~~~~~~~~~~~~~~~~~~~~~~~~~~   怜儿想起小姐说她是在摊上买的,因她心里替应家叫屈,所以脱口问道。   “不会的,那摊主要是应家人,就绝对不会拿它出来来卖的,应家几百口人都因为龙渊丧命,他要是应家的子孙,岂会这么不孝?只怕是那应公子已死,机缘巧合才落在摊主手里的。这下应家是彻底灭绝了!那个应庄主泉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芸夕一口否定,因为那老头根本不知道这匕首的价值,如果他是应家的后人,这匕首就是他饿死也不会让它现世的,同时也为应家人难过,只为一时一意气,却弄的家破人亡,灭族之祸。   “夕儿说的很是,那应公子怕是已经不在世上了,至于那老摊主怎么得到的,只怕也只有了自己知道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应公子绝对不是他能杀得了的,敢许是无意中看到,见是个什物,说不定能换几两银子才拿的呢。   而且他也没找什么有见识的人看这东西,不然的话,就凭龙嘴里那颗水晶珠也价值千金呢,何况还有这把无价之宝的龙渊!   唉!都是那名利害人,那应庄主要是知道应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会后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皇甫玉赞同芸夕的分析,内心深深的为应家感叹。   “大哥放心,我不会随便拿出来的,别人也想不到这旷世之宝,会在我一个小丫头身上的。那摊主在大街上摆摊的时间应该有些年了,这么久都没人问津,也没人认出它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芸夕也觉得事态体大,谨慎的点点头道。   “嗯,赶明儿如果能找到妥当的铁匠的话,不如给它打个空心剑套吧,连把柄也改装一下,这样安全些,以防万一!”   皇甫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提议道。   “好啊!这样我不会时时提心吊胆了!”   芸夕听后立刻叫好,她也正想这么做呢。   “对了,夕儿,你说的那个火雷到底怎么做啊?”   龙渊的事说定了,皇甫玉想到了火药的事,盯着芸夕问道。   “哦!我正要说呢,我们今天拿回来的东西,还缺一样。就是装火药的容器。纸是绝对不能用的,用铁做当然是最好的,那样的话威力会比我们今天看到了更大。   可我们不能到外面找铁匠做模型,只能用瓦罐、瓷瓶之类的代替,再加一些小点的铁钉或是铁沙,加强火药爆炸时的摩擦力。摩擦力越大,杀伤力强就越强。   大哥,明儿个你帮我找一些这么大小的长劲瓦罐或者瓷瓶都行,不好找的话找一些麻布片也很,还要一些细麻绳。对,就是这样子的瓶和罐。”   芸夕边说边比划,最后用笔给他画出样子来,需要找什么样的合适。   “好,这个交给我来办,那个火雷做起来要多久?”   皇甫玉听芸夕说的头头是道,就好像她做过似的,而这样的芸夕也令他感觉非常的陌生,心里的疑团又重了几分。   可是仔细认真的看,却找不到任何的破绽,身体的那种淡淡的甜甜的气味,怎么也不会错的,绝对是他的夕儿,疑虑渐渐的又淡了几分。也没再往深一步去想,只当是芸夕报仇心切,求取与书籍罢了。   “这个做起来到不难,只是做好后还要试验它的灵敏度和性能。还有,我白天是没法做什么的,刘小姐一直在我屋里,只怕这两天刘庄主也快回来了,只得夜里偷着做。等做出来后,劳烦大哥找个偏僻的地方试验才好。”   “还有,大哥,你得保证,这东西不能被外人知道,今天那张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万一让那些杀人魔鬼知道的话,我们可就真的造孽了。”   芸夕无奈且又担心,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耶律倍兄弟俩知道,虽然这个时代打仗的时候也会用倒火药,可那个杀伤力仅限于燃烧投毒之类的,到底杀孽小一点,可自己改良的这个火雷,杀伤力比今天张家的那个还要强大,她可不想造成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景象,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成发千古罪人了“你放心,我省得利害,就是做出来,我也暂时不会告诉别人的,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分下去的。如今时间还有的是,你慢慢做吧,只是别太累着了。试验的时候,我们可以到西山去,那里人烟罕至,不会被人发现的。”   皇甫玉听到连连点头应答,又抬头看了芸夕一眼,旁敲侧击的说道:“这刘庄主兄弟俩也够神秘的,一走就好几天,把妹妹扔在到里也放心啊!看那刘小姐并不像练家子。”   “也许是人家有要事吧!刘小姐不会武功的,听说小时候身体弱,不适合练武的。至于安全问题,刘庄主留下的那几个家人,都是好手,绝对可以保护我们几个的。”   芸夕只当是皇甫玉担心客栈不安全,哪里知道皇甫玉心里真正想法。   皇甫玉只所以这样问,是他察觉到耶律倍对芸夕的不同,像是对芸夕有意思。耶律倍长的风流倜傥,而且很有王者之气势,给他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危机感和压力,生怕失忆的芸夕被耶律倍给抢走了。   次日,皇甫玉依照芸夕的吩咐,去准备她需要的东西,顺带去找自己的人,查看李勖功的行踪。   而芸夕也抽空把手雷的制作方法排列出来,每个步骤都仔细的检查过,然后按计量把炸药都分成份包好待用。那些花炮的引信太细,燃烧的过快,手雷根本就不能用,她把棉线浸在油里泡透了,再捞出来阴干,然后把原来的花炮引信几股和棉油线捏拧在一起,试验了好多次才满意。   而这些事,都是在瞒着萧温的情况下做的。 更多的TXT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ww 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   推荐好友的书:《梦·拾忆》内容简介:漫天天,思年年。往前,一帘帘,泪涟涟……   羽翼断,羽容满天,若似凡。忆初见,樱花红若似牡丹。   风轻吹兮,樱花烂漫。飘落期满,柳叶绿池边,点水蜻蜓款款。   浮波莲叶自田田。忽怜惜,羽容轻飘面前,满是伤痕兮。   叶心如碎风间轻点,羽容轻落晓叶兮。   泪裢恋,一帘帘。   思年年,漫天天……   推荐自己的完全之作:《千年姻缘·蝶恋(全本)》  更多的TXT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綯XT小说